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青眼相睞姬發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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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青眼相睞姬發願
第126章 青眼相睞姬發願
“為何你要修仙呢？”
小司命星君閒來無事找姬發和姜尚閒聊，他已經聽完了姬發和姜尚的故事，覺得還挺有趣，給了他莫大的靈感，日後那些凡人的命數他也能更加得心應手。
“我不過是追求‘自在似神仙’的生活罷了。”姬發淡淡道，並不打算就這件事多言。
“我不信。”小司命星君正襟危坐，“別跟我說你們跟那些俗人一樣的想法，就為了無盡的生命，脫離輪迴之苦。”
“那還能有什麼呢？在人間生不過百年，經受生老病死愛別離求不得的痛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日三餐，結婚生子，姓名不過張三李四，如此往復，在輪迴之中接受閻王批判，受盡業苦，又有什麼盼頭呢？”
“旁人是如此，你，我不信。”小司命星君品茶並沒有看姬發，卻能感受到他的僵硬。
“又有什麼不信的呢，如今我在這兒，不必為三餐而勞作，不必為生死而憂慮，還能呼風喚雨，抬手間就能定了凡人生死……”
“在我面前，又何必說這些無用的呢？況且神仙也是不能輕易干涉凡人生死的，否則會被冥府彈劾，若是你追求的是這些，為何不成佛反倒修仙？佛才是真正脫出六道輪迴的存在，仙不過是比凡人活得久那麼些罷了。”
“佛哪裡是那麼好成的？”姜尚對此道頗為熟稔，說起來侃侃而談，“佛理比仙道更為講究，其自苦之道可謂是極致，十戒五逆不可輕犯，若是無普渡眾生之胸襟，更是難成，恐怕終我們一生也做不到。”
“既想脫離輪迴之苦，又如何可以圖得省事呢？還不是有所目的，無法專心成佛？”
“不過是擔心我們的命不夠長，不足以成佛罷了。”姜尚額角的汗都要凝出來了，這小司命星君先前看著極為好糊弄，怎麼正經起來，根本應付不來。
小司命星君並沒有理會姬發和姜尚打太極，他本來就極為耐心，就這樣耗著吧，耗著耗著他們總是會坐不住的，畢竟有事要做的又不是他，若是冥府有事，大不了直接帶到冥府去，誰又能說什麼，大司命星君根本不可能會有異議，有異議一開始就不會把人給他了。
他實在是不耐心不行，幼時迷路迷多了，讓他坐在那坐上百年都不是問題，以前打坐從來沒有人能像他一樣堅持到最後，故而南鬥神君最喜歡這個弟子了。
姬發和姜尚面面相覷，他們自是別有用心，但是他們可並不缺心眼，什麼東西都放到檯面上來說，對面那人打的什麼主意他們可不清楚，就算清楚了以他們如今的地位可什麼也做不了，包括保護自己。
小司命星君也不著急，晾了二人在那自己焚香煮茶，時不時撥弄一下琴絃，好似這房中本就只有他一人自娛自樂一般，不過他的琴音實在稱不上……好聽。
“怎麼？嫌我的琴音不好聽？”小司命星君又錯了一個音，惹得姬發姜尚頻頻皺眉，這委實是一種折磨。
“小仙怎敢。”姬發姜尚忙道不敢，可是這魔音穿耳的苦……
“你。”小司命星君纖指對著姬發一伸，“來彈彈看。”
他本就不通音律，以前學著仙娥和歌，都被同門笑成什麼樣子，說他完全就是在唸詩，念得抑揚頓挫的，這些音律譜子的也一概不在行，連區區七絃五音也時常弄錯搞混，就算腦子裡想著的沒錯，手上也不聽使喚。
姬發無奈，起身步到七絃琴前，如松跪坐，雙手起勢頗為賞心悅目。
他凝神屏氣，雙目輕閉，輕撫琴絃，充分的感受過後，十指行雲流水的波動起來，上下翻飛，好像十個高矮不一的仙娥在霓虹上躍然起舞一般。
絕妙的樂曲從姬發的指尖與琴絃之間傾瀉而出，絲絲縷縷的飄進小司命星君與姜尚耳中，又婉轉旋繞在不大的房內，從每一處縫隙洩露出去，引得旁人駐足傾聽。
小司命星君聽的幾乎要醉去，裡頭如痴如狂的情緒堪比天后娘娘在瑤池宴所供的美酒一般，辛辣苦澀而又醇馥幽鬱，那種感覺在舌尖打轉之後盡入腹中，空杯留香、回味悠長且綿柔順滑的口感與他心中綿綿無盡的愛意一樣。
待最後一個音消散在空氣之中，小司命星君和姜尚耳中回味無窮的感覺也消失殆盡後，小司命星君頗為感興趣的挑眉道：“為了女人？”
姬發僵住，許久未曾觸及琴瑟，又被小司命星君扯著問了許多，回憶起了許多往事，一下子竟沒有收住內心的情緒，將所有的一切都藉由琴音抒發出來，被小司命星君窺探了個盡。
“看來是的了。”小司命星君把玩著身上壓衣服的玉佩，一一將名字道來，“邑姜？”見他沒反應，還暗自鬆了口氣的樣子，小司命星君壞笑道，“看來不是，我再猜猜。”
“緗姒？看來也不是。”小司命星君在姬發身邊繞圈踱步，一副不打算放過他的模樣。
“千雪？”這次姬發有了些許反應，但是小司命星君直覺並不是她，應該另有其人，既然千雪已經是他的人了，他又何必冒險成仙？他一一過濾姬發在他一生中提到過的女人，他掩飾的很好，對於每個人的敘述都是以旁觀者的角度，毫無感情的講述出事實。
又是一溜串的后妃名字，小司命星君眼角都跳起來了：“妲己？”
姬發本來在極為放鬆的狀態下，他不覺得小司命星君能夠猜的出來，被突然提到這個名字，整個人就像被雷霆劈了一般，面上露出極為痛苦的表情，整個人抖如篩糠。
“看來是了。”小司命星君完全沒有戳人痛處的自覺，反倒還繼續扎刀子，“這不是你大嫂麼？你竟然對你嫂子有不良的企圖？”
“沒有，不過是聽說她歸於輪迴之後，過得不好，所以想要做些什麼，我大哥一生揹負了太多，我們實在有太多身不由己，不過是想要讓他們以後能夠順遂一些罷了。”
姬發眸中的哀傷感染了姜尚，氣氛一時有些沉悶，小司命星君卻恍然不覺，蹲到姬發麵前：“若是給你一個機會，親自書寫他們的命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