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有跡可循無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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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有跡可循無影蹤
第163章 有跡可循無影蹤
“老爺!老爺!救我老爺!我不是什麼無影蹤啊老爺!”
高致書送走王老爺,又回到衙役的包圍圈外頭,看著裡頭的那人,筆洗散亂著頭髮,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衙役們肆意地在他身上踩踏,他一看到高致書便求救起來。
孫博榮抬腳往筆洗面上就是一踹,“咔擦”一聲,筆洗還算英挺的鼻樑骨應聲而裂,不自然的歪曲在他的臉上,兩道鼻血也因這樣的力道而歪斜了軌道。
孫博榮似是還不解氣,一下又一下的胡亂往筆洗身上踹著,一面回頭朝著高致書笑道:“聽手下人說,他們在山莊裡閒逛的時候看到這無影蹤施展輕功幾下就要往莊外去,要不是我這捕頭以前追擊過無影蹤還真是沒人能夠認出來,他覺得不對便讓人用弓箭將他射了下來。”
孫博榮踹了幾腳,總算是踹的累了,肥碩的身上留下粘膩的汗水,氣喘吁吁、臉色蒼白的模樣好似一個癆病鬼一般,真是動彈不得的金貴命!
那老捕頭看著孫博榮沒有氣息繼續說下去,掂量著他的意思,上前一步朝著高致書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諂媚地說起抓捕無影蹤的過程,聽得高致書覺得此人不去說書實在是可惜了,好好一個捉賊的故事給他說的好像就是戰場上的殺神一般,如何發號施令、險中求生說得繪聲繪色的。
“那無影蹤在樹林之間飛躍,雖然小的人老眼花耳聾的,但還是無法忽視那個在光禿禿的樹枝中間閃來閃去的黑影,原本小的還以為是什麼樣的奇珍野獸,招呼著兄弟們想著打下來獻給大人,能是活得那最好了,若是不能是活的,留著給大人做個墊椅子的毛皮也是有的。”
那老捕頭說到這兒轉過頭去對著孫博榮就是一陣笑,得到孫博榮讚賞的點頭才滿意的轉過頭來繼續對高致書說書:
“兄弟們幾箭射不中那畜生,我還道恐怕是個通人性的東西,越發想著不能傷它性命,那畜生奔逃之間在一處比較細小的樹枝似是趔趄了一下,那下不要緊啊,讓小的看出來竟然是個人,立馬就不敢動手了,我對兄弟們喊了幾聲說這是個人不是畜生,還未來得及說出不能傷他,便有一支飛鏢衝著小的飛來,穿過小的帽子,將小的本來便不怎麼結實的髮髻給打亂了,駭得小的魂魄就要離體了哩!”
他一口一個畜生,說得極為大聲,生怕別人聽不到一般,筆洗低垂著的臉頰抽搐了幾下,抬起頭登視著那老捕頭,老捕頭看到也全然不怵,朝著筆洗露出一口黑黃的牙齒,不無挑釁地道:“我這是實事求是,那時候可不就以為你是隻畜生麼?”
筆洗聽了這話,扭動著身體,臉色看著似是要吃了那老捕頭一樣。
“然後啊~”那老捕頭拖著長長的音調,他一激動那方言的語調帶到官話之中,高致書聽得有些吃力起來,“然後小的大呼兄弟們小心,不小心瞥見無影蹤轉過頭去的側臉,雖然時間已經十分久遠了,而且那次也是遠遠的看到,同樣的角度同樣的高度,竟然被小的認了出來!”
估摸著這老捕頭也覺得整個過程奇幻得很,激動的身子都有些微微抖動。
“我就喊啊!喊啊!喊得半個山莊都聽得一清二楚,人都慌亂的在屋中躲起來,無影蹤被小的看破了身份,氣得什麼都不顧,便要殺小的滅口啊!一支一支的飛鏢不要錢一樣的扔過來,好幾次就扎中了小的的腦袋啊,最後一支最為驚險了,幾乎就是在小的的眼前被打落的。”
他本來在人群中轉來轉去,這人也算是立了大功,此時得瑟得很,恨不能全天下都知道大盜無影蹤是他給抓住的,說到這他從人群中摟過一人的肩膀,頗為親密:
“多虧了這個箭法高超的潘小兄弟啊!要不是他我的一條老命便交代在這兒了!他一箭打落了我面前的飛鏢,手指飛快的從箭筒之中又抽出一支羽箭,搭弓拉弦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情,那無影蹤便從樹上落了下來。”
這老捕頭拍著那潘小兄弟的肩膀,整個人都快向後折去了。
“不過是僥倖罷了。”那潘小兄弟似乎十分不習慣被眾人盯著,“這樣準的箭,我練上幾萬支也未必有一支可以中的,還是您合該大難不死,我那箭才能夠中的。”
狼毫聽到這話,飛快地低下了頭,他一瞬間瞥見那潘小兄弟食指靠虎口那塊厚厚的無法忽視的繭,還有他那一口沒有任何口音的純正官話,狼毫此生也只聽到過家中那位高大人能夠與他相比……不,估計連高大人都無法做到這個地步,這人到底什麼身份,為什麼會在小小的舜耕出現,在這小不拉嘰的縣城裡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捕頭?
那頭一堆衙役對著兩人玩笑,高致書也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來,他有無數疑問繞在心中不知道有誰、何時、何地才能夠全部解決疑惑。
“孫大人。”高致書步至孫博榮身邊,狼毫亦是跟著,他注意到那個潘小兄弟朝著自己身上盯了許久,不由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
“何事?”孫博榮不是很想要搭理他,可是為了日後好相見,總不能完全不理,他還指望著他送錢呢。
“不知審問這無影蹤的時候我能不能待在一旁?”高致書有求於他,姿態自然放得足夠低,他能讓高夫人一手把持家中事務,就說明他從來不是一個在乎面子的男人,只要能夠輕鬆的達到目的,面子什麼的舍掉一些又如何?
“什麼?!”孫博榮誇張地轉過身子來,對著高致書向一邊張大嘴巴,“高老爺你莫不是沒有睡醒呢!這官府審問犯人哪有讓商人而且還是他主子待在一旁的道理?這不是個笑話麼?”
高致書面上燒的厲害,即便在不在乎面子,被人在這麼多人面前說了這樣的重話,到底是會不適的:“正因為他是高府的管事,我才更需要在一旁不是麼?他這幾年來還有沒有偷盜、毀人清白,我都需要知道,而且他在高府待著有何目的,甚至於他為何要待在舜耕,甚至於為何要待在淮南,難道不是亟待需要問清楚的麼?”
孫博榮沉吟一番,高致書說的有理,這人終歸是要送到上層去的,肯定不可能在他這兒久留,總有一天也會要傳高致書去問話,他何不做個順水人情直接將人送去,兩邊都能夠討好,一邊升官,一邊拿錢,豈不妙哉?
“這事難辦……畢竟不可能在我手上審問的,這是大案……”
難辦便不是不能辦成,他想要什麼高致書心裡清楚得很:“孫大人先前說想要幾張皮毛?我剛好有些手段,能夠給您弄些好的來。”
“如此我便去一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