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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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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縊

冷帝霸愛,盛寵奸妃

華鳳蘭頷首:“姬郎,我知道你心裡頭難過,但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你應該要重新振作起來,你想想,靖王爺突然去世了,遠在桑洲的姬秋白定會以為是你迫、害的他,還有究竟是誰刺殺靖王爺的也還是個未知之數…”。

“未知之數”?皇帝忽然陰測測的冷笑了聲,“除了太后和秦國公還能是誰幹的,他們正是想挑撥朕和姬秋白的關係,可惜朕沒有證據”。

華風蘭其實也猜到了,只是牽扯到秦雲荻仍舊是尷尬的,“只要不到最後一刻,還是有希望的,再說皇上身邊不是還有周將軍他們嗎”?

“你說得對,現在不是朕該沮喪的時候”,皇帝頗有所動,幽幽的低頭注視著她,“鳳兒,朕很高興今晚你能來陪朕,朕心裡頭好受了許多”。

“我從來都不能為你做什麼,只能像現在這樣陪著你”,華鳳蘭埋在他胸懷裡輕輕的嘆息鈽。

“這樣就夠了”,臉貼在她額頭上,姬赫遙雙目望向窗外,陷入深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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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還未到早朝時辰,姬赫遙喝了酒睡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突聽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華鳳蘭也被吵得醒來,聽到汪公公在殿外說道:“皇上,有急事稟報”蕒。

“進來”,皇帝呻吟了聲,汪公公小步子走進大殿,隔著重重帳幔,道:“皇上,冷宮裡傳來訊息,前皇后…自縊啦”。

皇帝猛地一個激靈坐起來,臉色大變,睡意全無,華鳳蘭也被這訊息弄得懵了。

“快快,準備轎攆,朕要去冷宮瞧瞧”,皇帝著急的起身,踮著腳往輪椅走去,興許是走的太急,忽然狼狽的跌倒在地上。

“當心”,華鳳蘭忙將他扶起來,“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在這好好休息”,皇帝推開他,神色悲沉的迅速往冷宮趕去了。

到那時,天際已經泛出了一縷肚皮光芒,皇帝被人抬進去,看到皇后已經躺在冷宮的石**,全身蓋著白布,她的貼身宮女丁蘭跪在地上抽噎。

皇帝輕輕走過去,掀開白布,看到皇后臉色慘白的模樣,怔怔的看了許久,竟忘了移開哀傷的雙目,直到汪公公在邊上輕喚了句:“皇上…”。

他眼眶發紅,忙別開雙眼,怒瞪向丁蘭,“你主子好端端的怎麼會自殺了,你是怎麼照看她的,枉費朕饒你一命讓你來冷宮伺候你主子”。

“皇上,不關奴婢的事,是昨夜太后來了冷宮把靖王爺去世的事告訴了主子,主子聽了之後就向丟了魂一樣,然後大哭了一場,奴婢十分擔心她想不開,晚上睡覺也要守著她,主子非說她沒事,想一個人靜一靜,誰料到…奴婢今早起來的時候就發現她在屋裡自縊了”,丁蘭邊說邊哭的將手裡的書信遞過去,“這是奴婢早上在主子的房間裡發現的,是她留給皇上的”。

皇帝忙接過展開: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皇上,臣妾最後只有一個請求,求皇上好好照顧晟兒,臣妾再也不能陪伴皇上左右了婧虞絕筆。

“虞兒…虞兒…”,皇帝喃喃唸叨,恍恍惚惚的想起她初進宮的時候,兩人成親多年,卻也是琴瑟和諧,相處和睦,往事撲面而來,不由得一陣深重的哀傷。

丁蘭撲通跪地的哭道:“皇上,主子真的是冤枉的,中秋節的事確實不是主子做的,是有人要害主子啊,這些日子主子成日裡以淚洗面,她難過的是再也見不著皇子,難過的是皇上的狠心,自從皇上立了太子,皇后就再沒做過害華皇后的事情,奴婢敢對天發誓”。

皇帝震驚的看著她,“真的不是你主子做的”?

“如今主子都去了,臣妾還有什麼說謊的理由”,丁蘭啜泣道:“那日主子只是想讓宴會發生點亂子,打壓打壓湘貴妃,主子完全不知道那水為什麼換成酒了”。

“好啦,你起來吧,朕相信你說的,這件事朕會再徹查的”,皇帝深深的皺眉,悲酸的嘆了口氣,“朕與她終究是夫妻一場,汪公公,你讓人著手準備後事,這事不宜張揚,低調的辦了吧”。

“謝皇上,謝皇上”,丁蘭哭著磕頭。

皇帝看了一眼死去的皇后,到底是不忍心,不願多呆,轉頭道:“擺駕去永壽宮”。

汪公公一怔,瞧了眼皇帝陰暗的臉色,頓時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皇帝也沒讓人通報,直闖永壽宮,正好看到太后在用早膳,“太后真是好興致啊,還吃得下早膳”。

“皇上這話哀家聽著怎麼這麼不舒服”,太后不悅的皺眉:“今日是什麼風把皇上您給吹到永壽宮來了,瞧你這氣勢洶洶的模樣,還將哀家放在眼裡沒有”。

“朕為什麼來難道太后還不清楚嗎”,怒意夾雜著冷笑從皇帝脣鼻間溢位來,皇帝怒容滿面的將桌子掀翻,嘩啦啦的膳食全倒落在地,太后躲避不及,好些湯漬都濺到她身上,氣得她又怒又顫,“皇帝,你這是幹什麼,哀家還沒死呢,你個不孝的東西”。

“朕幹什麼你心知肚明”,皇帝凜冽如刀鋒的瞳孔瞪著她,“誰讓你去姬婧虞的,誰讓你把靖王爺的死訊告訴她的”。

“怎麼,哀家長著腿,哀家去冷宮看看姬皇后還得跟你稟報嗎”,太后冷笑道:“再說啦,她就算廢了也還是皇室子孫,她的父親死了,哀家告訴她這個做女兒的怎麼了,難道讓她連自己的父親死了都不知道嗎”。

“你少給朕裝蒜”,皇帝氣得青筋暴跳,“姬婧虞昨晚上吊自縊了,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啊,那丫頭自縊了”,太后故作大吃一驚,心痛的嘆了口氣,“那孩子怎麼那麼想不開啊,原來你是為這事生哀家的氣,皇帝,你可錯怪哀家了”。

皇帝猙獰的臉色一陣抽搐,猛地將太后扯過來,用力捏住她胳膊,永壽宮的人大吃一驚,餘嬤嬤著急道:“皇上,您要做什麼”?

“朕做什麼幾時輪到你這個做奴才的來多嘴”,皇帝怒斥了聲,瞪向太后“明人不說暗話,事到如今,咱們也無需要再裝模作樣了,朕知道你們秦家一直野心勃勃,可是朕警告你,只要朕在位一日,你們也休想得逞”。

太后不急,反而泰然自若的笑了笑,“皇上,您真的是越來越誤會哀家了,秦家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朕如果死了,也要拉著你一起死”,姬赫遙手突然一鬆,轉身離去。

太后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下衣襟,餘嬤嬤拍著胸口道:“剛才可嚇死老奴了,瞧皇上那架勢,奴婢真擔心他會對太后您動手”。

“他不敢的,他只要殺了哀家,秦國公會聯合朝臣以皇帝不孝的罪名把他轟下皇位”,太后得意的笑了笑,“只要遠在桑洲的姬秋白知道他的爹和妹妹都死了訊息,這回他們自己人打自家人有的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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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轉涼了,瑟瑟秋風中,皇宮裡飄落的葉子紛紛揚揚鋪滿了路面,前皇后的葬禮在湘貴妃的操持下,辦的妥妥當當。

幽暗的靈堂裡,一縷慘白的光線從窗外照進來,落在棺木前的丹青上,畫上的女子身穿淡青色的百褶裙,隨意扎著流蘇祭,髮髻斜插著鏤空的雕花金步搖,手執輕羅小扇,身段窈窕,眉如彎月,一雙眼清澈的彷彿不染塵世間的汙垢,頰間微微泛著梨渦,淺笑嫣然。

華鳳蘭看的怔了怔,一旁的容修容忽然感慨道:“皇上的丹青果然是妙筆生花,她這副模樣倒讓我想起了剛進宮的那會兒姬皇后的模樣和畫上的是差不多的”。

“這後宮里爾虞我詐,呆的久了,有時候難免連自己都會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樣,也虧得皇上還能把她的眼神畫的如此傳神”,湘貴妃突然長長嘆了口氣。

“也是呢”,容修容忽然傷感的喃喃道:“只透過這幅畫,倒也察覺出皇帝對她還是有幾分情意的,唉”。

湘貴妃見華鳳蘭默不作聲的模樣,安慰道:“皇后你也別太在意,這人也已經去了”。

“本宮也沒那麼小心眼,只是有點感慨太子這麼小便沒有母親了”,華鳳蘭強自嘆了口氣,“湘貴妃,你以後可更得好好照顧他了”。

“娘娘放心,臣妾自會的”。

“原來愛妃們都在這裡”,忽然,皇帝從靈堂外進來,穿了身素白的衣衫,面容有幾分憔悴。

“臣妾和皇后還有容修容來給姐姐上柱香”,湘貴妃恭敬的道。

皇帝欣慰的點了點頭,“你們也是有心了,唉,雖說姬皇后的喪事是低調辦的,可這宮裡也有不少人知道,卻沒幾個來瞧瞧她,這皇宮裡素來人情冷暖的,人死之後能來上柱香也是難能可貴的”。

容修容看著那副畫像嘆道:“這後宮裡雖然姐妹多,但真正熟識的時常見面說話的也還不是那幾個,不瞞皇上,臣妾雖然以前不滿皇后,但是她突然去了,感覺也挺寂寞的”。

華鳳蘭愣了愣,皇帝也怔了下,頗感意外,“你這番話倒是有幾分情真意切”。

湘貴妃等人見狀便告辭離去,皇帝也沒挽留,親自上了柱香,燒了些冥紙,在靈堂裡坐了許久才出去,卻見一抹素白的身影站立在門口,風吹得她裙襬微微飛揚,他眼底掠過絲柔和的訝異,低聲問道:“你一直在等朕”?

華鳳蘭點了點頭,皇帝歉意的牽起她的手,“朕這幾日忽略你了”。

華鳳蘭撅了撅嘴,“這幾日又是皇后的葬禮、靖王爺的葬禮,朝中還有許多事不太平,我沒那麼小心眼啦”。

姬赫遙欣慰的一笑,低頭突然握拳咳了兩聲,華鳳蘭皺眉,關切的道:“你感冒了,叫太醫看了沒有”?

“太忙了,還沒來得急看呢”,皇帝微笑的摸了摸她手背,“你別擔心,只是有點小咳嗽”。

“小咳嗽慢慢的很容易變成重感冒”,華鳳蘭緊張的道:“今日風大,快別再外頭吹了,汪公公,你快去叫太醫進宮給皇上看看”。

“你啊,把朕當成柔弱的女子了”,皇帝無奈的搖頭,拉住她,“陪朕走回永壽宮吧,等會兒再讓太醫來”。

華鳳蘭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推著他往花園裡走,入秋後,百花盛開的御花園早已樹葉凋零,放眼望去,倒叫人心頭越添惆悵。

突聽前面的男子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朕答應過除了你之外不會為別的女子畫丹青,可是朕…”。

“你想說你給皇后畫了幅丹青是嗎”?華鳳蘭打斷他,嘆道:“你放心啦,我沒吃醋,畢竟她人都已經不再了,其實她也挺可憐的,在後宮裡呆了那麼久,我只感覺到皇后是真心喜歡你,儘管她做錯了許多事,那是太愛一個人才會產生嫉妒”。

“是啊”,皇帝悵然點頭,“那畫是朕第一次遇見皇后時的模樣,她初時也是個好姑娘…”。

“不過…沒想到皇上記得這般清楚啊”,華鳳蘭突然彆扭的說。

皇帝沉默,良久道:“朕畢竟與她夫妻一場”。

“我懂”,華鳳蘭也決定不與一個死人吃醋了,“聽說皇后去世的那天你跑去永壽宮和太后大吵了一架”?

“嗯”,皇帝臉色微沉,“你以後都不許再跟太后來往了,知道嗎”?

華鳳蘭打了個激靈,“以後我看到她絕對繞的遠遠的”。

皇帝這才一笑,拉著她手放在脣邊吻了吻,“鳳兒,朕如今真的只剩你一人了,你不要離開朕好嗎”?

“我才不會,你趕我走我都不會再走了”,看到他這副模樣,華鳳蘭無比的心疼。

“皇上,御書房那邊來人說周將軍和鎮遠將軍有要事稟報您”,李壽康突然趕過來說道。

皇帝眉頭一沉,對華鳳蘭道:“你先回永壽宮”。

“可是…”,華鳳蘭還未說完便見他匆匆離開了。

皇帝趕到御書房,周護已和譚長平已經經在那等了會兒,“皇上,臣今日偶然聽得外頭都在傳靖王爺和姬皇后的死,不知是誰亂造謠言說皇上是皇上暗中刺殺了靖王爺,又逼死了姬皇后”。

“荒謬”,皇帝大怒,“定是秦國公派人在造謠,你派人去把那幫造謠的人抓起來”。

“皇上,人,臣已經派人去抓了,但是那話已經傳到了老百姓嘴裡”,周護皺眉道:“靖王爺素來仁德寬厚,頗得民心,現在全城百姓都在說皇上您忘恩負義,末將的親信來密探說桑洲那邊幾位將領都有異動,姬秋白肯定也是知道了這事”。

“他素來是個瑕疵必報的,又野心勃勃,他要是知道了這個訊息肯定會趁機起義”,皇帝只覺頭疼不已,“這京城裡頭秦國公和太后一直在搞小動作,外頭也不安分,唉,周將軍,咱們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秦國公和太后的罪證,不能再讓他們這樣下去了”。

“皇上,來不及了,如若姬秋白謀逆起勢,我軍手裡最多不過能調出七萬軍馬來,秦國公和靈州的宇文默、苗洲的蕭護往來密切,他們手裡足足掌握了十五萬軍馬之多,如若咱們和姬秋白一開戰,他們定然會聽秦國公的命令揮師北上,咱們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再加上秦國公密謀多年,富可敵國,而咱們國庫空虛,到時候咱們只有捱打的份”,譚長平憂心忡忡的道:“依臣看,如今楚儀國局勢分割已經是在所難免了,臣建議皇上乾脆先下手為強直接殺了秦家的人,斬草除根,那宇文默和蕭護兩人都是雖說是良將,但一個剛愎自用,一個優柔寡斷,他們群龍無首,到時候起內訌是難免的,臣還是有自信對付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