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7章 誰願傷痛

第167章 誰願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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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誰願傷痛

舒晚對於外界的事,一無所知。

她沉在可怕而暗黑的夢裡,醒不過來。

那是一場再也不願經歷的惡夢。

夢裡都是延綿不盡的悲傷……

“不要關著我,雲海。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求求你,放我回去。”

周圍都是銅牆鐵壁,舒晚不斷地拍打著牆壁,聲音都喊啞了,沒有一個人來應她。

怎麼辦?

她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出事?

舒晚好後悔,如果沒有跟阿迦走,沒有跟他來見雲海。

她就不會被關在這裡。

三少躺在醫院裡生死不明,她卻不能陪在他的身邊。

為什麼那麼固執?為什麼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結果?

她跟阿迦來見雲海,其實也抱著僥倖,但願一切都不是雲海的策劃。

結果,不但知道阿迦是個間細,還知道了雲海這麼可怕的身份。

他竟然是什麼夜剎門的剎主?

像陽光一樣溫暖的雲海,背後的身份竟然這麼可怕?

他接近她,或許只是為了透過她,來對付烈焰門。

“放我出去,雲海……”

舒晚哭喊著,明知任何祈求都沒有用,她還是不斷地叫喊。

她不相信雲海會這麼狠心。

突然門開了,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

舒晚猛地看向他:“你是什麼人?”

莊逸博也不回答,直接拿出一隻懷錶在舒晚眼前晃了晃。

以他的功力,只需要三秒鐘,就能成功催眠一個人的意識。

在看到這個女孩的一剎那,他震驚於她與瑤瑤那雙過分相似的眼睛。

只用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女孩是瑤瑤的孩子。

竟然是他的孩子。

他不想再浪費一點時間,他要儘快知道這個女孩的身世。

他要問問這個女孩,她這些年來,都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沒有爸爸的童年,會不會有些可憐?

舒晚很快就被莊逸博成功催眠。

她閉著眼睛,意識半是清醒半是模糊地靠著牆壁坐在地上。

莊逸博問:“你叫什麼名字?”

舒晚老實地回答:“舒晚。”

莊逸博覺得疑惑,難道認錯人了?

他再問:“你姓舒?”

“不是,我原來姓莊,我叫莊寧溪。”

這句話,讓莊逸博唯我獨尊的劇烈自尊心得到滿足。

對了!

就是這個名字,這是他取的名字。

繼續問:“你爸爸叫什麼名字?媽媽呢?”

舒晚答:“我爸爸叫莊惟,媽媽叫葉瑤。”

他原本只想知道舒晚的過去,可是,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得知瑤瑤竟已經改嫁。

他驚怒,心頭大震,瑤瑤嫁人了?

她竟敢改嫁他人了?

莊惟,竟敢娶他的女人?

他不敢置信,重複問了一遍:“你的爸爸叫什麼名字?他是幹什麼的?”

“爸爸叫莊惟,爸爸是個很厲害的醫生。”舒晚說。

莊逸博突然恨不得想毀滅一切。

包括這個,瑤瑤跟別人共同扶養成大的女孩。

莊逸博打了個響指,舒晚很快從催眠狀態中醒過來。

她不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麼事了,面對著這個

陌生的中年人,她覺得害怕。

中年人的目光就像毒蛇,如影隨形地釘在她的身上,幾乎要她把抽筋扒皮一般恐怖。

“你是誰?”她大聲地問:“雲海呢?我要見雲海!”

莊逸博緊緊地盯著她,半晌才問:“你叫莊寧溪?”

舒晚驚訝。

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會知道她小時候的名字?

難道他認識她的父母?

難道他知道爸爸媽媽的下落?

“你怎麼會知道?”舒晚一下忘記自己的處境,驚訝地問:“你是不是認識我的爸爸和媽媽?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對不對?”

爸爸媽媽已經失蹤十年了。

舒晚雖然嘴上不提,但其實每每午夜夢迴,她都希望這些年來的成長是一場夢。夢醒了,爸爸媽媽依然在她的身邊,從未離開過她。

“你說,你有爸爸?”莊逸博問。

他明明知道答案,卻還要反覆地問。

只是因為,他不能相信,瑤瑤會改嫁他人。

這些年來,他下意識不去打聽瑤瑤的下落,其實就是怕這樣一刻。

怕她已經另有所愛。

舒晚說:“我當然有爸爸,爸爸很疼我的。”

莊逸博身上突然散出可怕的戾氣,把舒晚嚇了一跳。

他伸手,重重地按住了舒晚的額頭。

舒晚沒來得及反應,意識已經迅速消失在他的眼睛裡。

之後再醒過來,她成了莊寧溪,成為莊逸博的女兒。

再之後,她每年都要接受一次忘憂術。

然後莊逸博會抹掉她接受忘憂術的記憶,讓她以為自己只是因為車禍,撞壞了腦袋,所以才會忘記。

在第七年的時候,也就是一年前。

在忘憂術的最後一次施術中,陸雲海終於出現了。

他緊緊抱住舒晚,不顧忘憂術所引發的磁場干擾,也要護住舒晚。

“父親,我知道,如果接受過連續七年的忘憂術,舒晚就會永遠地忘記以前的事情。可是,也有可能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遺症。如果她硬要想起以前的事,只怕會有生命危險。我不能冒這個險,我寧願她記起以前的事,也不要再對她施這個術了。父親,請求你。”

“雲海!你在幹什麼?”莊逸博怒道:“現在寧溪的磁場已經完全釋放出來。你這樣貿然闖進來,知不知道自己的磁場已經被幹擾?一個人體內的磁場被這樣突然干擾,會觸發肉身的所有痛點。從此以後,你所有的病痛,都會被無限擴大。你最好趕快離開這裡。”

“不行,父親,你不能再對寧溪施忘憂術了。”陸雲海此刻哪裡顧得了其他,他的眼裡只有臉色蒼白的舒晚。

“滾出去!”莊逸博大怒,喝道:“雲海,這個女人只會給你帶來災難與麻煩。我現在讓她永遠忘記過往,以後只愛你一個人,不是你所願的嗎?”

“不好!”陸雲海堅定地說:“我要的是健康快樂的寧溪。我不要她發生任何意外。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會引發後遺症。我也不能冒這個險。”

“沒用的東西!”莊逸博負著手罵了一句,最終拂袖而去。

或許,在莊逸博的心底,也有一絲不忍。

陸雲海抱著舒晚,不斷地吻她滿是淚痕的臉。

“對不起,寧溪。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反覆地說對不起,他已經

說不出其他任何話來。

就算會想起以前的事,就算會重新回到路見琛的身邊,他也不要冒這個險了。

他真的後悔了。

後悔把她帶回來,後悔讓父親給她施忘憂術。

後悔,每一年的遲疑。

其實,他是可以救她的,卻總是遲疑。

他以為,施過忘忙術後,舒晚就不會再記得以前,不記得路見琛。

可是,每次當忘憂術的控制力漸漸失效的時候,舒晚都總會想起一些片斷來。並且拿著那些零碎的片斷,不斷追問他。

所以,一年過一年,他總是對自己說,最後一次。

再用最後一次忘憂術,他只是希望舒晚忘記過去而已。

但是今年,已經是第七年了。

他終於悔悟。

那些忘憂術的可怕後遺症,更加讓他覺得害怕。

如果舒晚死了……

這個想法太可怕了。

陸雲海幸運這次他終於來得及救她。

舒晚聽不到他的對不起,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裡,沒有意識。

“啊——”舒晚渾身冰冷地從**坐起來。

所有的記憶在一瞬間,湧向她的腦海。

她不能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洶湧記憶。

失蹤的爸爸媽媽,失蹤的姐姐,恨她的姐姐,最好的朋友蕭靜如……

舒爸爸舒媽媽舒大哥,路爺爺,路爸爸……

還有深愛著她的三少。

她披著潔白婚紗奔向三少的畫面。

她把方向盤瘋狂扭轉衝懸崖的畫面。

三少為她戴上千年龍手珠的畫面。

三少為她擋刀的畫面。

……

一幕幕一楨楨,以不能抵擋的凶猛力量,一齊朝舒晚的大腦裡壓過來。

如同颶風暴雨,朝她襲過來。

痛意立即傳遍舒晚的四肢百骸。

她頭痛心痛渾身都痛。彷彿被幾千把刀用力翻攪,痛得她想立即死去,一了百了。

她狂亂揮舞的雙手碰翻了檯燈,“砰”的一聲碎了一地的琉璃碴子。

舒晚赤腳跳到地上。

玻璃碴子扎進她的腳心,她卻毫無知覺。

她拉開房門朝外面狂奔而去,她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

別墅外面是無盡的黑暗,彷彿張開血盆大口的惡鬼,舒晚寧願被它吞噬。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會想起來?

雲海為什麼這樣對她?

爸爸為什麼這麼對她?

過去那幾年,每年短短的幾個小時裡,爸爸強硬地收走她好不容易想起來的零碎記憶。

雲海在一旁袖手旁觀嗎?

他們甚至用她的孩子來威脅她!

為什麼要想起來!

身後有腳步聲追趕,舒晚跑得更急更快,她一定要甩掉這個腳步聲!

她此刻不想看到任何人。

陸雲海接受醫生的治療後,就一直守在舒晚的房外。

看到她瘋狂的亂跑亂撞,眨眼間就衝到樓下衝出了客廳。他嚇壞了,發足腳力狂奔,終於追上舒晚,緊緊抱住她。

“放開我!”

舒晚掙脫不了陸雲海的擁抱,握緊拳頭朝著他的胸口,就是毫無保留的全力一擊。

陸雲海五臟六腑都在抽痛,仍然不肯鬆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