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有點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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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有點想你了
看得出他今天狀態真的不好,連左腿也邁不大開,右腿只能靠著右手的輔助一點點往前蹭,走了一半又停下來揉了揉腰。她只是愣愣地站著等他,說不出的難受。
好不容易才來到她面前,額上的汗在路燈下顯得密密麻麻。“上去吧。”他看了一眼在樓梯口前的鐘小欣,右腿和腰已經開始發麻,讓他再上樓是不怎麼可能了。
“哦。”她點點頭,卻看到他右手食指上的血痕,傷口還冒著細細的血珠,分明是剛才抓住那鐵柱給繞在周圍的鐵絲劃破的。
他也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移,這才發現細長的傷口。
“明明有的啊。”她把手袋翻了個遍,記憶中好像上次在公司割破小腿後便隨身攜帶著止血貼的,這回怎麼又找不到了。他開口想說著什麼,可她卻忽然轉身跑進樓裡去了,即使穿著高跟鞋還是異常的敏捷,邊跑邊回頭對他說:“你等等我!”
他抬頭看著樓梯間的燈光一層層地亮起,忽然笑了。
只是一會兒,她便又氣喘吁吁地站在他面前了,連高跟都沒換直接就下來了,她還沒喘過氣來便讓他伸出手來,卡通版的邦迪創可貼,很小的米老鼠,那次和同事的兒子一起到超市,他非要讓她買這種,她也覺得可愛,只當哄哄孩子,卻沒想到是用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上。
他看著她低頭認真給他貼上去的一瞬間,只覺得有什麼東西也把自己的心給粘住了,掙脫不了。心一橫,右手包住了她的十指,其實他的手指比她的更漂亮,畢竟是沒捱過苦的公子哥兒。
她抬起頭卻沒掙開他,看著他身後的路燈好一會才開口說,“今天的事,謝謝你。”很認真很誠懇,聲音很低,樓前樹上的蟲子叫聲幾乎湮沒了她的聲音。“還有,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今晚上他的出現已經是大大的意外,某些東西是不是越過了底線她不知道,只是很清楚地明白不應該讓他們之間的曖昧升級,所以,最好的方式只能是戛然而止,她不想欠任何人任何東西。今天的這頓飯雖然心疼,可也讓她覺得輕鬆。壓在她身上的本就已經很重,再負擔別的東西,她就真的寸步難行了。
他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她那黑眼圈已經浮起,疲憊不堪的臉色。笑著緩緩鬆開手,“上去吧。”依舊是那句輕輕的話。
車頭大燈照亮了大半個院子,他一上車手機卻響了起來,邊戴上藍芽邊倒車。
“施二,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今晚這Hurakan開業慶典怎麼沒過來玩?現在這裡可擠滿了你最愛的長腿妹妹。明星名模齊聚一場呢!”衛昊然作為大股東投資的酒吧今晚盛大開業,半個城的花兒都往那邊鑽去了。興許已經醉得差不多了,說話時連舌頭都大了,電話中夾雜著Disco裡震天的音樂聲。
“你那兒人太多了,心煩。”
“我就知道你愛獨享美人抱,這會兒連Jean都乖乖呆在為施二少你度身訂做的二樓包間候著您的大駕呢,人家這才剛從國外拿了影后便忙著回來尋你的溫柔鄉來了,好歹你也……”
“你讓她直接上翠亭府邸那兒吧。”他懶得再和直打酒嗝的衛昊然瞎聊,掛了電話。深夜了,高架上來往的車很少,一排排的路燈延伸向遠處看不到盡頭。車窗全開,車速也不低,風直灌進來在臉上颳得生疼,他卻感覺氣悶得發慌。
第13章
單寧國際30樓的會議室巨大的落地窗戶向外看去,早晨的天空如同一張未睡醒的臉,陰沉沉的,毫無生氣,颱風天前的悶熱卻絲毫沒滲進這會議廳中,圍著圓桌而坐的高管穿著一絲不苟,臉色凝重。
坐在首席的CEO手指輕敲著光滑如鏡的黑色桌面,把厚厚的專案發展計劃書蓋上,臉色不愈。
旁邊的資深顧問看了一眼助理傳來的眼色,解釋道:“單寧初涉國內的PE領域,找專案本來就像尋寶一樣困難。再加上這幾年,國際國內幾大巨頭等著投資的錢要遠遠多於專案,我們的分析員好不容易發現一個不錯的專案,一打進電話,對方往往會說已有基金進入了,已經'滿'了。業務開展緩慢倒也是意料之中。”
鄔安皓的手指停止了動作,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這個領域裡的主要對手有哪些?”
“蕭氏集團,美國的凱達投資,KG,勢頭最強勁的是一間外資另類資產管理及金融諮詢服務提供商——MRG,幾年前進駐國內後,幾乎所有大專案都有所涉及。”
“MRG?”這公司不算老牌金融巨頭,由兩個猶太人建立於八十年代後期,業務主要集中於企業私人股權、房地產、可交易另類資產管理和金融諮詢。截至去年,MRG管理的資產達884億美元左右,雖然在國際上早已聲名鵲起,但進入國內市場的時間卻不長。
窗外的雨斜撇在玻璃上,模糊了遠遠的天際線和周圍的擎天大樓。鄔安皓只是看著辦公桌前資料夾裡的資料,絲毫沒察覺沒入地毯中悄無聲息的高跟鞋聲。
單姜綾一把摟住他,頭髮在他耳際摩擦著,一邊搖一邊說:“祕書說你午餐都沒吃,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啊?”手挑起桌面上的檔案,看了幾眼,全都是幾間公司的主要負責人的詳盡資料。
其實他還是不習慣她這樣親暱的動作,即使已經給他足夠多的時間去適應了,但有些東西,終究是在心底抗拒的。
抬頭看了一眼她疑惑地眼神,輕笑著不露痕跡地輕輕掙脫她的懷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是心裡卻沒表面上的輕鬆,公司回國紮營駐地,卻未見半點成效,哪個CEO會坐的穩當?
單姜綾知道他不打沒把握的仗,拿起桌上的檔案掀過好幾頁,目光在MRG上停頓著。
“這公司所有的高管資料我都查閱過,
並沒有比其它投資公司過人之處,這幾年卻插手好幾個大專案,在國內PE這塊算得上是風生水起了。”
“Mortimer.Shi?”目光觸及並不在MRG高管之列的名單上,她凝眉想了一下。
“嗯,一畢業就進大摩當交易員,兩年的對沖基金經理,戰績輝煌,名副其實的明星交易員,卻在最風光的時候戛然而止。”依稀記得也是MRG全球三十個董事總經理之一,亞太區首席投資顧問,在中國區裡卻連個正式的頭銜都沒有,只是“輔助”公司在亞太區的投資。
“MRG的CEO是從香港調過來的,班底也大多是幾年前從美國帶回來的,比起其它集團拼命挖角兒,這間公司也的確不同尋常。”在這行的人都知道,“人脈”資源意義重大。
鄔安皓看著她一幅瞭然於胸的樣子,彷彿一點也不驚訝,臉色凝重。出生於世家,她舉手投足從來都散發著無可攀比的氣勢,任何人面前都不輸半點,此刻卻感覺到她的謹慎,抬頭問:“你認識他?”
她微微點頭應了聲,典雅的紅嘴脣一張一合,卻稍有遲疑,慢慢吐出兩個字,“施一寒。”
擱在椅子把手上的手指抖動了一下,自言自語似的重複著,“施一寒……施家的人?”
她迎上他詢問的眼光,“施家老二。”
“那還真是個不錯的對手。”從來只聽說施家老大在國內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卻不曾想到還有一個施一寒。隱隱看到姜綾臉上露出擔憂,又隨意地問了句,“你見過他?”
“爺爺是他姥爺的舊部下,小時候和爸爸回北京看爺爺時見過一面。”其實6,7歲時留下的記憶都模糊得沒有痕跡了,但對那個在粗大的國槐下差點燒了她辮子的人卻記憶深刻。
山上樹木森森,棲蔭鳴綠,寧靜得讓人心曠神怡。一路上山,連城裡最煩人的汽車鳴笛聲都聽不到。爺爺坐在車裡聲聲叮囑她,不能高聲喧譁,行事要禮貌周到云云。
可她站在別墅前的老槐樹下被突如其來的鞭炮聲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差點放聲大哭時,爺爺只是輕輕向這邊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說,繼續和另外一個老爺爺喝茶聊天。抬頭看那瘦小個在樓上露出促狹的笑容後一溜煙跑掉,侍衛官追著他喊,“寒子。”……
回程時聽到大人們聊天才知道那是耿家的外孫,心裡還憤憤不平地和爺爺說,“為什麼他可以放鞭炮,我連大聲說話都不可以。”她也不是被寵壞的刁蠻小公主,只是氣。可沒想到爺爺板著臉呵斥道:“家裡是怎麼教你的,說話不懂分寸?”她在家中排行最小,自小跟著父母調外,爺爺疼她都來不及,鮮少有這樣嚴肅的時候。嚇得她瞪圓的眼睛溢滿了淚水。
見他沉默不語,不想他想太多,拉開話題道,“媽媽前幾天還問我怎麼回來這麼久都沒回北京看看她。嫂子也在我耳邊叨,說單勤都快三歲了,這一年才見姑姑兩三回,都要生分了……”她一說起家裡就是這樣眉飛色舞,不像他,大多是沉默。最後試探性地問了句,“要不,你週末和我一起回北京一趟?”
“週末我飛N市看爸爸。”回來後一直沒有回去,只是心裡還過不了那道檻,遠在美國的母親夜晚哭泣的聲音,那晚鐘小欣從**爬起來穿衣服的漠然,一切的一切都源於那個又愛又恨的父親。
她雙手抱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著他黯然的眼睛,“我陪你一起回去。”
下班時候,金黃的夕陽照在一身疲倦的鐘小欣身上,拉著長長的影子。一步步挨著走到公車站,心煩不已。今天同事向她借相機給剛出生的小外甥照相時,她才記起,從和施一寒去博物館的那天開始,她的相機就一直擱在他車裡。其實從前都是他主動來找她,自從上次他送到樓下後,兩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過了。要是給他打電話說自己去拿,這不是自打嘴巴嗎?明明上次這樣狠絕地說了不要再見面,現在又打電話過去是什麼意思嘛?可這相機又能白白送給他(雖然知道人家也不屑要)。
回到家後想了又想,再三思量,直到半夜都沒下得決心拿起電話,不知道應該用怎麼樣的方式開口,想來想去,她竟然戴起手套,把廚房,洗手間,臥室,陽臺都收拾得乾乾淨淨,連年代久遠的地磚都被擦得泛起了久違的光澤。這是她從小時候就有的毛病,一心煩的時候就必須找點事來做,不然非把自己逼瘋不成。
最後真的沒有力氣再去擦窗戶了,趴在**,看著電話,什麼都沒想地拿起電話撥了施一寒的手機。電話裡沒傳來惡俗的彩鈴,只是單調的連線聲音,卻讓她沒來由地緊張著。
過了好一會,那邊還是沒有人聽,她的心才稍稍放鬆下來,想著沒人接也是好事一樁。電話裡卻忽然響起了嘶啞疲憊不堪的聲音,“喂?”施一寒的聲音瞬間又把她心裡的弦拉緊。
她支支唔唔地才說出話來,“我……你在哪?我想拿回我的相機。”聲音越來越小,連她自己都快聽不清楚了。
訊號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她那堪比蚊子飛過的聲音,他只聽得見她問他在哪,連著四十多個小時沒闔上過眼,腦子混混沌沌地回答著,“新加坡。”連聲音都顯慵懶。
她愣著,忙忙地說了句“打擾了。”便立刻切斷了通話,額邊都要冒出三條黑線來了,這三更半夜沒頭沒腦地打電話給人家,糗死了。
施一寒從酒店的三十樓看下燈光璀璨的Marina港口,聽著鍾小欣掛了電話,腦子一頓,累得擠不開一絲表情的臉卻浮起微笑。
回撥了電話,聽到那邊小心翼翼地一聲“喂”。他沒好氣地開口問,“你怎麼了?”
“我就是想拿回我的相機。”小白兔委屈地小聲回答。
“那剛才怎
麼又掛電話了?”看來今天大灰狼火有點大。
“長途電話費貴啊。”她胡扯出一個理由來,總不能說自己不好意思吧。可聽到他沒有任何芥蒂的聲音,緊張的心又重新安穩。
他卻只是笑了一聲,“相機得回去再還你。”
“大少爺的生活可真是悠遊自在,多姿多彩啊!”她忍不住譏諷他一句,大前個月才從波多黎各晒了一身古銅色的面板回來,這才多久啊,又往美麗妖嬈的星城奔去了。
“誰說我去度假了?”他的聲音啞的難聽。
“那你去幹嘛?”聽著他啞的難聽的聲音也的確不像是去度假,剛才的諷刺也轉成了疑問。
“工作啊。”他回答得理所當然。“灰姑娘和白馬王子到民政局拿證的前一刻忽然因為嫁妝和禮金不合預期而鬧翻,這不急死我這媒人了。”說得輕鬆,這幾天卻因為兩家公司的董事長各執己見而將合併時間一推再推,兩邊輪流炮轟著他,幾乎兩宿都沒合過眼了。
被他逗得發笑,她也像往常一樣有一句沒一句地東扯西扯,“你還是金牌媒人不成?”
“可不是。”他聲音裡面沒有平時的傲氣,倒是充滿了自嘲。
聽著他疲倦不已和濃重的鼻音,“你,是不是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問,只是這樣的他讓她有點難以適從。
“沒,真的沒有。”他忽然卻高興了起來,像個小孩證明自己沒做錯一樣用力地強調著。
她低低地嘀咕了一聲,“又沒人說是假的。”
他卻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給她介紹起前幾天過去時在飛機上見到溫柔熱情的漂亮新航空姐,從飛機起飛時穿著緊身制服的尤物在他身旁彎下腰給他系安全帶,到她細心給睡著的他蓋毯子時溫暖綿軟的手背摩挲著他的下巴,再到下飛機時他怎麼渾身解數地拿到她的電話,最後昨晚兩人在酒店32樓的俱樂部裡看著美麗Marina港口的無敵浪漫燭光晚餐……
那邊的鐘小欣聽著聽著就開始打瞌睡了,沒辦法,她實在是累啊!今天出去見了一整天的客,晚上回來又幾乎把整個房子清潔了一遍,開始時還能勉強地誇他兩句大情聖什麼的,聽到最後,連意識都模糊了,只是胡亂地應著他。
聽到電話那頭毫無動靜,施一寒叫了一聲,“鍾小欣。”深夜裡的聲音輕得如蝴蝶拂動翅膀一樣。
“嗯。”掙扎著,意識卻還是漸漸丟失的鐘小欣也輕輕地應了聲。
他停頓著,偌大的酒店套間裡只亮著一盞昏黃的床頭燈,仰著躺在**,看著落地玻璃上倒映的燈光,眼神柔和而充滿了迷霧,自言自語地說:“我好像,有點想你了。”
那邊沒有任何的回答,只有她平緩的呼吸聲縈繞在耳邊,他只是抿著嘴,一笑而過。
飛機降落的刺耳聲音響徹著偌大的停機坪,臨近傍晚,天空陰霾而低沉,施一寒走出機艙抬頭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到底是回家了。
安靜的頭等艙裡只剩下他一個地按著扶手慢慢站起,空姐站在旁邊細心地詢問他是否需要幫助,他只是搖頭笑了笑。最後,長長的舷梯也只有他一手拄著手杖一手扶著扶手緩緩往下走,不遠處的停機坪上,司機老遠看見他就已經下來替他打開了車門。
上了車才剛發動車子不久,他手機便響了起來。
“施二,在哪兒呢?”衛昊然略帶著雀躍,那口京腔字正腔圓,此刻更是興奮特別帶勁,就知道那小子出馬,新加坡的合併案肯定沒問題。
“首都機場。”窗外的景物一溜而過,看得像是有點厭煩似的,把座椅的後背調整了一下,半躺著閉上了眼睛。
“你不剛在虹橋嗎?怎麼又回北京了?我說,你那打小的志願都用在給航空公司作貢獻上了?”這才剛知道他搞定了兩個大客從新加坡回來,他還想著給寒少洗洗塵呢。
“扯淡,老爺子前幾天就讓人叫我回去了。”他不經意地說著。
“怎麼回事?”聽著他語氣中的不耐煩,衛昊然自然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手指摩挲著真皮沙發細細的紋理,良久才半眯著眼開口說:“隔牆花影動,必有玉人來。”
汽車進門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繞湖,過橋,再進門,一道一道的院門,一排一排參天的古柏,一聲一聲老鴰的嘶啞叫聲,幽深而神祕。
進院後,車子在湖邊一大片柳樹前停了下來,由北向南排列著幾進平房小院,父親就住在南邊的小院裡,其實家裡是在他出國後才搬來這邊的,他在這裡住的時間總共也沒超過一個星期。目光向東穿過幾段抄手遊廊,便可看到北面的小院,已經多少年沒再踏足那個地方了,那個凝聚了他四歲前所有的記憶的天堂仍在,那個佈滿歲月痕跡而又厚實燥暖,拖著丁點兒大的他去看飛機的手卻早以冰涼徹底。
古式院落,右手必須抬起腿才能跨過小院門檻,只見院子裡幾株海棠樹,盛開著一簇簇白色、粉色的花朵,使這古樸的院落增添了熱烈、歡快、繁榮的氣氛,一片生機盎然。心裡還在疑惑著是什麼時候起種了海棠的,卻聽到廊裡一陣衣物唏率聲,手杖落在青磚地面上的聲音頓了頓,才調整了一下情緒,抬頭便看見耿世平一臉笑容走來。
“媽。”他收起黯淡的表情,也笑,廊燈下的眼睛亮如星辰。
“虧你還記得有我這媽,都多久沒回來了?”耿世平板著臉呵責他,嘴角卻不自然地揚起,走到近處細細看著他,心疼得皺著眉頭,捏著他尖尖的下巴,“看你都要瘦成什麼樣子了?”
他一手攬著她的肩,突然貼近她的臉,一臉認真地說:“別動,媽,再皺眉頭就有皺紋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是什麼天大的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