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哼哈哼哈哼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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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哼哈哼哈哼哼哈
第472章 哼哈哼哈哼哼哈
話說水黛已經到了緋綺姑娘所住的帳篷前，
南方大帝自恃身份，並不分住處給陰司眾人，只派了手下出來，倒是管手下吃住，這真是……
“就算是這五方大帝直接由酆都大帝管轄，但是未免也太不把陰司放在眼裡了，難道陰司不是由酆都大帝管的嘛？！”
水黛走到這兒聽到的都是類似的話，她也見怪不怪了，
實在是這南方大帝不會做人……哦不，做鬼，
這麼摳的嘛？
這帳篷，一看就是各自備的……
水黛站在緋綺姑娘的帳篷門口，想著西閣最近是收益不好麼，用的如此樸素的帳篷，
可是每個季度繳上來的量只見增，不見減，應當不會日子不好過啊？
陰司的帳篷都在這一塊，比起別家，簡直就是貧民窟啊。
“閣主請。”
泫零掀開帳篷，行禮恭恭敬敬，可是表情卻有些奇怪。
“勞駕。”
水黛慣常客氣一波，便走了進去，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緋綺姑娘願意住下的地方，雖不至於簡陋，但是未免過於素淨，一點兒也不像緋綺姑娘住的地方。
畢竟緋綺姑娘是她的幾個師父之中，生活最為精緻的了。
這樣的她自然也是把蔣晟竑的生活打理的極好，在她打理下的望鄉閣也是極為奢華的，
不像水黛，任由那些花仙們自由發揮去，只有那些可用作藥用的花草她才有點心思去打理。
“閣主，姐姐身子不適，讓您上前去，不是會傳染的病，閣主儘管放心。”
泫零知道這不符合凡間的規矩，但是他向來只以緋綺為中心而活著，自然也就不在乎，
不過令他奇怪的事情，緋綺居然會在自己這樣沒有形象的情況下願意見水黛。
“不適？”
水黛訝異極了，緋綺姑娘雖然志不在仙位，但是修煉一道有助於維持美貌，以緋綺姑娘的本事來說應該不可能會生病才對，怎麼會？
泫零點點頭，並不多說，而是上前替水黛將床帳掀開，讓兩人好說話。
“水黛？”
這是緋綺的聲音沒錯，但是卻虛弱至此，但依舊不掩其中的風情。
“是。”
水黛移過杌凳來，就坐在緋綺的床頭。
泫零驚訝了一瞬，心中也是安慰，他比水黛長了幾歲，以往也是將水黛當做妹妹來看的，看到她成了閣主，受盡萬千寵愛還未改變當初的樣子，自然高興。
他是孤兒，自小便不知自己的年齡，在遇到緋綺之前吃飯和睡覺這人生兩件大事都沒有著落，怎麼可能去注意時間的流逝。
“你倒是還是長這般模樣。”
緋綺看著水黛，眼中帶著笑意，
讓水黛驚訝的不僅是她的態度，更是她的容顏，
雖然兩人很久沒有見面了，但是緋綺十年如一日的樣貌，怎麼變成老嫗了。
緋綺看了一眼泫零，泫零知趣的離開了帳篷，
“您這是……”
水黛不知道緋綺的情況是不是自己該問的，半張著嘴，話說到一半便行進不下去了。
“別急，能給吾倒杯水麼？”
緋綺跟了蔣晟竑那麼久，早已經習慣了冥府變態的自稱方式了。
“好。”
水黛起身摸了摸帳篷之中唯一的那張桌子上的水壺，感覺到一點溫度，便放心的給緋綺倒出一杯。
天氣雖然漸熱了，但是南方寒氣卻為完全散去，正常人尚且可能覺得冷水涼，更別說這樣子的緋綺了。
“汝還是這般細心。”
緋綺笑笑，想撐著自己起身，水黛先一步將她扶穩，一隻手替她託著杯底。
緋綺明顯喝夠後，水黛扶著緋綺慢慢躺下，
“汝方才是想問吾為何變成這般模樣是不？”
水黛剛將杯子放回桌上，還未來得及轉身，聽到這話眼眶一熱，只能點點頭，生怕出生那哭腔便忍不住了。
“人老了，變成這樣難道不是正常的麼？”
緋綺望著青白色的床帳，其實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會有覺得這種顏色好看的一天。
“我已經多活了這麼久了，比起別人，老天對我算是好的了。”
水黛沒有挪步，靜靜的聽著她說話。
“汝是不是奇怪閣主會派你過來？”
緋綺還是習慣叫蔣晟竑為閣主，畢竟那段時日是她最幸福也是最接近蔣晟竑的時光了，
她不願意改口，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有自己的道理，而閣中眾人也不是在意這種小事的人。
水黛照舊點頭，雖然蔣晟竑的理由有道理，但是卻不完全說服了水黛，不過水黛接受了他的說法罷了。
就算忘憂的身份比她合適，但是也沒有必要將她調的這般遠，可以說是很難去再管京城之事了。
這不像是蔣晟竑一再支援她的態度。
“是吾求閣主的。”
水黛點頭，緋綺問出來的時候她就猜到了。
她已經將淚意壓下去了，轉過頭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什麼。
“閣主還不知道吾變成這個樣子了，吾想請汝替吾保密。”
“為何？”
若是蔣晟竑知道了定然不會任由緋綺的身子這樣衰敗下去的。
“這是吾的命，吾認了，而且吾也活夠了。”
水黛聽到她說認命、活夠了，
那淚水差點就奪眶而出，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也許她的存在就是原罪，
在哪裡生活，她身邊的人都不會好過，就算她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是一樣的。
“這不怪汝，其實吾早就知道，那人不會是自己，不過就是心中總是不願意放開，對汝的態度……”
緋綺看著水黛眼中的水光，笑了，
“其實還是吾遷怒罷了，不是汝，總是有旁人的，吾這樣早在汝出現之前，阿昕就給吾算出來了，不過誰都瞞著罷了，”
“可是……司長可以……”
緋綺突然眼中泛淚：
“其實老天對吾還是好的，雖然說吾沒有機會了，但是卻讓吾看到了，他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緋綺看向水黛，
“真好，吾雖然沒有得到，但是接下來的日子卻有人可以陪他了。”
她的淚水滴落在枕頭上，
“說到底，老天待我不薄。”
水黛知道她的意思了，只是安靜的在一旁聽著，雖然她對這裡的現狀也很在意，但是也只能聽著了。
緋綺昏昏沉沉的到後頭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直到她的精神實在是撐不住了，便昏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