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初雪作婢寒風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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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初雪作婢寒風凜
第139章 初雪作婢寒風凜
“說好的三成錢。”牙婆子也不廢話,手掌一攤,遠處本來準備給翟嫵的打手也紛紛聚了過來。
“這壓根就沒你什麼事兒,怎麼就好意思伸手!”
“你這是要過河拆橋咯?”牙婆子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什麼叫過河拆橋,賣了那丫頭全靠我自己,你又沒什……”話還沒說完,翟婆子被踹倒在了地上,疼得直哼哼。
“要不是老孃攔著你,你早就被人家的家丁送去官府了也不一定,你這種貪人家財還算計孤女,怕是能判個死刑吧,若是那老爺打點一番,你就真的默默死在牢裡了,還敢算計我?”牙婆子拾起錢袋扔給翟婆子一粒最小的銀兩,“看在是你叫我來發大財的份上,給你點,老孃這麼多人手跑一趟不要辛苦費麼,可笑。”
“赫赫……赫赫……”倒在地上的婆子痛苦地喘著粗氣,將那粒銀子死死攥在手中,眼角低下一行濁淚,心裡不斷地在咒罵翟嫵那克人的小蹄子和貪心的牙婆。
“你叫什麼名字呀?”
“不要害怕,我們老爺人可好了,從不肆意打罵下人……”
“你也是可憐,稍微收拾下,換上這身衣服吧,這次沒有隨行的丫鬟,只能讓你先穿小廝的衣服了,乙叔說等到下個集市再看下有沒有能買衣裳的地方……”
“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與翟嫵同一個馬車的是兩個比她略年長些的小廝,都極愛說話,一人一語地都將翟嫵繞暈了。
“我叫翟嫵,旁人都喚我嫵兒……”
“翟五?我們這種做下人的,進了高門大戶,就沒有自己的姓啦,你就自己記著,若是他日得寵得以體面出府,再沿用便是。”說話的是更沉穩些的狼毫。
“五兒?咱們府中八小姐身邊的那個二等丫鬟就是叫五兒吧?都排到九了已經,你要是想排十的話,估計得到八小姐身邊伺候呢……但是八小姐人小脾氣可差了呢……”毫無邊際的則是烏墨。
“別亂出主意!這在哪兒伺候哪是自己決定的!反正不是什麼好名字,等會兒要是老爺心情好,我給你求個名字來。”
“是啊,咱們老爺可是文化人,肯定能給你取個好聽的名字,看我和狼毫的名字多好,還跟文房四寶掛邊兒呢……”
翟嫵知道二人誤會了,但是也沒說什麼,連姓都不能保留,更何況跟別的丫鬟同音……只要自己記得母親的期望便好……
“你昨日說若是我將你救出火坑,你甘願做牛做馬,如今還算數麼?”座上的男人如是問。
“哪怕下輩子也做牛做馬也毫無怨言!”
“恩,狼毫已經同我說了,你的名字和絲兒身邊的丫鬟撞了,讓我賜個名字給你,昨日正是初雪,便叫你初雪罷了。”
“謝老爺賜名。”
“讓烏墨帶你去高乙那兒學些規矩,後日便來我身邊伺候吧。下去吧。”
“是。”
…………
“老爺,主家來信。”初雪近日已經習慣了作為一個奴婢的生活,這算是她生下來這麼十幾年過得最為富貴的日子了,穿的是柔軟的錦布,吃得雖然比不上老爺,但是也是從未曾入口的白米飯,狼毫和烏墨都會嫌棄的飯菜,在她看來何等的可口。
“你居然認識上頭的字麼?”
“孃親未去世之前有教導過一些……”初雪嚇得渾身顫抖,她不知道這算不算罪過,難道不應該輕易看信封的內容。
“你喜歡看書嗎?昨日午覺醒來看你還待在這屋子裡看書?”
“老……老爺……奴婢……”
“想看書直說便是,這些書對你來說應該晦澀了些,你可以尋狼毫他們要些去看,不懂得可以來問我……”
“奴婢……”
“無礙,閒的時候我也是極愛為人導師……”
“謝謝老爺,謝謝老爺。”
高致書不得不說是一個好主人,初雪看書之餘忘記添茶加水他也不曾怪罪,而是自己默默喝著已經涼透了的茶水,在這寒冬臘月裡,可真是透心的涼意。
初雪這幾日從最淺顯的小兒教字書一一看起,就像渴了許久的植株一樣,不斷地吸收著來自外界的養分,廢寢忘食,有時候都是高致書一覺起來後才催著她去用膳。
這日高致書應了當地縣令的約,前去吃酒看戲,帶了狼毫、烏墨便去了,並沒有帶還尚稚嫩的初雪,她才來不久在外頭要是衝撞了貴人,對他他一介商賈可是不利的。
“初雪!初雪!”
初雪尚沉浸在書海之中,外頭卻響起了狼毫催命一般的叫聲,急急忙忙去看,他與烏墨架著老爺正往這邊來,看老爺的下盤虛浮就知道想必是喝高了,村裡頭的男人每次喝多了也是這樣,大多都砸鍋打人,初雪最怕喝醉酒的男人了。
“呆看著作甚?!快去準備熱水給老爺淨面,再去小廚房囑咐要一碗醒酒湯。”
初雪這才晃過神來,衝出門去,這才發現天空中飄著細毛一般的雨,夾雜著東風割在臉上,凍得初雪都懷疑自己臉上結出了冰渣子。
“哎喲,初雪姑娘怎麼不帶把傘呢?看這小臉紅的,快來灶臺暖暖。”一群婆子圍在灶爐前,對著她打招呼。
“快……快……”初雪上氣不接下氣,覺得呼吸之間胸口冰冷刺痛,好在伙房的空氣不如外頭冰冷,漸漸得也緩過來,這才把話說全了,“老爺要熱水。”
“這就給您盛上,您這小胳膊小腿的可怎麼提啊,怎麼不曉得讓狼毫烏墨那兩壞小子來一趟?”
初雪對她們點點頭,胸口實在冷得慌,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講,她也是農活做慣了的,這點重量怕什麼?在木桶上頭蓋上木板,又再次衝入雨中,雨有漸大的趨勢。
“怎麼這麼慢?”狼毫有些責怪,烏墨不再屋內,看來是去取醒酒湯了。
初雪喘著粗氣,胸口針扎似的疼,涼意從鼻子貫穿到五臟六腑乃至四肢,凍得她有些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