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合作無間審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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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合作無間審訊始
第201章 合作無間審訊始
“老大媳婦，那個丫鬟怎麼樣了？”族長吃飽睡足，整個人也顯得神采煥發，才坐定就轉頭問吳氏。
“人已經在後面候著了，就等族長您問話呢。”吳氏笑意盈盈，揚聲喚道嗎，“行測，將米粒姑娘帶上來。”
二少爺看著這一幕，雖沒有說話，但是陰沉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吳氏。
“二弟如此看著我作甚？難不成還擔心我欺負你的人不成？”吳氏面色不變，他有種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弄死她，否則這種不痛不癢，甚至連讓她不快都做不到的眼神，有什麼意思？
她話裡的意思每個人可都聽得明明白白，哪裡是她欺負他的人，分明就是諷刺他對自己的人都下的了那麼重的手。
“老二！”高加禮突然出聲，“你對你的嫂子這是什麼態度。”
他的維護將所有人的目光引到了他自己身上，所有人都跟見了鬼一般，全都朝他看去，畢竟高加禮不喜吳氏，可算是整個舜耕鎮皆知的事情。
蘇合就是踩著這樣詭異的氣氛進到大堂，帶著一眾小丫鬟將茶盞和點心補上，剛睡醒，有些午膳吃的不夠的人早已經餓了，特別是那些正在長身體的少年們，個個看到點心眼睛都亮了起來。
蘇合將茶水替高息安沏滿，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垂下袖子，掩著四面八方的眼神，不動聲色的將袖中的一個紙團落入高息安的掌中，高息安一把握住，朝蘇合一笑。
“人到了。”吳氏自然沒有錯過蘇合的小動作，故意等她離了高息安的位置，才給早已經探頭探腦許久的行測一個訊號，可以進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果然都積聚在行測……不，她身後的米粒身上。
高息安看到這一幕，簡直就要笑出聲，這個大嫂，真的是深藏不露啊，這時機掐的極好，因為所有人本來都是看著蘇合的動作，此時突然說核心人物的出現，眾人下意識就會抬頭去看米粒，就給了他時間看字條上的內容，等有些反應快的人反應過來，他也早已讀透，這一眼便能看清所有內容的小紙條。
“見過……”米粒抖著聲音，好不容易在行測的幫助下跪在地上，卻被族長給阻住了。
“好了，看你這慘樣，不要話說到一半暈倒。”
族長現下心情不錯，倒是也沒要為難米粒的想法，這事情早點了結他也舒心。
“來人，賜座。”
眾人灼灼的目光令米粒坐立不安，要不是吳氏一直鼓勵的盯著她，估計她已經要跑走了。
一時間氣氛變得尷尬起來，族長沒有發話，沒有人敢隨意開口，二少爺只是神色不善的瞪著吳氏，也沒有要先開口的意思。
族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想到二少爺暴打米粒的樣子，就覺得不應該由他來問，可是這人又是他提出來的，還能有誰可以問？
族長看到假裝喝茶，氣定神閒的吳氏，不由有些嫉妒，這人這麼從容不迫，事不關己似得，真氣人。
“老大媳婦，你來問吧。”
二少爺聽得如此，立時站了起來，卻又像是被什麼力量一把拉回了椅子之上，這一幕讓高息安、蘇合併吳氏都深思起來，看來他們在商量的時候，這位二弟也並沒有閒著，不過到底是誰在給他出主意呢？
這些都是次要的，吳氏念頭一閃就拋到腦後了，她淡然起身，心中卻不斷腹誹這個老族長比她還懶，哪兒有讓當事人去問證人的道理？明明最適合的只有他自己，不過這也正中她下懷。
米粒在大堂中央坐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見高氏族長點了大少夫人的名來訊問，不由鬆了口氣，暗自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你喚什麼名字。”
“奴婢米粒。”
“那好，米粒，我接下來問你的東西，你都得要如實回答，不得摻半句虛假，否則不得好死，你可敢發誓？”
米粒心中稍定，本來大少夫人就同她說，不要說假話，極容易被揭穿，不利於大少爺和三少爺的，全都稱作不知便可，她自有辦法保下她這條命，本來米粒便效忠於蘇合，這麼以來自然是沒有任何心理壓力的。
“奴婢發誓，若是對大少夫人有半句虛言，便讓奴婢不得好死！”米粒每一字都鏗鏘有力，令在場的眾位都信服不少。
“好，那我便開始了。”吳氏眼睛看向族長，見他首肯便緩緩步到米粒身邊，漫步轉起圈來，她那麼多刑偵劇和推理動漫、小說可不是白看的，若是對於要偵訊的物件來說，這樣不免會增加被偵訊物件的壓力，畢竟他會一瞬間看不到審訊人，可是現在情況有不同。
吳氏現在是能給米粒最大安全感的人，她來審訊本就是讓米粒整個人放鬆到了極致，這樣的轉圈則會給她更多安定感，就像被盾牌團團圍住一般，就連二少爺像是要吃人的眼神都被米粒忽略去了不少。
“你是否是在繼母親被父親帶進門後便在繼母身邊伺候了？”
“是，也不算是夫人一進門就跟在她身邊了，而是在她腳崴了之後。”米粒沉靜答道，這事兒高府所有人都知道，若是米粒一口應下是，可能還會給眾人她在誇大的成分。
“繼母和父親成婚之後，你可是作為她身邊唯一的大丫鬟在打理正院的事情？”
“是。”
“繼母難產之事你是否有話想說？”午間米粒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對吳氏和盤托出，包括初雪的死因。
米粒猶豫了一下，在眾人的眼裡，她開始無法自制的渾身顫抖起來，她朝著二少爺恐懼的看了一眼，咬牙不願說出。
吳氏見此並不著急，而是緩緩走到米粒跟前，兩指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對視：“現在這裡有這麼多人，你不必有任何顧慮，只管說出來，你不說難不成是想要等老天爺動手麼？或者讓族長先於老天爺一步替天行道？”
突然被點名的族長瞥了吳氏一眼，他都這麼老了，居然還那他來做這種人命的威脅可真是……一點便宜也不讓佔啊，族長莫名看吳氏順眼許多，這性子跟他的大女兒一樣。
“怎麼，還不說麼？”眾人看著吳氏陰沉的臉色，這還是他們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吳氏，倒是頗有氣場，讓人不禁對她起不了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