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緣起緣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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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緣起緣滅
其中一個看守最先放開手,說:“那你快點。老剎主吩咐過,七天之內不準任何進去看望陸先生,希望七剎不要讓我們難做。”
“謝謝!謝謝你們。”陶雪大喜,在他們的放行下,很快走了進去。
陸雲海正靠著牆壁坐在地上,除了臉上有些白,精神還算不錯。
看到陶雪進來,他有些驚訝:“小七,你怎麼進來的?”
陶雪聽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想著他因為舒晚而受了這麼多苦,眼睛忍不住瞬間就紅了。
她跑過去跪在他身邊,抱住了他的手臂。
“哥哥,楚封他們反了,現在正在和老剎主打得昏天暗地。你放心,等把老剎主制服了,你就自由了。以後,誰也不能隨便責罰你。”
“什麼?”陸雲海大吃一驚。
莊逸博的武功高深莫測,就算集所有分剎主之力,也未必打得過他。
陸雲海在被關進來之前,曾和莊逸博動過手,卻被他一招就制住。
連他都不是莊逸博的對手,楚封他們這樣做,實在是太冒險了。
他馬上站起來,拉著陶雪的手就往外走。
雖然三天三夜沒有進食,陸雲海的腳步有些虛浮,但速度卻絲毫不見慢。
門才打開,那兩個看守看到陸雲海出來,下意識就伸手去攔。
陸雲海對他們說:“我要出去見父親,你們要攔我嗎?”
那兩個看守的沒料到會出現這種局面,不由看了眼陶雪。
七剎,你不是說只進去看看先生嗎?怎麼把人帶出來了?
“先生要出去,你們不準攔著。我以七剎之名承諾,有什麼後果,我都會擔著。你們放心,不會牽連你們。”
大小姐,你的話還能信嗎?
兩個看守叫苦不迭,不管是老剎主,還是先生或者第七剎,都得罪不起。現在,要怎麼處理這種事啊?
要不,裝死算了!
想到這裡,看守對視一眼,都在眼中找到了答案,咬牙說:“先生,既然你是去見老剎主,我們也不敢攔你。只求你給個準話,事後,免我們受罰。”
哪怕是死士,也珍惜生命。
更何況兩個看守並不是死士,命只有一次,既然誰都得罪不起,那還不如選擇最保險的出路。
陸雲海點頭:“我可以承諾。”
就這樣,陸雲海帶著陶雪急衝衝地往莊逸博的住處趕去。
他不知道莊逸博受過重傷的事,心裡只是擔心著楚封他們的安危。
當他趕到現場的時候,正好看到林洛天狠命抱住莊逸博的雙臂,而楚封則凌空躍起,手掌作刀,朝莊逸博的脖頸大動脈狠狠砍下去。
莊逸博新傷加舊傷,又被林洛天的鐵臂制住,根本避無可避,被楚封一掌劈中,只覺得兩眼發黑,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逆流,痛得五臟六腑都在翻攪。
林洛天藉此機會踢向他的膝蓋窩,迫使他跪了下來,原本抱住他雙臂的動作,改為扣住他的雙手。
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如此清晰。
自從莊逸博成功拿下夜剎門,從未受過這種屈辱。
地面冰涼的冷意從膝蓋傳到感觀,刺得他心頭髮寒。
“五剎,你好大的膽子!敢讓
我下跪?放開我!”
楚封不准他有停歇,使出掃蕩腿,從莊逸博的門面掃過去。
莊逸博被踢得嘴角逸血,惡狠狠地瞪著楚封:“一剎,我果真是小看你們了!”
楚封冷笑,抽出匕首準備一刀送他歸西,突然聽到陸雲海急而切的聲音:“楚封住手!”
先生?
聽到陸雲海的聲音,楚封下意識就停了手,朝他們看過去。
看到陶雪扶著他,一下就明白過來,是陶雪把他找來的。
“先生,現在莊逸博被我們制住了。他是你的養父,那就由你來處置吧。”
那些暗衛被納蘭羽涵和秦芝穎解決得差不多了,此時看到陸雲海出現,大家停了手,紛紛退到一邊,警惕地保持距離。
陸雲海看了眼莊逸博狼狽的樣子,說:“楚封,放了他吧。”
“先生!”楚封有些不解,著急地說:“莊逸博根本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八年前說什麼讓你去F市查身世,給出的資料卻是假的,還讓你去對付路家人。這樣假仁假義的人,你不要對他心軟。”
“放了他。”陸雲海不想解釋太多,只是重複著命令。
莊逸博畢竟養育他,培養他。
如果沒有父親,當年他被莫虹荷的人偷走時,也許已經死了。
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陸雲海這個人。
不管怎樣,莊逸博對他的恩情大於仇恨。
陸雲海說:“父親,我還肯喊你一聲父親,是因為我真的從心底裡敬重你。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去寧溪的麻煩。她已經夠可憐了,無端被我們拿走八年的記憶和時光。夜剎門二剎,早在八年前就死了。她成為第二剎,完全不是她的本意。現在她大難不死,我們以後就放過她,不要再傷害她了,好不好?”
莊逸博的臉憤怒交加,卻沒心思去理舒晚的死活。
怒聲罵:“雲海,你真了不起。這些人都是我培養起來,最後卻全被你收服了,你厲害!現在你們贏了,你說什麼,我難道還能說個不字?”
“父親,你就答應我吧。從此以後放過寧溪,讓她簡單快樂地生活下去。”
“好。”莊逸博怒道:“先讓五剎放開我。”
陸雲海松口氣,看了眼楚封。
楚封明白陸雲海眼裡的意思,咬牙對林洛天說:“洛天,放手吧。”
林洛天也不廢話,很快放開莊逸博,站在離他不遠不近的距離,時刻留意著他的舉動。
莊逸博被放開後,活動了一下手腳。卻發現自已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對付這些背叛者,只能怒聲問陸雲海:“雲海,你現在打算怎麼樣?這些人都聽你的話,你想殺了我,還是放過我。”
“父親,你說這些話太嚴重了。”陸雲海說:“你對我的養育之恩,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不管怎麼樣,我會善待你,讓你安享晚年。”
莊逸博聽了陸雲海的這些話,比聽到他說要殺他更憤怒。
喘著氣問:“你打算怎麼善待我?”
陸雲海微低著頭,溫和的眉眼隱在細碎的劉海下面,讓人看不真切他的神色。
從來沒有想過,他和莊逸博會有今天的局面。
得知自己是路家的血脈後,他也恨過。
恨莊逸博當年給出的假資料。
否則他早就查出自己的身世,也許和路見琛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糾纏與恩怨。
也許,他早就認祖歸宗,烈焰門和夜剎門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勢不兩立。
如果早知道路見琛是他的弟弟,他說什麼,也不會跟他搶女人的。
弟弟,多麼神奇的兩個字。
“父親,你年紀也大了,還是好好在家裡待著。以後夜剎門內的事,你就不用過問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要長期軟禁莊逸博了。
莊逸博怒得眉毛都幾乎燒起來,但沒有人理會他的憤怒,在陸雲海淡淡地說完後,就有人把莊逸博帶了下去。
陸雲海恢復了自由,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色。
突然之間和莊逸博的關係發生裂變,他有些措手不及。吩咐楚封,任何人都暫時不要打擾他。
他要安靜地想一想,所剩不多的日子,該怎麼走完它。
他現在人是自由的,但內心是否自由,只有自己知道。
坐在寬大的落地窗前,他把視線投向外面。
那些梔子花,似乎又要開敗了。
緣起緣滅。
緣似水。
原來,早在最初的相識,他們就註定只能擦肩而過。
為什麼要執著這麼多年,以致於傷害了她,也害自己更加地淪陷。
寧溪,你還好嗎?
你的傷好了嗎?路見琛會不會因為我曾經對你做過的那些錯事,而對你產生隔閡?
該怎麼樣,才能彌補我再一次犯下的錯?
舒晚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也許是因為中毒又解毒後的虛脫,也許是因為忘憂術的後遺症太過厲害,也許是因為身上心上無法癒合的大傷小傷,也許是因為太過殘酷的現實。
她不肯醒來。
只想躲在漆黑的夢裡,哪怕是夢中黑沉沉地看不到出路,也好過醒來後,要面對的諸多艱辛。
很多人都是這樣,一旦有了軟弱的開頭,就再也堅強不起來。
舒晚不想再堅強了,她想軟弱一點。
活著真累。
如果不是因為三少對她的不離不棄,如果不是因為還有曉洋,她也許早就放棄掙扎,任命運的魔爪,把她拖向無邊的深淵。
她真的很想看看,命運到底能把她逼到什麼程度?
可是,睜開眼睛吧。
還有那麼多的事沒有完成。
爸爸媽媽生死不明,她怎麼能這麼任性軟弱?
當她努力地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路見琛正在定定地看著她。
她眨眨眼睛,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開口叫:“三少。”
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她吃驚地問:“我睡多久了?”
路見琛迅速收起眼底的神色,寵溺地說:“你已經睡了四天三夜了。原來我的晚兒還是隻懶懶的小豬,這麼貪睡。”
就算他的神色收得再快,舒晚仍然沒有錯過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審視和驚痛。
她的心底一沉,直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猛然坐起來,抓起來路見琛的手,張惶地問:“出什麼事了嗎?曉洋呢?靜如呢?他們都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