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他是摘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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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 他是摘花的人
第681章 他是摘花的人
顧府。
顧文茵正和燕歌擬著初四待客的菜譜。
年前顧文茵就和羅駘等人說好了,初四她請客,讓羅駘幾個帶著家人來玩。
上一回,雖然羅駒來了,但小曾氏和帶著大妮和小妮的霜居的方式卻沒來。顧文茵想著,到底是一個村莊的人,且方式和她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不愉快,她還是願意付出些許的善意的。
“唉!”顧文茵突然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筆,對燕歌說道:“我們這裡菜譜擬得熱鬧,誰知道這宴席辦還辦不成呢!”
燕歌不由挑了眉頭,問道:“怎麼這樣說?”
顧文茵看了眼書房的方向,壓低聲音說道:“換成你是潘延生,你能忍下這口氣?”
燕歌一瞬恍然大悟,同樣壓了聲音,問道:“你是擔心那個潘延生上門生事?”
“不是。”顧文茵搖頭,看著隱約露出半邊側臉的穆東明,“我是擔心,阿羲他會大開殺戒。”
燕歌呆了呆,末了,失聲道:“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了?”
顧文茵只要一想到,讓十三去打聽來,說那邢芷是潘延生從明州帶回來的妓時,穆東明想也不想,便讓十三拿了個木桶和何伯倆人,被前院和後院凡是那邢芷走過的地方全都沖洗了一遍,腦袋就是一歇一歇的痛。
“燕歌,你別忘了,那邢芷可是摸過我們爺的。”顧文茵很是憂怨的說道。
燕歌白了臉色,“阿彌陀佛,也不知道喜寶買這宅子的時候,有沒有請人看看風水。”
顧文茵沉沉的嘆了口氣,重新提了手裡的筆,說道:“現在,說這些都晚了,我啊,就祈禱那潘延生貴人事忙,沒功夫搭理隔壁那個瘋女人。”
頓了頓,又說道:“哎,你說也真是好笑,我之前看她,還覺得美人如畫,這人就像是江南水墨畫裡走出來的人似的。誰知道這真面目一顯現,簡直比母夜叉還嚇人!”
燕歌深以為然,但她的重點卻不在邢芷身上,而是不解的看了顧文茵,說道:“那玉蓉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怎麼好端端的就死在了我們的園子裡。”
顧文茵搖頭,她是做扇子的,不是學法醫的,不然估計這懸案就能破了。
說了會兒閒話,兩人重新擬起選單來。
“哎,對了。”顧文茵看向燕歌,“昨天晚上那樣大的動靜,都沒能把覃宵給驚動,他不會出什麼事吧?”
“他能出什麼事?”燕歌撇了撇嘴角,說道:“就是人太累了,睡著了。”話落,抬頭看了眼外面的豔陽高照,繼續說道:“這會子還在睡呢!估計不睡個三天三夜,是醒不過來的。”
顧文茵笑著搖了搖頭,提筆開始謄寫擬好的菜譜。
燕歌陪在一邊,不時的幫著研研磨,“你和爺要真不打算回京城,就找個日子把家搬了吧。”
顧文茵一邊忙著手裡的活,一邊問道:“好端端的搬什麼家?”
“我總覺得這房子風水不好,依著我的想法,還是賣了,重新賃一處。”燕歌說道。
顧文茵才要開口,外面卻響起十三的聲音,“爺,那個姓潘的找上門來了。”
顧文茵握著毛筆的手一頓,一滴墨汁落在了已經謄寫了大部分的紙上,顧文茵看也沒看,將手裡筆往水洗上一擱,起身朝就朝書房走去。
恰在這時,穆東明走了出來,見到顧文茵,想了想,說道:“你就別去了。”
顧文茵怎麼可能會同意!
“不管潘延生是什麼來意,到底他也是陽州首富名揚四海,我就算是出去看個稀奇都不行?”顧文茵不快的說道。
穆東明不由得失笑,“有什麼好看的,不也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嗎?”
“我不管,反正我要去看。”顧文茵說道,“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偷偷的躲起來看,回頭傳出去,說你的女人躲在家裡偷偷看別的男人,你只別生氣就行了。”
穆東明哈哈大笑,“即是如此,那你還是隨為夫的同去,光明正大的看吧。”
顧文茵打蛇隨棍上,當即上前挽了穆東明的手。
邢芷沒有和潘延生同來,到底朱氏的那一巴掌和一雞毛撣子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的!
潘延生帶著文元被何伯請去了前院的花廳。
即是首富,顧文茵這才在旁人眼裡花團錦簇低調奢華的房子,在潘延生眼裡便算不得什麼了。只不過,花廳牆上掛著的一副筆力峭拔、墨色溼潤、層巒疊嶂、秋壑深邃的山水圖卻是入了他的眼。
這是前朝大家張弘的真跡。
張弘,字君廣,號鶴鳴松江府人氏,除了擅山水,他還擅畫寫意人物,形神俱佳,散聚得宜。張弘的畫,工整中不乏自然。小橋流水亦有大氣磅礴之感,崇山峻嶺又顯亭臺婉約。是當之無愧的大家!
牆上掛著的便是他生前所繪《春意山水圖》,別看不過是幾尺見方的一張畫,可沒個五、六千兩銀子,卻是拿不下來!
潘延生在看到這副《春意山水圖》後,內心深處重新對這座府邸的主人做了判定。也因此,他突然就生起了一個念頭,或許,他來的不是時候!
而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一陣有意放重的步子聲。
潘延生下意識的轉身看了過去。
而恰在這時,穆東明和顧文茵正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
三人同時怔了怔。
顧文茵再怎樣也不曾想到,潘延生竟然就是當日在五仙觀後山遇到的那名男子!
潘延生同樣很是驚愕,但他卻回神的快,較之顧文茵,他的注意力更多的則是在穆東明身上。
當日在五仙觀,穆東明的仙人之姿便很是叫大傢伙驚豔了一番,而對上顧文茵錯愕的目光時,潘延生一瞬間便想到了,當日直入懸崖絕壁為她摘花的人,那個人,應該便是她身側的男子吧?
潘延生也請了護院,保鏢,但他可以保證,他所有的護院,保鏢加在一起,也沒人能像穆東明一樣,視懸崖絕壁如平路!
想到邢芷那句“捏死你就像捏死只螞蚱的話”,潘延生平生第一次,認識到是自己會錯了意。人家沒說錯,這樣的身手,捏死他還真就像捏死只螞蚱一樣簡單!只是……
潘延生臉上綻起抹淺淺的笑,只是,這世間並不是什麼事都是用武力解決的,兵法不是有云,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