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我先讓你們做絕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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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我先讓你們做絕戶
第786章 我先讓你們做絕戶
鄒魚是在睡夢中被人喊醒的,翻了個身,他將侍女擱在自己胸口的手拿了下來,掩嘴打了個哈哈,問道:“什麼事?”
“大人,出事了。”曲飛舟急切的聲音響起。
鄒魚揉了揉有些刺痛的額頭,思緒有片刻的停滯,半響才回過神來,但他也不著急,而是慢慢翻身坐了起來。
他的動作驚醒了一側的侍女,侍女嬌媚的喊了一聲,“大人,再睡會兒嘛!”
話落伸手去抱鄒魚的胳膊,鄒魚沒有理會侍女,而是一手撩起帳幔,一手撐著床站了起來,幾步出了內室,侍女見了也連忙翻身下了床,胡亂趿了鞋子跟著走出去。
鄒魚正小聲的問著曲飛舟,“出什麼事了?”
“顧氏帶人闖了轉運司衙門,強迫轉運使寧清臣將伍家兩艘裝滿香料的船卸貨。”曲飛舟說道。
鄒魚瞪大了眼,半響,“顧氏?哪個顧氏?”
曲飛舟才要開口,鄒魚卻一臉的恍然大悟,說道:“長壽路的那個顧氏?”
“正是她!”曲飛舟的一迭的點頭。
鄒魚油膩的臉上,一對因為長年耽於酒色而變得渾濁的眸子,驟然一緊,看了曲飛舟問道:“顧氏,她想幹什麼?”
曲飛舟搖頭。
鄒魚不由得抓著頜下蓄養的極好的一縷鬍子,來回的度著步子,“我得了訊息,宸王在兗州府平叛,顧氏想要那兩船的香料,肯定是想讓李梓製藥,好送去兗州救治疾疫病人。”
曲飛舟聞言,目光微微一滯,正欲開口卻在看到一側的只著一身中衣的侍女裡,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略一沉吟後,輕聲問道:“大人,寧大人讓人請您一同前去處治此事。您去還是不去呢?”
“不去。”鄒魚不假思索的說道:“我去幹什麼?別人不知道,那顧氏是個什麼人,我還能不知道?”
一側的侍女目光微微一緊,但下一刻,卻飛快的垂了眼瞼掩飾了這一瞬間的神色變化。
曲飛舟其實也贊成鄒魚不去湊這個熱鬧,但……
“大人,其實不只寧大人,巡按御史馮軻馮大人也讓人來請大人。”
鄒魚一張臉頓時皺成了個苦瓜,他瞪了曲飛舟,“馮軻也讓人來請了?”
曲飛舟點頭。
鄒魚那個懊惱啊!
急得“咚咚”的直跺腳,怒聲道:“我真是腦子進了水,才會想著來這陽州府,看吧,這屁股還不坐熱呢,指不定哪天就得挪窩了。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守著太常寺卿的位置吃糠咽菜。”
侍女聽得一頭霧水,小聲的問道:“大人,那巡按御史不過一個七品官,和個縣令同級,您三品大員的身份,還怕他不成?”
“你懂什麼!”鄒魚不好氣的吼道:“他是七品不假,可他有監察地方官的權力,他的奏摺直達天聽,他要一份摺子遞到皇上面前,別說是三品就是一品那也吃不了兜著走!”
話落,對曲飛舟說道:“去,快去讓人備轎。”
曲飛舟應聲退下。
鄒魚心急火燎的進了內室,胡亂的抓了衣裳往身上套。
侍女跟了進去,一邊幫著鄒魚穿衣,一邊深情款款的說道:“大人,那您什麼時候再來?”
鄒魚苦著臉,隨口說道,“再說吧。”
目送鄒魚走遠,侍女隨意抓了件衣裳套在身上,披散了頭髮便急急往外走。
很快,訊息便送到了在另一處園子裡歇息的潘延生處。
潘延生擺了擺手,屏息凝神噤苦寒蟬的侍女頓時如蒙大赦,連忙退了下去。
潘延生默了默,對一側候立的魯能說道:“收拾一下,我們也立刻前去轉運司衙門。”
轉運司衙門設在陽州西城六榕寺附近。
烈日當空,往常空可羅雀的轉運司衙門外的廣場上,這會子卻是裡三層外三層擠滿了人。
鄒魚的轎子才走到六榕寺,便走不動了。
曲飛舟帶著幾個隨從滿頭大汗的走了回來,“大人,前面全都圍滿了人,轎子過不去。”
鄒魚“嗯”了一聲,僚起簾子往看,就聽見四周人群嗡嗡的議論聲。
“真的是尚方寶劍!伍家的人,這下子不認栽也不行了!別說他只是一介商戶,就是知府大人在這,也翻不出個浪來!”
鄒魚聽得差點跳起來。
尚方寶劍?
他在太常寺當差,雖是清水衙門,可卻掌宗廟禮儀,天子賜尚方寶劍這樣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可眼下,他確實不知道。
他忙喊了曲飛舟上前,“快去打聽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曲飛舟應聲朝人群裡擠去,周遭的議論聲還在繼續響起。
“從前只聽戲文裡演這尚方寶劍,沒想到,還真能親眼看一回!得這輩子沒白活……話說也怪不得那小婦人生氣,這伍家也忒不是人了!若是往前也就算了,眼下這種時刻,還光打著自家的算盤,不顧天下人的死活。照我說,就該一劍斬了!”
“……”
鄒魚滿臉黑線。
好在沒過多久,曲飛舟滿臉汗的擠了回來,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和鄒魚說了一遍。
“顧氏亮出了尚方寶劍,強令轉運使寧大人以官方價收購這兩船香料,伍家不同意。顧氏便說,今天她要是拿不到這兩船香料,伍家的人也好,寧大人也好,誰都別想活著走出轉運司的大門!現在兩方正僵持著呢。”
鄒魚忍不住當場便發作起來,“顧氏這是想幹什麼?她當尚方寶劍是什麼?她是以為朝庭大臣真就是她說殺就能殺的,還是人命在她眼裡便是草芥?她就不怕激起民憤,讓陽州步了兗州後程?”越說越氣,連聲催促隨從抬了轎子往裡走。
只是看熱鬧的人實在是太多,別說是轎子,就是人想往裡擠都有點難。鄒魚無奈,只得棄了轎子,由隨從幫著開路往裡擠。
人群中的鄒魚心情很複雜。
他是到了陽州後,才知道從前的太醫正李梓扮了隨從一路跟隨他來了陽州,李梓是什麼人,他自然知道。因為知道,便越發不解李梓不去兗州而來陽州,直至後來街頭巷尾突然興起一股沉香阿魏丸可解疾疫的傳方,他才恍然明白過來。
他雖然貪財,但卻很清楚,有些錢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伸手的。是故,當以潘延生為代表的商人找上他,希望他能出面默許他們屯香炒價時,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可就算是這樣,仍舊擋不住這兩味香一天一個價,仍舊不能遏制伍家想要屯香待價而沽的行為。
可,倘若今天真任由顧氏強行自伍家奪了這兩船香,伍家會怎樣?要知道,古往今來,斷人財路猶同殺人父母啊!更別說想要屯香沽價的可不止伍家一家,萬一他們這些人聯手……鄒魚不由得捂了額頭,他就不該來陽州啊!
“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裡,我男人他在兗州出生入死,只為掙一個天下太平,你們這些人不感恩,我不怪,可要是想拖後腿……想讓我做寡婦,我先讓你們做絕戶!”
清脆的女聲不疾不徐,卻說是將鏘鏘有力!
一片靜寂中,“嗆啷”一聲劍出鞘的聲音,鄒魚只覺得眼前劃過如水的寒涼,再睜眼時,便看到一虯鬚大汗手持寶劍,直指廊簷下面如白紙的一五旬老人。甕聲甕氣的說道:“別敬酒不吃罰酒,想發財,也得看看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