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魔鬼和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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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魔鬼和天使
白羽優的笑著，像是在欣賞著什麼有意思的節目。緩緩的朝著下面的顧易晨走去。如果這不是自己的傑作，他還真有些認不出來，這就是他最為優秀最有風度的弟子，而如今卻落得了這幅模樣，還真是可惜了。
“怎麼，你還想反抗一下試試不成？”優的笑容，在顧易晨眼裡卻是魔鬼的笑容，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人一手造成的。
愛情斷送了，得到了一幅自己根本就不想擁有的軀殼。讓自己逞能了幾年又如何，也只不過是在幫別人賣命罷了。既然如此，那他就用他的藝術品，毀了他的一生。
顧易晨有些發狂似的撲了過去，莫知晴幾乎看不到白羽是怎麼動的。等她反應過來，顧易晨已經被白羽給擒住。她很清楚的聽到骨頭被捏碎的聲音，那是肩胛骨，那條手臂就這樣廢了。
莫知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下面的兩個人，同樣的白衣勝雪，此時的顧易晨卻已經是血肉模糊的躺在了地上，氣若游絲，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看來我做出來的藝術品還是不錯的，身體的抗打擊能力足夠的強。我還真有些捨不得將你結束了。”白羽笑得妖嬈，一雙細嫩的手在他的臉上滑來滑去，那裡還有藥粉的痕跡。
突如其來的力道，那原本已經癒合的口子眨眼間又裂了開來。細長的血流慢慢從臉上劃了下來，一張原本完美乾淨的臉，現在已經慘不忍睹了。
“夠了，給我住手！”莫知晴坐在貴妃椅上，恨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不能阻止那個人做任何事情。他們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
“白羽，夠了，不要再折磨他了。算我求你，求你放過易晨，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白羽有些高興的看著身後，心裡卻是隱隱的失落。
他並不喜歡這樣的結果，他還是有些希望她能夠真心的想留在自己的身邊。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用卑鄙的手段換來的，似乎沒有多大的意思了。這不是他最想要得到的東西，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要求似乎是一種奢望。
“不要答應他！”“知晴，不要答應他。你還有孩子，你還有你愛的人。”熟悉的聲音在大殿中出現，賀灩和洛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大殿之上。
“知晴，不要答應他。你還有孩子，你還有你愛的人。”那一雙雙仇恨的眼睛，不再是向過去那般，帶著崇拜和恭敬。
白羽還記得，自己剛把賀灩帶回來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女孩。看著自己，就像是看到了童話故事中的白馬王子一樣，那是他唯一一次用自己的真面目見她。之後，她對自己的師父只有恭敬和感激。
當時的他只需要這兩種感情，還有絕對的忠誠，其他的在他眼裡都是形同虛設的。可為何現在再看到那清澈的眼睛中帶著仇恨時，卻有些懷念初次見面時的感覺了。
白羽愣了一下，還是有些意外。當他開始抓到顧易晨的時候，便已經猜到了他們會出現，或者找自己問清楚事情的真相。
可過了那麼長的時間，還是沒有出現，這讓白羽以為，他們還是尊敬他這個師父的，還是相信自己的。有時候被人信任的那種感覺還是很不錯的。，他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這種感覺了。
可當他們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一個個連師父的稱呼都省去了，也只是個他字。難道這幾年，自己還是和一個路人甲一樣嗎？他們身上的一切都是他給他們的，為什麼最後得到的還是背叛。
“呵呵！”他冷笑著，人心也不過如此，不管他對誰好，最好還不是一樣的下場。曾經自己沒有學乖，現在總算得到教訓了吧！
賀灩走了過來，站在顧易晨身邊，並沒有急切的去扶他起來。看著那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那張面孔是一直深藏在自己心底的人，正因為顧易晨身上和他有著一樣乾淨的氣息。
她知道，那是自己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正因為自己得不到，所以才覺得美好。當自己強大起來的時候，便會想擁有美好的東西。她有一點小壞，擁有不了，便只能毀掉，所以才會對顧易晨百般戲弄。
如今卻見到了自己義父真正的樣子，這是她始料未及的。原來當年的兩個人都是同一個人，為什麼他要騙自己，還裝成那副鬼樣子，難道就是害怕接受自己的感情嗎？
她依舊恭恭敬敬的站著，突然跪了下來，感覺身上壓了千斤。磕了三個這輩子她磕的最好的頭，也是唯一的三個。
“義父，這是我這一生最後一次這樣叫你。真不知道要叫你義父，還是白羽哥哥。謝謝你欺騙了我這麼多年的感情，以至於我現在不會對你不能自拔。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養育之恩，雖然你的方式是那麼的與眾不同。欠你的，下輩子償還，這輩子，你我的情分，從此恩斷義絕。”
賀灩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兒時的白羽哥哥一直是自己心目中最美好的夢夢，那是她心裡最乾淨的人，可現在這個夢破碎了。最乾淨的人，竟然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骯髒可怕的魔鬼，她的夢是不是太過可笑了。
就像是冬季的雪，一眼望去是那麼的純淨，可誰又知道下面藏著了一個怎樣骯髒的世界。眼見就為實嗎？古人的話看來有時候也會出錯的。
洛凡恭敬的跪了下來，同樣磕了三個頭。
“我是孤兒，是您撿來的。我的一生都和你息息相關，不知道該感謝你讓我擁有了這樣的人生，還是該恨你，讓我變成了一個滿手是血的人。欠你的，下輩子再還給你，這輩子，是你該還我，欠我的東西。”
莫知晴坐在貴妃椅上無法動彈，只能看著他們針鋒相對的樣子，卻不能阻止。她剛剛看見了白羽出手時候的樣子，她不知道，如果他們連個聯手，能不能傷到他，可最後的結果還是那個樣子，不可能再改變了。
“哦？你們今天來，是要和我辭行還是要和我恩斷義絕。或者我可以這樣說，是兩個一起是吧！別忘了，你們可是國際殺手界的黑名單人物，你們覺得，出去了，還能安安穩穩的生活嗎？註定了，你們逃不出這一行。如果你們後悔現在還來得及，自己去領罰，你們兩個還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面對自己的作品背叛，他還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在如何，他也只是個普通的人，總歸有些人的情感。
“多謝你的美意，我和洛凡承受不起這樣心狠手辣的師父。今天我們來是要把我們的朋友帶走，離開這裡。從此，大家誰也不認識誰。我們也不會透露你的半點訊息。”
賀灩以為事情會恨簡單，畢竟心裡的白羽哥哥還是那麼善良溫柔的一個人，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人，可她卻忘記了，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師父，對自己人也同樣殘忍的賀慶峰。
“看來灩兒你還是太天真的，義父不是教過你嗎？不要把忍心想的那麼單純，很多事都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白羽伸手將她攔了下來，這孩子，似乎還是沒有多大的長進。
“你什麼意思？知晴對你有什麼作用，為什麼要將她抓起來，軟禁在你身邊。她有身孕了，有孩子有老公，你還能有什麼想法？”
賀灩自然看出來了他看莫知晴那特殊的眼神，那不曾有過的溫柔，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反正現在已經豁出去了，她還擔心什麼。今天既然來了，她就沒打算能夠平平安安的離開，如果一定要留下一個人的命，那就讓她留在這裡吧！
莫知晴在那裡只能看著，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動手的，黑色的影子和各種顏色混在了一起，看的她眼花繚亂。她甚至都看不到他們出招的樣子，只是看到很多影子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
沒有多久，那幾個黑色的身影便飛出了戰鬥圈，看來，他們兩個的身手也並非常人。在地上躺著的顧易晨，有些焦急，恨自己為什麼傷那麼重，不能幫他們。如果是他們三個人聯手的話，不一定打不過他。可現在自己這個樣子，不給別人添麻煩已經是很好了。
可師父始終是師父，徒弟始終是徒弟。莫知晴並沒有看到所謂的青出於藍勝於藍，就當所有的人都以為白羽要輸的時候，他才使出了所有的實力，一下子將局面全部扭轉了過來，沒多久，他們便敗了下來。
鮮紅的**從口中噴出來，帶著不一樣的腥味，並不是常人的血腥味。莫知晴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她才發現，不僅僅是洛凡和賀灩，顧易晨身上的血跡也和普通人的血的顏色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