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昨晚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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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昨晚經歷了什麼
第121章 昨晚經歷了什麼
雲琅的手勁很大,捏著捏著還不夠,甚至還湊過去啄了一口。
這是夏侯晉第三次被她的行為所震驚。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夫人彷彿是個知書達理不苟言笑的千金小姐,如今喝完酒跟脫了韁的野馬一般,彷彿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著實為真性情。
不過,他喜歡。
看著她一會兒仰著頭看月亮,一會兒又挽著他的胳膊撒嬌,夏侯晉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問道:“夫人覺得夢中的本王如何?”
“要是在現實中有晉兒你一半溫柔體貼,那我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咯。”
“難道你現在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不是!”雲琅一口否定:“我們只是為了各自的利益在一起……是啊,明知道是利益,為什麼還要抱有其他希望……我無法對你坦然,就像我無法釋懷曾經發生過的一切。我也知道自己很執拗,可是即便傷口癒合,疤痕是永遠都抹不去的……”
她的臉頰紅如番茄,說到傷心處,手便不安分地在屋頂上摸來摸去,似乎在找酒。
“這裡沒酒。”夏侯晉一把摁住了她的手。
“你可知道煉獄是怎樣的?”她頓了頓,聲音竟變得哽噎起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只有強大的人才有資格活下去。現在的我生活得太安逸,安逸到忘了自己的本分!”
“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雲琅不覺想起了那一段段黑暗的時光,不禁淚流不止:“沒有人可輕鬆地活到老死。很多時候你眼睛裡所看到的光明,不過是用別人堆起的屍體換來的。所以有些人就可笑地以為這個世界只有光明,那只是他孤陋寡聞,沒有見過地獄。”
夏侯晉看著她哭泣的模樣,將她摟入懷中,可沒想她卻越哭越大聲,似是要將埋藏在心中許久的憤懣和悲慟之情全部宣洩。
他忽而想起之前曾問過她,你是誰。
她當時告訴自己,原來的雲琅已經死了,現在的她是一個全新的她。
可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靈魂,才會說出如此絲毫沒有抱有希望的話來?到底曾經,她經歷過怎樣不為人知的絕望深淵?
夜漸漸深了,哭累了的雲琅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旋即便划著雙手唱起歌來,那是夏侯晉從未聽過的鬼哭狼嚎,可該死的又不覺得難聽,甚至還有幾分美妙。
“晉兒,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嗎?”
“什麼?”
“是孩子。孩子活潑可愛,天真無邪,就像這皎潔的月光,純淨而遙遠。我從來不敢用我這雙沾滿鮮血的手去觸碰嬰兒,因為會玷汙。他們那麼美好,不該沾染世俗。”
夏侯晉聞言,忽然湊近,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夫人,聖潔的那是神。可若夫人喜歡孩子,為夫倒可以成全。”
他說著便朝雲琅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
雲琅身體一僵,猛地轉過臉去。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酥酥癢癢,撩撥人心。
她隱隱覺得他們之間產生了某種不可描述的變化,他的手溫暖而寬厚,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他吻了她,她也迴應了他。恍惚中,雲琅感覺自己全身上下變得比先前更加燥熱,而夏侯晉的吻也從原來的溫柔綿長變得霸道而痴狂。
她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在這冰冷的月光之下,她竟貪圖他身上的涼意。
這一夜,似乎格外漫長。
第二天,雲琅一睜眼,便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窩在夏侯晉懷中,立即意識到昨晚發生的一切並非夢境,才知他裝瘋賣傻騙了自己,當即出手朝他門面攻去!
誰想夏侯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莞爾:“夫人一大早就精力旺盛,想要謀殺親夫嗎?”
“夏侯晉你找死!”她臉上一熱,拼命轉動手腕。
只可惜他力氣大得很,直到她的手腕變得通紅,他才放開了她。眼見有了反擊的餘地,她正要起身,就聽李嬸在外頭敲門,驚得立即躲了回去,將被子裹得緊緊的。
“姑娘,你起來了嗎?”
“等,等會兒!”
門外的李嬸聽到她焦急的聲音,深有意味地一笑,立即說道:“沒事兒你慢慢來,不著急啊!”
雲琅的臉比起剛才變得更加紅,彷彿熟透的蘋果。她窘迫地想要起身,卻不料那夏侯晉故意將衣裳都丟的遠遠的,連抓都抓不到。
“夏侯晉!等我起來,定不讓你好受!”
“哦?那就在一直在被窩裡待著吧!”
彷彿被抓住了把柄,她氣得牙直癢癢,奈何無衣弊體,又施展不開拳腳,只有往被子裡一躲,將頭埋得嚴嚴實實,不住咆哮:“夏侯晉你是禽獸!怎可趁人之危!”
“你我本就是夫妻。”
“住口!”雲琅一點也不想聽他解釋。
畢竟她知道,昨晚的事都是雙方自願的,倘若真的心存芥蒂,他絕對沒有可趁之機。她如今這麼大的反應,只是懊惱他裝傻充愣騙自己罷了。
夏侯晉見她在賭氣,也不生氣,顧自起身穿好了衣服,還將她的東西拿了過來。
雲琅伸出一隻手接過,很快又縮了回去。等到她將衣服穿好,立即出掌再次向他襲去!
夏侯晉飛身輪椅,不過左右晃動就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她的掌雖乖張卻沒使出全力,很顯然是在跟他鬧著玩的。
“夫人,倘若我是敵人,你恐怕死一百回也不夠。”
雲琅呼吸一緊,收回掌背過身去:“僅此一次。”
夏侯晉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眼角的笑意漸漸消散。他不覺抬眸看向窗外,算了算時間,距離他們離開的時日,已經越來越近了。
屋外,李嬸兒見她出來,立即迎上去道:“姑娘,你可醒了,二狗子在門口等了你老半天了。”
“二狗子等我作甚?”
“你忘了,你昨晚醉酒,答應過他要教他簡單的拳腳,得以防身。”
說是防身,恐怕是防爹吧。不過二狗子孝順,再苦再累也都受著,毫無怨言,教他拳腳倒也是好事一樁,至少趙瘸子打他的時候,他可以保護好自己。
於是當即應了李嬸,跟著她出了門。
二狗子長得又黑又瘦,頭腦卻十分聰明,雲琅只教了幾招簡單的招式,沒想到只練了一會兒,竟學的有模有樣,若除開外力因素,的確是個練武的苗子。
倒是雲琅,總覺得腰痠背痛,一得空閒,便在旁邊休息。
昨晚上夏侯晉到底用了幾成力?
思及此,不覺面上一熱,惹得二狗子看在眼裡,趁著空檔小跑過來,焦急地問道:“凶巴巴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你接著練。”胡亂地擺擺手,她全然沒了心思。
發生了這種事,她當真覺得無地自容,從今往後,她如何面對夏侯晉,又該如何自處?
思緒還未理清,雲琅忽見鎮頭走來一人,他趕著驢車,一看到李嬸兒,便笑著打招呼:“李嬸兒,好久不見啊!”
李嬸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回答:“說什麼呢,你出去不就半個月,怎麼好久不見了?”
那人是個壯士的年輕人,聽她這麼一說,笑著從驢車上跳了下來,從後面取了一匹布遞給她:“給你帶了,怎麼樣,滿意嗎?”
李嬸接過布匹一看,頓時愛不釋手:“果然京城和咱們鄉下不一樣,連這布料都特別好!不虧我花了那麼多積蓄!”
“那都是應該的。”年輕人說著便打算繼續往鎮裡走,忽然就瞧見了雲琅,不覺問道:“李嬸兒,這漂亮姑娘打哪兒來的,怎那麼面生啊?”
“雲姑娘是外鄉客,才來不久,你自然不認得了。”
“原來是這樣。”年輕人想了想,又道:“不過最近京城裡可熱鬧得很,說有什麼敵國奸細混進了國內,所以派了無數兵馬,一個村兒一個村兒地找呢,我看他們啊,過兩天就來這裡了!”
這話聽起來更加是警告,李嬸一聽,自然有些不樂意了:“瞎說什麼呢,他們愛來不來!這鹿鳴國最不缺的就是兵了,要不然我這兒子能夠三五年都不回一次?我看這回他們也是沒事找事!來不要緊啊,大不了我給他們打出去!”
年輕人聽罷,立即一個哆嗦:“行行行,當我沒說,李嬸兒啊,我看你兒子定是在京城娶了媳婦兒了,所以才沒回來,若不然下次去,我替你打聽打聽?”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送走了趕驢人,李嬸走到雲琅跟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別放在心上,他不認得你,也不知道你幫了我們鎮改善了多少生活,所以才胡亂懷疑,你呢就在這裡吃好喝好,其他啥都不用擔心!”
“多謝李嬸,我知道。”雲琅淺淺一笑,沒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