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裡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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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山裡的老人
“哈哈哈，小玉華，你爸媽呢還沒到嗎”一旁燒火的趙羽晨外公大笑著問道，很少看見親家這麼吃癟了啊。
“外公，怎麼你們都沒人猜中呢”小丫頭嘟著嘴說道，很快從兔子的事情中走了出來，聽見趙羽晨的外公問話後，小嘴一撇說道。
“奶奶，外婆”剛剛衝上山嶺的趙羽晨和小刀擦了下汗就看見嶺下走來的奶奶和外婆，兩人忙拉著獨輪車朝嶺下走去，此時和剛才往上推不一樣，山路陡峭，不拉著獨輪車都不知道會衝到哪去。
下了坡後，車子停在了兩位老婦人的身邊，趙羽晨的奶奶和外婆一人拿出了一塊手帕心疼的幫兩人擦去了臉上的汗水，眼眶裡有隱隱的淚花閃動。
趙羽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只要幹活就會出汗了，不過這樣一來也好，總比別人一起幹著活出了渾身汗，而自己卻還一點汗沒出的好，看著在自己臉上擦汗的外婆那瘦骨嶙峋的手，趙羽晨的眼眶也紅紅的。
“外婆 奶奶您們怎麼走到這.邊來了”趙羽晨和小刀不約而同的問道，互相看著對視了一眼笑了起來。
“那個小丫頭不肯說誰帶她來的，.我們想想也該到了，所以走到這邊來等了，你們來了還拿這麼多東西幹什麼”趙羽晨的奶奶說道，兩位老人看了看獨輪車上堆著的三大袋子東西說道。
“快點進屋，你爺爺他們剛好逮.到一個兔子，現在正在屋子裡頭做著呢”趙羽晨的外婆看見幾人還站在路上也招呼著說道，小手伸到了獨輪車上想一起推著走。
“外婆，沒事，我和晨哥兩人就行了，看著多，不重的”小.刀看見趙羽晨的外婆伸手在一旁推後忙說道，兩位老人的步伐走得小，所以跟起來也吃力。
聽見小刀說的後，趙羽晨的外婆就放下了手，和邊.上趙羽晨的奶奶一起牽著手在後面慢慢的走著，看著前面的兩個孩子推著獨輪車衝上了緩坡，臉上lou出了幸福的笑容。
獨輪車直接衝進了已經敞開的木扉門，停在了.二三十平方的院子裡。小丫頭和屋子裡的兩位老人一起走了出來，看著走到院子裡的趙羽晨和小刀lou出了和藹的笑容。
站在廚房前的.兩位老人沒有像有的山裡人那樣佝僂著身子，而是站得筆直，精神矍鑠，小時候兩位老人嚴厲的表情早已經消失不見，此時掛在臉上的是滿臉的疼愛之色。
“爺爺，外公”趙羽晨和小刀兩人朝著兩人叫道。
“哈哈，哥哥，小刀哥哥你們怎麼這麼慢啊，我都到了好一會了”就在幾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小丫頭跳了出來說道，解了院子裡激動的場面。
“羽晨，刀子快進屋坐著，站在院子裡幹什麼”趙羽晨奶奶和外婆也從外面走了進來，嘴裡招呼著說道，走進屋子裡拿出了些山果出來。
“嗯，奶奶也等一下，我和晨哥先出去一下”小刀拎下一隻袋子說道，裡面是他叫人買的一些日用品，還有半袋子的豬肉，走出了屋門後，挨家挨戶的送了過去，當年他和趙羽晨在這邊的時候，兩人沒少吃這些隔壁鄰居家老人的山果，做人不忘恩負義是小刀最大的感受，有仇報仇，有冤報怨更是他長大後的做人信條。
巧的是趙羽晨買來的那些日用品裡也有附近那些鄰居老人的一份，拿出來後，兩人互相笑了下一起揹著袋子走了出去。
這裡的十幾戶人家的老人，在當年的時候對於趙羽晨幾個人不要太好，反正都是自己有什麼吃的，也給他們什麼吃的，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孫子一般的對待，看見三人組上門後，屋裡的老人都是先楞了一下，隨後lou出了笑容，更是熱情的招呼著三人一起吃飯。
挨家挨戶的把日用品還有豬肉送完後，三人才回來，小丫頭是第一次跟著兩人的身後看著他們，看到每家人都對趙羽晨和小刀他們這麼熱情，彎著腦袋滿臉的不解。
趙羽晨的爺爺外公他們看著三人拎著袋子走了出去後，互相間欣慰的點了點頭，不枉費當年一番心血**啊，沒有忘掉做人的信條。
等趙羽晨他們回來後，沒過多久，一家家沒吃飯的老人就拿著家裡最好的菜過來了，就連獨眼，拄著柺杖年紀最大的李爺爺在小刀他們剛離開屋子後，也端了一盤子臘肉過來，要知道李爺爺的臘肉也是左鄰右舍送給他，不捨得吃而留下來的啊。
站在院子裡趙羽晨和小刀一看直接愣住了，兩眼溼潤，最後趙羽晨的外公他們索性就決定等下做好後，大家都一起吃，拉住了放好菜就準備離開的老人，趙羽晨和小刀他們跑到鄰居家把附近幾家鄰居家的桌子搬了過來，分成了三桌，看著十幾戶人家其實並沒有多少人，都是些老人或者他們兒女寄養在父母家的孩子。
趙羽晨的爺爺把孫子剛拿來的一刀豬肉和一隻收拾好的雞拿了出來，給放到另一個灶裡燉了一個多小時後熱氣騰騰的拿了出來，山裡很久沒這麼熱鬧過了，一般也就是他們的兒女送東西回來的時候稍微熱鬧一點，不過和此時比肯定是沒法比的，要知道小刀和趙羽晨剛剛分發出去的東西價值都一千多了，一般從山裡遷出去的人也捨不得花這麼一筆錢買來東西分發給左鄰右舍。
“小丫頭，你不是一直說想聽真正的故事嗎，叫李爺爺講給你聽吧”趙羽晨把因為看見李爺爺那奇怪樣子而躲到身後的趙玉華給拉到面前說道。
百嶺山還有一個光榮的稱呼，紅色革命根據地，當年從山裡走出去很多堂堂正正的山裡漢子，跟著黨打天下，只是很多人在也沒能回來看望一眼生他養他的故土，留在了他鄉，李爺爺是當年野戰團炮兵連的一名炮兵，因為長期在隆隆的炮聲中待著，連耳朵也被震聾了，如果不大聲的在他耳邊叫著，他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解放後，僥倖還活著的他，拒絕了國家，政府的安排帶著一身傷回到了這個生他養他的故土，一直生活到現在，是附近山裡最德高望重的一個人，也是年紀最大的一個人，以前總愛和趙羽晨和小刀講起當年那轟轟烈烈的故事。
趙羽晨的爺爺和外公他們外面忙活著，李爺爺看見趙羽晨帶著小丫頭拿著張凳子坐在了他的面前，坐立lou出了笑容，原本因為獨眼和傷疤看上去有點恐怖的面孔此刻卻變得剛毅無比，嘴裡委婉的說著當年的一個個故事，感染著附近坐著的老人，雖然他們都沒趕上當年那偉大的事業，但聽著李爺爺那將了無數遍的故事，還是感到熱血沸騰，讓人回到了那個炮火隆隆，廝殺吼聲便天的戰場。
一連講了三個事蹟後，李爺爺才停了下來，望著面前一直望著他的小丫頭說道：“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珍惜現在的生活啊，這個生活真的很來之不易，最少我們都能抬著頭見人，不用像當年一樣像條狗一般的生活著”
“嗯，李爺爺，我一定會好好讀書，長大後報效祖國的”小丫頭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像小丫頭說的在理所當然不可。一旁的還有三四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也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也是”
“我也一樣”
“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像李爺爺一樣去當解放軍”
李爺爺挨個伸出手摸了摸圍在他們邊上孩子的腦袋，嘴裡不停的說著：“好，好好”
“來來，大家吃飯了”趙羽晨的爺爺端著一大鍋的菜走了出來，趙羽晨和小刀忙也進去幫忙，一起端著菜出來，每張桌子上都是一碗兔肉，一碗豬肉，還有一碗雞肉，還有些剛剛那些鄰居們送來的菜，各種各樣的都有，像臘肉拉，木耳拉什麼的。
“李爺爺，你坐在這就行了”看見李爺爺想離開這上首的位置後，趙羽晨忙說道，這附近這個老人在哪家山裡人家吃飯不是坐在上首的啊，誰敢質疑一聲。
“是啊，李大哥，你就坐在這就行了，別在挪位置了”趙羽晨的爺爺也說道，他知道李爺爺是想給他們騰出位置，好讓他們一家坐在一起吃。
“小華，你和那幾個小孩坐一起去吃，乖啊”趙羽晨低下頭在趙玉華的耳邊輕輕的說道，等小丫頭跑到另外一張坐著三四個小孩和幾個老婦人的位置後，把邊上一位也是上了年紀輩分有點大的的宋爺爺請上了桌。
眾人等到有李爺爺和宋爺爺這一張桌子動筷子後才紛紛跟著一起吃了起來，宋爺爺是七十年代才過來的，過來的時候已經五十多歲了，誰也不知道他以前的事情，不過趙羽晨看見宋爺爺在李爺爺講起那段歲月的時候，眼眶發紅，隱隱有淚水出來，就知道這個老人也不簡單了，只是老人自己不說誰又能知道他的事情呢。
山裡人吃飯不像在外面一樣，討論著各種各樣東西，而是說著些奇趣妙聞，喝著自己釀的黃酒，眾人興致高昂，就連宋爺爺也像是喝多了一般，藉著酒興把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引得邊上的人都呆住了，特別是李爺爺當即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