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落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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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落魄（7

“唐小姐……”

塵如墨把目光放在了剛剛從屋內走出來的唐玉倩，看著她嬌美的臉蛋，心中更覺得辜負了她吧，內疚，不安？通通都在唐玉倩走出來的那一瞬間煙消雲散。

她眉目之間沒有憂愁，甚至帶著淡淡的紅潤，不難看出眼底的焦慮，但絕不是這麼多天來慢慢養成的，不過是瞬間，也絕對不會是因為自己，根本沒有接觸過！

沒有什麼好愧疚的，錯的，不是自己，別人，也從來沒有在乎過他的幸福，丞相府，無論衰敗與否，他總是被丟擲去做聯姻的一個，丞相府的每一個人，都逃脫不過的命運。

嫡子，卻不是長子，先婚，理應不該麼……最先被扔出去的，不是塵如水，不是塵如墨，而是塵如煙，但是下一個，是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塵如墨，總有時候，想要詢問，為什麼，卻又無從回答。

知道嗎，在這裡的親人之間的愛，永遠比不上下面的人，儘管他們會愚孝，可能會討厭，但是，卻無法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了，他們甚至，沒有殺人的膽子，更不會有這樣的念頭。

所以永遠只能最底層。

“你來了。”

唐玉倩的表情忽而淡淡的，對於塵如墨，她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只是覺得他實在是漂亮，但是現在，或許還多了一個殃國殃民吧，藍顏禍水，在歷史上也是有過的。

只希望，她的小堂妹不要陷得那麼快，至少在沒有完全陷進去之前，讓她給拔出來，看到塵如墨醜陋的一幕也好，就是製造一場意外也好……

他們唐家，是不可能擁有二女嫁一夫的情況出現的！

“我……”

塵如墨的眼睛看著唐玉倩的眼睛，兩個同樣出色的人兒，無論是氣質、身材，都不相上下，唯一讓人感覺到的，或許是兩個人性格上面的差異，還有容貌、性別上的判斷，不過要說到底誰更好，那要看每個人的想法了。

就好像在唐果看來，她的堂姐根本比不上塵如墨！

“你來唐府有什麼事情嗎？”

唐果有些興奮的開口，她希望更多地瞭解面前這個她的“如意郎君”。

“來看看唐小姐，順便……下聘禮，定婚期。”

塵如墨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卻好像一塊石頭一樣，砸在了唐果的心上，這個年紀的女孩……可是最喜歡幻想最嚮往愛情的時候，更何況是她這種，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啊……

她是有多麼的相信一見鍾情，或許是喜歡他的容貌，又或許是之後愛上了他的聲音，不可自拔，陷入了幻想的小姑娘，永遠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又是假。

唐玉倩的眸光一沉，她顯然沒有想到塵如墨竟然這樣脫口而出，更沒有想到，唐果竟然這樣不知分寸，她的表情，是不應該出現的！

微微放大的瞳孔中帶著不可置信的驚詫，還有那幻想破碎的愣怔與失去光彩的那一瞬間的灰暗。

輾轉，她的目光才慢慢的收了回來……一切，都是誰的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