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疑點重重何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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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疑點重重何許人
第158章 疑點重重何許人
“我向來知道你比烏墨聰慧不少,可你這過於聰明也著實不是好事,說話做事小心翼翼的,同你談話真是無趣極了。”高致書有些興致闌珊,看著狼毫嘆氣。
“小的愚鈍,實在當不上聰慧二字……”
“你幼時還是極崇拜筆洗的不是,到底是何事情讓你這樣遠離了他,還如此諱莫如深?”
“我……”
“別想著狡辯,我雖然渾渾噩噩,人也有些老糊塗了,但是很多事情還是心裡有數的,你是怎樣的人,烏墨是怎樣的人,我看著你們長大,怎麼會不知道?”
狼毫低下了腦袋,在心中掙扎了片刻:“先生一直十分看重我和烏墨,我們也一直引以為傲,但是……我還未到老爺身邊伺候的時候,有一天我路過先生房裡的時候,看到他在欺負夫人身邊的丫鬟……”
“什麼?!”高致書震驚了,竟然那麼早就有這樣的事情了,他居然毫無所覺?!“你怎麼不將此事抖落出來?”
剛問出口的瞬間,高致書便明白了其中緣由,還不是他過於看重筆洗的緣故,當年筆洗救了他後,問其性命他也不肯說,只說如今再也不能圓夢,也不配再用過去的名字,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看得高致書愧疚欲死,不僅給了他重金酬謝,還邀請他進了高家做了一管事,他也是個厲害的,手段極高,同夫人兩個強強聯手,將高家這一脈直接送上了淮南商會的頂端位置,後頭他自請來這溫泉山莊時,他還萬般不捨,可這人……
“小的人微言輕,就算說出口了也沒人能夠相信,還連累了一家老小……”
高致書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下去:“還有何事你知道的麼?”
“再沒有了,後頭便是端硯大哥犯事一家被趕出府後,我被調到老爺身邊,便不常在府內走動了,大多都跟在您身邊了。”
狼毫連忙搖頭,但是高致書卻捕捉到了他再說端硯之時,眼裡流露出的些微不自然,他到底還是年輕,輕易地便被高致書看穿了去,包括他對初雪的感情,不過……他對狼毫的喜愛和倚仗可比這些重要的多。
“大膽說吧,難不成端硯的事情也有問題?”
“沒……”狼毫未曾想到提到端硯大哥會被老爺看出不對,此時六神無主,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如果抖落出來,恐怕他自己也討不了好,畢竟他瞞了這麼久,也是大罪……
“說罷,讓我聽聽,既然人在這兒,我便處理個乾淨!”
兩人沉默了許久,高致書看著狼毫一滴一滴豆大的汗水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心中更覺得不對勁,若非事關重大,他怎麼會如此死撐,越發想要知道真相,可是狼毫卻一直不願開口。
“我命令你說,若是不說,待回到舜耕你便另尋高就吧。”
狼毫撲通一聲跪下,在這冰天雪地裡,才不過片刻他的膝蓋便失去了直覺,臉色都有些發紫了。
“你選吧。”
“端硯大哥其實並沒有偷庫銀,那日他帶著我和烏墨偷偷跑出府去了,根本沒有時間偷老爺的銀子,但是銀子是在他屋中發現的,我將此事和祖母說過了,祖母說她會與夫人說清楚,讓夫人和老爺您報告,我躲在家中好幾日不敢出門,出來的時候端硯大哥已經被趕走了。”
“!”高致書今夜真的是知道了太多不願意知道的事情了,到底是吳媽媽有問題並沒有和夫人報告還是夫人本身……“你事後為何不說?”
“祖母在放小的出來走動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小的三緘其口,絕不能將此事透露半分。”
“還記得吳媽媽那時候的神情麼?”
狼毫沉吟了片刻:“祖母那時候似是很緊張……”似是回憶遇到了障礙,他的眉頭皺起,突而又豁然開朗,“那時候我聽到母親問祖母為何夫人不讓說,端硯大哥人那樣好,對我也多加照拂,還想給端硯大哥說門遠親的親事,這下子全泡湯之類的……”
“你沒有記錯?”高致書眼中醞釀著駭人的風暴,若是狼毫並沒有扯謊,夫人到底和筆洗是何關係?他從沒有疑心過,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懷疑起來,以前被忽略掉的重重可疑之處愈發清晰起來……狼毫可不是個回扯謊的人,這他最為清楚了。
“回老爺,並沒有,端硯大哥對小的那樣好,這事兒小的想了許久也未曾明白為何會如此,故而多次回想,斷錯不了!”
想當初遇見筆洗的事情現在細細想起來也頗為耐人尋味,當初筆洗出現的突然,那樣的荒山野嶺,四處都是黃土巖山,放眼之處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筆洗卻出現的那樣突然,而且他一出現後,那些匪徒全朝他攻去,打了許久才像是想起高家一行人,幾個人纏住家丁,一個人直衝這馬車而來,那時候夫人在做什麼呢?是怎樣的神情呢?
對了,那時候夫人一直害怕的抓著自己,包括那人衝過來的時候,也是那樣緊緊的抓著,讓他動彈不得,只能將她護在懷裡,準備赴死,而……明明被那麼多人包圍的筆洗是怎樣逃脫的呢?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為什麼那個匪徒那麼剛好的刀向下一揮,只砍了他的腿呢,而不是原來可以砍到的腰?明明朝著自己來得時候,是那樣致命?朝著腦袋便削過來?
而筆洗開始大開殺戒也是腿傷之後,現在想起來總覺得腿傷是出乎筆洗意料之外的一般,那群匪徒原先那樣強悍,怎麼會在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被受了重傷的筆洗就那樣輕而易舉的殺掉了半數的人?為什麼筆洗受了重傷之後夫人才放開手,喊得那樣大聲?
人不能輕易的陷入這種情緒,高致書越想越覺得有理,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已經模糊的記憶那樣清晰的展開在眼前,就好像一臺各懷鬼胎的戲一般,那樣生動而且殘酷。
“老爺?”狼毫見高致書沒有反應,只是臉色沉沉的站在那處。
高致書這才想起他還跪在冰冷的地上,趕忙叫他起來,狼毫的腿已然僵硬如木頭,撐著一旁的樹幹許久才勉強回過來,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的腿都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