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小時候的狐裘

小時候的狐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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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狐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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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素來不喜歡她那種煙視媚行的女子”,皇帝啼笑皆非,“再說朕現在政務繁忙,哪有時間想那些,只有你們後宮的女人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幾天不在爭寵啊”。

“我以前也不爭啊,那還不是因為我現在心裡只有你”,華鳳蘭嘿嘿的賴皮一笑。

“那朕應當高興了”,皇帝無奈一笑,疲倦的打了個哈欠,“跟你聊了會兒,朕倒有些睡意了,孩子還在動嗎”。

“沒了,大概是也困了”,華鳳蘭偷笑道。

“那咱們也睡吧”,皇帝笑攬住她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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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便聽聞譚將軍親自領兵攻打靈洲,年關將至,宮裡忙著除夕、新年的事宜,華鳳蘭閒著無事,拉了朱嬤嬤在瑤華宮繡小孩子肚兜,閒來無事,忽聽得如蘭慌慌張張從外跑了進來,“娘娘,伺候您的典膳御侍和典儀御侍、典飾御侍都被湘貴妃抓了去了”。

華鳳蘭眉峰一蹙,微微著惱,“本宮與這湘貴妃素來井水不犯河水,這怎麼回事”旱。

如蘭嘴脣蠕了蠕,不安的道:“可能是和宮裡最近的謠言有關,奴婢聽說現在宮裡到處都早謠傳楚儀國要亡了,還說秦雲荻的軍隊快要打到上京來了”。

“還有這事,本宮怎麼沒聽說過”,華鳳蘭絕美的臉色一冷。

朱嬤嬤趕緊起身道:“是老奴沒讓人告知娘娘的,奴婢也是擔心外面的謠言影響娘娘安胎”。

華鳳蘭急忙從貴妃椅上坐起來,“馬上擺駕去朝陽宮,本宮要去湘貴妃那瞧瞧”。

坐軟攆到朝陽宮,才進去,便聽到裡頭一陣慘叫聲,院子裡血氣瀰漫,讓人慾嘔,華鳳蘭懷了身孕,對氣味更為**,臉色當即白了白。

那典膳御侍和典儀御侍一看到便淚水滾滾而落,神色悽楚的叫“皇后娘娘,救命”。

湘貴妃讓行刑的奴才停手,華鳳蘭忍著不適走了過去,不滿的道:“本宮這兩個奴才哪裡得罪湘貴妃你了,竟將她們毒打至此”。

湘貴妃起身行禮,然後讓人抬了椅子出來,讓她坐下,方才解釋道:“臣妾本也是想通知娘娘您的,但思想著您如今懷著身子,就沒讓人驚擾您了,娘娘,您有所不知,近日來,宮中不知從何處傳出謠言說是秦軍快要打到上京城裡來了,昨個夜裡還有十來個宮女太監在城門口造反要逃出宮,還殺了兩名侍衛,雖然沒有成功,但此事弄得宮裡人心惶惶,尤其是年底了,忙著張羅團圓飯和慶典,六局的人都不聽使喚,在這麼下去,外面還沒亂,咱們宮裡都要出亂子了,臣妾這才斗膽將這些奴才抓過來審問,不想竟查到了娘娘您身邊的御侍身上”。

華鳳蘭眸色一變,犀利的眸一一掠過那幾個御侍道:“你們老實交代,這些話是從哪裡聽來的,老實說了,本宮才能讓貴妃從輕處理”。

典膳御侍滿臉惶恐的道:“奴婢是從典飾御侍那聽來的”。

“奴婢也是”,典儀御侍也道。

典飾御侍臉色慘白,眼淚在眼眶裡著急的打圈,卻沉默不語。

湘貴妃緊蹙起眉尖,“你再不說那本宮可只能再下刑了”。

華鳳蘭驀地有些不安,這宮女若是執意不說,自己是她的主子,這罪名怕是安在自己頭上了,忙厲聲道:“還不快說”。

那典飾御侍嚇得張了張嘴巴,突地眼睛睜大,口吐白沫,嗚咽抽搐的翻起來白眼,一動不動了。

眾人呆了呆,朱嬤嬤忙上前探了探她鼻息道:“沒氣了,看樣子是中毒”。

“快讓人抬出去查查她的死因”,湘貴妃冷著臉擺擺手,回頭充滿歉意的對華鳳蘭道:“讓皇后受驚了”。

“受驚倒不會,只是覺得此事甚有蹊蹺罷了”,華鳳蘭擺擺手,暗自冷笑,這背後之人分明是想將這懷疑的苗頭轉移到自己身上。

“臣妾也這麼覺得”,湘貴妃低下眼簾,輕聲說道:“如今外頭已經夠亂了,若是這皇宮裡也亂了,那還得了,這造謠之人居心可測啊,不過這人似乎對外面的事頗有了解,臣妾說實話,尋常個宮女太監還真不知外面這情況”。

華鳳蘭淡淡道:“不錯,雖然典飾御侍已死,不過看來貴妃也是找著了些眉目,這人怕是不簡單啊”。

湘貴妃看了她一眼,深沉的一笑,“是啊,不管背後之人有著什麼樣的背景,臣妾不管用任何手段都會維護後宮的安穩”。

華鳳蘭臉色微滯,“有湘貴妃這番話本宮也放心了,不過典膳御侍和典儀御侍這兩人該問的也問完了,該打的也打了,本宮就先帶她們回去了”。

“娘娘,不行,這兩人也算是散播謠言的幫凶之一,此事事關重大,必須要嚴懲,按照規矩,臣妾只能將她們送進浣衣局了”,湘貴妃歉意的說道。

“好吧,既是如此,就隨便湘貴妃你了”,華鳳蘭強自牽起一抹笑容,轉身離開。

湘貴妃眯著美眸幽深狐疑的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袁嬤嬤低聲問道:“貴妃您懷疑是皇后做的”?

“不是本宮想懷疑她,而是這後宮裡還有誰比她更可疑”,湘貴妃無奈的反問。

袁嬤嬤想了想,道:“貴妃說的極是,這典飾御侍經常伺候在她身側,又是她的人,況且皇后往日裡和秦雲荻有過舊情,曖昧不清的,說不準啊她還日盼夜盼的等著秦雲荻打進上京城裡來呢,聽說那嚴紹元就是她放的,不過是皇上壓著不準別人說而已”。

“皇上的心軟啊”,湘貴妃嘆了口氣,“不過若真是她做的,本宮是不會允許她在這般鬧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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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華宮裡,華鳳蘭臉色鐵青的讓人將門緊閉的關上,冷硬著臉對朱嬤嬤道:“湘貴妃那話什麼意思,她難不成懷疑是本宮散播謠言出去的不成”。

朱嬤嬤低聲道:“畢竟典飾御侍是您的人,如今她死了,死無對證,換成任何人都會將娘娘您放在懷疑的首要位置”。

華鳳蘭神色緊了緊,“朱嬤嬤,你也懷疑是本宮嗎”?

“老奴一直伺候著皇后您,自然不會懷疑”,朱嬤嬤道:“怕就怕旁的人會懷疑啊”。

“不錯,本宮如今與皇上沒和好幾日,那背後之人定是又想離間本宮和皇上”,華鳳蘭冷哼了聲,“十有八、九是後宮裡那些個嫉妒本宮的女人”。

“會不會是湘貴妃”,如蘭哼道:“奴婢瞧著她最可疑了,娘娘若是失了勢,最得意的就是她了,本來娘娘還可以帶了典膳御侍和典儀御侍回來好好審問一番,她卻不許,不知安得是什麼心”。

華鳳蘭皺了皺眉,“湘貴妃這人本宮一直都看不透,上回本宮懷孕還是她讓娘娘您出了天牢,又書信通知了皇上,平時看著像是與本宮一路的,可後宮裡都深不可測的,本宮也瞧不出她是好是壞,朱嬤嬤,你怎麼看”。

“皇上往日裡也是極信任湘貴妃的,老奴瞧著她應該也是個真心為皇上好的人,她若是想對付娘娘上次皇上征戰在外時大可不閉救娘娘出天牢,整掉娘娘的肚子也易如反掌,奴婢覺得她不是那樣的人”,朱嬤嬤思索的道,“娘娘可千萬別胡思亂想,說不定弄這事的人就是想離間您和貴妃娘娘”。

“說的是”,華鳳蘭豁然一醒,“本宮不能讓這種事弄得皇上更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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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皇帝來人通知說他會歇在承乾殿,讓她過去,到那時,皇帝還在御書房看摺子,她正覺得身體寒冷,泡完溫泉身體暖洋洋後,他才冒著風雪從外進來,領口的紫貂毛沾染了幾瓣雪花,襯得俊逸的五官深邃俊逸。

她迎上去,就要去幫忙伸手解開他身上的大衣,他輕輕擋住她,笑道:“朕身上寒氣重,你懷了身子暫時不要靠過來,等朕烤烤火”。

“我哪有那麼虛弱”,華鳳蘭嬌嗔。

“不知是誰半夜三經的身體總是變得冰涼,大白天的只要離開火爐一會兒就會叫冷”,皇帝笑了笑,說。

“那是,我最好是向人家柔嬪那樣”,華鳳蘭撇撇嘴,“大冬天的也穿層薄紗晃來晃是最好了”。

“瞧瞧,怎麼又扯到柔嬪身上去了”,皇帝在火爐邊上反覆烤著手背,明晰的側臉輪廓被通紅的炭火光芒照的火光灼灼,“今日湘貴妃來了趟御書房,說是今日杖責了你三個奴才”。

華鳳蘭早知他會過問,心裡咯噔了下,道:“是有這回事,不過她們也是罪有應得,誰讓她們亂造謠言,弄得後宮不安,所以我儘管讓湘貴妃去處置了,我也不想管那些”。

“你這麼相信湘貴妃”?皇帝眸子閃了閃。

華鳳蘭大方的點了點頭,“雖然我有些嫉妒她善解人意,溫柔大度,不過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她也幫了我、救了我許多次,我相信她會秉公處理的”。

皇帝喟嘆一聲,“朕倒是第一次見著你這麼坦白的人”。

華鳳蘭猶豫的張了張口,“不過死去的典飾御侍是在我身邊伺候的人,怕就怕湘貴妃會誤會,其實我平日裡跟那個典飾御侍也不是很熟悉,就是不知道她從哪聽來這些話”。

“只要沒做過,大可以問心無愧”,皇帝輕攬住她腰,低低的道。

她的手抵在他胸膛的衣襟上,被火烤過後,略微有些燙,“那…你會懷疑我嗎,我不怕別人懷疑,就怕你”。

他握著她的腰微微緊了緊,許久道:“朕知道不是你,你的性子還做不出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來”。

“只有你懂我”,華鳳來心底的陰霾驟然消散,在他臉上親了下,“那你心裡有眉目嗎”。

皇帝眼睛望向別處,沉靜的瞳孔中帶著淡淡的寒光,“朕想來一招引蛇出洞,這陣子恐怕得假意冷落你一段日子了,你呢,也假裝與湘貴妃不和,在後宮裡也要演的像一點”。

華鳳蘭恍然,過後又有點沮喪,“那你要冷落我多久”。

“半來個月朕恐怕都不會來瑤華宮,也不會召你來承乾殿”,皇帝手指輕輕抬起她下顎,眼眸中流露出溫柔,“為了朕,忍忍好嗎,太后雖然不在了,朕總覺得這後宮裡還有一股莫名的勢力,還記得中秋佳宴那天你流產的事嗎,後來那劉貴說是姬皇后做的,姬皇后去世的那一天,她的宮女丁蘭說姬皇后只是想破壞湘貴妃的中秋佳宴,朕想著人都死了,丁蘭也沒必要再說謊,又讓人去找那劉貴提出來審問,結果發現他莫名其妙死在天牢裡了”。

“這麼說來倒確實蹊蹺了,你的意思是有人想陷害姬皇后”?華鳳蘭怔然問道,“那也許是太后啊”。

“你忘了,太后當夜都提前離席了”,皇帝揉了揉眉心,輕聲提醒,“朕不能再讓那人胡作非為了”。

華鳳蘭心中一驚,忙點了點頭,“那好吧,為了你,我和孩子就讓你暫時冷落吧”。

“鳳蘭,你只要記得朕愛你就夠了”,皇帝眼中無比溫柔,她顫了顫,將臉慢慢埋入他懷裡,抱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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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華鳳蘭前腳回了瑤華宮,後腳如蘭便將訊息傳遞了進來,說是皇上看著除夕將至,今早下旨便將後宮平日裡品行佳好的嬪妃都進了位,其中容修容和柔嬪都進了妃位。

華鳳蘭不知道皇帝葫蘆裡打的什麼藥,還是讓人打賞了些東西過去。

一連幾日,皇帝也沒來瑤華宮,到了除夕那夜在麒麟殿大擺筵席,華鳳蘭雖然坐在他旁邊,他看也不看自己,只低頭與湘貴妃說說笑笑。

雖說是做戲,心裡終究是有些難受,按照除夕當天的規矩皇帝是該與皇后同過的,誰料皇帝喝的半醺扶了湘貴妃一道離開了,留下眾人都用憐憫的模樣瞧著她。

坐軟攆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雪,柔妃和她同一個方向,轎攆跟了上來,嬌笑道:“臣妾這幾日聽到宮中有謠言說上回典飾御侍的事其實是娘娘授意的,娘娘可聽過這事”?

華鳳蘭冷笑,“本宮是沒聽說過,不過這後宮裡要是哪天沒謠言就不像後宮了”。

“說的也是”,柔妃笑道:“不過人言可畏啊,想來皇上也是聽了這話誤會皇后娘娘您了”。

“倒是勞煩柔妃擔心了”,華鳳蘭不冷不熱的道。

“臣妾只是看皇上如今那麼寵湘貴妃,替娘娘有些抱不平罷了”,柔妃嘆氣道:“太子殿下也一日比一日大了,皇上也是疼的緊”,說罷,睨了眼華鳳蘭肚子裡的孩子,“娘娘可是要當心了,昨個兒臣妾聽說後宮大部分人都去給湘貴妃請安了,唉,畢竟後宮的權利還是真正掌握在湘貴妃手裡啊”。

華鳳蘭眉頭一豎,冷笑高聲道:“那又如何,本宮不過是覺著這後宮的權利拿了太累了而已,才特意讓給她的,若本宮想爭還怕爭不過來,別說本宮如今還懷著一個孩子,她湘貴妃就算把太子養的再好,那也是別人的”。

柔妃臉色變了變,“娘娘,這話還是小聲點好,別讓人家聽了去若是傳到湘貴妃那就糟了”。

“本宮有什麼好怕的”,華鳳蘭傲氣的抬起下巴,讓人抬了轎攆揚長而去。

回了瑤華宮後,想著這除夕之夜,卻要一個人獨自待著,到底是有些黯然神傷,朱嬤嬤、如蘭等人陪著她聊了許久,說了些笑話也沒見她開心,只無精打采的望著門外的雪花。

今夜皇帝沒有和皇后一起守歲,而是和湘貴妃,不用多想,明日一早她定會成為後宮的笑柄,她原以為只是演場戲,很容易的,沒想到真的演起來,終是難過的。

唉,也不知道皇上今夜喝醉了會不會與湘貴妃做出什麼來,只想想便覺得心隱隱作疼。

她胡思亂想著,忽聽簾子外有人道:“奴才李海奉皇上的命給娘娘送來件東西”。

她一愣,忙讓他進來,這劉海是何壽康死後,新提上來的總管,他手裡捧著一件雪白的狐裘,道:“這是皇上讓奴才送過來的”。

如蘭笑道:“看來是皇上擔心娘娘會冷著,讓人送了件狐裘過來,咦,不過這狐裘好像挺小的,看著還有些舊”。

華鳳蘭接過開啟一看,狐裘小的只有小孩子能穿的下,但毛質極好,似曾相識,她再仔細翻看了遍,發現狐裘的裡面用針線繡了一個“蘭”字,她心中震了震,“這不是我自己小時候穿的狐裘嗎,怎麼會在皇上這裡”。

劉海眯著小眼睛笑了笑,“皇上說娘娘自會明白的”。

她呆了片刻,猛地想起小時候在南書房那次他被太子欺負的時候,她看他穿的單薄,隨手將爹爹為自己弄得百年白狐做的狐裘贈予了他,沒想到這麼久了,他還儲存的如此之好。

一時之間,歡喜、心酸、感動紛紛湧來,她眼睛熱了熱,臉上情不自禁的的露出甜甜的笑意。

朱嬤嬤忽然笑道:“原來這狐裘還是娘娘的東西,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華鳳蘭好奇的問。

“娘娘有所不知,還是娘娘沒進宮之前,奴才伺候皇上的時候,有一回見櫃子裡壓著這件狐裘,奴婢覺得舊了也小了,有回讓人清理了出去,結果皇上大發了一頓雷霆,還將老奴打了幾板子呢”,朱嬤嬤笑說道:“老奴跟皇上七八年,還沒捱過幾次板子,所以那次印象特別清楚,後來皇上又讓人將狐裘找了回來,用箱子好好的裝著,奴婢有一次大著膽子問了問皇上,皇上說這是他最珍貴的東西”。

華鳳蘭歡喜不已,沒想到自己隨手送的一件狐裘對皇帝來說那般重要,“劉公公,今夜皇上沒喝醉嗎”?

劉海笑道:“那是裝的,皇上根本沒醉”。

她這才放下心來,微笑的道:“那你回去告訴皇上,說本宮明白了他的心意”,話語一頓,轉頭對如蘭道:“你去將本宮這兩日繡的那隻鴛鴦荷包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