242氣死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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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氣死活該
“你怎麼把他帶來了?”凌雲餘光掃了一眼姜凱威,壓低了聲音:“他又不打牌,光坐著有什麼意思?再說呆會柏青還來呢,現在你們倆家打成這樣,能愉快的一起玩耍嗎?”
沈離卻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他硬要跟著來,我有什麼辦法?再說他是我能管住的人嗎?”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也奇怪,最近他對夜場挺感興趣,跟我都來過好幾次了。”
凌雲喝了口酒,“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前兩天我在皇宮也看到他,一個人坐在吧檯喝悶酒呢。”
“是嗎?”沈離漾了漾杯裡的酒,說:“估計這段時間他打戰打累了,需要放鬆一下吧。”
“我真搞不懂,”凌雲說:“好端端的打什麼戰嘛,我是不太懂,我手下那個小兄弟懂,就是杜小仙那同學,叫程明馳的,他每天都盯著電腦看股市,偶爾也跟我聊一聊,說誰領先了,誰又反攻了,專業術語一套一套的,我不懂,光是聽著,不過也知道現在顧念彬被姜凱威壓著打,要我說,打什麼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傷和氣。”
沈離就笑:“他們之間本來就沒和氣,哪裡還能傷著?”
“也是,”凌雲也笑起來:“我倒忘了這茬。只是你橫在中間有些難做,柏青免不了要囉嗦你兩句。”
沈離苦笑:“沒辦法,誰讓我是姜氏總經理呢?柏青不相信我一點都不知情,到現在還埋怨我沒有早點通知他,弄得他和顧念彬措手不及。”
“說曹操曹操就到。”凌雲扭頭看門口。
進來的正是邵柏青和唐家二公子唐海臣,邵柏青看到姜凱威坐在那裡,不覺眉頭一皺,隨即嘴角一彎,笑得頗有幾分諷刺:“哎呀,原來是姜總裁啊!真是稀客,姜總今天怎麼有雅興來這裡,莫不是想提前喝慶功酒?可惜,姜總高興得早了點,顧氏現在還是姓顧,沒有姓姜。”
姜凱威冷冷掃了他一眼,“那是遲早的事。”
“我看未必,”邵柏青一手斜插褲口袋,一支手夾著香菸,悠閒的往他面前踱了一步:“姜總裁太自信了。”
唐海臣看氣氛不對,趕緊打哈哈:“難得姜總來一次,來來來,打牌打牌,今天不談生意,只打牌。”
姜凱威仍是冷著臉:“我不是來打牌的,你們打吧。”
“姜總裁既然不打牌,那來湊什麼熱鬧?”邵柏青冷嘲熱諷:“有時間不如在家裡好好想想你的作戰計劃。都說你是高業奇才,一個顧氏攻了這麼久還沒攻下來,是不是有點當虛名啊!”
唐海臣見邵柏青和姜凱威打嘴仗,叫苦不迭,一個勁的朝遠遠坐著的沈離和凌雲使眼色,示意他們過來解圍。
沈離明明聽到了,卻壓根沒有過去的意思,仍是悠哉悠哉的坐著,和凌雲有說有笑。
凌雲說:“不過去啊,你看唐海臣那個為難勁,眼睛都快擠成鬥雞眼了。”
沈離呵呵呵的笑:“邵柏青早就憋著一口氣,讓他發洩發洩也好。”
“怎麼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光顧著邵柏青,那姜凱威呢?”
沈離哼了一聲:“他自找的,先看場好戲再說。論嘴仗,姜凱威不是邵柏青的對手。”
果然,姜凱威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抬了眼皮,陰冷的目光直射邵柏青:“聽你這意思,是想讓我早點把顧氏攻下來,不過攻下來了,於你又有什麼好處?”
“別扯別的,不行就承認不行,”邵柏青並不畏懼他:“還以為這回可以看到姜總殺伐果斷的鐵手腕,沒想到是優柔寡斷,當斷不斷,什麼商業奇才,我看是狗屁!”
沈離聽了最後兩個字,趕緊就起身過來,卻是沒好氣的瞟了邵柏青一眼,給你機會打嘴仗,別上升到肉博仗啊!
姜凱威果然被激怒,噌的一下站起來,就往邵柏青面前來,唐海臣一個箭步攔在他們倆箇中間,陪著笑臉好言相勸:“姜總,你別生氣,柏青他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別跟了一般見識,你坐,你坐,我陪你喝杯酒好吧?”
邵柏青不樂意了,衝唐海臣嚷:“你才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呢!攔著他幹什麼,他還敢打我不成?”
凌雲正好過來,接了一句:“要是打架,你還不一定是姜總的對手。”
沈離瞪了他一眼:“你就別唯恐天不不亂了!”使了個眼色,凌雲就把邵柏青胳膊攥住了,往牌桌那邊扯:“走,打牌去,給你優先挑位置。”
邵柏青卻還不罷休,挑釁的看著姜凱威:“是不是對手,打一場才知道。”
沈離忍不住出聲:“行了,你少說兩句,來開心的,又不是來打架的,”又說姜凱威:“我要你別來,你偏不聽,好了吧,差點打起來。”
姜凱威這時倒平復了些,懶懶的又坐下來:“我犯得著跟他打嗎?”
看姜凱威息了火,沈離就放心了,丟下他,和唐海臣,凌雲一起架著邵柏青上了牌桌。
剛打了骰子,就聽姜凱威把酒杯往茶几上一墩,說了聲走了,沈離一邊摸牌,一邊扭頭看,人就已經不見了,光看到那張檀紅色的木門被他反手關上。
凌雲說:“走得真快。”
沈離說:“走了好,清靜。”
唐海臣說:“他不會生氣了吧?”
邵柏青把牌往桌上啪的一拍:“氣死活該!”
大家鬨笑起來,邵柏青笑得最痛快,剛才的不快瞬間被拋到九宵雲外。
“姜凱威今晚有點怪,”沈離打出一張牌,“就衝你剛才那句話,以他的性格是不肯善罷干休的,結果他卻拍拍屁股走了,你們說怪不怪?”
“他本來就是個怪人,”邵柏青倒是不以為然:“也就是你,還願意和他做朋友,他那種人最好當孤家寡人。”
“他那也是環境造就出來的,”沈離說:“其實人沒你想的那麼壞。”
“都想滅了顧氏還不叫壞啊?”邵柏青一出手,又是啪的一聲響:“你倒底有沒有是非觀念啊?”
沈離知道他有脾氣,懶得跟他計較,默不作聲的摸了張牌,大姆指劃過牌底,嘴角便揚起來:“胡了!”
邵柏青嚷起來:“胡頭牌,欠尾賬,你可小心了。”
大家於是又鬨笑起來。
姜凱威斜靠在二樓的大柱子上,冷眼看著底下的群魔亂舞。燈光飛旋亂閃,偶爾有燈掃過來,卻照不到隱在柱子後的他。
這是沈離常來的場子,熱鬧非凡,但沈離過來,十有八/九是打牌,姜凱威其實不能理解,為什麼不在酒店開個房間安安靜靜的打,偏要選這樣喧譁的地方?
音樂太勁暴,連靠著的大圓木柱都極有節奏的震動著,象通了電一般,將那震動傳到他的身上。邊上的人或坐或站,都隨著節奏在抖動,只有他,象來自另一個世界,目光冷凝,表情淡漠,修長的身姿似玉樹臨風,卻是紋絲不動,與這熱鬧的環境格格不入。
舞池裡,男男女女擦肩接踵,嗨到不行,幽暗燈光裡,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姜凱威的目光牢牢鎖定在某個人身上,是個女人,舞跳得不錯,身材也極好,曲線玲瓏,長髮飛舞,扭/臀擺跨,十分銷魂。
有男人在和她對跳,貼在一起,動作極曖味,兩隻手在她腰上臀上摸來撫去,並不規矩,可是這樣的場合,要的就是這種曖味吧,女人並不介意,反而很享受一般,揚著臉笑得極嫵媚。
這一幕對姜凱威來說並不陌生,很多個這樣的夜晚,他都看到了相同的畫面,放/蕩形駭對那個女人來說,彷彿是夜晚的必修課,只要她出現,必定是舞池裡最吸引男人的一個。媚惑的眼神,妖嬈的身姿,蓬鬆捲曲的長髮,低胸的緊身衣,每一處都讓男人熱血沸騰,她彷彿是夜的妖姬,天生的媚骨,男人的毒藥,只在這俗世的紙醉金迷裡出現和生息。
她亦是他的毒藥,不知從什麼時侯起,他習慣了在夜場裡尋找她的身影,總是隱在暗處,看著她妖嬈生姿,將自已綻放到極致。他陰沉著臉,冷凝著眼,象個淡漠的旁觀者,可是沒有人知道,在他冷竣的外表下,五臟六腑俱是千瘡百孔,鮮血淋漓,痛到麻木。
每當這個時侯,他總是覺得旁邊有一個寒氣迫人的黑洞,而他就站在洞外,聽著洞口絲絲作響,不斷往外冒著刺骨的寒氣來,那是未知的,可怕的深淵。可是總有一天,他知道,總有一天,他會被那個黑洞吸進去。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已墮下去,所以只能竭盡全力的抯止,他真的竭盡全力了,可是不行,一到夜晚,看著路燈漸次點亮,夜色漸漸繁華,想著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他就坐立不安,心急如焚。象有一隻無形的手將他推出家門,推向那條G市最有名的酒吧街。
他在G市有名的夜場裡,十有八/九可以找到她,因為她很好找,常常是全場的焦點。人最多最嗨的地方通常就是她的主場。可是他情願找不到她,總希望找不到才好。那他就不必這麼煎熬,實在是太煎熬,每次回到家裡,整晚整晚的睡不著,一閉上眼,她的身影反而更清晰,好象觸手可摸,只是她的眼神,看向她時充滿厭惡,而她看別的男人卻是媚笑入骨。
所以,他整晚整晚的睡不著,本來睡眠就不好,現在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