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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霸愛,盛寵奸妃

“別說,她這一年來美得越發出挑了,連老奴這一把歲數的人都看得失了神,更別說皇上了”,餘嬤嬤唏噓道:“不過方才皇上抱著小皇子的時候,奴婢瞧著她頗為不高興,好像十分嫉妒”。

“哀家也看見了”,太后淡淡的道:“她和皇上去雲揚洲的路上,可說是患難與共,再說這皇帝也素來會討女人歡喜,她會動心也是在所難免的,鳳蘭素來是個驕橫的性子,眼睛裡容不得沙子,少不得會爭風吃醋,日後還有她鬧得,不過皇上不過是冷落她幾日,昨個兒晚上便鬧著肚子疼非把皇上叫過去留宿在雪棠宮,看來她對皇帝用情已深了”。

“唉,虧得秦少爺對她念念不忘的,付出了那麼多,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有多難過”,餘嬤嬤嘆了口氣。

“哀家早勸過讓雲荻死心的,若不是這兩人牽牽扯扯,也不會發配到邊疆去,這樣也好,早點死了心,才能大展我們秦家的巨集圖大業,反正如今雲荻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華鳳蘭對哀家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就雖她去跟皇后鬥吧”,太后抿了口茶,尋思片刻,“哀家如今最擔心的便是湘貴妃了,這後宮這麼多女子當中只有她讓哀家摸不透”。

“一直以來她既不吵,也不爭風吃醋,要麼深不可測,要麼性子寡淡”,餘嬤嬤蹙眉釙。

“這後宮裡有的只是深不可測”,太后清清冷冷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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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鳳蘭悶著一肚子氣頭了一陣,回過神來時,已經到了楓樹林裡,風一吹,凋落的楓葉打著轉兒朝她飛了過來,她攤開手掌接住,看著那片仿若夕陽紅的楓葉無端覺得悽然悲傷起來羆。

“蘭兒…原來你在這裡”,姬赫遙被人推著面色著急的從後面追了上來,無奈輕聲的道:“下次別走那麼快了,朕會追不上”。

華鳳蘭回頭看他坐在輪椅上的俊逸模樣,心下一酸,道:“我怎知你會追上來,我還以為你要陪你的小皇子呢”。

“蘭兒,前面有片小湖,你推朕過去走走好嗎”?姬赫遙牽住她的手,目光略有深意的注視著她。

華鳳蘭心中動了動,依言推著他單獨往小湖邊走去,後面的奴才沒有跟上,只剩下兩人靜謐安寧。

到湖邊時,姬赫遙沉思無奈的將她拉到近前,“你方才是不是不高興了”?

華鳳蘭沉默澀然的低頭看著他天藍色的龍紋衣衫,她素來是個小心眼的人,所以小時候她發過誓以後絕不和別人共伺一夫,可沒想到,事與願違,她嫁的人還是全天下女人最多的皇帝,就算他心裡有她又如何,看著他和別的女人親熱,甚至對旁的女人稍微好一點她都會心如刀絞,何況他和旁的女人還有孩子。

她從來沒有那麼討厭過一個小孩。

“朕也沒有辦法”?姬赫遙嘆息,“朕與皇后也成親好幾年了”?

“在皇上心裡皇后是什麼樣的位置”?華鳳蘭悶悶的問道,“你不能騙我”。

“朕與皇后…從前也算是相敬如賓吧”,姬赫遙嘆息,目光中泛過一絲溫情,“她是朕的表妹,靖王爺的妻子,當年朕不過是太后一手扶持上前的傀儡皇帝,起初她是想讓朕娶秦國公之女秦雲萱為皇后,但靖王爺那方的人執意不肯,靖王爺早知太后的野心,若是讓秦雲萱人做了皇后後宮皆落入了秦家人的手中,所以靖王爺想了一個法子,便是讓朕藉著中秋節那一日喝醉了酒先寵幸了皇后,後來太后也沒了辦法,礙著皇后皇室的身份擺在那也只好讓朕納了她為後”。

皇帝說到這,見華鳳蘭滿臉怒容,忙慚愧的道:“朕當時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朕不找一個人來抗衡太后,這宮中大權都會落入太后手中,其實朕對皇后一直是愧疚的,雖做不到愛,但是朕想著與她好好相處,但是近一年來她嫉妒心越來越強,你知道為什麼朕登基這麼多年都沒有子嗣嗎,從前是因為太后給後宮的妃嬪暗中吃了藥,自去年後後宮大權逐漸落入皇后手裡,陸陸續續的也有淑妃、湘妃她們入宮,她們都是如今輔助朕的眾臣之女,皇后怕有人威脅到她的地位和皇子的位置,便暗地裡從她們的衣食住行上動了手腳,讓她們懷不上孩子,你這次能懷上還是因為隨朕出了宮”。

華鳳蘭怔住,雖然她也不希望那些後宮妃嬪懷孕,但還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來,不過轉念一想,若是愛極了一個人,因為長久的妒忌或許她也會開始變吧,“或許…不僅僅是為了權力和將來的皇位繼承,也許皇后是真心的喜歡你,嫉妒有時候會讓人失去理智”。

“可是朕並不愛她”,皇帝搖了搖頭,“而且這幾年姬秋白三番四次的忤逆朕,他這人桀驁自負,假借著為楚儀國著想的名義好幾次公然不把朕放在眼裡,又揹著朕…”。

“揹著皇上怎麼了”?華鳳蘭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皇帝黯然搖頭,“權力這種東西一旦沾上就會想擁有更多,或者處在朕這個位置上本就是事事猜忌吧”。

華鳳蘭大概明白了些,“皇上覺得靖王爺和皇后也信不過,所以才會寵幸湘貴妃,提拔鎮遠將軍上來”。

“還好蘭兒你能夠理解”,皇帝輕柔的笑道:“說到這個鎮遠將軍還是我母親的遠房侄子,是朕一手將他提拔上來的,可以說他是唯一一個對朕沒有二心的人”。

“所以皇上也相信湘貴妃”?華鳳蘭不是滋味的問。

“蘭兒,你只要相信朕心裡只愛你一個人就夠了”,皇帝萬般憐惜的捉著她手擁入懷裡,低頭無奈的道:“或許…朕不能時時刻刻陪著你,但朕也是身不由己”。

華鳳蘭低下了頭,輕聲道:“皇上,你總有一天會發現我的心很狹隘很狹隘”。

“鳳兒…”,皇帝一愣,眸光逐漸變得複雜,他是不是做錯了,明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卻執意讓她喜歡上自己,明知道後患無窮,可他還是抑制不住那份心情。

晚膳,皇帝去了鳳儀宮陪皇后,華鳳蘭吃了兩口飯,想著此時此刻,恐怕皇帝和皇后一家三口正其樂融融的坐在燈下吃飯,便覺得一絲胃口也沒有了。

放下了碗筷,和朱嬤嬤聊了會兒天心裡牽掛著皇帝會不會來倒也心不在焉。

朱嬤嬤瞧了出來,有些擔憂的道:“皇上已經好些日子沒去皇后那兒了,今個兒恐怕會留在那陪小皇子”。

“皇上很喜歡小皇子嗎”?華鳳蘭明知不該問卻還是問了。

朱嬤嬤皺眉思考了會兒說道:“老奴想皇上一定更喜歡婕妤您的孩子”。

“朱嬤嬤,你總是愛跟我打馬虎眼”,華鳳蘭提不起興致,想著皇帝不會來了,乾脆便回寢室睡了,躺了許久也睡不著,直到門被輕輕推開,她起身,藉著燭光看到皇帝俊朗的身形出現在門口時,心中一滯,吶吶的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朕怕你睡不著,便過來了”,皇帝輕輕微笑,脫了衣物躺到她身邊,四目相視,她燥亂的心忽然靜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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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皇帝在雪棠宮接連歇了一陣子,在朱嬤嬤的嚴格把關下,華鳳蘭每日吃的好也睡得好,氣色也一日比一日好,這日陳太醫前來把脈,笑著道:“如今婕妤這脈相越發明顯了,確實是懷孕無疑”。

如蘭笑道:“婕妤這幾日常常嗜睡、乏力,不是懷孕都難了”。

“恭喜婕妤了,微臣也得親自去御書房向皇上稟報這事”,陳太醫撫著長鬚笑道。

“不用了,我親自和皇上去說吧”,華鳳蘭忙道,才不過半日沒見著他,就感覺好像幾天一樣了。

陳太醫愣了愣,繼而點頭笑了笑。

華鳳蘭到御書房時,皇帝正在和幾個大臣商議事情,她在門口等了會兒,陸陸續續看到大臣們從裡面走出來,不少大臣看到她時都面色不善的瞪了兩眼,華丞相出來時看到她皺了皺眉。

“爹…菀兒現在怎麼樣了”?華鳳蘭許久沒見他,忙把他叫道一邊。

華丞相嘆了口氣,“好端端的的丫頭算是毀了,不過她對咱們華家倒是衷心,到現在還擔心著你,你放心吧,爹會好好照顧她的”。

“是我害了她,我想見她可又不敢見”,華鳳蘭難受的紅了眼眶。

“她並沒有怨你”,華丞相拍拍她肩膀,“對了,聽說你懷孕了”?

“嗯”,她點了點頭,“剛才陳太醫幫我診脈,已經確定我有身孕了”。

“要好好照顧肚子裡的孩子”,華丞相擔憂的蹙眉:“但是也不要仗著懷孕恃寵生嬌,聽說皇上已經在你那接連睡了十多日了,剛才在御書房裡許多大臣都上書告你獨寵聖恩,好在皇上壓了下去”。

華鳳蘭難以置信的氣道:“這些大臣不去管國家大事,卻偏偏來管這些後宮私事,是不是沒事可做”。

“皇上是一國之君,他的所有私事都是國家大事”,華丞相嘆道:“再說後宮的妃嬪都是這些大臣的女兒,皇上只寵著你一人,他們當然掛憂了,鳳兒,為了你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著想,你也不能總佔著皇上,應當多勸皇上去別妃嬪那休息”。

“爹,我做不到”,華鳳蘭咬脣,讓她推著皇帝去別的女人那裡睡,簡直是拿刀在自己心口上劃。

“胡鬧,你在這麼下去那些大臣會聯名尚書要求皇上處置你,這後宮最忌諱的便是專寵”,華丞相沒好氣的道:“你就聽聽爹爹的話”。

這時,汪公公走過來道:“華婕妤,皇上讓您進去”。

“爹,您先回去吧”,華鳳蘭轉頭進了御書房,見皇帝一身龍袍伏案在桌上,笑望著她,“蘭兒,今日你怎麼來了”?

如蘭笑道:“婕妤擔心皇上辛苦,所以特意給皇上做了些棗糕”。

“咱們蘭兒都會做點心了”?皇帝眉頭一揚,哂笑的招手,“快拿來給朕嚐嚐”。

如蘭忙呈了上去,皇帝拈了塊棗糕嚐了口,雙眸猛地一蹙,苦著臉道:“蘭兒,你這是想把朕的牙給酸掉嗎”?

“有嗎,我覺得還好啊”,華鳳蘭皺起小眉頭,咬過他吃剩的那塊,津津有味的吃著。

“你啊,最近胃口越來越重了”,皇帝拉著她座進龍椅裡,捏了捏她略長了些肉的小臉頰,笑道:“不過是你為朕做的,朕都會吃完的”。

華鳳蘭甜絲絲的笑了起來,忽然又想起華丞相說的話,上翹的嘴角慢慢的垂落了下來,“陳太醫已經確診我懷孕了”。

“陳太醫還是先帝在世時的老太醫,他起初說你有身孕的時候朕早就相信了”,皇帝低頭吻上她的眉心,眉心劃過一抹憂慮,“朕很高興,不過…朕今晚不能去雪棠宮了,朕得去魚昭儀那”。

華鳳蘭心裡一痛,脫口道:“我討厭她”。

“朕也不喜歡她”,皇帝露出一抹苦笑,“但是朕在你那呆了十多日,後宮裡已經議論紛紛了,如果朕不去,她們一定會對你和孩子不利的”。

“我進來的時候也聽我爹爹說了那些大臣上書的事情”,華鳳蘭沮喪的道:“我真受不了這個地方,為什麼你睡哪兒他們都要管”。

“這便是皇宮”,皇帝忽然輕輕嘆了口氣。

“你要不是皇帝就好了”,華鳳蘭倚在他胸前,難過的道。

“朕要不是皇帝又怎能娶你”,皇帝低頭輕輕印上她花脣,她看著他琥珀色深情的雙眼,情不自禁的緊緊攬住他脖子,“你會碰魚昭儀嗎”?

他一愣,“蘭兒…”。

“你可以去她那,但是我不喜歡你碰別的女人”,她任性的鳳眸中帶著一絲傷感。

“朕不碰”,皇帝長長嘆息,擁著她身體的動作更加輕柔而和緩,“但是你也要答應朕一個條件,朕不在你也要好好的睡覺,吃飯”。

“好”。

華鳳蘭雖應著,可是當夜仍舊是失眠了,翌日天色正好,躺在廳廊外的貴妃椅上休憩,忽見如蘭氣呼呼的從外面走進來。

“如蘭,出什麼事了”?華鳳蘭正好睜開眼,開口詢問道。

“待會兒你可得注意點,千萬不能被婕妤發現了異樣”。

“這我肯定知道,唉,若是婕妤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生氣…”。

如蘭說著突見廳廊外起身的絕色女子時,嚇得臉色猛然一變,“婕妤…”。

“怕我知道的事是什麼”?華鳳蘭目光沉了下去,“你們快說”。

如蘭和香竹踟躕的對視了幾眼,如蘭一咬牙道:“剛才奴婢和香竹去司制司的是時候,偶然聽到那邊一些關於您不好的謠言,外頭都在說…您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華鳳蘭錯愕,倒是慢慢鎮定下來,如蘭繼續道:“她們都說您正好懷孕一個多月,那時候時間正好是您被擄去烏平國的那斷日子,還說擄走您的那些人指不定都是垂涎您的美色,說不準您早已被…”。

“豈有此理,是哪些人胡造謠言”,朱嬤嬤怒道:“簡直離譜極了,婕妤,奴婢這就去將事情稟報皇上,讓他好好處置這些奴才”。

明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