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好人都叫你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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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好人都叫你做了
劉氏把鋤頭往地上敲了敲,好叫鬆勁兒的鋤刀片子卡實些,她邊動作著邊秀娘說叨。
“成麼,不就是把那晒篩架子搬到我院裡麼,又不佔地方,一會兒你叫楚戈搬來得了。”
秀娘站在一邊等她,笑笑著,“那謝謝六嫂了,哎,本來我是不想麻煩六嫂的,只是我那大姆懷著娃,說聞著這花氣不舒坦,可我這二寶藤不晒又不成……”
劉氏說叨著,“哎,妹子,你放心吧,你把那二寶藤拿過來,我就擱著最頂層晒去,下面就放些山蘑啥的,我家院裡日頭大著,趕好晒乾貨哩。”
秀娘聽著笑了笑,和她嘮叨著話,其實剛才在家院附近,她要劉氏幫忙的事就是把二寶藤拿到她家院裡晒去,因為現在她家裡人多了,這二寶藤又是她最重要的來錢之道,她怎麼可能不小心些麼。
現在這個家裡啊,除了楚老爹好一些,其他人她都不放心,那沈氏不待見她,文氏心思靈透,楚戈的大哥木訥老實,啥啥都聽著自個兒媳婦的,這倆人要是連起夥來給她使絆子,那她是防不勝防的。
先別說那婆媳二人會把自個兒種植二寶藤的事宣揚出去,她們還沒那麼傻,因為這茬要叫著村裡的人知道了,那他們鐵定跟風,就跟之前的竹筍子一樣
。
只是這法子來錢快,要真叫她們知道了,那文氏還不攢說她婆婆,叫她喊著楚戈把得來的錢都平分了。
雖說現在家裡的銀子都是她在管著,可就瞧著楚戈那樣,不用想都是個孝順娃子,到時聽了沈氏的話,難免會和自個兒置氣。
她可不想和楚戈鬧得不愉快,早先她就是不想楚戈難做。念著沈氏他們是楚戈的親生父母,親親的兄弟,她才讓他們住進來的……
秀娘站在一旁等著,劉氏把鋤頭弄好了,兩人說叨著又往田裡走著。
她想想的說叨,“那六嫂,這要是有人問著你這晒篩架子了……”
劉氏把鋤頭架在肩膀上,“哎,這事我是不會說的,人兒要問著了。我就說是自個兒家裡晒著的乾菜花啥的,我知道你煩著那些碎嘴婆子,這要是叫她們知道了。說你家大姆懷著娃胡鬧騰,容不下你一個晒晒架子,那到時埋汰的還是你。”
秀娘抿著嘴點點頭,“嗯,還是六嫂說的對啊。”
劉氏說著笑笑。小勁兒的搗了搗秀娘,“妹子,你再和我說叨說叨,你那前兒說的,就是繡那些個小家雀啥的,你那針腳是咋弄來著。我咋老是記不住麼?”
秀娘把兩個竹籃子挎到一起,騰出一隻手比劃著給她說叨,“哎。這莫啥難的,六嫂,你只要記著就是把針腳藏線上裡——哎,六嫂,咱是不是走過了。”
劉氏聽了一頓。回過瞧著一眼,這一路上倆人盡顧著嘮話了。她又聽得仔細,沒注意到自個兒家那田地已經走過頭了。
她想想擺了擺手,拉著秀孃的胳膊往前扯了扯,“哎,算了,我也懶著回去了,咱去你田裡接著嘮,你剛才不還說要到地裡摘那二寶藤麼,我趕好幫著你弄一籃子。”
秀娘被她拉著走,“六、六嫂,那你地裡……”
劉氏笑叨著,“莫事,早先你六哥帶著黑娃子下地去了,我這會兒過來也沒啥活幹的
。”
秀娘瞧著她一笑,說叨著,“那敢情好啊,我就厚著臉要下你這個幫手了。”
靠近村口大道的那條土路子,左右兩邊劃拉出一塊塊田地,兩家挨著的就中間弄條土堆子,上面拿著鋤頭拍平了好走路。
劉氏一般很少走這邊,現在看著別地裡的莊稼倒是歡情的很,說叨著誰家的菜園子壘的好,說叨著誰家的莊稼長的肥……
秀娘聽著笑笑的,她們在田間的土堆子上走了一路,等過了一塊包穀地就停下了,她伸手指著前頭,“六嫂我們到了。”
劉氏看著跟前那一株株長杆子高粱,有些奇怪道,“哎,妹子,我記著你家有種過生菜,有埋過薯頭,這會兒啥時種著高粱了,那啥二寶藤哩?咱別又走過了。”
秀娘笑著,早間後頭的那一大塊閒地是種著薯頭,可這會兒都叫楚戈栽上二寶藤了,她喊著劉氏往後走走,“六嫂,你從這田埂子上過來就是了。”
劉氏聽著秀孃的話,走在田間的的土堆子上,繞過前面的高粱一看,果然見到了一簇簇矮個的小花樹,上面開滿了白色和黃色的花朵兒。
她看著眼秀娘,“哦喲,妹子,這就是二寶藤麼,咋白得黃的都開著一塊了。”
秀娘笑了笑,說叨著,“六嫂,這些都是二寶藤沒錯,它們是會變色兒的。”
劉氏把鋤頭擱著地上,走到一株前細細瞧著,過手摸了摸,“哎,說真的,我以前只有在藥鋪子裡見過,那櫃子裡放著的,就跟咱那乾菜花一樣。”
秀娘揪下幾個給她看看,“六嫂,等這些個晒完也就那樣兒。”
劉氏瞧著從秀娘手裡拿過一個竹籃子,也學著她的樣子摘花,“喲,這就摘了……那妹子,給我一個。”
秀娘挎著籃子上前,她這摘的熟了,倆手左右開弓,時不時的和劉氏說著,“六嫂,那些成花的不要……你得尋著這些個花骨朵……喏,像這樣兒的最好……”
劉氏應著聲,一手拎著籃子,一手尋著花骨朵摘著,一開始她還是手生的很,可過著小半個時辰了,她也和秀娘一樣,挎著籃子,倆手都忙活上了
。
秀娘不得不稱讚她是個幹活的能人,啥啥過著一兩遍就能上手,她可是尋摸了好久才能像這樣左右開弓的。
劉氏聽了可是歡情,笑叨了一句,完了抬眼看了看周遭,手上忙活著,偏過頭問叨秀娘。
“得了,瞧著我給你幫襯,就尋思著灌我**湯是不……哎妹子,說正經的,你就打算叫你大伯倆口子擱你家裡住下麼?”
秀娘聽了嘆了口氣,“唉,昨個兒我也尋思著這茬呢,我想著到了晚上和楚戈商量商量,在下陽村找個住處……”
劉氏睜大著眼兒,大了嗓子,“啥?你還要給你大伯倆口子找住處,哎呦,我看你是熱心過頭了,你忘了你家大姆咋埋汰楚戈的麼!”
秀娘看著劉氏,笑了下,“六嫂,你可著嚇到我了,你倒是聽我把話說完麼。”
劉氏點點頭,“好好好,你說你說。”
秀娘說著,“我本想著尋個差不多的住處,好叫我公公婆婆住著,雖說二叔公讓我公婆先到他那塊對付些時日,可他老人家早先也說了,那是因為他家大小子出遠門了,也沒說啥時回來,所以還是越早尋著一間屋子越好。”
劉氏嗤笑了一聲,抖了抖半籃子的二寶藤,“哎,你這女子啊……那到時尋著大屋了,這錢你出啊。”
秀娘笑了笑,“我也想出啊,可我也得有那些個銀子麼。”
劉氏看了秀娘一眼,本來是要說她,沒那麼大的能耐就別攔那麼大的活計,別到時搬起石頭砸自己個兒的腳,可她想想還是改了話茬,畢竟她和秀娘處的再咋合拍,有些話還是別說的太過才好。
她小勁兒的搗了秀娘一下,“你這女子,沒錢還敢說叨。”
秀娘摘的倆手滿滿,笑笑說著,“我咋不敢說哩,這動動嘴皮子的事麼,你以為我不尋大屋,我公公婆婆就不會麼?”
劉氏說著,“那、那你給尋著大屋了,你大伯那家哩?”
秀娘揚了個細眉說著,“我公公婆婆尋著大屋了,我那大姆還會窩在我家的堂屋裡麼?”
劉氏一臉疑惑,“啥意思?”
秀娘把手裡的二寶藤裝到籃子裡,笑著,“啥意思?我那意思就是說,我大姆不是一直唸叨著要住大屋麼,她這回要是也想住的話,就得過著我婆婆這一關了
。”
本來麼,沈氏老倆口拖家帶戶的過著村來,這就明擺著賴上楚戈了。
這事兒既然攤上了她也沒辦法,只是他們不能在她家住一輩子,她還得和楚戈……咳咳,那啥那啥哩。
再著了,她這茬給尋大屋,那名義上是給楚戈爹孃尋著的,到時不用她開口費事的趕文氏,那文氏也會眼饞著要和沈氏她們住去。
劉氏停了停手,想想說叨著,“這就是你說的‘動動嘴皮子的事’……喲,和著好人兒都叫你做了。”
秀娘聽了只是一笑,加快了手裡的動作,這茬快到中午了她還得趕著回去做飯哩。
等著倆竹籃子都裝滿了,秀娘喊著劉氏到二寶藤後頭的地裡,讓她自個兒摘點新鮮的生菜回去,趕好中午炒一頓。
原先楚戈只是把薯頭啥的去掉了,把生菜園子挪到了後頭,至於為啥要在在前頭那塊幾排子長杆子高粱,那只有秀娘知道了。
差不多過著一盞茶的功夫,秀娘和劉氏提著倆**的竹籃子回來了,剛才她倆去了趟小溪邊,把籃子沉到水裡,順過把二寶藤和剛摘著的生菜洗了。
快到自家院門口了,秀娘對劉氏說叨著,“六嫂,你先等著會兒,我叫楚戈把晒晒架子拿出來……”
她這正說叨著,迎面碰上了沈氏,她瞅著也是嚇了一跳,完了看看秀孃的竹籃子,沉著臉說叨著,“你這女子,出去了這麼長時間,就倒持回來一籃子生菜,去,買幾斤肉,家裡來人兒了。”
秀娘聽著一愣,偏過頭往院子裡看看,隨後嘴角一扯,這荷花丫頭還真是陰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