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都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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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都是騙子
舒晚的心臟怦怦亂跳,小心翼翼地屏息聽著。
“老剎主。”這個聲音是秦芝穎的:“先生也是為了那個莊寧溪才會這樣,你一定要救救先生。莊寧溪對你最尊敬,又肯聽你的話,只要你不准她嫁給那個什麼路三少……”
秦芝穎的聲音已經帶上哭腔,卻猛然剎住了聲音。
因為老剎主的臉色已越來越暗沉。
楚封察顏觀色,狠狠斥了她一句:“芝穎,弄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老剎主自有他的打算,你就不必自作聰明。”
秦芝穎嚇得腿一軟,小聲地說:“老剎主,是芝穎逾越了,請您懲罰。”
“無妨,你也是因為關心雲海。”
老剎主低頭看了看陸雲海。
雲海過分蒼白的臉色,讓他恨鐵不成鋼:“真是沒出息!為了個女人,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再這樣下去,我又怎麼放心把夜剎門交到他手上?”
自己一生孤獨,不曾娶妻,膝下又無兒女。他對陸雲海是發自內心的喜愛,真正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孩子。
繞是再心狠如莊逸博,對著養了幾十年的孩子,也生出深厚的感情來。
這麼用心地栽培他,終於把他培養成為一個優秀而出色的男人。
卻因為一個女人的出現,徹底給毀了。
終究,也是他造成的孽緣啊。
如果他當年沒有收養雲海,或者當年沒有拋棄她們母女。
都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楚封聽了老剎主的話,心裡一驚,馬上說:“老剎主,先生他只是一時糊塗。原本寧溪對先生死心塌地,可是不知道先生是怎麼想的,偏偏讓她在這個時候回中國。否則也不會遇到路見琛,她也不會這麼狠心地對待先生。”
楚封說完後,小心翼翼地靠近莊逸博,試探地問:“其實還差一年,寧溪就能完成忘憂術的所有過程。要不,您再給她施一次忘憂術,讓她永遠都不能再想起以前的事來。這樣,她或許會慢慢回心轉意,回到先生身邊。”
陸雲海的睫毛動了動。
“心軟成這樣,怎麼成大事?就算我再如何幫他,也是治標不治本!”老剎主冷聲道:“雲海,你也不必裝睡了,坐起來說話。”
陸雲海早就醒了,也許從舒晚進來的那一刻,他已經是清醒的。
以他的警覺性,怎麼可能會聽到那麼大的動靜,而一直不醒?
或者他只是想知道,在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舒晚會怎麼對他?
他睜開眼睛,然後在楚封的攙扶下,慢慢坐了起來。
舒晚忍不住偷偷地把頭探出來。
她想看看,這個老剎主,到底是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人。
這樣探頭,氣息一亂,洩露了她的蹤跡。
“什麼人?”楚封話意剛落,人已經快速地朝舒晚的方向跑過來,拳風急速地襲到她耳邊。
舒晚側過頭避開了,大聲說:“楚封停手,是我。”
楚封看清是舒晚,朝她揮過去的拳頭猛然停了下來。
“寧溪?”他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剛剛我們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
得清清楚楚。”舒晚冷冷地說著,朝陸雲海的方向走過去。
然後在那個人面前站定。
不知為何,那個人的氣息,在這時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變得這麼陌生,又可怕。
“爸爸?”舒晚開口,“你竟然是夜剎門舊任剎主?果然,連你也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我的確是你的爸爸。”莊逸博坦然地看著她:“而你,莊寧溪,的的確確就是我莊逸博的親生女兒。就連你的名字,也是我給你取的。”
“你還要騙人!”舒晚心頭翻湧起巨怒,惡狠狠地瞪著莊逸博:“你不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叫莊惟,對!莊惟才是我的爸爸!你不是!”
舒晚對以往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記憶,她根本不記得莊惟是誰。但是此刻,除了這樣說,她也想不出更狠毒的話來了。
她永遠都不會再承認,這個人是她的爸爸?
曾經那麼那麼地尊重他,珍惜與他之間的親情。
竟然只是一場欺騙!
她好恨。
這個世界,為什麼到處都是欺騙!
“你們這群騙子!”舒晚指著莊逸博,眼裡是掩也不掩不住的憎厭。
“我尊尊敬敬地喊了你八年的爸爸,結果竟然是一場騙局。什麼是忘憂術?你們現在是在商量著,再給我來一下,然後讓我把路見琛,連同這八年的記憶,再統統忘掉?莊逸博,你好可怕!你簡直就是魔鬼!”
到底什麼是忘憂術?世間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東西?
原來她的失憶,竟然是因為被施了忘憂術?
她一直以為失憶是因為車禍,是意外。
卻原來,竟是這些年她當成最親的人,要她忘記一切。
“放肆!身為一個女兒,怎麼能這樣連名帶姓喊自己的父親?”莊逸博大聲喝斥:“誰準你跟自己父親這樣說話的?楚封芝穎,把她押下去,關禁閉。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準讓她再離開雲海一步!”
“父親。”陸雲海大驚,差點從**摔下來。
楚封慌忙地過去扶他。
這一刻舒晚覺得匪夷所思極盡諷刺!
父親?
雲海你喊他做什麼?
原來他才是你的爸爸。可是為了困住我,卻讓我替你喊了他八年的爸爸?
這個世界太荒謬了!
陸雲海忍住胃裡傳來的劇痛,他請求莊逸博:“父親,請你不要再傷害寧溪了。”
“我現在是在幫你!”莊逸博居高臨下地看著陸雲海。
他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應該在他的掌握之內才對。
寧溪這件事,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範圍。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也許,他可以考慮一下楚封的建議,對寧溪再施一次忘憂術。
“押下去。”他再次命令楚封和秦芝穎。
秦芝穎的嘴邊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莊寧溪,本來先生疼你愛你,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
現在惹怒老剎主,連先生也保不住你了。
看你怎麼辦?
“不準動寧溪。”陸雲海不顧
胃裡刀扎似的抽痛,急切把舒晚拉到身後,說:“父親,我請求你,不要傷害寧溪。我已經後悔了,請你不要再對她用忘憂術。”
“後悔?”莊逸博冷道:“這世上,哪那麼多說後悔就能改的事?楚封芝穎,愣著幹什麼?把寧溪押下去!”
“不。”陸雲海堅定地護著舒晚:“父親,我已經傷害了寧溪。我只求你,不要再對她用忘憂術。她會承受不住的。”
“雲海,你讓開。”莊逸博把手背到身後,一副傲視天下的樣子。
“我把夜剎門交給你,並不代表著我已經老了。你如果再違抗我,這個剎主的位置,我隨時都可以換人來坐。”
“我不稀罕什麼夜剎門剎主,我只求寧溪以後能健康平安。”陸雲海急怒攻心,又嘔出一大口鮮血來。
舒晚不忍心,終是扶住他,拿過一旁的毛巾替他擦了血跡。
她站出來,對莊逸博說:“你打算怎麼懲罰我都可以,我只求你不要傷到曉洋。他從一開口說話,除了學會喊媽媽,第二聲喊的就是外公。他只是個孩子,我求你不要傷害他,不要讓他知道,我們大人之間的恩怨。”
這一刻,莊逸博從舒晚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
不但樣子長得像,連性子都這麼像。
哪怕再柔弱,也是堅強的。眼眸裡彷彿落了蒼穹上永遠不會滅的星光。
這樣的像。
不愧是她的女兒。
如果當年,他的心沒有那麼硬。
如果他留在她們身邊,不管是當年的她還是如今的寧溪,也許都不會對他露出這樣的神情。
莊逸博很快收了心神,對秦芝穎說:“押下去吧。”
然後吩咐楚封:“你好好照顧雲海,去把醫生叫來,要24小時守著他。不管用什麼辦法,要儘快治好雲海。”
秦芝穎押著舒晚,冷笑著問:“是你自己走,還是我押你下去。”
“我自己走。”舒晚動了動肩膀,甩開秦芝穎的手,淡淡地說:“秦芝穎,你以為如果我要反抗,你一個人能打得過我嗎?”
“少廢話!”秦芝穎推了她一下,“快走吧。”
舒晚回頭,冷淡地看了一眼陸雲海,很快扭過頭消失在房門外。
看著舒晚被秦芝穎帶走,陸雲海大急。
喊了一聲:“父親!”
“什麼也不必再說,你好好養病。”莊逸博揮揮手,轉身就走出去。
陸雲海艱難地下了床,揮開楚封過來扶他的手,盯著他:“是誰給你的膽子!誰讓你擅自把曉洋帶回來?如果寧溪出了什麼事,我唯你是問!”
“先生,我只是讓寧溪回來看看你。”楚封在陸雲海面前跪下,身軀卻是挺拔,不卑不亢:“老剎主向來把寧溪當作女兒,自然不會傷了她。先生就不要再擔心其他,您要先把身體養好,才能繼續保護寧溪。”
“出去!”陸雲海不想再見他。
楚封雖然對他忠心耿耿,但過於獨行獨斷。
他仗著夜剎門給他的那三次權利,已經有些有恃無恐了。
楚封站起來,仍然恭敬地朝陸雲海彎了一下腰,才慢慢退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