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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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爺之死
靖王爺之死
秦雲荻一路在夜色中狂奔,他不記得自己狂奔了多久,一直到筋疲力盡跌倒在地上,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到了兩人一同來過的姻緣廟,彷彿還依稀看到那一日她誠心跪在月老面前禱告:“求月老保佑,我和雲荻哥哥能夠有情人終成眷是,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傻瓜,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等我下次打完勝仗回來就娶你,不過你要等我”,那時,他開心的道。
“我當然會等你,今生今世我只愛你一個,就算等到海枯石爛也要等到你”。
……。
如今那些話還言猶在耳,可是她的心卻早已變了,秦雲荻忽然揚天哈哈狂笑起來,邊笑邊哭,如痴如狂,“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鳳兒,你的心怎能如此改變,既然做不到,又何必許下諾言”鈽。
他仰天、怒吼,泯滅的仇恨從眸子裡噴薄出來,“姬赫遙,你等著,今日的一切我必定十倍、百倍償還,你奪走我的東西我也要一樣樣的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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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鳳蘭幾乎一夜沒睡,早上起來,臉色憔悴,雙眼佈滿血絲,祝菀幫她補了點胭脂氣色才稍微好點蕒。
上午,坐馬車回到宮裡,直接去了承乾殿,按照祖宗規矩,帝后成親第一個月,是要同住一塊的。
到殿門口時,守在外面的何壽康掠過絲緊張,華鳳蘭微微奇怪,他平日裡不都是和汪公公一樣皇上在哪他就在哪的嗎:“你怎麼在這,皇上今日還沒去御書房嗎”?
“皇上昨個兒喝了許多酒,到現在頭還疼著沒醒過來”,何壽康尷尬的道:“湘貴妃昨夜一直在這照顧皇上”。
華鳳蘭想到兩人成親的地方才不過第三日便有其它女子入住了,臉色登時一白,惱怒的道:“你昨夜為什麼不派人通知本宮”?
“是皇上說讓奴才別打攪您的”,何壽康委屈的瞅了一眼殿裡,“湘貴妃昨夜一宿沒睡呢”。
華鳳蘭立即往裡走去,還喜氣盈盈的寢宮裡,皇帝閉目躺在**,湘貴妃正坐在床邊上為皇帝擦拭著臉頰,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忙起身行禮,解釋道:“娘娘別誤會,昨夜皇上心情不佳,醉的一塌糊塗,還發了好大脾氣,又嘔又吐,把宮殿裡的東西都砸了,您又不在宮裡,臣妾這才聽了訊息趕過來照料皇上”。
華鳳蘭仔細打量著她,見她眉宇疲倦,似乎還是昨日的妝容,心放了下來,不過還是有些不舒服,問道:“皇上是為了什麼事不開心”?
“臣妾不知”,湘貴妃低斂著眉目搖頭,“既然娘娘回來了,那臣妾就告辭了”。
“你也是辛苦了,快回宮去休息會兒吧”,華鳳蘭順勢也沒挽留。
“臣妾告退”,湘貴妃離開後,華鳳蘭這才走到床邊上,先聞到的是一股濃濃的酒味,她皺了皺眉,拿起湘貴妃先前用過的毛巾為他擦拭著手背,心裡暗暗思量著他昨夜發火的原因,難道是因為綠茉的事,如果綠茉是他的人,那一年前的事肯定是他暗自佈置的,如果是真的,他怎麼可以對她那麼殘忍,一股深深的矛盾糾纏著她,她亦是心煩不已,直到他突然呻吟了聲,緩緩睜開幽深的雙目,雙手皺眉撫著頭緩緩坐起來,“朕的頭好疼,你怎麼回來了”?
“現在都快中午了”,華鳳蘭看到他這副模樣又心疼又沒好氣,“你幹嘛喝那麼多酒,喝酒傷身”,說罷,朝外面叫了句:“朱嬤嬤,皇上醒了,你快把醒酒湯送進來”。
皇帝閉了閉眼,她忙拿了個枕頭讓他靠著,他突然緊握住她手腕,臉色微微陰暗,“你知道你昨天做了什麼嗎”?
她心一緊,“你說我遇到了秦雲荻和綠茉的事”?
“秦雲荻,秦雲荻”,皇帝瞳孔突然迸發出駭然的殺意,嘴脣咬牙切齒的咀嚼著這兩個字一陣,猛地將她推開,胸膛激動的起伏,“朕就不應該讓你出宮的,你這個女人,每次都是秦雲荻,你知道嗎,朕有時候朕不知道拿你如何是好”。
華鳳蘭被他的眼神弄得心寒發顫,秦雲荻說的難道都是真的,他說皇帝不會放過她,可是她們才成親第三日,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綠茉是你的人對不對,因為綠茉死了你怪我”。
“不錯,綠茉是朕的人,她是朕額孃的侄女,因著是私生女,所以所有人都不知道,後來朕額孃家的人都死了,她一個人上京,朕好不容易讓人找著她,朕當時登基沒多久,手中毫無人脈和太后對抗,所以朕讓姬家的人把她栽培成了一名刺客,後來她入了宮,朕幫她捏造了一個假身份安排在太后身邊,也沒有懷疑,朕不怕告訴你,一年前你和秦雲荻的事雖然是皇后安排的,但也是得了朕的支援和默許,事後朕擔心她留在宮裡會有危險,所以把她安排出了宮,朕讓她建立了一個刺客團,那個刺客團主要是探聽秦家來往的朝臣私密,必要的時候殺掉和秦家來往的商豪和貪官,這些商豪和貪官在秦家的支援下,密佈成網,榨取國庫的銀子和百姓的利益,朕沒有證據,所以讓刺客團的人刺殺這些人,然後將他們的錢納入朕的口袋,為的是周將軍能夠招兵買馬,你知道嗎,綠茉已經收集了整整五千萬兩白銀,結果卻被秦家的人攪破,現在那些銀子都進了他們的口袋,本來綠茉可以不死的,都是因為你,派侍衛去幫秦雲荻,她才會落網自殺”,皇帝越說越氣憤,臉色猙獰難看,“你知道那筆銀子落入秦家手裡會怎麼樣嗎,到時候他們若真的謀反起來,國庫空虛,朕的兵馬連糧草的錢都沒有,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華鳳蘭渾身一震,腦袋彷彿有什麼炸開來,看著面前憤怒的幾近癲狂的男子,嘴裡一陣發澀,“原來綠茉真的是你的人,一年前是你叫人設計我和秦雲荻,你怎麼狠得下心做這種事”。
“哈哈,設計,沒錯是朕設計的,你知道朕為什麼那麼做嗎,太后那個賤女人藉著秦雲荻打了勝仗暗地裡逼朕將皇宮禁衛軍的兵權全部交給他,而你和秦家都是一夥人,朕若不先下手為強,他秦家只要一聲令下就能圍攻後宮,朕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朕只有那麼做,只有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揭露你和秦雲荻的姦情朕才能暫時奪回宮中的禁衛軍權,才有機會安插朕的人進宮”,皇帝忽然看著她,憤怒的眼神裡閃過絲冷然和譏諷,“再說也不是朕冤枉你們,你以為朕不知道當日你和秦雲荻在溪邊做了什麼,朕不是在冤枉你們,你以為朕不知道你根本沒有第一次,你的第一次早給了秦雲荻”。
他的話如萬箭穿心,華鳳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尖銳刻薄的眼神,身,冷得入骨,哭著叫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既然你知道,你在意,為什麼又要立我為後,說喜歡我,你若嫌棄我髒,我永遠不出現在你面前就是,我以為那些事都過去了,沒錯,曾經我是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是我現在全心全意的對你,我只是想抓住綠茉問清楚一年前的事而已,我根本不知道綠茉是你的人”。
皇帝面容哽痛,她的哭聲讓他狂躁氣憤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悲哀,他自嘲的苦笑了聲,是啊,她的第一次給的根本不是自己,他心知肚明,一直也沒說,可他卻是知道的,所以秦雲荻一直就像一根刺插在他心頭,這根刺雖然拔掉了,結成了疤,可還是會時常舊傷復發。
他的沉默和蕭瑟讓華鳳蘭害怕起來,不由悽然的道:“你說過,你在位時,遲早會有一場戰爭發生,是輸是贏,只要我們還在一起就可以,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苟活”。
“你的心意朕明白了,你不是故意的,朕也是心情不好才會說那些話”,皇帝疲倦的緩緩閉上雙眼,“你先回瑤華宮吧,朕想再睡會兒”。
她心冷的看了他好一陣,好半響才拖著沉重的步子心虛悽迷的回了瑤華宮,其實她可以理解他的心情,處在這個皇位本來便是身不由己,只可惜經過昨夜後,她也是沒臉面見秦雲荻了,否則的話可以讓他將銀子還出來,如今只怕他也恨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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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瑤華宮,她也是心情不好,一連過了幾日,皇帝不曾踏足後宮,後宮的嬪妃也難得沒有爭風吃醋的心情,這一日清晨,各公的嬪妃來瑤華宮請安時,容修容突然捧著熱茶嘆了口氣,“昨個兒臣妾倒是聽到一件駭人的訊息,聽說靖王爺被刺了”。
華鳳蘭愣了愣,柔嬪“啊”了聲,“什麼人這麼大膽,靖王爺沒事吧”?
“唉,聽說是在自家庭院裡,那刺客武功高強,刺了靖王爺一劍就逃跑了”,容修容皺眉道:“昨個兒臣妾的孃親進宮時說了這事,聽說臣妾的爹想去瞧王爺,也拒之門外,聽說是還沒醒來”。
“那定然是傷的頗重了”,湘貴妃憂思的道:“怪不得本宮聽聞昨日的太醫都出宮去,聽聞昨日皇上也出宮去了,恐怕都是去了靖王爺府上了,這事瞞的這麼緊密,若不是容修容說我們恐怕都不知道”。
“說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不能把這事傳出去”,容修容嘆道:“其實宮外都傳得沸沸揚揚了,就咱們後宮的人知道的最晚”。
“這樣看來靖王爺是傷的很重了”,華鳳蘭沉吟的道。
“但願靖王爺不要有事”,柔嬪忽然的嘆了口氣,“靖王爺手握朝中重權幾十年,他的兒子曾經又是尚書令,手握部分兵權,雖說去桑洲做了節度使,官職被貶,可朝中勢力猶在,如今天高皇帝遠,若是他誤會了皇上要謀反為父報仇怕就糟了”。
她話語一出,妃嬪間一片譁然,湘貴妃柳眉倒豎,斥道:“柔嬪,有些話你可別亂說,姬世子對皇上忠心耿耿,又怎麼謀反,再說就算真的謀反,咱們的聖上難道還怕對付不了他嗎”。
“說的是,皇上既然下了命令你們以後也不要再說起這事了,朝中的事我們管不了,只管照顧好皇上就是”,華鳳蘭也警告了兩句。
眾嬪妃沉默了下去,誰也沒有說話的心情,一個個懷著心事起身告辭離去。
等她們走後,朱嬤嬤方才唏噓道:“定然是有人要挑撥皇上和姬世子,希望靖王爺能夠平安無事”。
華鳳蘭心裡盡是陰翳,“嬤嬤,你叫人去看看皇上在御書房沒有,讓廚房給皇上燉盅花旗參烏雞湯,稍後我給皇上送去”。
朱嬤嬤領命出去,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回來道:“皇上今早又出宮去了,老奴和承乾殿的人打好了招呼,若是皇上回來,讓她們立刻來通傳娘娘”。
華鳳蘭越發擔憂起來,看來靖王爺的傷勢只怕比想象中更嚴重啊,這一天裡是數著時辰過得,一直到晚間亥時才傳來訊息說皇上回宮了。
她讓人端了湯趕去承乾殿,到那時,汪公公指了指偏殿,低聲道:“皇上在沐浴,靖王爺方才去了,皇上心情不好,娘娘,您去安慰安慰皇上”。
華鳳蘭倒吸了口涼氣,輕輕往裡走去,果見皇帝靠在窗邊的小桌上喝酒,披散著長髮,模樣頹廢,她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心下一酸,上前拿走他手裡的酒,“別再喝了,你這幾日老是喝酒,喝多了傷身”。
皇帝佈滿血絲的雙眼醉醺醺的看了她眼,又拿了桌上一壺酒斟滿喝起來,“你走吧,朕想靜一會兒”。
“我不走,你要喝,那我陪你喝”,華鳳蘭搶走他手裡的酒杯一股腦兒倒入自己的喉嚨裡,酒又辣又衝,衝的她滿臉通紅,不停咳嗽,她不甘心的又要給自己倒,卻被皇帝搶去了酒杯,她執拗的去搶,他面容惱怒的把她直接拉入懷裡,“別鬧了”。
“除非你不喝了”,華鳳蘭心痛的摸著他嘴角的鬍渣,“你看你自己像什麼樣子,我才不見你幾日,你就憔悴了許多,你自己不心疼,我心疼”。
“鳳兒…”,皇帝眼神一震,手緊緊握住她放在他臉上的手,紅著眼眶道:“朕…心裡難受,你知道嗎,朕自生下來就不得父皇喜愛,後來額娘也去世了,朕雖然坐著這皇位卻是寂寞的,朕近兩年雖與靖王爺諸多分歧,朕知道他有想離開京城去桑洲找姬秋白,朕擔心他們會謀反,朕應該將他軟禁起來,只要他還在京中,姬秋白就不敢造反,可朕…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他,對朕來說,他是朕的良師也是朕的益友,他更是朕的叔父”。
“你要難過,想哭就哭吧”,華鳳蘭輕柔的抱住他腦袋,哽咽道。
“朕不難過,朕不會哭”,皇帝忽然冷笑起來,“終歸所有的人都會一個個離開朕,反正朕從來都是一個人”。
“不會,還有我啊”,華鳳蘭低下頭,緩緩道:“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離開你”。
“真的嗎”?皇帝微醺的眼睛一亮,突然牢牢抱住她,喃喃囈語:“是啊,朕還有你,鳳兒,朕前些日與你說了那些過分的話,朕不是有心的,朕只是太生氣了,朕應該體諒你”。
“我知道,若是換成我,我也會生氣”,華鳳蘭拭了拭淚,“你別怪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幫秦雲荻的”。
皇帝苦笑了聲,輕柔的抱住她,“算了,都過去了,其實不管你有沒有叫人幫忙,綠茉已經洩露了蹤跡,那筆銀子遲早會叫秦家拿走的,朕不該朝你發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