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人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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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人長久
秦國公府。
一場秋雨過後,庭院裡的樹葉凋零了一地,秦雲荻站在視窗,華鳳蘭淺笑銀顰的銀子,再一次在眼前搖晃起來,他低低的嘆了口氣,“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荻兒,你又在想鳳蘭了”?剛從宮中回來的秦國公還穿著一身朝堂官服出現在身後,面露不悅,“眼下皇后被廢,皇帝與靖王爺失和,姬秋白又被調去了外省,現在正是我們秦家崛起的大好時機,荻兒,你該振作起來了”。
“爹,我知道”,秦雲荻嘴角含著濃重的苦澀。
秦國公嘆了口氣,拍拍他肩膀,“你看你,如今回來了,身上卻哪有從前意氣風發的模樣,我們秦家將來可都要靠你了,你不就是想著華鳳蘭嗎,等他日咱們秦家登上了這皇位,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何況區區一個女人,她遲早是你的囊中之物”鈽。
秦雲荻憂鬱的眉心劇烈的一動,“爹,可是真的”?
“爹騙你做什麼”,秦國公陰深的笑了笑,“只要你輔助爹,爹答應你,最多五年之內讓華鳳蘭回到你身邊”。
“不,五年太久了”,秦雲荻擰眉搖頭,他的鳳兒,他怎麼捨得讓她呆在皇帝身邊那麼長時間,“對了,爹,您不是說要送表妹進宮為後嗎”蕒?
“皇帝和鎮遠將軍、靖王爺都不同意”,秦雲荻苦惱的道:“先前想著不是你的表妹就是尚書省的女兒,尚書省是咱們的人,若是他的女兒能做上皇后也好,可誰知以華丞相為首,也有不少人舉薦華鳳蘭為後”。
“鳳兒”?秦雲荻大吃一驚,“可是一年前的事我和她都被朝中大臣看到…”。
“是啊,可不是嗎,開始我決計沒想到她身上去”,秦雲荻嘆氣,“可是華丞相從中周全,他畢竟也是兩朝元老了,近年來不過是他低調行事,再加上如今連皇帝都支援華鳳蘭為後,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前幾日皇上單獨留下了華丞相,我猜想皇帝便是和他說了那事,果然,剛才我和他一道下朝的時候,他暗示了我皇帝是絕對不會封你表妹和沈子珺為後的,回來的路上我仔細斟酌了一遍,其實華鳳蘭做皇后也沒什麼不好的,總好比湘貴妃登上後位好,至少華鳳蘭沒有她那般精明,她又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對我們也不會造成什麼威脅”。
“爹就不怕華丞相背叛咱們”?秦雲荻疑惑不已。
“別人會,但他不會”,秦雲荻“嗤”的輕笑一聲,表情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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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月,便有大臣陸陸續續將摺子送至御書房,幾乎除了靖王爺,剩餘的都支援華鳳蘭為後。
御書房裡,鎮遠將軍譚長平抱拳恭喜的笑道:“臣恭喜皇上達成所願”。
皇帝慢慢放下奏摺,笑了笑,卻並沒有太多的喜悅,反而有幾分憂煩,“華丞相比朕想象的還要速度有本事”。
“是啊,雖然華丞相近年來少管朝中大事,可沒想到他在朝中還是有這般大的影響力”,譚長平彷彿明白皇帝的心思,意味深長的說道,“皇上終究是要當心此人啊”。
皇帝看了他眼,忽的一笑,“譚將軍,倒是委屈湘貴妃和你了”。
“臣妹也知道她是無法登上皇后之位的”,譚長平坦然的道:“臣只管效忠好皇上”。
“嗯”,皇帝當即親擬了奏摺,讓汪公公即日送去後宮,“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承天序,欽紹鴻圖,經國之道,正家為本。夫婦之倫,乾坤之義。實以相宗祀之敬,協奉養之誠,所資惟重,華丞相之女華鳳蘭有貞靜之德,稱母儀之選,茲冊其為皇后,即日搬至瑤華宮,欽此”。
華鳳蘭呆若木雞,雖然爹爹答應會幫她忙,可也沒敢抱著全部的希望,畢竟自己登上後位應該很多人反對的,聖旨來的突然讓她驚喜不已。
“老奴恭喜皇后娘娘了”,汪公公笑眯眯的道:“皇上說了,等再過一個月,您傷好後為您舉辦一個封后大禮,昭告天下,您得好好養傷啊”。
“謝皇上”,華鳳蘭激動的接過聖旨,“也謝謝汪公公了”。
“奴才惶恐,那是奴才的責任”,汪公公又道:“今日皇上會歇在湘貴妃那,皇上說了,讓娘娘多擔待擔待”。
“我明白”,華鳳蘭點點頭,照理說該是湘貴妃即位的,沒想到反而讓她後來居上,不知道湘貴妃會不會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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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華鳳蘭便著手讓人搬回了瑤華宮,和雪棠宮比起來,這裡有著精緻的亭臺樓榭,明澈的瑤湖,連宮殿裡的擺設都和她一年前離去時一模一樣。
宮門口,依舊掛著去年皇帝親手繪製的紗燈,詩句依舊是當初的詩句:鍾情怕到相思路,盼長堤,草盡紅心,動愁吟,碧落黃泉,兩處難尋。
華鳳蘭瞧得失神一笑,想不到一年後再看到這兩句詩,心境竟是完全不一樣的,從前只有對他文采的訝異,而今只覺胸口泛了蜜一般的甜。
只是唯一遺憾的是祝菀不能同她一塊來。
到了下午後宮等人陸陸續續親自來道喜,她如今是皇后,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往日裡在她面前尖酸刻薄的容修容、柔嬪等人也是收斂起來,恭恭敬敬。
湘貴妃是最後來的,笑臉盈盈,“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
“不必多禮,貴妃坐吧”,華鳳蘭觀察著她臉色,見她並無不悅,暗暗想道,這人不是心機深沉,便是不在乎皇帝。
“臣妾這次來一來是恭喜娘娘,二來是想將鳳印交還給娘娘的”,湘貴妃讓人捧了一個金黃色的鳳印過來,“如今娘娘是皇后,這後宮裡的事自然得交還給娘娘打理了”。
“這…”,華鳳蘭一時躊躇,畢竟這鳳印是當初皇帝親自讓湘貴妃接手後宮事宜的,如今皇帝也沒下命令,她自是不好接,再說這管理後宮的事雖然掌握了後宮權利,可也是個大麻煩。
湘貴妃接著笑道:“臣妾如今要照顧晟兒,又得管理後宮的事,怕是管理不過來”。
“皇上駕到”,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宣揚。
皇帝從外面進來,看到殿裡的兩人微微一愣,朗笑道:“湘貴妃今日怎的過來了”。
“臣妾是來給娘娘道喜的順便交還鳳印”,湘貴妃溫柔的笑說。
皇帝目光瞥了盤裡的鳳印一眼,“皇后初登後位,傷勢又還沒好,對後宮的事也並不熟悉,這後宮的事還是先由你處置吧,若是忙不過來,趕明兒你再讓內務府多調兩個嬤嬤去信陽宮幫忙照顧晟兒”。
“臣妾謹遵聖意”,湘貴妃微笑的點頭。
“天色已晚,一道吃過飯再回信陽宮吧”,皇帝柔和的說。
晚飯是三人一道吃的,湘貴妃性子非常溫柔,飯桌上很少說話,吃過飯便告辭了。
華鳳蘭則是為了鳳印的事有些恍惚,雖說她也確實不想打理後宮,可瞧著皇帝的意思好像完全沒有讓她接手後宮的打算,她隱隱有種感覺,皇帝似乎並不放心她,她更信任湘貴妃。
“皇上,船準備好了”,汪公公進來稟報。
皇帝點點頭,牽過她的手,“今夜秋高氣爽,與朕一道去瑤池上劃劃船”。
她一怔,點了點頭。
夜晚的瑤池倒映著天上的繁星,仿若明亮的鑽石泛著璀璨的光芒。
泛至湖中,華鳳蘭披著單薄的裙衫趴在小船邊上,烏黑的髮絲被風吹得縷縷隨意飛揚,這樣的夜晚與心愛的人一同遊湖倒是別有一番意境。
姬赫遙的大手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她的髮絲,“朕不讓你管理後宮的事是想保護你,宮廷裡那些彎彎繞繞的事事非非你應付不過來”。
“皇上你在小看我”,華鳳蘭毫不心虛的撇嘴。
“朕哪敢小看你,朕是希望你一直這樣”,姬赫遙低頭注視著她,目光柔和而懇切,“不要變”。
華鳳蘭心跳怦然,輕聲道:“只要你不喜歡湘貴妃就好”。
“傻瓜”,姬赫遙輕聲失笑,笑聲在夜色中清朗愉悅,“鳳兒,一個月的封后大殿那夜朕會為你舉辦一個盛大的冊封儀式和洞房花燭夜”。
華鳳蘭滿面羞紅的瞪了她眼,“不是早就辦過了嗎”。
“那不一樣”,姬赫遙摟住她的肩,眸中盪漾著柔柔的情意,“從前是朕逼你入宮,你也不願意,這次朕希望你是心甘情願的”。
華鳳蘭頓時明白他的心意,俏臉緋紅的低下頭,埋入他懷裡,“自然是心甘情願的”。
姬赫遙安靜的抱著她,漫天的星光彷彿在微笑的注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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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儀三十五年,正史記載,楚儀國華丞相之女華鳳蘭被冊封為遙帝最後一位皇后。
那一日,有文武朝官記載皇后那一日一襲華麗的金絲縫製的鳳袍,堪稱驚鴻絕豔、冰肌玉骨。
夜,皇后乘孔雀頂轎至承乾殿,從命婦手裡接過金如意和蘋果,跨國火盆,走入暖閣裡,廳內金玉珍寶、富麗堂皇,裡面鋪成著長長的紅地毯,兩邊掛著一排排的紅色燈籠,燈籠上依稀可見女子的各種絕色倩影,丹青妙筆,惟妙惟肖,上面還提著各種詩詞佳句。
她輕“啊”了聲,再仔細望去,那上面的人可不正有幾分像她嗎。
“喜歡嗎”?皇帝一身紅色的龍袍上繡著飛龍,頭戴金冠,嘴角含笑,今夜的他格外的丰神俊逸,神采奕奕。
華鳳蘭目眩神迷,呆了會兒,半響才道:“你畫了多久”?
“朕只問你喜不喜歡”?皇帝復又重新含笑的再次問道。
她朝他走去,鳳袍下纖纖素手輕輕的握住他指尖,仰起頭,如花的幸福笑容綻放在臉上,“喜歡”。
皇帝輕輕的吻了吻她手背,嬤嬤笑著提醒,“皇上,該舉行儀式了”。
華鳳蘭一愣,白天在太廟、太和殿三跪三拜的弄了好幾次了嗎,怎麼晚上還有儀式。
皇帝彷彿看出她的心思,笑道:“那都是封后的祖制儀式,咱們還沒有行夫妻之禮呢,在朕心裡,朕今日立的不是皇后,只是娶妻”。
華鳳蘭大為感動,只覺得無限歡喜與感動,當下像尋常夫妻般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對拜,然後是一起喝合巹禮,兩人臂腕緊緊扣在一起,仰頭喝下,帶著醉人的果酒入腹,兩人心肝脾肺似乎都甜了起來。
喝過酒後,兩人一同走入喜氣盈盈的寢宮裡,巨大的紫檀雕龍大**鋪著龍鳳喜被,圓圓的頂圈,摺疊成繡工精細的紅色羅帳,**擺著一隻小桌子,桌上放著寓意多子多孫的百合、花生、蓮子等食物。
“娘娘請吃一個”,嬤嬤親自夾了一個子孫餑餑到華鳳蘭嘴邊上,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疑惑的看了皇帝一眼,見他點點頭,才咬下去,便皺下眉頭,嬤嬤立刻問道:“生不生”?
“生”,她脫口回答,“都沒煮熟”。
屋內響起一片輕笑,嬤嬤笑道:“生才好,老奴恭祝皇上和娘娘百子千孫”。
華鳳蘭這才明白過來,羞得面紅耳赤。
皇帝微笑著朝嬤嬤們擺了擺手,“都出去吧”。
寢宮內,靜悄悄的,只聽得到喜燭燃燒的聲音,皇帝望著她在燭光下醉人的臉色,睫毛纖長濃密,一根一根的,如蒲扇般微微卷翹,嫣紅的脣上抹著的口脂,嬌豔欲滴,耳垂上細小的金鑲東珠耳墜,襯得她耳朵小巧玲瓏,頸項上的線條優美,美得白璧無瑕。
她被他盯得臉頰像火一樣,輕輕咬住下脣,微抬的鳳眸煙波流轉間不自覺的嫵媚迷人,攝人心魄。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做鴛鴦不羨仙”,皇帝輕輕握住她的手,琥珀色的瞳孔含情脈脈。
華鳳蘭心神如醉,脫口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皇帝歡喜的一笑,華鳳蘭低頭緩緩從脖頸裡取出半塊透白的玉佩,“還記得你送我的這塊玉嗎”?
“自然記得”,皇帝連忙從腰間裡取出相似的半塊金鳳玉,笑吟吟的道:“雖然摔碎了,但是我們一人一半,朕與你永不分離”。
“咱們之間就像這塊玉名一樣”,華鳳蘭輕輕依偎進他胸膛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你說咱們會不會像當初的皇甫翊和姬子夜一樣相愛”。
“自然會的,但是朕與你要長相廝守,她們雖然相愛,但到底是悲劇收場”,姬赫遙感嘆的道:“其實這塊玉還是我娘留給我的,聽她說是有一回父皇喝醉了酒隨手賞賜給她的,她覺得這塊玉佩意義非凡,一直捨不得丟,那幾年朕和母后生活過的苦不堪言,她也從來沒有捨得拿這塊玉佩去送人,她總說尋常人拿了這塊玉佩是玷汙了它”。
“你娘一定是個情深的人”,華鳳蘭由衷說道:“這塊玉在你父親手裡是是暴殄天物了,他那樣花心的人怎懂得這玉的真諦”。
“是啊”,姬赫遙憂傷的點了點頭,“她一心愛慕著父皇,只可惜父皇那樣三心兩意的人又怎會將她放在心上,所以她總是常常拿著這塊玉喃喃自語,既是一點都不在乎,又何必要給她這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