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徹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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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徹底醒了
她週六一天的行程如下:
8:00am——起床,搞清潔。
10:00am——去附近的市場買菜回來做飯。
1:00pm——睡午覺。
3:00pm——起來開著音樂看會兒書,順便發呆。
6:00pm——煮晚飯,自個看著夕陽吃飯。(沒法,人家房子西晒呢。)
7:00pm——上網和網友侃侃,要不就看會兒連續劇,要不和水娟聊聊最近哪個明星和哪個明星傳緋聞了。(通常水娟都沒空理她,人家正和男朋友打得火熱呢。)
11:00pm——累了,洗澡睡覺。
難得的週末的一半就這樣充實美滿地度過了。
星期天早上一大清早就被空調的噪音弄醒了,這老傢伙彷彿有隨時斷氣的可能,那也是,空調是老房東自買樓時便裝上的,兢兢業業地工作了20多年還沒退役,鍾小欣剛能租得起這房的時候,哪還有別的閒錢置傢俱買電器,等到終於有錢能充實家當的時候,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哪有功夫逛家電城去慢慢挑啊!所以這空調就一直苟延殘喘到了現在。
她朦朧的眼睛觸及角落裡,昨天收拾房子時揪出那些本該在早幾年就丟掉的舊東西,即使是開著20度的冷氣也覺得心裡有東西在翻滾著。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是大學時候的舊課本而已,卻被她當作珍寶一樣,走到哪帶到哪,即使剛畢業的時候只能和別人合租擁擠得只容得下人的公共小房時,她都沒捨得丟掉。因為那裡面寫滿了東西,屬於她和鄔安皓的東西。
“我最討厭這個老師了,恨死新聞學概論……”鍾小欣把書本掀到最後一頁空白處寫著滿滿的嘮叨遞給旁邊一幅認真入定模樣的鄔安皓。
鄔安皓快速地拿過課本,只寫了一句話,“認真聽課。”末了還畫了一特嚴肅的表情。她看到時,立刻奮筆疾書道:“假正經!!!!!待會兒下課你就自己去自習室自習去吧。”
他瞄了瞄書上的字,挑挑眉,“待會兒我要陪容公主去食堂,容公主是個大胃王,她能吃塌半個食堂。”只是抿著嘴笑,卻沒露陷,眼睛不時瞟向旁邊看著書本火冒三丈的鐘小欣。
“你說誰大胃王?”
“容公主。”
“你才大胃王呢!”
“我是小綿羊!容公主的超級可愛無敵小綿羊……”
“……”
這樣無聊的對話,這樣無厘頭的塗鴉,這樣安靜的時光,填滿了鍾小欣大一大二幾乎所有主要課程的課本的空白之處,甚至有些還到了見針插縫的地步。每次期末複習的時候,鍾小欣便要拿著寫滿了兩人無聊對話的課本向鄔安皓凶,“你看看,我倆聊的東西比我做的筆記還要多了。”她凶的時候總是瞪大眼睛,那時就已經近視了,可她總不愛戴眼睛,自豪地說人家要眯著眼睛才能看清楚,她是相反,瞪大眼睛才看的清楚,其實是不想人家知道她近視罷了。她一直都這樣,自以為是地做些傻得可以的東西,以為瞞得過人家,騙得了自己。
而鄔安皓總是笑眯眯地露出他的那顆魔鬼牙,揚著自己寫滿了筆記的課本,而鍾小欣總是一臉奸笑地向他逼近……好幾次他提出要和她交換課本她都不願意,知道他丟三落四的性格,所以從不願意給他保管。那時她就想,以後很老很老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給他們的孩子看看,他們的父母當年是多麼的幼稚的,引以為戒啊。單單是這樣想,她都會傻笑。她真的是這樣想的,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雖然,那些有意無意的遇見,歡天喜地的思念已經這樣遙遠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原來的所願所想了。
她倏地一下坐了起來,爬下床蹲在那個角落裡,靜靜地看著那堆書好一會兒,連拖鞋都沒穿赤著腳踩在乳白色的地磚上,直奔客廳。空調房裡地磚的溫度略低,一陣涼意從腳板直湧上心頭。再跑進房裡的時候,她手裡已經拿著一個紙箱了,不大,不過也應該能裝的下,蹲下來一本一本地拾起放到裡面,其實那些書她儲存得極好,除了紙張因為年代久遠而略泛黃外,連書頁的邊角都不曾翹起,完好如初。壓抑著翻開的慾望,每收拾一本都覺得是在和自己戰鬥。身體內的一個自己在講,再看看吧,就看一眼。另一個卻說,再看他也不可能回來,裝什麼呢你?就這樣,收拾這幾本書竟用了大半個小時。裝好了以後拿著紙箱進進出出,卻不知道要擱到哪裡去,心煩意亂竟又重新堆放在那個角落上。已經容不下了嗎?這樣卑微的記憶都容不下了。
一屁股坐在**,不想再看見這堆東西,卻怎麼都沒辦法下決心丟掉,萬千思緒無從理起之際,宅女鍾小欣決定今天不宅了。趕緊梳洗換好衣服便出門,過程不過半個小時,她幹什麼都快,連水娟都笑她是奔波勞碌命,就惟獨做關於他的決定時,深思熟慮而又止步不前。
地鐵軌道前的透明玻璃門映出一道道匆忙或悠閒的影子,眾生百態。鍾小欣看了看旁邊化著濃妝穿著性感小背心卻在背四級單詞的女孩,不經意地笑了笑。身後一個推著大箱貨物的男孩卻用手指點點鐘小欣的手臂,“同學,讓一讓。”粗噶的東北音讓她差點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同學?她的笑容擴的更大了。玻璃門前自己的影子,隨意的白色T恤短褲人字拖,高高紮起馬尾,這樣的大猛日頭連防晒霜都沒搽,不施粉黛的臉看起來是挺顯嫩的,再加上一幅黑框大眼鏡,她本就高而且瘦,現在看來怎麼都像沒走出校門的毛丫頭。
1號線還是往常那樣擠,她低頭看著自己被殘酷迫害的腳趾,心生淒涼。好不容易才捱到站,迫不及待地狂奔著下車。這1號線還不愧“世界上最擠的地鐵”的稱號,人是那個多啊。
出了地鐵口,漫無目的地走著,想著自己的事情,關於鄔安皓,關於阿爸,還有最近的寒少
,因為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裡,所以一直走。天空灰濛濛的,估計待會會有雨,這個城市的夏天,雨總是來得又快又急,鋪天蓋地來了,瞬間卻又消失了。她本就打算到書店去淘書,看到這樣的天色趕緊踏進附近一間小書店,小書店裝飾很溫馨,也很靜。她討厭大書店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吵吵鬧鬧,即使那裡有著更多的品種,但她更喜歡這樣的小店。店主很善談,看到外面下雨了,即使她買了書結賬以後還留她在店裡坐著。她看著小小落地玻璃前肆意灑落在地的雨滴,自由而奔放,竟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其實,這樣的日子出來走一趟,倒還不算壞。
可鍾小欣沒想到,原來驚喜是時刻為你預備著的。剛離開書店,還未走遠呢,一輛銀色的雅閣從她身邊飛馳而過,傾軋過的水坑濺起的水簾直直潑向她,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渾身便已經溼透了。她呆呆地站在烈日下瞪著那抹銀色飛快地遠離自己的視線,眼鏡上的水滴緩緩地滴落。奇怪的是,她沒有暴跳如雷,沒有憤怒開罵,甚至什麼都沒有想,路人向她投以奇怪的目光,她卻邁開了步伐,直直走到斑馬線前才開始低頭看看自己的模樣,白T恤溼透了還染著泥,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淨的……紅燈了,等待的行人忙著過斑馬線,而她只是定定地站在一輛黑的發亮的車旁邊。車窗貼著反光膜,看不清楚裡面的一絲一毫,倒是映得鍾小欣此刻的模樣清清楚楚,高高紮起的馬尾滴著水,額邊一絲頭髮飄了下來……黑框眼鏡的水滴已經蒸發幹了,只留下條條水痕,但她還是把自己的模樣看的清清楚楚。要是水娟現在看到她這鬼樣,又要在瞎嚷嚷剩女,老姑婆了。她越想越好笑,對著人家玻璃窗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她笑得快胃抽筋的時候,在她旁邊黑的發亮的車門竟然彈開了,她差點沒被嚇得也彈開兩米遠。驚魂未定地看著被她笑開的車門,眼睛瞪得渾圓。車裡面卻傳來了聲音:“上車。”低沉而帶著愉悅,看來說話的人心情還不錯。
她彎下腰看進車裡,駕駛座的人戴著太陽眼鏡,側面線條漂亮得讓人咬牙,卻笑得燦爛,揚起嘴角的笑容似乎還壓抑著,拜託,扮酷要專業點。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不會是表錯情了吧,誰會無緣無故地讓陌生人上車,可她怎麼都沒辦法相信這門是被她“笑”開的。
裡面的那人摘下太陽眼鏡,露出細長的明眸,還是看著她笑,她才忽然想起他是那個人。紅燈轉成綠燈了,後面的車開始不耐煩地按喇叭,可他卻沒有移動半點的打算,還是斜眸含笑看著她,遠遠交警已經跑著過來了,這裡是不允許上下車的……彷彿沒有經過思考她便當機立斷地迅速鑽進車內,車門還沒關好,車子便如離弦的箭般飛離了後面震天的喇叭聲,她被忽如其來的加速度推得緊緊地靠在靠背上,這才想起要扣好安全帶。
斜看了她忙找安全帶的動作一眼,他便戲謔地問:“怎麼,還沒想起我是誰?”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道:“那個……那個……寒少?”她試探地問著,聲音很小,其實她還不太確定。
“施一寒。”心情不錯的人好心地糾正她。
她如果不是聽覺特好的話,他如果不是普通話特字正腔圓的話,她就肯定聽成是“利息”了,沒敢笑,其實她還在為剛才在車窗前笑得完全沒儀態可言的行為而苦惱著。只好“哦”了一聲便沒出聲了。
“還不錯嘛,就不怕上車我賣了你?”他還是笑,露出一口深深白牙。車子打轉竟然上了高架。
她忙著說:“就擱我在最近的地鐵站下就成了。”這世上還有開著豪華雙門小跑販賣人口的小販?更何況她還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最不值錢的。最重要的是,這要逃跑,至少也跑得比他快吧。目光不經意似的瞟過他的右腿,她發誓,絕對不是故意的。
“你住哪?”聲音平靜中帶著漣漪。
“就放我在……”
“住哪?”聲音裡已經透露出危險氣息了,可還是和藹可親地笑著的。(不多久以後她才發現原來是隻笑面虎。)
她不怕他賣了她,只怕惹他生氣了就在這高架上一腳把她踢下車(雖然估計他只有一條腿好使)。只能認命地自報家門,沒辦法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畢竟還是個聰明人。
施一寒認真地開著車,沒理她的沉默,想著她剛才對著車窗笑得彎腰的樣子,心情不自覺地大好。她家其實也近,才十分鐘不夠便到了,而且她嚴重懷疑他有超速駕駛的嫌疑。
“前面那個大柵欄前停就行了。”這個是舊社群,樓距挺密的,跑車的引擎聲已經引得不少居民從陽臺伸頭翹望了,她可不想在鄰里中落下個“被包養”的八卦話題。
他自顧自地倒著車,她才又開口說:“上次晨輝的事,謝謝你了。改天寒少有空一定要請您吃一頓飯。”她咧開嘴陪著笑,這樣官樣的話還是要講講的,不過嘛,人家也沒這個時間陪她這樣的小嘍囉瘋,所以她是非常確定……即使人家答應了,估計一轉頭就忘記了。
“好啊。”他斂了笑容,倒是一臉看好戲地說:“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容小姐賞臉的話,就今晚吧。”
施一寒看著她有點僵硬的表情,輕揚起的眉目中透出的邪魅彷彿要把人的靈魂吞噬。第一次叫我“老先生”放過你了,第二次荷花池戲水也放過你了,第三次盯著我使勁看也還是放過你了,這次你可沒那麼走運了。
第6章
“快說,昨晚到底上哪去了?據可靠情報顯示,有人目擊你在新天地從一跑車裡頭出來。”水娟特意在“跑車”上加重語氣,直愣愣地把熠熠星光都拋向鍾小欣,“快招來,到底和什麼人風流去了?”這鐘小欣還真不夠意思,週五還信誓旦旦地說一整個週末都要
休息,不出席他們的慶祝活動,沒想到竟然是養精蓄銳一門心思準備著週末約會。
鍾小欣看著電腦顯示屏,連頭也沒抬,“朋友。”簡潔而精緻的回答。
“男朋友?”語調又高揚了幾分。
“普通朋友。”切,她又不是不知道鍾小欣一向單身,前幾天還嚷嚷著剩女來著,忽然一個週末哪來的男朋友啊?
“開一跑車的算哪門子普通朋友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再不坦白交代,我就……”水娟蓄勢待發地把手放在她的腰上,眼裡的狠絕讓她心裡陡然生涼。和她相熟的人都知道,她哪兒的神經都大條,就受不了人家擾她的腰。大學住宿那會,宿舍裡的人有什麼事要尋她的仇雙手便直奔她的腰。用室友許弋婷的話來總結“大夥沒啥事可千萬不許碰人家Bertha的腰,不然,高猿長嘯,屬引悽異,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播音系的牛人,模仿中央廣播臺播音員的專業口音傳神得入木三分。
“是一女的。”她快速地斬斷水娟的念想,為了不破壞自己辛苦在公司建立的形象,寒少啊,寒少,委屈一下您老人家了。更何況,她也沒覺得說他像女人哪裡錯了,看他笑的樣子,眼睛像極了紅樓夢裡王熙鳳那“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眼神不顯霸氣盡露一身貴族的氣度,犀利之餘也可以凝眸一笑百媚生。幹想想就受不了,活生生一妖孽似的。
“切,早說嘛。”還讓她瞎興奮這麼一會兒,正準備轉身回去座位又忽然擰過頭來,“我怎麼沒知道你認識這麼一個有錢女友?”語氣裡兩分疑惑,兩分不解,六分質疑。
“呵呵,客戶嘛,談得來,她老公出差了,一個人吃飯嫌悶就捎上我了。”鍾小欣乾笑著。
“你有那閒功夫陪朋友吃飯打牙祭還不如趕快找個合適的男人約會,鍾小欣啊,不是我說你……”眼看水娟式沒完沒了的嘮叨又要開始了,她趕緊用老佛爺來擋駕,“待會兒我要上交月度總結呢,您老人家就放過我吧。”眯著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哀求,這招百試不爽。
待到水娟終於放棄走掉的時候,她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氣,抹一把冷汗。這世上還真沒有不透風的牆,不就是被挾持去吃頓飯嗎,這都能被熟人認出來。
說是挾持,其實一點都沒錯。昨天就憑施一寒那句:“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容小姐賞臉的話,就今晚吧。”她能不去嗎?不去就是不“賞臉”,雖然不知道人家是何方神聖,可好歹也幫過忙,以後可能撞著面還能關照關照呢。看看,現在的人,說話的藝術水平還真叫那個高啊!
既然他要她賞臉,她不得不賞,就當成見客人不就成了。上樓換衣服的時候特意選了一件特正式的衣服,下樓的時候樓下的阿姨遛狗回來看到她這身打扮還問了句,“喲,小容這週末都要往公司趕啊?”再上車的時候,她分明在他波瀾不驚的臉上讀出了詭異兩字,的確,相當的詭異。與一英俊多金的美男(雖然腿不太好,臉是長的那個沒話說了)共進晚餐,即使不是花枝招展,至少也應該精心打扮一番吧。可施一寒有點發呆地看著眼前的人,一絲不苟的裝束(像要往談判桌趕似的),許是隻匆匆打了點粉底,臉上只有薄薄的淡妝,眼睛帶上了隱形更顯靈動。他隨後淡淡一笑,勾起的嘴角閃過一絲無奈,才用了20分鐘便能從一身汙穢變身成出去約會的女人,在他眼中看來還真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車在夜幕中飛馳,她只知道他開著車七轉八拐地在還不算繁忙的城市中穿梭,也沒問到底是去哪,只是想著能儘快結束這“賞臉”的晚飯便是好的。
最終車還是在一幢老石庫門建築門前停下了,石庫門青磚下,洋溢的是悠然的法式風情和貴族氣質。鍾小欣之前跟著副總見客人時來過一次,記憶中的印象是用餐時間等代客泊車極度漫長。可施一寒下車後,立馬有人熟門熟路地迎上來接過車,動作那個迅速,態度那個真誠啊。看來他還是常客,一進門便有人上前迎著問,“您今天沒預約,主包房已經……”一幅小心翼翼的樣子,服務倒是周到得很。
“隨便就成了。”邊回答著,手杖落地,聲音乾脆。他的步伐邁得比常人大,只是步速稍慢而已,一步步走著,節奏鮮明,倒顯得比旁人大氣。
一樓側門外,精巧的露天庭院幾平米見方,纖塵不染。上了二樓,小包間及地的刺繡幕簾於兩邊垂起,恰如盛宴開啟的帷幕般讓人心醉。內部裝修很低調,同時保持了樓房原有的結構,洋溢著淡淡的法國風情,主打的卻是淮揚菜。菜餚很精緻,裝盤漂亮,刀工細膩。蟹黃魚翅湯包鮮嫩的差點沒讓她咬掉舌頭,還有一個甜點來著,她實在是太喜歡了,有點椰子的味道,入口棉棉酥酥的,極品。
一心品著美食鍾小欣其實沒忘不時看看美人,可坐在她對面的施一寒在用餐的過程中沒有發出過半點聲音,看得出家教很好,他睡覺的時候說不說夢話她是不知道,倒是覺得他把老祖宗“食不言”的訓誡發揮到極致了。看在美食俊男陪著她的份上,最重要的是他幫忙簽定了晨輝這樣大客。雖然知道這頓飯結賬的時候就是她心碎的時候,但沒關係,她安慰自己,年終獎金終會拿回來的,她這是投資,目前為止前景明朗的投資。
用完餐後,臉也賞了,這頓飯算是結束了吧!還來不及埋單,一穿著比鍾小欣更正式的人走上前微微彎著腰詢問說:“施先生上個星期開的94年Latour現在已經醒得差不多了,是現在飲用還是……”施一寒沒看他,他說話的時候倒是微笑地斜看了一眼鍾小欣。
“直接拿上露臺吧。”施一寒看了一眼一臉雀躍等著走人的鐘小欣,嘴角輕揚著對她說:“上個星期喝的時候口感還很粗糲,不知道今晚我是不是能榮幸地邀請容小姐陪我一起品品這酒是不是已經徹底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