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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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醒來
“媽媽……”
“抱抱……”
朦朧間，顧夕顏彷彿聽到了小孩的甜甜糯糯的撒嬌聲。
只是，眼前隔了層層白霧，顧夕顏努力地想要找出聲音的來源，卻始終找不到目標。
“媽媽……”
“抱抱……”
正當顧夕顏四處張望尋找的時候，那個可愛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一次染上了幾分委屈，分明是因顧夕顏沒有看到他，沒有抱抱他而傷心。
這帶著哭音的撒嬌令顧夕顏的心更柔軟了幾分，為自己的無用而懊惱，也為寶寶而心疼。
“寶寶……媽媽在這……寶寶別哭……媽媽馬上就會找到寶寶了……”
即使從來沒有見過寶寶的樣子，也從來沒有聽過寶寶的聲音，顧夕顏也能確定那是自己的孩子。或許，這就是大家常說的母子連心吧，畢竟是從自己身體里長出來的肉。
一邊柔聲安慰著寶寶，一邊焦急地尋找著寶寶的聲音，只是不管顧夕顏怎麼努力，那層白霧始終擋在她的眼前。
漸漸地，寶寶不在喊媽媽，只是小聲地啜泣著，像是被遺棄的小貓咪般可憐兮兮。
就在顧夕顏快要接近絕望，跌落在地時，她一直期待的奇蹟竟然發生了。
那層白色的霧，開始慢慢地散開，那被掩藏在霧中的小身影，隨著霧氣的消散漸漸出現在顧夕顏眼前。
粉嫩的臉頰經淚水流過，泛著水光，圓圓的大眼睛瞪著前方，裡面的淚水就像是不自主地往下低，小巧的鼻子可憐兮兮地一抽一抽，還有那**的圓滾滾的身體，整個形象就如之前的聲音那邊萌到不行。
只是，這個時候的顧夕顏已經顧不上欣賞寶寶的可愛，剩下的只有滿滿的心疼和歉意。
小跑著上前將寶寶抱進懷裡，輕輕地將寶寶臉頰上的淚水擦掉，生怕寶寶稚嫩的面板被淚水弄傷。
溫柔地拍扶著寶寶的後背，邊用言語安慰寶寶，“寶寶乖，媽媽就在這，寶寶不哭了……”
經過顧夕顏一番努力的安慰，寶寶終於停止了哭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顧夕顏，顧夕顏也被寶寶感染了，嘴角帶上了幾分笑意，很溫暖，很溫馨……
只見寶寶伸出手，抓住顧夕顏垂落在額前的幾絲長髮，許是覺得好玩，竟咯吱咯吱地笑了出聲。
顧夕顏也縱容著寶寶的行為，即使寶寶不知輕重的手扯得她頭皮一絲生疼。能看到這樣健康的寶寶，能這樣抱著寶寶，她便覺得是最大的滿足了。
只是，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被她忽略了？
算了，想不起來便不想了，只要寶寶還在就行了。
“媽媽，寶寶冷……”
在顧夕顏努力地將這份不安剔除心中，只想著懷中的寶寶時，寶寶已經不笑了，抓著顧夕顏頭髮的手也早已經垂落，精緻的小臉痛苦地縮在一起，好不容易被顧夕顏安慰好的眼淚再次無聲地掉落，滴在顧夕顏的心上……
“媽媽，寶寶冷……”
在顧夕顏努力地將這份不安剔除心中，只想著懷中的寶寶時，寶寶已經不笑了，抓著顧夕顏頭髮的手也早已經垂落，精緻的小臉痛苦地縮在一起，好不容易被顧夕顏安慰好的眼淚再次無聲地掉落，滴在顧夕顏的心上……
對於寶寶的突然轉變，顧夕顏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分析，只能本能地將寶寶抱緊，努力地想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寶寶。
只是顧夕顏的行為對寶寶似乎沒有任何正面作用，寶寶依舊一個勁地喊著冷。
顧夕顏也明顯感覺到寶寶的體溫在漸漸地降低，原本紅潤的臉頰變得慘白，一切似乎都在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
而那恰恰也是顧夕顏最不想面對的。
“寶寶，寶寶，你不要嚇媽媽啊，寶寶，寶寶，你是世界上最乖的寶寶，千萬不可以不要媽媽啊，媽媽會很生氣的哦！你看，你都還沒見到爸爸呢，雖然爸爸不說，但他也是很喜歡寶寶的，爸爸一直都盼著寶寶出世呢！還有外婆，寶寶的外婆可和藹了，會給寶寶做好吃的哦，還有舅舅，雪雪阿姨他們給寶寶買了好多漂亮的衣服，好玩的玩具，寶寶一定會喜歡的……寶寶聽媽媽的話，媽媽就讓你寶寶好不好？……
寶寶的名字還沒定呢，所以一定不能就這麼走了，媽媽要等寶寶平平安安地出世才會給寶寶取名哦！
寶寶還沒出世不可以這麼調皮不聽媽媽的話哦，媽媽會難過的……”
顧夕顏就這樣一直抱著寶寶喋喋不休，一直叫著寶寶，好像只有這樣，寶寶才會聽她的話，不離開她。她甚至都不敢停下來去確認寶寶此刻有沒有呼吸，這麼一直說著，就可以不用知道寶寶沒有任何身影，就可以不用知道寶寶的身體越來越冷，更不用知道寶寶的身體已經僵硬了……
一直一直地說，只是為了欺騙自己，只是為了逃避這個殘酷的事實而已……
如果可以一直這麼逃避下去，顧夕顏或許真的寧願再次縮回自己的殼裡，用自己建造的美夢來欺騙自己。
然而，從一開始，顧夕顏便是如此的清醒。最初被迷惑，只是因為夢裡的情景太過美好，那，是她期待了那麼久的寶貝啊，她甘願沉溺，但這一切，卻又如此輕易地被破壞，就如那鏡中月水中花。夢，永遠都只是夢，夢裡的一切再美好，也只是空中樓閣，一碰就碎……
現實，才是她最終的歸宿，逃不過的路……
“顏顏，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叫醫生過來！”
顧夕顏毫無預兆地睜眼，一直關注著她的寧亦辰第一時間便發現了。這輩子經歷過那麼多事，寧亦辰從來沒有如今天這般緊張得不知所措，完全顛覆了以往的形象。只是這個時候的寧亦辰，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自己的形象，一切的言行，都出自他的本能。
“顏顏，你終於醒了……”
蘇映雪他們這會兒也很快地反應過來，積極地圍著顧夕顏的病床，顧夕夜雖然也想呆在這看著顧夕顏，但考慮到顧夕顏剛醒，需要有人去找醫生，他便自告奮勇地犧牲自己的權益找醫生去了。
只是這幾個人似乎都已經忘了在高階病房可以不用自己親自去找醫生，只要按下床鈴醫生就會自己來，典型的關心則亂。
寧亦辰也知道蘇映雪和韓璐她們真心擔心顧夕顏，也沒有太阻止他們的行為，任由她們一言一語地圍繞在顧夕顏身邊‘囉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寧亦辰擔心顧夕顏醒來會問孩
子的事，有蘇映雪她們，或許可以讓顧夕顏暫時忘了孩子的事。雖然知道這是隻能瞞得了一時，但寧亦辰實在不想顧夕顏好不容易清醒便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
這樣笨拙的方式對於此刻的顧夕顏似乎真的有效，至少，從醒來之後，顧夕顏一句都沒有提過孩子，更別說問孩子的情況。
這樣的情況是寧亦辰所樂見的，只是當事實情況真如他想的那般，他卻總感覺有幾絲不對勁，但卻說不上原因，最終他也只能將之歸結為是太過擔心顧夕顏所致。
“顏顏剛醒，你們讓她休息下吧！有什麼話等顏顏好了再說吧！”
估計了下顧夕夜去叫醫生的速度，感覺醫生也快到了，看顧夕顏慘白著臉面對蘇映雪和韓璐的聯合關心，寧亦辰還是有些不忍心顧夕顏受苦，將顧夕顏從魔音中解救出來。
蘇映雪和韓璐見顧夕顏的狀態確實不太好，連應付她們的精力都沒有，也很配合地沒有再說什麼。
很多關心，眼神和行為比言語更能表達。
“姐夫，醫生來了……”
病房沒有安靜多久，顧夕夜的聲音便傳來了。
寧亦辰他們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只是，心中一直有事的他們不曾注意到，顧夕顏從醒來後的眼神便很冷靜，也很冷……
事實上，就算他們注意到了這點，也不會這樣想，而只會認為是顧夕顏身體不舒服導致的，畢竟這些人都沒有懷孕的經歷，不曾體會到孩子對於一個懷孕的母親的重要性，那種心脈相連的愛護是出自本能的，是任何感情無法比擬的。
顧夕顏沒有問寶寶的事，只是因為她已經清楚地知道了事實，不問，只是不想再將這血淋淋的事實撥開在自己面前，那份痛，在心底，不會因為問或者不問而減少半分，既然面前的這些人不希望她問，那麼，她便不會問。
為什麼他不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為什麼他不能早點找到她？為什麼他不能保護寶寶……
明知道不該去怪，明知道不該去怨，明知道錯不在他，可是顧夕顏此刻卻是無法剋制自己內心的怨恨……
顧夕顏只能努力地保持著沉默，努力地不去想他，以免那些傷人的話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
寧亦辰的那句話，讓顧夕顏鬆了口氣。她是真的什麼話都不想說，就連剛剛這樣醒來，都不是她想要的，只是……
-內心與現實的分割線-
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下，院長醫生膽戰心驚地為顧夕顏做了全面的檢查，說是身體沒什麼大礙，只需要好好靜養就能恢復，只是，後面的話，院長醫生有點欲言又止，還沒等他想好要不要說就被寧亦辰的眼神阻止了。明顯，院長後面沒說出口的話是不好的，不然也不會如此糾結要不要說，寧亦辰自然不可能讓他說出來影響顧夕顏的心情。
顧夕顏一直閉著眼睛休息，她也是真的乏了，所以也沒注意到院長和寧亦辰之間的眼神交換。
寧老爺子和李管家一直是呆在這個病房的，只是被眾人和諧地忽視了。雖然顧夕顏和肚子裡的寶寶不是他直接傷害的，但卻是他縱容的結果，而且從一開始，如果不是知道顧夕顏懷著寶寶的事，寧老爺子也不會那麼輕易地告訴寧亦辰顧夕顏的訊息。說到底，寧老爺子在意的也只是他的曾孫，想害的，卻是他們更在意的顧夕顏。如果不是他們如今的注意力全放在顧夕顏身上，沒精力去在意寧老爺子這個眼中釘，說不定寧老爺子早就遭受了他們一輪又一輪的毒舌圍攻了。
對於顧夕顏的事，站在寧老爺子的立場上，他的過錯並不多，只是手段極端了點，但站在他那個高度上的人，又有幾個是善良之輩，那樣的人又豈能在商場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戰場上立足於頂？但他錯就錯在估錯了顧夕顏之於寧亦辰的意義和重要性。在他眼中從來都只有利益和算計，每個人都是經過他明碼標價的，恰好顧夕顏相比於舒怡亭是十分廉價的，自然會被毫不猶豫地放棄。他以為，從小經由他教育的寧亦辰也會如他那般，只有那樣才代表他教育的成功，他以為寧亦辰的自立門戶只是一時的叛逆，他堅信寧亦辰還會回到正途，況且寧亦辰的事業也算成功，他也不想太過干預，只是這一切都只是他的以為。而事實上，寧亦辰從來就不是他認為的那個寧亦辰。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遇上顧夕顏，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對顧夕顏一見鍾情，或者，寧亦辰最終會成為寧老爺子希望的那般。
只是，顧夕顏出現了，雖然短暫，卻在寧亦辰的心中留下了獨特的印記。
真正的寧亦辰，他的心中有不能用利益和價值來衡量的人，有真正關心和在意的人，他會為某個人擔憂，會不自覺地想要保護某個人，會為某個人吃醋，會為某個人驚慌失措……
太多太多不符合寧老爺子期望的一面，只是，在此之前，寧老爺子從來不曾見過寧亦辰的真實的一面，他面前的寧亦辰，從來都是冷著一張臉，他面前的寧亦辰也從來都是他速配期望的寧亦辰。他不想見到其他樣子的寧亦辰，寧亦辰也只給他看他想看到的那面。
這時的寧老爺子是後悔的，心思洶湧澎湃，只是因為那麼多年來都善於隱藏心思，越是心裡不平靜，面上表現得越是平靜，任任何人都看不出什麼。
一方面，寧老爺子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曾孫的夭折而有些難過，就算之前再怎麼不滿意孩子的母親，但那畢竟是寧亦辰的孩子，他唯一的曾孫，可是，他那麼期待的孩子，就因為他沒了……是他自己造的孽啊……
另外一個因素則是寧亦辰。雖然在之前已經見識過寧亦辰對顧夕顏的不同，也深刻體會到了，但那個時候的感受卻不如此刻親眼見到的衝擊大。之前還曾安慰自己或許寧亦辰對顧夕顏的在意只是因為孩子，到這個時候，寧老爺子已經再繼續欺騙自己了。
一樣的眼神，一樣的行為，寧老爺子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那個時候，他的兒子，寧亦辰的父親……
兩張相似的臉在眼前漸漸重疊，寧老爺子漸漸陷入了曾經的記憶……
走馬觀花似的一幕幕在寧老爺子腦中重現，那些以為已經忘記了的場景此刻變得如此鮮明，寧老爺子有種錯覺，就好像當時的那些話在耳畔響起……
或許，一直以來，他的固執都是錯的。是他害了自己的兒子，也是他，讓他的孫子遭遇了這一切……
他才是那個罪人……
一瞬間，寧老
爺子覺得自己老了，心累了。那些曾經的固執，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堅持了，再強勢，再成功，他也還是一個老人，一個期待兒孫滿堂，期待家庭和諧的老人啊！
只是，一切都被他破壞了。
自己做的孽，也只能自己承擔了，怨不得天，也怨不得任何人。
“老爺，您沒事吧？”
在場的，也只是李管家注意到了寧老爺子的不對勁，就像是曾經堅固的支架在一瞬間傾倒了一般。看著這樣的寧老爺子，李管家在擔心的同時也有些心酸。作為從最初到現在一直見證著寧老爺子所作所為的人，李管家對寧老爺子的行為是最有發言權的。當初對於寧老爺子的行為，寧管家也是不贊成的，但同時他也是理解寧老爺子的，畢竟，寧爸爸的行為和寧老爺子一直以來的觀點和教育是相悖的。所以那時，李管家出手幫助了寧爸爸，雖然最後出現那樣的結果……
寧老爺子對於寧亦辰的用心，李管家更是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他的方式不對，他的教育也不是寧亦辰所能接受的。相似的性格，導致了兩個人之間越來越缺乏真心的交流，相處也越來越冰冷。李管家處在中間，有心要改善兩個人的關係，奈何這爺孫兩都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無法撼動半分，只能這麼僵持著。
但從始至終，寧老爺子不管對兒子，還是孫子，都確實是很在乎的，寧家也根本不想那些大家族裡存在奪權的爭鬥什麼的。
李管家知道寧老爺子今天是受了刺激，雖然知道寧亦辰會這樣對寧老爺子也是情有可原的，但心裡還是不免有些責怪寧亦辰這孩子不懂事。
“回去吧！”
對李管家瑤瑤搖搖頭，示意自己沒大礙，寧老爺子隨即轉身離開往門口走去。
“少爺，我先陪老爺回去了。”
向寧亦辰他們道了別，李管家快速地離開跟上寧老爺子。
跟在寧老爺子身後，李管家也沒再說什麼。他明白寧老爺子此刻的心情，也明白寧老爺子此刻想要靜一靜的想法，他只要注意寧老爺子的身體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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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顏顏怎麼了？”
肅穆的辦公室裡，寧亦辰坐在沙發上，面前站著院長醫生。本該是院長的辦公室，寧亦辰卻是賓主倒置，不過當事人也不在意，或者說不敢。
這個時候，顧夕顏已經再次睡下了，否則寧亦辰也不會離開顧夕顏身邊。
“小少爺，這……”
單獨面對寧亦辰，院長的所受的壓力更大，不但是寧亦辰的氣勢都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而且此刻寧亦辰是刻意地散發自己身上的氣勢。
院長實在是擔心如果他講實情告知寧亦辰，最先遭殃的會是他自己。早知道就應該讓其他人來幫顧小姐診治，那他也不用當這個炮灰了。
“難道姜院長是認為我不夠資格問你話？”
這句話，寧亦辰明顯用上了威脅。他如今實在是沒有太多的心思跟院長周旋，也不想浪費時間在說與不說這個問題上。如果不是事關顧夕顏，寧亦辰又怎麼會耐著性子詢問。
這頂帽子扣下來，院長就算再擔心自身的安全，也只能硬著頭皮把話說下去了。
“小少爺說笑了，”院長乾笑了兩聲，他也明白寧亦辰哪裡是在說笑，只是場面上的話還是要說的，“顧小姐這次流產，由於孩子的月份比較大，又是人為的手段強行導致的，手術過程中應該也出現了一些失誤，顧小姐以後……很有可能……無法懷孕了……”
院長說的很有可能，其實也只是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而已，從他反應來看，寧亦辰也知道，這個很有可能其實是一定的。
一時間，寧亦辰沒再說任何話，醫生也是大氣都不敢出。辦公室裡安靜得只能聽得到呼吸聲，還有咚咚的心跳聲，當然是院長自己的。
終於，在院長覺得自己快要站成雕塑的時候，寧亦辰終於有了行動。
辦公室也得益於寧亦辰的行為而沒了那令人驚悚的安靜，院長一直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卻又在下一秒提起來了。
小少爺這是……想要扁他一頓出去嗎？還是有什麼更恐怖的手段？
院長看著寧亦辰越走越近的身體，不由得為自己的生命安全擔憂，開始胡思亂想。
卻沒想到……
出乎院長想象，寧亦辰竟然只是繞過他走向門口。卻原來只是因為院長站著的地方，正是擋著寧亦辰的路罷了。
院長一邊在心裡抹汗，一邊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又在心裡抱怨自己剛剛真是不會選地方，那麼大的一個辦公室就非要站在那嗎？！讓你腿賤！
院長才剛鬆了口氣，轉身準備送寧亦辰離開。只是寧亦辰在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了。登時，院長的心又咯咚了一下。
“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記住，是任何人！不然……”
淡淡的語氣卻還是讓院長把寧亦辰的話深刻地記在了心裡。
留下這句話，不待院長表明自己的態度，寧亦辰又離開了，留下院長心有餘悸。
顧夕顏醒過來之後只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便堅持要離開。其實本來她在醒來後第一天便堅持要離開的，只是蘇映雪把顧媽媽拿出來當擋箭牌，對於顧媽媽，顧夕顏還是非常在意的，便也只能聽他們的話強迫自己在這多呆幾天等身體稍微好點才離開。
七天，已經是顧夕顏能忍耐的極限了。
只是這幾天，顧夕顏基本上不曾開口，只是在不得已有需求的時候才會開口。顧夕顏依舊沒有提孩子大的事，這一次，幾個人也知道顧夕顏是已經知道了事實，才會不詢問，才會不說話。蘇映雪和韓璐每天盡心盡責地權威顧夕顏，寧亦辰卻很少說那些安慰的話，只是在蘇映雪他們勸說的時候一直抓著顧夕顏的手，無聲地給予安慰，告訴她，自己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院長說的那件事，寧亦辰也沒有告訴蘇映雪他們。不是不相信蘇映雪他們會說漏嘴，畢竟在大事上，蘇映雪他們還是很會把握尺度的，不會像平時表現的那般缺根線。但寧亦辰希望這件事成為一個祕密，終究會被攔在肚子裡的祕密。不是因為擔心寧老爺子會因為這個不接受顧夕顏，而只是擔心顧夕顏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反正他從來都不會去介意顧夕顏的這點。至於代理孕母什麼的，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他不允許他和顧夕顏之間有任何人的介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