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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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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信任

冷帝霸愛,盛寵奸妃

汪公公站在承乾殿的屋簷下,入春後,這密如牛毛針的小雨不曾停歇過,幾滴雨絲飄落在臉上,他擦了擦,看到朦朧的夜裡一抹小轎攆趕了過來,待看清楚攆上那抹絕色的人影時,他忙打著傘迎了上去,“這大半夜的,娘娘怎麼過來了”?

“想來看看皇上”,華鳳蘭純黑的鳳眸中帶著濃濃的關切,“皇上身體近來好些了嗎”?

汪公公餘光左右裡望了望笑道:“還是老樣子,不過皇上剛喝了藥歇下去了,娘娘還是隔日再來吧”鹿。

“本宮今日一定要見皇上”,華鳳蘭將手心裡半塊玉佩金鳳玉遞過去,“你拿去給皇上瞧瞧,說不定皇上還沒睡”。

汪公公看了看那塊玉,猶豫了下,雙手捧過,“那奴才進去看看”輥。

過了一陣後,他匆匆出來道:“皇上還未睡著,娘娘進去吧”。

“辛苦汪公公了”,華鳳蘭讓人打賞了他,舉步走進沉靜的大殿裡,屋內點著幾盞琉璃燈,寢殿裡燒著炭火,皇帝斜靠在床頭,裡面一身單衣,外面簡單的套著一件袍子,鴉色的髮絲鋪陳在肩頭,興許是多日未曾踏出承乾殿,不見陽光,憔悴的臉黯淡無光,旁邊擺著一堆厚厚的奏摺,華鳳蘭看了眼,柔聲擔憂的問道:“身體好點兒了嗎”?

“還好吧”,皇帝點了點頭,關切的眸流露出幾分複雜,“不是說了讓你好好在瑤華宮休息嗎,這大半夜的外面下著雨你跑過來就不怕身子著涼了”。

“晚上孩子一直在踢我,我想你就忍不住過來了”,華鳳蘭黯然的低下頭,先前來的路上,有些細細的雨絲落在她劉海和臉頰上,此時此刻,在燈下一照,彷彿珠玉般的美人會發光一樣晶瑩剔透,皇帝喉嚨微微發緊,不自覺的朝她伸出手,“過來”。

她輕輕的握住他手,坐進他懷裡,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龍涎香味,同時還夾雜著一股藥味,才不過幾日,這樣的味道彷彿隔了好幾個月不曾聞到般,她在他胸口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皇帝將手覆在她微隆的小腹上,低低的罵道:“你個小淘氣,老實是不安份,把你母后都弄得睡不著覺了,等你生出來,看朕怎麼打你屁股”。

她忍俊不禁“撲哧”一笑,“你這麼嚇它,說不定它都不敢出來了”。

“它敢”,皇帝薄脣微微一揚,彷彿終於從萎靡中看到了幾分風采,她的眼睛亮了亮,手指緩緩撫摸著他臉頰,過了會兒,眼神又黯了下去,“皇上一直這樣裝病在屋裡也不是個辦法”。

皇帝的笑容也慢慢凝滯住,不發一言的看著她,屋裡只聽到炭火燒灼的聲音,許久,他喉嚨動了動,轉開了臉,“譚將軍已經撤兵了,這幾天,每天都有幾十封奏摺送入朕的寢宮,都是彈劾你父親的,華丞相到現在都沒蹤跡,就連那兩百多個秦兵,也是一個都沒找到,可真是奇了怪了”。

華鳳蘭心中動了動,“可能他們喬裝打扮了也不一定”。

“你說的不錯,雖說秦國公在京中的同黨都被清除了,但是秦家兩代為朝幾十年,全國上下不知有多少是他的人,或許是未除掉的餘孽其實還藏在楚儀國”,皇帝頗為憂慮的道:“朕每天這麼一想,就是寢食難安啊”。

華鳳蘭看到他眼睛裡滿是心煩和焦躁,不忍的沉思了會兒,咬牙苦笑道:“是我讓皇上為難了,皇上…若是想把我祖奶奶和叔叔他們押解上京,那就下旨吧”。

皇帝一震,甚是意外的看著她,“鳳兒…”。

“只是皇上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華鳳蘭輕輕壓住他雙脣,“我祖奶奶年紀大了,經不起那樣的折騰,希望路上別像犯人一樣押解著她,我答應讓他們上京,是想為皇上解困,但是我希望皇上不要傷害她們,皇上到時候一定會有辦法替他們解困的是不是”。

她哀求的看著他,皇帝眼神動盪且歡喜,“鳳兒,朕…這幾日一直在猶豫跟你說這件事,你能這麼說,朕真的非常欣慰,你放心,你的祖奶奶和你叔叔朕感覺的出他們人都不錯,朕當初下雲揚洲的時候想調你叔叔進京為官,結果他怎麼也不願意,可見你叔叔不是個有野心的人,朕讓項鈞親自去押解他們回京,但是對外朕會宣稱可能會傳的比較難聽點…”。

“我明白”,華鳳蘭點頭。

皇帝欣慰的一笑,“你放心吧,你爹叛國畢竟沒有實際的證據,朕將他們押解入進,關入天牢,暫時不處置,朕還是能做的了主的”。

“那我就謝謝皇上了”,華鳳蘭手不由抱緊他的腰,道。

“傻瓜,是朕要謝謝你能這般寬容大度”,皇帝瞳孔中流光溢彩,溫柔的親了親她髮絲,“鳳兒,今

tang日朕真的很寬慰,今夜你歇在承乾殿吧”。

華鳳蘭臉頰貼在他衣襟上,心中,悄悄嘆了口氣,項鈞有句話倒是說得不錯,皇帝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同時,又莫名的有幾分悲哀和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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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帝重新上了早朝,並且宣旨由御前統領項鈞親自前往雲揚洲押解華家上下入京,部分朝臣仍舊不滿意,要求廢除華鳳蘭,卻被皇帝藉著她懷了龍子的事痛斥了一頓,還說他們想謀害皇室子孫,罵的那些朝臣灰溜溜的,也不敢再多言了。

沒多久,譚將軍也撤兵回朝,姬秋白也回了桑洲,慶幸的是秦軍沒有趁勝追擊,而是退回了靈洲稱帝,同時將靈州那塊領土自劃為蘭國。

此訊息傳入京中,皇帝又發了好一頓火,是夜,去了瑤華宮臉色也是極不好看。

華鳳蘭事先得到了訊息,也不敢惹他,只讓朱嬤嬤多熬了些湯給他補身子,他喝了兩口便沒胃口的將碗往邊上重重一扔,蹙著劍眉看著她,將她嚇了好一跳。

“我哪裡惹你了”,華鳳蘭感覺到他的怒意,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委屈的道:“就算因為秦雲荻也犯不著衝我身上發火吧”。

皇帝冷哼了聲,“你知道秦雲荻把靈州命名為什麼國嗎”?

她愣了愣,只知道秦雲荻自封為帝了,還不知道是什麼國。

“蘭”,皇帝冷冷的道:“蘭國”。

她呆了下,腦海裡不由得浮過兩人相識的點點滴滴,就連最後一次見面在華府,她那般殘忍的拒絕了他,她還以為他會恨自己,可他把這國家取了她名字裡的一個蘭字,是巧合還是別有寓意。

“你在想什麼”?皇帝劍眉微沉的緊盯著她。

她猛然一驚,回過神來,低頭又為他盛了碗湯,“他取什麼字反正都不關我的事,我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你的心裡真的連他一點位置都沒有了嗎”,皇帝怒氣沉沉的道:“可朕怎麼覺得他對你餘情未了,連自己一手建立的國家都取你的字,哼,現在外面都傳的沸沸揚揚的,又將你與他曾經的私情翻出來,還說什麼當年朕橫刀奪愛,拆散你們,說朕是個冷酷無情的暴君,朕瞧著他對你倒是情深意重,他這麼做什麼意思以為朕不知道嗎,他就是想挑釁朕,他就是想把你搶回去”。

華鳳蘭被他吼得委屈的咬住下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都已經懷了你孩子了,別說他要搶,就算他真搶我也不會離開你,再說,從前的事,我早就與他說的清清楚楚了”。

“真的嗎,你什麼時候與他說的”?皇帝狐疑的看著她。

“就是你冊封我為皇后,我回華府的最後一日,他來找我說要…與我私奔,我沒有答應,我跟他說我已經喜歡上你了…”,她眼神紛亂的看了他眼,“有些話,外面的人愛怎麼說我們堵不了,可是你心裡明白就夠了”。

“沒想到這個秦雲荻膽子竟然這麼大,還想帶朕的皇后私奔”,皇帝生氣的突然抓緊她的手,“你說的話朕都明白,可是朕一想著還有那麼一個男人對你虎視眈眈,這個人還是曾經你喜歡的人,朕這心裡就不舒服,說的朕好像拆散你們了一樣,鳳兒,你說你當時真的很恨朕嗎”。

華鳳蘭鳳眸笑睨了他眼,“是恨啊,不過都過去了,現在只愛你一個人”。

皇帝不由得將她抱過來,用力的吻住她,她微微吃驚的攔住他,“皇上,還在吃飯,有人…”。

“你看她們還在不在”,皇帝抬起頭來,輕輕一笑,她朝身邊望去,發現桌邊伺候她們的宮女都悄悄的轉身退了出去。

她面色一紅,皇帝猛地扣緊她後腦勺,再次加深了這個吻,她知他心情不好,也專心致志的迴應著他,兩人氣息漸漸紊亂,他將她放下來,拉著她往層層帳幔中走去,留下一桌熱騰騰的、幾乎未被人動過的飯菜。

……。

溫泉池裡,皇帝緊緊的抱住她曼妙的身軀,低頭,眸色幽暗的吻了吻她美麗飽滿的脣形,“你是朕的”。

她撲哧發笑,背過身去整理長髮,“無聊”。

“你竟然說無聊”?皇帝眉線一黑,佈滿的瞪著她綺麗的背影。

“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還說這些不是無聊是什麼”,華鳳蘭回頭睨了他眼,眉眼間,透著攝人心魄的嫵媚。

皇帝心頭蕩了蕩,從身後安靜的抱住她,她滿足的閉上眼,卻沒維持多久,被肚子一陣痛意弄得皺緊了眉頭,輕輕呻吟起來。

“怎麼啦”?皇帝緊張的抱住她。

“肚子好像有點疼”,她苦著臉小聲嘀咕。

皇帝慌了慌,連忙叫人進來,抱著扶著她回了床榻,沒多久,太醫過來替她把了把脈,一陣後,捋著鬍鬚支支吾吾的說道:“只是略微有些動了胎氣,躺會兒就能好,不過老臣介意皇上最好還是招幸其她妃嬪,娘娘如今六個月了,最還是不要侍寢了…”。

華鳳蘭一聽,全身血液“轟”的往頭頂衝去,漲的滿臉通紅,她低著頭拿被褥擋住半邊臉,皇帝尷尬的咳了聲,“朕知道了,以後你每日來替皇后請脈”。

“臣領旨”,太醫抿著笑垂下腦袋。

“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吧”,華鳳蘭不好意思的快點下命令。

太醫微笑退了出去,她這才從被窩裡露出臉來,懊惱的瞪了他眼,“都是你”。

“好,都是朕”,皇帝低低的笑了兩聲,滿心愉悅的拉著她的手,促狹道:“這漫漫長夜,沒有鳳兒,朕該如何度過”。

“反正不能去找別的女人”,她霸道的攬緊他的搖,終於看到他臉上璀璨的笑意,道:“不生氣啦”?

“不生了”,皇帝搖了搖頭,忽然低頭說道:“對了,明日你祖奶奶她們也該到京城了”。

“是嗎”?她心下一喜,又是一陣擔憂,輕聲問道:“我可以見她們嗎”?

皇帝輕柔一笑,“朕早知你會有此一問,當然可以,明日晚上朕便安排你去”。

“謝皇上”,華鳳蘭高興的親了親他臉頰,他卻不滿的揚眉起來,“你方才叫朕什麼”?

她吐了吐舌頭,忙一聲聲的喚道:“姬郎…姬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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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夜晚,皇上果然便暗自捎來了訊息,讓汪公公拿了他密旨帶著她去了天牢,華老太太和她兩個表妹華佩寧和華明丹關在一塊,華擎澤和華旭雲關在旁邊,靠著窗戶,外面還有月光照進來,裡面棉被、炭火一應俱全。

華鳳蘭遂放下了心,但是見到她們時,還是眼圈泛紅的盈盈朝華老太太跪了下去,“祖奶奶,是鳳兒不孝,幫不了您,讓您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離鄉背井的來這種地方”。

“傻孩子,你現在是皇后了,快快別跪著,起來”,華老太太眼含熱淚的忙將她扶起來,“這不關你的事,祖奶奶知道你盡力了,其實呆這裡和從前在山莊也沒什麼兩樣,這一路上,咱們是吃的好穿的好,成日裡冬蟲夏草,靈芝人参的補,瞧瞧,這天牢裡,睡得是蠶被,天這炭火都比咱從前要好,讓祖奶奶住一輩子都情願”。

“少來了,您一向是個愛四處走的,每天呆在這麼狹小的地方肯定難受”,華鳳蘭抹了抹眼淚,不過被她這麼一說,心裡多少是好過些了。

一旁的華擎澤突然嘆道:“你爹爹原本還來書信和我們說等這次送完糧草回來,告老還鄉,唉,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鳳兒,現在也有你爹爹的訊息了嗎”?

“還是沒有”,華鳳蘭搖了搖頭,黯然落淚,“也許我爹爹真的已經遭遇不幸了…”。

“如果真的是秦軍做的話我倒不擔心”,華擎澤搖頭凝重的說道。

華鳳蘭心思微動,“叔父,難不成我爹他真的和秦國公…”。

華擎澤抵了抵脣,壓低了聲音悄聲道:“其實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你爹從前和秦國公確實往來很是密切,不過後來你做了皇后,形勢就不一樣了,但我能感覺到你爹並不是貪戀權勢的人,恐怕也是身不由己,但他就你一個女兒,明知道此番糧草被燒會害了你,他定然不會做這事的,我想是出了我們並不知道的隱情”。

“我也是這麼想的”,華鳳蘭歉疚的道:“倒是要委屈你們一段日子了”。

“表姐,你說的一段日子是要多久啊”,表妹華佩寧忍不住問道,“給個準信好嗎”?

“佩寧”,華旭雲警告的看了她眼。

華佩寧嘟嘟嘴,“我說的是實話嗎,雖然這裡伙食是不錯,但是每天關在這裡面好痛苦”。

晚上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