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小娘長子私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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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小娘長子私下書
第165章 小娘長子私下書
初雪被高致書帶到自己院子,讓人收拾了一間偏房出來給她,頗為歉疚地道:“你先在此處委屈一段時日,待我將那些雜事清理乾淨了,再將你抬房。”
初雪並沒有作聲,她心情忐忑,在她看來,事情尚未清晰明瞭,如此打草驚蛇,恐怕會發生高致書不願看到的事情。
“你是否在擔憂夫人對你不利?”高致書見初雪神情鬱郁,便猜測起她的想法來。
初雪宛然一笑,將身子俯近高致書:“有老爺在,我又有何懼呢?不過是憂心老爺和夫人的感情罷了,老爺如此作為恐已經惹得夫人傷心了。”
“那個賤婦哪裡會因為這事兒傷心,她在我身上恐怕連傷心二字都不知道怎麼寫,只懂得些理所當然,若要說是傷心,恐怕也是為了筆洗那個姦夫!”
筆洗同高夫人這事兒倒不是高致書空口說白話,而是因為孫博榮帶著人將筆洗的屋子給翻了個底朝天,在裡頭髮現了許多還未兌現的贓物,還有許多疊的銀票,還有許多箱的真金白銀……還有他與高夫人愛網。
“老爺……”
“我是不願意再看到那張臉了!”高致書想到孫博榮還有他手底下的那群狗東西,看到那疊被同那些錢財一般寶貝的放在一個樟木盒中的時候,那樣如刺的眼神,“左右過幾日我便休了她,證據確鑿的,七出之罪,饒她有三寸不爛之舌,也不可能能夠說得通岳家和官府。”
景朝夫妻離異需要雙方本人和各自族長在場,共同簽署了那紙契約,將原先的婚書交出,有官府摧毀才可以算是有效,所以景朝極為少發生寵妾滅妻之事,因為若是妻子告上官府,查證屬實,該男子不僅要承受牢獄之災,更要將家產的一半登記在妻子名下,保證妻子的利益,反之亦然。
故而高致書並不是很怕那些被高夫人轉走的財產,畢竟這些總會回來的,曾經冠過高姓的東西,終究還是會姓高。這些東西高致書不是不知道,但是從未在意過罷了,高夫人的東西最後還不是要留給兩人的孩子,就算長女已經出嫁,還有那麼多庶女,可是他萬萬想不到她是打著這個主意。
初雪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索性玩著手指,不去看他。
高致書又與初雪說了一會兒話便去忙自己的事兒了,畢竟這回來要做的,件件不是小事兒,初雪也一直待在自己屋中,並不輕易出去,雖然她想念高加禮想念得緊,可是想必高夫人也“想念”她“想念”得緊……
“初雪姑娘?”
視窗傳來叩響,這聲音初雪有些印象。
她看了眼門閂,好好的插著,這才躡手躡腳的湊到窗邊,探頭一看,果然是大少爺高加禮身邊的心腹小廝——流光。
“流光大哥?”
“我是趁少爺來老爺這兒回話的空隙特來尋你的,不能久留,這是少爺給你的,你趕緊看了回個信。”
初雪接過窗臺上的錦囊,那上頭還帶著弄弄的高加禮的氣味,入手輕飄飄的,她兩隻食指一同放進縫隙之中將錦囊向兩邊扯開來,裡頭躺著一張折的四四方方的紙,藉著窗戶照射進來的日光,能看得到紙裡頭隱約的墨跡。
信裡頭約了初雪今夜子時初到正院的偏門牆頭等著,自有人來接送,其餘的那些訴諸心事的言語佔了大半篇幅,只在末尾說了最重要的事情,不過寥寥幾字。
“初雪姑娘?”外頭流光焦急的聲音終於將初雪從痴傻之中拉了回來,“您可快些寫了我好回去覆命,要是少爺出來了可是我卻沒有立即回去,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呀!”
“我這就去。”
初雪本來還西子捧心,回味著高加禮在一字一字之間滿溢的情意,急忙之下也不知道該如何回信,雖然自從到了高家之後她便渴讀著那些書本,可是現如今要用的時候卻覺得怎麼樣都想不起來,怎樣才能將一腔心事得體而含蓄的表達出來呢?
她寫了撕,撕了寫,寫了撕,撕了寫,這張有錯字,那張寫得不夠好,這張字寫的醜,那張滴了墨汁,怎麼寫總是不滿意,外頭的流光探頭探腦,看不到裡頭的情況,只能聽得到動靜,不由在心裡叫苦,此時他又不敢出聲,這個距離若是要讓初雪聽到,必然會引起周圍做事兒的下人的注意,那樣他可是會死無全屍的。
又過了一會兒,看著日頭移得愈加歡快,不由壓低聲音對著裡頭喊道:“初雪姑娘?初雪姑娘?您可別撕了!您在撕下去可真是讓我無法回去了。”
他如此喊了三次才終於引起初雪的注意,她沉下心來再寫了一封,沒有錯字,詞句使用得當,字寫得超出現在的水平不少,整張紙面乾淨得很,很好!
她將紙上尚未乾透的字跡吹了又吹,又拿手指試探地按了按,確認上頭的墨水已經乾透,這才鄭重其事地折了兩折連著高加禮原先的字條一起放進了錦囊之中。
倒不是她不願意將字條留下,現在她也沒能有自己的屋子、自己的恆產,若是哪日一個不慎讓人發現了端倪,這些都是令她死得更為徹底的東西,可是毀去她又更為不捨,還不如這樣原樣送回去,大少爺必然會好好收著的~
“我的姑奶奶誒,你可算是好了!”流光好不容易看到她的身影從屏風後頭轉過來,急忙搶過她手上的錦囊,也不等初雪說些什麼,蹲下身子便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初雪探出頭去,看到他這樣蹲行到了不遠處的花圃處才直起身子,一面假裝觀景,一面往老爺房間去了。
春天早已悄然而至,雖然風中還帶著冬日殘餘的寒冷,可是草木早已經感知到了它們最喜歡的季節的召喚,紛紛舒展開了自己的身姿,鮮嫩的綠葉不斷在枝頭展現,屋簷上的融雪已經滴答了快要一日了,也沒見要滴盡的意思,南方的冬日尚且積了這樣厚的雪,不知道北方是何樣的白茫茫大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