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機關算盡太聰明(一)(姌媿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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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機關算盡太聰明(一)(姌媿番外)
第90章 機關算盡太聰明(一)(姌媿番外)
鬼方一處宅邸之內,一個荒敗的院子裡排滿了木籠,裡面有許多活物,此時似乎正是吃飯時間,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捂著鼻子,讓手下的人一個一個籠子將飯食澆進破木碗中。
姌媿捧著已經長了白色斑點的木碗等待的那支長勺,她真的餓慘了,昨天下午被洗乾淨後,一直在那間丹楹刻桷的屋子裡不停的接待客人,一直到深夜她都已經站立不住才被遣送回來,這奴隸又沒有資格吃早膳,她覺得自己不是很豐滿的胸膛都要貼到後背去了。
送飯的那人將如泔水無異的吃食倒入她的碗中,濺了大半溼了她的衣袖,她只有兩件麻布衣服,往日她都有經驗的挽起袖子,今日實在是一點力氣也無了,那人蹲下從懷中摸出一隻已經幹了的麵糰,快速地看了眼四周,塞到她懷中,還恬不知恥地順帶楷了把油,在她初具規模的山丘上捏了幾下,手感綿軟如脂,疼得姌媿直皺眉。
這人她記得,昨天她站都站不起來的時候,這些來清理場地的人也絲毫不顧及現場的汙濁,就在她的身上發洩起來,那一張張**邪的臉有如噩夢一樣,卻只換來一個乾麵團,這身體可是真心廉價了。
她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自己過得更好一些,若是像她那個身為奴隸還看不清自己身份的娘一般,只會被凌虐的更加悲慘,直至死去,她對著那人綻出一抹燦爛的笑。
想到孃親這兩個字眼,姌媿嘴角扯了扯,眼淚卻吧嗒吧嗒掉了下來,混著餿水她難得嚐到了一絲鹹味,畢竟給奴隸的吃食中哪裡會放珍貴的鹽粒呢?
她是孃親在得罪主母之前與家主生的孩子,奴隸生的孩子不管父親是誰都改變不了血統卑賤的事實,若是受寵一些,也不過免去做些苦活,伺候男人,想要有像正經小姐一樣簡直是痴人說夢,她早就認命了,就像那些不知道哪天就倒下的女人一樣,自己終究有一天也會被送去與她們作伴吧。
“這個……”
“怎麼?大人對這個女奴有興趣?說起來看著有點眼熟……”管事的在家主耳邊輕語幾句,他這才想起來,這是那個頗有感覺的女奴給自己生的女兒。
“怎麼了?這個不行?”
那位大人在刺眼的陽光下看不清面容,姌媿只知道他身上的衣裳是連家主也穿不起的,她雖然年歲小,不過十一二歲,她不知道自己確切的生辰年月,只是大概計算罷了,可是她伺候過得男人卻是不少,她母親是從北面逃來的女人,長相與旁人都迥異,自然是別有一番滋味,生下來的孩子也是極為搶手。
“不不不,您若是看上了,是她一輩子的福分,怎麼會不行呢?”家主面上的諂媚是姌媿見過之最甚了,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那方才奎大人那種臉色?”
那位大人好整以暇的打量著牢籠中的姌媿,乾瘦了些,多養些日子,興許能用。
“這……說來慚愧,這女奴是我與一個女奴生的,也是過過幾年輕鬆日子的……”
“哦?能讓女奴生下孩子,奎大人應該十分喜歡才是,怎麼會捨得放在這處任人欺凌?”
家主湊到那位大人跟前,小聲道:“大人也不是沒聽說過下官的夫人,若是順著她還好,也不多個玩意兒,可是那女奴心性倒是不小,惹得下官夫人生氣,這下場……”
家主想到事後從管事那兒聽來的事,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夫人可是把那女奴餵飽了下人還給扔到奴隸營去了,那裡面的奴隸多少年沒碰過女人了,進了那裡說是被生吞活剝了也不為過。
“誒?您怎麼……您離遠些,省得這小奴隸不懂事,衝撞了您。”
那位大人蹲在姌媿的木籠前,家主如臨大敵一般阻止道。
“她那四肢細的跟枯柴似的,能有什麼力氣,放她出來給本……我看看。”
“這……”被那位大人橫了一眼,家主便立時吩咐打開了籠門,往前跨了半步,若是有何事他也好擋著些。
姌媿看到鬆動的牢籠,心中一顫,只得趕忙轉身把乾麵團塞進陽光永遠也找不到的角落,一口氣將餿水給喝了,默用袖子抹了抹嘴,四肢並用地爬了出來。
看到姌媿修長的四肢,以及比同齡人都要大些的胸脯,以及雖然害怕卻將情緒深深藏在眼底的勇氣,那位大人點了點頭,滿意道:“這女奴我要了,多少錢奎大人開個價,我這就帶走。”
“您開口了,哪兒還要錢吶?不過是個女奴,您帶走就帶走了,談錢多傷感情啊……”
奎大人嘴上寒暄著,心中卻想著怎麼尋個由頭單獨與姌媿說上幾句,讓她機靈著點,別連累了他一家老小。
“哪有買東西不給錢的道理?既然奎大人不開價,那我便自己估了價錢送過來。”
“真是的,您是什麼身份?要什麼東西沒有,看上下官的東西,那是下官的福分,哪兒還能收錢?”
“畢竟還算是你半個女兒,我這一帶走可就是一輩子了,你們父女倆可再見不著面了,我這做了這拆散父女的缺德事,還一分不給,倒叫是什麼笑話一般。”
那位大人擺擺手,不容置疑的模樣,家主也不再多言,只恭敬道:“我讓人帶她下去弄乾淨些,再給您帶回去?”
“不用了,直接走。”那位大人直直看進奎大人眼中,一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壓得奎大人冷汗直流。
“下官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擔心她髒了您的車駕。”
“無妨,讓她待在車轅上便是,不勞奎大人費心,這人我帶走便是我的人了,再與奎大人毫無關係。”
那位大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家主,姌媿發現他是真的高,是她見過的人裡最高的了。
“自然,自然,她本來就是與我沒什麼關係的女奴罷了。”
“很好。”那位大人點點頭,擺了擺手臂,示意姌媿往前,“看你也是個聰明的,最後向你父親磕個頭罷,好歹生養一場,日後你們可就再也見不著了。”
姌媿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一言不發地三個響頭嗑完,自覺站到了那位大人身後,為了不弄髒他的衣裳,還特地多離了半步遠。
那位大人含笑覷了她一眼,帶著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