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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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說清楚
謝蕾看著沈霖書越跑越遠的背影，不禁一跺腳，出門召了輛計程車直奔沈家。
管家剛開啟門，謝蕾就開始喊：“媽！大事不好了！”
“這麼大呼小叫做什麼？在自個家還有人敢吃了你不成？”韓娟翻了一頁手中的時尚雜誌，這才不緊不慢地問：“說吧，什麼事？”
謝蕾將餐廳裡發生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然後擠出一幅頗為不甘的模樣：“媽，你說那溫瑜怎麼就那麼厚臉皮？我不過是希望她原諒你那天說錯了話，好讓你和霖書兩人心裡都好過一些，她居然讓我跪下來求她！”
韓娟將手中的雜誌“啪”的一下狠狠摔向地上，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惡狠狠的：“人家現在可是陸夫人，敢說的話多的是了。”
謝蕾忙上前替她撿起雜誌，撫著後背說道：“媽，你別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
韓娟瞅了她一眼，臉色微緩：“還好是你要嫁進我們家，要換了是溫瑜那個女人，非鬧得沈家雞飛狗跳不可。”
謝蕾看著韓娟臉上的深惡痛絕，這才滿意地轉來了話題。
而此時，溫瑜正站在試衣間門口看著吳悠像孔雀開屏一樣把店裡的衣服都試了一遍。
“小瑜，你覺得哪件最好看？”吳悠換回自己的衣服。
“都好看。”溫瑜笑著說。
吳悠有身材有身高有臉蛋，是個天生的衣架子。
“那就都買了。”吳悠嚷嚷著，低頭在包包裡翻著信用卡。
溫瑜看著眼前有些氣喘吁吁的沈霖書，可以想像他挨家挨店找自己的情景，她有些無奈。
沈霖書先開口：“溫瑜，我想跟你談談。”
一聽見沈霖書的聲音，吳悠彷彿就進入了緊急狀態，頭從包裡抽出：“哎，小瑜，我怎麼好像聽到了渣男的聲音。”
溫瑜勾了勾脣，只覺得有些心累。或許有些事，確實該跟沈霖書說清楚了，能不能接受是他的事，但是，那也是他的回憶，他有權利知道。她亦不可能每次面對他都這麼悠哉的說一大堆廢話，她累。
想到這，她開口道：“悠悠，你先回去吧，我跟沈先生談談。”
吳悠一愣，朝他擠了個鬼臉，不知從哪變出一張信用卡，屁顛屁顛地往收銀臺跑去。
她早就看見沈霖書在這附近轉悠了，只是苦於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支走他，這才裝作找信用卡的樣子。
直到確定溫瑜和沈霖書兩人看不到自己，吳悠這才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喂，表哥，我跟你說，你還開什麼會！老婆都快被人挖走了！那個沈渣男又來騷擾小瑜了！”
溫瑜看了一眼四周，目光定在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那麼，我們就去那裡坐坐吧。”
沈霖書點頭。
溫瑜想，上一次跟沈霖書兩個人到咖啡廳這麼四目相對，好像還是在熱戀期，話題轉來轉去無非都是圍繞在“你會不會永遠愛我”。可是那時候他們都忘了，永遠是個多麼遠的期限。
剛坐下，沈霖書就迫不及待地開口：“溫瑜，三年前我媽到底對你做
了什麼？”
“沈先生，這重要嗎？”溫瑜接過服務生的餐牌，點了兩杯咖啡。
三年前的事再怎麼追究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難不成還能把發生過的事當作沒發生，還能把死人說活？
想到這，溫瑜這才不緊不慢地說：“我答應跟你出來談，只是想跟你說清楚一些事，沈先生，你我都已經有了另一半，你亦不再是我心裡的那個人了，所以，不要再要求我按照你心裡的想象而活，你沒有這個資格。”
溫瑜一句話，讓沈霖書徹底懵了：“什麼叫我不再是你心底的那個人？”
溫瑜的意思是，不喜歡他沈霖書了？那麼她現在喜歡的人是誰？陸欽寒嗎？
想到這，沈霖書的心有些刺痛。
溫瑜有些煩躁，以前怎麼就沒有覺得跟沈霖書說話這麼費勁？
她說道：“你有你的未婚妻，我也有我的家庭，你三番四次總是這麼攔著我，你就不怕你未婚妻的朋友看見了，會跟你的未婚妻說？”
沈霖書竟然下意識接了一句：“蕾蕾不在這個城市長大。”
潛意思是謝蕾的朋友不在這邊？
溫瑜聽著只覺得好笑：“那我老公總在這個城市吧？我的老公，你的兄弟。”最後四個字，溫瑜特意咬重了音。
“溫瑜，我……”沈霖書我了半天，也只說出四個字：“我很想你。”
沈霖書抿了抿嘴，接著說道：“我在國外呆了三年，甚至有了謝蕾，可是我發現我根本忘不掉你。”
溫瑜聽了特別想大笑著罵他荒唐。沈霖書這算什麼？自以為是嗎？他想丟下她就丟下她，想出國就出國，想怎樣就怎樣……
溫瑜端起新上的咖啡，奶糖都沒加，直接往嘴裡灌了一口，苦澀的感覺，入了心。
她永遠無法忘記，當年是誰害父親跳樓，又是誰間接害死了母親。而在她最需要沈霖書的時候，他卻拋下她遠走他國。
“沈先生，希望你記得，我現在是陸欽寒的妻子，論輩分，你見了我還得喊一聲嫂子。”溫瑜微笑著說完，從包裡掏出兩張人民幣：“這是我的咖啡費。”
沈霖書盯著那兩張鈔票，表情有些呆滯，熱戀時他曾以玩笑的語氣說過一件事，那就是他要請她吃一輩子的飯。
如今，是她忘了諾言，還是一切早就不被當真？
沈霖書想不明白，讀了三年書回來，似乎什麼都變了，又似乎什麼都沒變。
他抿了抿脣，付過錢，往咖啡廳旁邊的酒吧走去。
溫瑜回到公寓時天色已經逐漸轉黑，遠遠的就見家門口有一個人頂著一盞燈在等她。
她心底一暖，上前喊道：“陸先生。”
陸欽寒的眼底劃過一絲複雜：“怎麼那麼晚回來？今天去哪了？”
溫瑜一愣，隨即答道：“和悠悠逛街去了。”
“逛街？”陸欽寒沒有看她，狹長的眼睛眯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麼。
“是，逛街的時候遇到一個老朋友，就順便坐了一會。”溫瑜想了想，回道。
“哦？會
老朋友？是老情人吧？”陸欽寒冷笑道：“溫瑜，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溫瑜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沒有吭聲。那亮晶晶的眼神彷彿在跟他說：陸先生說是，那就是。
溫瑜並沒有刻意隱瞞了沈霖書的存在，只是下午和沈霖書的談話太累了，她實在不想再提起沈霖書三個字。
見她沉默，陸欽寒只覺得心底的怒火燒的一陣比一陣強烈。
“咚”的一聲，陸欽寒將她按在牆上，雙手死死掐著她的喉嚨。他的眼睛裡有著無法述說的痛苦，溫瑜想出聲安慰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陸欽寒冷笑一聲，說道：“溫瑜，你給我聽好了！你不過是我花大價錢買回來的一個擺設！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他一頓，聲音沙啞而低沉：“你如果真的那麼喜歡沈霖書，就滾回去找你的沈霖書！別回來了！”
說完，陸欽寒鬆開手，進了屋，用力的甩上門。
陸欽寒倚靠在門後，彷彿全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般。
他說不出自己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溫瑜全心全意地喜歡沈霖書了。可是，當溫瑜為了沈霖書而欺騙他的時候……心卻如同被刀割一般。
溫瑜看著禁閉的大門，一怔，倚靠著門蜷縮成一團，沒吭聲。只是嘴脣一張一合，如果此時此刻陸欽寒在也許就能聽到她的喃喃自語：“我不喜歡沈霖書了……我喜歡的是陸先生……”
喃喃自語逐漸成了有規律的緩慢呼吸，興許是太過疲憊了，溫瑜竟就這樣坐在地上，靠著牆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喀嚓”一聲由內而外被開啟，陸欽寒的眼神在尋得目標後眼睛內方才出現了一抹安定的情緒。
隨即，他動作輕柔地將坐在門檻上的人抱進屋，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溫瑜往他懷裡縮了縮，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後，這才安心睡了過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另一邊，沈家內。
韓娟跟謝蕾正摟在一起看一個綜藝節目，兩人笑的人仰馬翻。
叮咚——
“媽，肯定是霖書回來了，我去開門。”謝蕾說著，往門關跑去。
“跑慢點，都到了自己家門口還能丟了不成。”韓娟笑道。
謝蕾剛一開啟門，一陣酒氣撲面而來。
沈霖書高舉著手中的酒瓶喊道：“我回來了！”
謝蕾一邊替沈霖書拍著後背一邊嘀咕著：“我的天吶，霖書你怎麼喝的那麼醉！”
“這麼大人了怎麼還喝成這樣，酒氣熏天的，臭死了。”韓娟在後面捂著鼻子抱怨道。
迴應兩人的卻是一陣接一陣的嘔吐聲。
“媽，我先扶霖書回房間了。”說完，謝蕾心疼地替他擦了擦嘴，連扶帶拖地將沈霖書扛向臥室。
謝蕾將沈霖書放到**，卻見他不甘心地張張合合著一張嘴。
謝蕾將耳朵靠過去，沈霖書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同一個名字：“小瑜……小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