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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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失蹤了
她還是不夠堅強吧,不然怎麼會還有眼淚滴下?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眼淚落滿臉頰時,他又是怎麼知道的?怎麼又是他?怎麼就不會是她想的那個他?
“我沒哭。”側身躺在**,把臉埋進胳膊裡,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淌,不是一滴一滴,而是像是線一樣湧出來,不間斷地溫熱了半條胳膊。肚子上的涼冰冰和胳臂上的溼暖在她心中交融,說不出的感覺卻又有點窩心。知道有人聽著,即使什麼都不說,也能算是安慰吧!
房間外延伸到湖邊古色古香的小陽臺上,他雙手撐著木欄杆,看著波光粼粼無波無瀾的湖面,湖邊的楊柳微微輕揚,聽到她倔強地說著自己沒哭時濃重的鼻音,飄遠的目光露出了緩緩的微笑,臉上的表情柔和似水,溫暖而沒有雜念。
……
“雅達今天早上釋出公告表示,將於這個月15號召開股東大會,除了建議重選和委任董事之外,還計劃增發20%股權……”分析師Lorance喋喋不休地說著新專案的進展情況,早晨的陽光已經漸漸變得熾熱。
他聽著別人講話的表情很認真,手邊卻還翻著雜誌,不時還會看兩眼螢幕上PPT的資料。修長的手指拿起面前的茶杯,呡了一小口,茶已經涼了,甘怡仍在卻失了味道,他微微皺眉還是把它嚥下去了。一旁的祕書看了一眼他的臉色,正打算拿過茶壺給他續杯,他卻忽然說了一句:“不用了。”聲音不大不小,中規中距的會議室裡的所有人卻聽得清楚,一臉意味地看著他。
“雅達最新發布的季報表顯示,今年一季度關店數目已達45家,受關店和消費者信心低迷的影響,業績繼續大幅度下滑,上個季度利潤4.67億,同比下降了37.32%,今年計劃關店100家。”Lorance繼續做完presentation,場內氣氛有點高漲,這個團隊跟進了約半年的專案現在終於開始有苗頭了,雅達的情況一直反反覆覆,大夥兒都心急等著熬出頭的一天。
“Mortimer,你怎麼看?”坐在首席的MRG大中華區CEO連科瑞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裝,操著一口廣式普通話,詢問的語氣頗重。
他笑了笑,隨意地闔上雜誌,“我覺得,放了它。”臉上的笑意很真誠,讓所有看著他的人都愣住了。
“你開玩笑吧?這條大魚跟了那麼久,現在放了前期工作不都白費了?”坐在施一寒對面的衛昊然首先發難,這小子是越難捉摸了,才幾天前還是他讓人放訊息出去這個專案是志在必得的。
“Mortimer,你這樣做是……”連科瑞是施一寒在大摩時的助手,其他人的脾氣他可以在接觸三次之內摸得清清楚楚,可跟了他從美國到香港再到國內快五年了,他要不讓你知道的事,任是誰也沒辦法看得穿。
整個會議室死寂般鴉雀無聲,這個團隊的負責人更是臉黑無光,一整天的好心情都給施一寒剛才的那句“我覺得”給擊個粉碎。
他撐著座椅把手調整了一下坐姿,臉上的表情慵懶而平靜,“魚當然是留給貓吃了,餓壞了身體可不好呢。”拿過手杖,右手撐著桌面站了起來,笑了笑又說:“大家忙了一早上肯定沒吃早餐吧,可別向像那貓一樣飢不擇食了。今天的早餐午餐晚餐你們的連生全包了,午夜場就交給許董吧。”會議室裡的氣氛有重新開始活躍著,戰鬥力旺盛的分析師們已經知道了接著下來的專案將會更有挑戰性了。
他走到厚實大木門前才醒起忘記說了什麼似的,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看這在他眼裡差強人意的裝修,語氣深長地對連科瑞說:“小迪,這會議室再改改吧,開會都要讓人打盹了。”
連科瑞扯出一個微笑,嘴角**了一下,在場的人抿著嘴脣極力壓制著沒敢笑出聲來。動畫片裡《星際寶貝》的史迪仔是連科瑞三歲的小女兒最愛的角色,有時太忙了沒時間回香港陪寶貝女兒,女兒便會大發雷霆。他迫不得已只好在辦公室穿上在迪士尼訂做的整套史迪仔戲服哄女兒。但很不幸地被施一寒撞見了,從此以後,口沒遮攔的施二少便在辦公室裡繪聲繪色異常賣力地宣傳MRG大中華區CEO的史迪仔形象。還把偷拍到的影片偷偷放到全球員工交流論壇上,就差沒把巨幅海報掛在美國總公司大樓的外牆了。
連科瑞和衛昊然剛跟著施一寒的後面走出了會議室,裡面便傳出了一陣陣爆笑聲,衛昊然也笑得眉目都展開了,只有連科瑞一頭黑線,無可奈何嘆一句:“Mortimer,我的一世英名就這樣毀在你手上了。”
“放心吧!你要抓我“痛腳”,我肯定跑不了。”施一寒臉上都是自嘲的笑。
“你這笑話可真冷。”連雖然習慣了他的黑色幽默,卻還是不敢亂說話。
祕書也跟著出來了,順便給他說了一下今天的行程,“李生,因為你上個星期一直都在北京,所有的行程都推到現在了。下午約了……”
他一聽到工作頭有點大,“推了他吧,明天再重新安排日程發Email給我。”
許看著他一臉詭異地說:“今晚九間堂,本來你從新加坡回來的時候就應該給你獻上的洗塵宴了。”轉頭又一臉興奮對連說:“小迪也一起吧,咱老久沒聚過了。”
聽到他的“小迪”,連科瑞臉一沉,明確地表示出再敢學著施一寒叫就幹掉他的意思,“我可是有家室的人,這種地方還是留給你們這些光棍吧。”上次跟著去了又被施一寒擺了一道,拍了一大堆“豔照”,還死活不肯交出來。
施一寒沒理會兩個人,徑自走向電梯,只留下了句“再說吧。”
剛坐進車後座,司機還沒把車駛出負一層的停車場他便掏出手機了,興致勃勃地聽著電話裡的連線聲音,卻被電話裡傳來的“對不起,您所撥打
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破壞了一直的好心情。按道理上班時間不會關手機啊,接著又打到公司的電話。
“喂,您好,盛泰貿易有限公司。”
“請問鍾小欣在嗎?”
“韓經理請假了。”
他一愣,自言自語似地重複著:“請假了?”
“是的,您如果找她有事的話可以留下口訊,我們會在她回來後告訴她的。”
“請假,是有急事嗎?”他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流,像是在問自己似的低聲說著。
“不好意思,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聽說好像是回老家去了,但實際上是什麼事情就不太瞭解了。”
老家?瞬間剛才還凝著的眉頭卻舒展開來,嘴邊的角度柔和輕揚,“老家。”
第17章
火車輾轉,輪子滑過鐵軌的尖銳痕跡久久停留在耳邊,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火車上有人在吃東西,有人在喋喋不休地叨唸著家常,各種迥異的方言充斥在耳邊,她只是呆望著窗外飛閃而過的田野,山脈,一片片綠鋪天蓋地地推展開來,填滿了她整個視野。
她是很久沒坐過火車了,真的已經很久了。記憶中上一次坐火車是辦完阿爸的喪事後從老家回上海,差不多三十個小時的車程,淚水一路灑落了2065公里。坐在旁邊的大嬸以為她是被騙子拐賣後偷跑出來的,好心又疼惜地問:“姑娘是不是迷路了?還是沒有盤纏回家?”她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搖搖頭,眼淚還是一個勁地往下掉。是啊,她是迷路了,沒有家了,鄔安皓走了,阿爸走了。所有曾被慷慨施與的東西,都在一瞬間被奪走了。後來想想才又覺得好笑,她本來就什麼都沒有,談不上被奪去。佛偈裡的那句“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火車走了一晝,晚上才到達N市,燈光迷離的N市,嘈雜市儈的男女,彷彿比上海還要燈紅酒綠滿夜生歌。她不想停留在這個他生長的地方,下火車後急忙去買了到老家縣城最後一班車的車票。
計程車在薄薄的夜霧中穿行,小縣城主幹道上的車已經很少了,計程車收音機裡傳來地方電臺那些不堪入耳的廣告,司機為了省油費,乾脆把空調都給關上了,車窗全開,灌進的都是一陣陣新鮮的空氣。
南街二巷一幢四層灰黃小樓房前,姑丈站在鏽跡斑斑地鐵門前扯過她手上拿著的揹包,笑得露出了牙縫中積滿煙漬,又矮胖矮胖的,一看就讓人知道是憨厚老實地被人欺的主。“丫頭,這三更半夜的就應該在N市住一晚再回來嘛。現在外頭可亂了,以後可別坐夜車,一個女孩子要出點事那該怎麼辦啊?”
她咧開嘴也笑,“沒事兒,以前我還不天沒亮就上學來了嗎?對了,姑丈,姑媽睡下了吧?”
“最近廠裡事多,回來煮飯吃了就睡下了,還特意交代我掐好時間,你差不多到的時候就把飯給熱好了。”說罷便推開鐵門,“自家人還用站在外頭說話啊?快進來,坐了一整天的車,餓壞了吧。你先吃飯,我給你上去把美美的房間收拾收拾,今晚就先住著她的房吧,趕明兒我再把客房……”
她放下揹包打斷了他的話頭,“姑丈,別收拾了,我明天就回村裡,省的費勁。”
“好幾年沒回來過了,這一來就要走?你小時候可喜歡來咱家玩了,怎麼大了就見外來了?”
“我不是見外,在公司只請了四天假,明天回村裡呆一天,後天就走了。”
“公司這麼忙啊?怎麼請個假都這麼吝嗇?私人老闆啊,就是苛刻。”年輕時在國營工廠兢兢業業,現在就算是自己經營著也覺得不應該對工人太苛刻,所以從來員工只要是真有事,請假都是很寬鬆的。
“姑丈,外面的公司啊,賺錢是用秒來計算的,不會放過壓榨員工的一點點機會。所以,你的確是咱中國最好的民營企業家了,央視十大企業應該也給你頒個獎啊。”她一邊喝著湯,一邊仰頭討好他。
狹窄的樓梯處此刻卻傳來了聲音,“你這丫頭就愛耍嘴皮子,都吃著飯還不忘奉承一下姑丈,這下好,看看這頂高帽都要把你姑丈從頭套到腳了。”
“我吵醒你了,姑媽?”她放下碗,有點不好意思,看看牆上的鐘已經是12點多了。
“沒,剛吃完飯就睡了,人老了,哪睡得長呢?”姑媽把短而微卷的頭髮隨手紮起來。
“你們就聊吧,我上去還得再算算今天的單子。”笑眯眯的姑丈消失在樓梯盡頭。
“怎麼也不多住幾天?反正咱家空房間也多,美美在北京,一年才回來這麼一次,你倒好,這一來,明天又走了。”姑媽有點惆悵,自己的女兒遠在千里之外,在家只剩下兩老人,沒點生氣。
“呵呵,我工作是真忙,這次回來也是想回來看看你們,還有阿爸。”她擱下碗,提起阿爸開始變得沉默起來。卻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東西似的,拿過包包,從裡面掏出一個大信封遞給姑媽。
姑媽愣了一下,看著脹鼓鼓的信封,嘆口氣說,“傻女孩,沒讓你立刻都還清,你在外頭總是花錢的……”她把信封推回鍾小欣面前。
鍾小欣笑笑地把它雙手放到姑媽懷裡,“我一個人在外面其實真用不了多少,再說,早點還了,我心裡踏實。以後啊,買東西什麼的都不用綁手綁腳了,不知道多舒坦呢。”表妹在北京讀一所民辦的藝術類院校,學校不是什麼名牌大學,花費卻要比普通高校高上好幾倍,好幾次都打電話和她抱怨說不夠錢花,她還偷偷給她卡劃過錢呢。
“要是美美有你一半的懂事,咱也能安慰了。”姑媽眼睛有點溼潤,女兒成績一向不好,本就沒指望她能上什麼名牌大學。可她執意要學設計,還要到北京那麼遠的地方。剛開始時和老頭兩人都反對,但後來想想,也就
算了吧,畢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她願意學就讓她學去吧。開始的一年都還能應付下來,這年做外貿越做越差,貨也銷不出去,手頭的錢越來越緊,漸漸才感覺到了吃力。
“長大了,就會懂了。”她安慰著姑媽,自己還不是那樣麼?沒經過那些年少輕狂的日子,沒摔得滿身傷痕,哪帶得走幼稚的眼光和天真的想法?哪學的來生存的知識,處世的學問和為人的道理呢?這世上,付出了代價是總會有收穫的。儘管大多時候,代價和收穫從不成正比。
姑媽打了個呵欠,“哎,懶得和你講了。吃完了把碗拿進廚房去洗乾淨再去睡哈,明天要是有蟑螂來,我就把你給燉了。”懶洋洋地又轉過身去,上樓了。
她看著樓梯上暗黃的燈光,茸茸照進她心裡,只是覺得溫暖。
陽光灑落在綠油油的田野中,遠遠近近起伏不斷的山丘,深呼吸一口純淨土地上的空氣,夾雜著微微泥土腥味,像要洗淨人的心靈一般。
小時候從村裡到縣城要走好幾個小時呢,現在可好,修了水泥公路直達村口,可離她家還是遠。從村口到她家差不多一個小時,都是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一座又一座的山連綿不斷。其實老家的山都不高,也不陡,只是大得驚人,看上去走得簡單,實際卻花上很多時間。真的是好久沒回來了,連從小在這山野奔跑的鐘小欣走了半個小時也差點適應不過來。不過幸好底子足,七樓是沒白住了,一路高歌前進終於回到了家。
村裡的房子稀稀疏疏地錯落著,她家就在一個小山丘上,俯覽下去,整整齊齊的梯田。離家門前的小院不遠處有一個荷花池,小時候她就跟著阿爸一腳深一腳淺地踩在泥塘中挖蓮藕拿到附近小鎮上的市集去賣。
有時候賣得好而又碰上阿爸心情好的時候,他就會獎勵她1毛錢。她會把錢存著,直到湊夠一塊半,去鎮小學旁邊的小賣部去買七彩巧克力。那是她讀小學時很流行的一種零食,五顏六色的小顆粒,顏色多得數也數不過來。橙色,檸檬黃,紅色,玫瑰色,紫色,綠色……吃完了一層表面的糖,裡面就是香甜的巧克力。小學她的同桌春寧上學就帶著一盒,他媽媽是工廠裡的職工,爸爸在單位工作,把她當掌上明珠似的。那會她就很饞了,每天看著旁邊的小盒子,做夢都想著擁有一盒。
後來工作後,她曾經在每一個超市裡尋找著給過她最初的甜蜜和喜悅的巧克力豆,每試一次便失落一次,記憶中的香甜已經被七彩的色素鎖吞噬了,再也找不回了。
回到家後,開啟塵封已久的門窗,把櫥子裡的被子都拿到院子晒著,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地打掃了一遍,掃去積落的塵埃,看到的卻仍然是無可挽回的衰敗。黃黃的泥磚外牆壁經歷了太多的風霜洗禮,房子床前的地上有一灘水痕,可能是房子日久失修,蓋在上面的瓦碎了才會漏水。這是今年的第一次回來,往年幾乎都是父親生忌時回來一趟。父親平時不捨得喝酒,可生辰的時候總是拿著自家的酒到隔壁九叔家去喝得臉紅耳赤才回來,他對自己釀的米酒可自豪了,每逢見到熟人便會聊到那上來,山裡人特有的憨厚和愣勁在他身上表現得異常明顯。
坐在廳裡看著家裡的一桌一椅,她彷彿又回到瞭如豆燈光讓氤氳著旱菸的老屋越發昏黃的晚上,黝黑的中年男人坐在黑色方桌旁的直被椅子上,不說話,只是默默地抽著旱菸。有時她做完了作業便會坐在門檻上看著阿爸發呆,這臭烘烘地東西有什麼好抽的,偏偏還能天天夜夜地抽著。她那時不懂,現在想起來,要是當初能勸他少抽點,是不是就不會有那樣的病了,是不是就不會留下她一個人了。
不想再呆在屋內亂想,她乾脆拿著木凳子坐到門口去,卻沒想到見到九叔挑著擔子從外頭回來,估計剛從鎮上的市集回來,遠遠看到她便開口喊:“阿欣啊?真是阿欣啊?呵呵……”一開口,半嘴的鋼牙在太陽下反射著光芒,“這可看到你回來了,呵呵,好丫頭,去大城市就忘了咱啦?”
“阿九叔,很久沒見了。”村裡左鄰右里的感情都非常好,閒來沒事就一起拿著大蒲扇在村口處的大榕樹下瞎聊,家常,農務……在他們眼裡,這才是生活。
“呵呵,是很久沒見了,自從老韓走了後,這裡冷清很多了。”自家小孩也到外頭打工去了,只剩下他和老伴守著一畝三分地,現在看著有人回來,當然開心得不得了。
“九嬸她身體還好嗎?”
“還是老毛病,骨頭疼,呵呵,老人病,沒事兒。”他笑眯眯地回答著,臉上的汗都滑落到脣邊了,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剛才在村口榕樹下乘涼的時候,一小夥還問路來呢,竟然還是問你家怎麼走,這倒奇怪了,朋友都找來老家了。”
“啊?”鍾小欣的口微微張大了,驚得有點說不出話來。第一反應想到的是鄔安皓,可是又沒理由是他,高三時他幾乎每天晚上都送她回來,還和她開玩笑說,過了三輩子還會記住她家的路怎麼走的,不然怎麼把她娶回家。心裡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什麼樣的小夥?”
“高高瘦瘦的,挺斯文的,還有,一條腿瘸了的,我看他這副模樣,要走到這來還真是挺艱難的。好心問他要不要給他找一輛人力三輪車載他來呢。小夥子挺有禮貌的,謝謝我說不用了就走了。我嘛,就想著……”阿九叔還在繼續叨著。
鍾小欣沒空再理會他,一支箭似的奔了出去,轉眼已經跑過荷塘了。
狂躁浮沉的太陽熱辣辣地晒在她臉上,汗水一路流到了下巴處。這傢伙又是怎麼回事?怎麼總是搞出些“驚喜”來啊?就不能讓她安生一會兒?她一邊跑,一邊想著這裡到處荒山野領的,他可別逛了個“失蹤人口”出來啊!越想越是心急,仰天長嘆,這到底是哪出跟哪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