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香甜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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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香甜的小女人
顧遠航眉頭皺得死死的,大步上前扶住了母親:“媽,你別這樣,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
顧母這滿腦子都是以後還會有的,那就是說現在這個沒有了,眼前一黑,顧母差點沒暈過去,偏偏這時候,顧清妍還在那兒尖叫著:“哥,有沒有搞錯,孩子真沒有了,怎麼會?”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姑娘真心的好,這麼傷心。
顧遠航也是頭疼,正好這會兒,顧競然走了過來:“吵什麼吵,這是醫院。”冷冷的掃了一眼顧清妍和葉戀果。
當下也是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又轉身給葉戀果說了句:“葉護士似乎把保密規則給忘記了,一會我會讓護士長安排你去普通病房。”
葉戀果也是傻眼了,但她是護士,就算是有父母罩著,可是有主治醫生這麼說的話,那也說明,她與這高幹病房無緣了。
“我早就說了,人死了就死了,你們就不聽話,這下好了,死個大人還要讓我顧家的子孫陪葬的麼?”顧母眼淚汪汪的說著,這老人家呀,就是把子子孫孫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顧清妍也是不敢吭聲了,抱了顧惜站在邊上不敢說話,她這會兒心裡美的跟什麼一樣,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的話,她真想大笑三聲呢,可是這會兒只能緊緊的抱著顧惜沒有說話。
顧惜感到顧清妍抱的有點疼,於是出了聲:“姑姑抱得疼,爸爸抱,找小媽咪。”
顧惜撐著要下來,顧清妍只得放了她下來,她現在巴不得看看蘇齊洛那悽慘的樣子呢。
顧惜吵著鬧著要找蘇齊洛,顧遠航就是想攔住也不好說什麼,但是臨進病房前,還是對母親說了句:“媽,這事齊洛也難過,你就別怪他了,都是我沒有照顧好她。”
顧母見這個時候,兒子還在維護著那丫頭,心裡也是不舒服的,可是更多的是生氣,那丫頭但凡肯聽她一句,也不會現在這樣了吧。
病房門被推開,蘇齊洛看著顧母和顧清妍的到來,心下也瞭然,免不了讓顧母一通數落的,可是沒有想到,顧母非但沒有數落她,還開口說了句:“好好養著吧。”
蘇齊洛點了點頭,顧遠航也是鬆了一口氣,殊不知顧母這是看在兒子的面上,不想當著兒子的面發火而已
。
“遠航呀,顧惜過敏了,你帶她去讓競然再瞧一眼,看醫生給開的藥行不行。”顧母坐下來後,就這麼說了句,很明顯的是要把顧遠航支開。
顧遠航那會聽不出來,當下就表態了:“媽,醫生看過了就沒事,你要有什麼話就當我面說,齊洛現在身子弱,經不得刺激的。”
顧母沉了臉下來,站起身子:“得,你就當我這作媽的是惡人吧。”顧母這麼說時,眼晴也是紅紅的,顧遠航也是無奈的低喊了一句:“媽…”
“我說錯了麼?在殯儀館的時候,我說了讓多注意點,你們要聽我一句,會這樣麼?齊洛,我也不想多說什麼,我本來就不喜歡你,可是因為這孩子,因為我兒子,你按受你進我顧家的門,可是你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顧母也是顧不得其它了,直接了當的就說出了心裡的話。
其實就是兒子離開,她要說的也是這些話,可是這兒子竟然怕她說什麼難聽的話,傷了這女人,顧母這會兒是心涼極了,特別是這個沒了的孩子,更是讓她心疼,再有就是心疼自己的兒子,把這女人供的跟寶一樣,這女人呢,她可沒看出這女人有多稀罕她兒子的。
“媽!”顧遠航看到小妻子那原本就沒有血色的小臉又白了一點,心裡惱著母親這樣說話,可又無語要反駁的。
顧母說完這些,也不在這屋子多呆了,率先的往病房外走去。
“清妍我們回去吧。”
顧清妍點頭,像個小保姆一樣抱著顧惜緊跟著顧母往病房外走去。
顧遠航大步的追了出去,從後面吼了一句:“媽,不敢你怎麼想,我只想說,我就認這女人當妻子,所以,希望媽能看在兒子的面上,對我妻子能寬容一點。”
顧母的腳步頓了一頓,而後轉過身來:“遠航,媽並沒有說不認她當你的妻子,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們是因為這孩子而結的婚,現在孩子沒有了,就算你想繼續過,也要看對方是不是樂意和你一起走這以後的路吧。”
顧遠航呆愣在原地,其實他心裡清楚,母親說的並沒有錯,婚姻不是一個人的事,如果對方不願意陪他走下去,那他要怎麼守住這本就沒有愛的婚姻呢?
只隔著一扇門,蘇齊洛當然也聽到了顧母說的話,心裡百感交集,顧母說的沒錯,本來就是為了孩子而結合的婚姻,這會兒沒了孩子,還有必要繼續麼?
顧母和顧清妍離開後,顧遠航在門口站了很長時間,一直到站的腿都有點麻掉,護士來給蘇齊洛換吊瓶時,他才轉身進了病房
。
看著護士在眼前忙碌,顧遠航的腦海裡想的全是母親臨走前說的那番話,他真的不確定這丫頭是不是願意和他這麼走下去,其實也不是確定,而是不自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遠航細心的照顧著蘇齊洛,在醫院裡住了七天才出院,這七天來,沒有人來看蘇齊洛,只有顧遠航一個人默默的照顧著她。
齊揚打來電話,說是把齊民的骨灰給安葬在老家的山上了,電話是顧遠航接的,而後說給蘇齊洛聽,蘇齊洛聽完後點了點頭。
出院那天,白曉那幾人都來了,開著騷包之極的新車,每人帶著一個漂亮的馬子,把蘇齊洛和顧遠航送到了他們的住處,之後,因為蘇齊洛剛出院,所以沒有出去吃飯,就約好等以後一塊兒吃飯。
下了樓,白曉立馬就揮手馬那三個女人給趕走了,他們只是不想顧遠航會多想,所以故意帶了女人一塊兒過來,這會兒想想方才看到的那兩人死氣沉沉的樣子,心裡就難受。
“艹,這叫什麼事呀,小爺難得這麼喜歡一個人還是個有夫之婦。”
唐楠拍了拍白曉的肩膀說了句:“行了,別想了,去玩吧。”
沙漠倒是站在樓下好一會兒,意味深長的說了句:“也許,咱們還有機會。”
這話沙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幾天他們雖然沒有去醫院,可是剛才接這兩人時,他們之間那種生疏之感,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所以他才說,他們還是有機會的。
唐楠倒是興趣缺缺的樣子,他可不認為顧遠航會放棄這段婚姻,顧遠航真的是他見過為數不多的純情男之一,試想一下,連第一次都是給了妻子的男人,看上這麼一個嬌嫩小丫頭,並且還結了婚,以顧遠航的執著勁,斷然是不會放棄的
。
闊別十多天,再次回到這個家裡,蘇齊洛有一刻的怔愣,十多天前,她就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接到了齊揚的電話,說是養父去世了,緊接著她去守靈,而後送走了養父,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沒有了,些天來,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如果真是一場夢倒也罷了,可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夢,那些疼,那些悔都是真實存在的,她的孩子確實沒有了。
“先休息下吧,一會兒做午飯,想吃點什麼?”顧遠航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廚房,把冰箱裡的東西全都拿出來扔掉,放這麼多天,早就放壞了的,心裡想著一會兒出去買點新鮮的吧。
蘇齊洛說了兩字隨便,就回屋去了,可是躺在**,左思右想,就是睡不著。
顧遠航提著大垃圾袋子下了樓,扔了垃圾又去地下菜市場,買了一些新鮮的食材,順道買了一隻老母雞,讓老闆給殺完了,打算一會兒做成湯,讓蘇齊洛補一補的。
出院的時候,顧競然交待了,雖然是小產,但最好還是當成正常生產一樣的,好好保養,這對以後的身子有好處。
顧遠航回到屋子時,感覺到一室的寂靜,喊了一聲蘇齊洛的名字,沒人應,顧遠航丟下手中的東西就放臥室衝去了。
蘇齊洛正在浴室裡洗澡,在醫院這幾天,竟然沒有讓她洗澡,想著就難受,所以回來了就趁著顧遠航出出去這會兒洗了個澡。
顧遠航看臥室沒人時,心都涼了一半,緊接著聽到浴室裡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倒是鬆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還沒有松完,又著急起來了。
“開門!”這不能洗澡的,這丫頭又不聽話了,回頭落了病根怎麼辦。
蘇齊洛就是怕顧遠航會反對,所以才偷著洗來著。
顧遠航見她不開門,大步走回客廳,從玄關處抓了一把鑰匙來,咔嚓一聲就開了那浴室的門。
水霧繚繞中,蘇齊洛還正洗著呢,她問過顧競然,不洗盆浴就可以了,沒那麼矯情的,所以這會兒,她是站在淋浴下面的,溫熱的水沖刷的肌膚都透著股熱氣。
而顧遠航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推門而入,蘇齊洛就這麼讓赤果果的讓他看了個精光
。
顧遠航現在滿腦子都是顧競然說的那小產也當正常生產,就是傳統的坐月子,所以這會兒完全沒有想偏來著,就是覺得這小丫頭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這不是存心的讓他心疼來著嗎?
所以,顧中校這黑著一張老臉,從浴室的架子上,抽出大號浴巾來,直接的走到淋浴面前,把那目瞪口呆的小丫頭給拉了出來,二話不說的用在浴巾一裹,兩手一抄,如抱小娃兒那般,就把小丫頭給抱出來了,大步流星的走出來,掀開被子,就把她給塞被子裡面了,接下來就是去找吹風機,拿到吹風機的時候,想了想,這不能吹吧,不是說坐月子不能著風的麼?
顧遠航那眉頭攏的老高的,一面想著不能吹風,一面又想著這溼頭髮怎麼辦才好,很是糾結的樣子。
最後想了想,還是拿著吹風機,先吹了一會兒,確保是熱風了,再去做了一條幹毛巾來,就這樣用毛巾隔了一層給蘇齊洛吹頭髮。
蘇齊洛窘迫極了,她沒有想到顧遠航會這樣小心翼翼的,弄的這麼慎重:“其實…。”她剛說了這兩個字,就讓顧完航給打斷了。
“別說話。”顧遠航小心的忙著給她吹頭髮,蘇齊洛就這麼讓他給圍著被子,坐在**,享受著他的服務。
蘇齊洛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話,這些天,不管是在醫院還是回到這裡,她和顧遠航之間的對話,從來都很簡單,以前他們的話也不多,可這些天比以前的還少,可想而知那得冷淡成什麼樣子。
可你要說冷淡嗎?顧遠航在生活起居方面,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幾乎可以說事無鉅細、面面俱倒,從吃的到住的,全都安排的很好,也沒有給她冷臉子看,她哭的時候,這男人也會抱著他安慰,可是蘇齊洛就是感覺有什麼不一樣了。
就這麼吹個頭發都恨不得吹上半個小時的,屋子裡很安靜,除了時鐘的走表音之外,就是這吹風機的嗡鳴聲,蘇齊洛低著腦袋想心事,顧遠航專心著手中的活兒,似乎他們誰和誰都沒有關係,可他們卻又是同坐在一張**,還分享過最親密情事的一對夫妻。
好不容易頭髮總算是吹乾了,蘇齊洛抬起頭來,終於吹乾了,她差點都要睡著了:“顧遠…”依舊是兩個字,她還沒有說出來,男人又打斷了
。
“你先休息下,做好飯我叫你。”顧遠航說完這句話後,就率先的出了屋子,男人似乎並不想聽到她講話一樣,她只講了兩個字就讓打斷了。
蘇齊洛嘆了口氣,又是這樣,這她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其實她剛才想說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吹個頭發,那有那麼矯情,她還想說顧遠航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但這些話,全都胎死腹中,男人並不想聽她講話。
顧遠航大步走出臥室,順手把臥室的門也給關上了,關上門後,他才靠在門板上,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苦笑了一下,走到客廳裡,把先前扔下的東西撿起來,拿到廚房裡,分類放好,而後開始做今天的午餐。
蘇齊洛是讓肚子咕咕叫著給餓醒的,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時針指向了兩點半的位置,早過了午飯的時間,怪不得她肚子會餓呢,可是顧遠航怎麼沒叫她吃午餐呀。
蘇齊洛披著被子,起身找了一件家居服換上,而後才推開門,看到的就是擺在桌上的菜,還有那靠坐沙發上睡著的顧売航。
男人有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龐,可能這些天沒有休息好,所以眼窩處有些烏青之色,高挺的鼻樑配上薄厚適中的嘴脣,更襯的立體感超強,只是那下巴上的胡茬子,給他更添了一種落漠和頹廢的感覺。
顧遠航這些天也真心的沒有睡好,他怎麼能睡好。
蘇齊洛是經歷了那種失去孩子時的疼痛,可是顧遠航卻經歷了看著親生兒子,一攤血水一樣的娃兒在自己手中,沒一點生氣,一直到他親手埋葬了自己的兒子,如果不是困極了,身體撐不住的話,他只要閉上眼晴,都是那一攤血水似的娃兒,他心疼的都想把自己的生命給那孩子,但一切都是無果,醒來會發現,那隻不過是一場夢,那攤血水一樣的娃兒,早讓他親生的埋於地下了。
這會兒雖然是夏初,可是睡覺時還是得蓋一薄被的,顧遠航就這麼睡在這兒,彆著涼了就不太好了。
蘇齊洛想了想,又回到臥室,把**的薄被拿了出來,剛走到顧遠航的身邊,手一伸,想要給他蓋上那被子時,顧遠航卻是倏然地睜開了一雙黑眸,那雙帶著血絲的黑眸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撞進了蘇齊洛的那雙美目裡。
蘇齊洛不禁猛地一悸,好似冷不丁被錐子紮了一下,心也狠狠的震了一下,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眸子
。
視線乍然交錯,那雙極黑極深的眼,彷彿行走於一條沒有光亮沒有盡頭的深深隧道;又好似暗夜的懸崖邊,在夜色的掩護下,設了一個陷阱,專等人一著不慎,跌入深淵。
人常說眼有神才美,可見眼神對人的重要性。
顧遠航這個時候的眼神卻是太過有神,鋒芒銳利,像出鞘的寶劍,徑直刺來,令人生畏,無所遁形,即使沒有做過什麼,也要退避三舍。
蘇齊洛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防備和冷漠,那是這兩個月來,從來不會出現在的顧遠航身上的詞語,可是就這一刻,蘇齊洛看到了。
顧遠航看到蘇齊洛手中的薄被時,才閉了下眼晴,手揉了下眉頭才開口說:“睡醒了呀,我把飯熱下吧。”他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也沒有感覺到蘇齊洛的動作那般,就這麼站起身子,越過蘇齊洛的身邊,端起桌上的飯菜,進了廚房。
蘇齊洛站在原地,手上還拿著那床薄被,自嘲的笑了笑,也許他根本就不需要這樣的關心,這個男人是誰呀,鐵骨錚錚的顧遠航呀,她怎麼會以為他需要自己的關心呢。
顧遠航幾乎是逃一樣的就去了廚房,他做好了午飯的時候,看蘇齊洛睡得很香,於是就想著一會兒叫她的,可是出來後,靠坐在沙發上,沒一會兒也睡著了,如果不是這幾天太累的話,大概也不會睡這麼死的。
想到蘇齊洛手中的薄被,顧遠航的嘴角動了動,有點愉悅的神情在眸中,也許事情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糟糕吧。
先端了湯出去,再把熱好的菜端出去,蘇齊洛這會兒也把那薄被放回**了,正從屋子裡走出來。
又是相對無聲的一頓飯過去了,吃完飯,蘇齊洛本來想要幫忙洗碗的,可是顧遠航沒讓,蘇齊洛倒也不爭,自顧的回了屋子。
空氣中透著股沉悶的氣息,蘇齊洛走到窗前,開啟那扇窗,狠狠的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這才舒服了一點那般。
這一幕恰好讓收拾完屋子的顧遠航瞅見了,男人那雙深邃的眸中原本的曖意又冷了幾分
。
手機響起的鈴聲,打斷了屋子裡的靜謐,蘇齊洛接了起來,是齊揚打來的電話。
齊揚是為齊悅打的這個電話,說是他們要在齊民的老家呆上幾天,所以想讓蘇齊洛給顧清妍說一下,齊悅學校請幾天假的事情。
蘇齊洛點頭應下了這事。
那邊的齊揚笑著掛了電話,無奈的看著眼前的緊盯著自己的母親和妹妹,抱怨道:“看看吧,我姐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呢。”
原來是劉愛梅讓齊揚打的這個電話,出了這事,劉愛梅就是再鎮琮,也不敢轟易的回b市,當然,你要以為她就這麼放棄b市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
鳳姐的那孩子最後是保住了,所以劉愛梅就更是心安理得了,如果到時候就是查起來了,人家鳳姐的娃兒都保住了,你蘇齊洛的娃兒沒保住,那可就是你的事了,不關自家閨女的事了,再說了這就是真出了事,上面還有一個顧清妍頂著呢。
現在不回去,只是因為齊悅害怕而已,所以才讓齊揚打了個電話,借給齊悅請假的事情,探探口風的。
“那小婊子沒事?”劉愛梅不自覺的輕念出口。
齊揚狠瞪一眼劉愛梅:“媽,那是我姐,你知不知道我爸臨死前,還惦記著我姐的。”
劉愛梅一聽這話,立馬就血紅了雙眼,憤怒的握緊了雙拳,臨死還惦記著那婊子,那意味著什麼?
“閉嘴,要不是她,你爸能這麼就沒了麼?齊揚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怎麼盡幫著外我說話呢。”
齊揚無奈的翻白眼:“我是不是你兒子,你不是最清楚的麼,我怎麼叫幫外人說話了,媽你有點良心成麼?從小到大你怎麼對我姐的,我姐又是怎麼對你的,齊悅上學的事,爸爸住院的事,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姐以前寄回來的錢,爸讓退回去,有十次你得私扣掉八次,你好意思麼,我都巴不得你不是我媽呢。”
齊揚是越說越氣,聽在劉愛梅的耳裡更無疑於火上澆油,倒是齊悅悶悶不樂的縮在角落裡,聽他們吵的起勁時,就大喝一句:“夠了,吵夠了沒有,天天吵,爸活著時,你和爸吵,爸死了你和哥吵,等那天哥也死了看你和誰吵
。”
對於這樣吵架的畫面,在齊悅眼裡,看的太多,耳中聽的太多,所以這種時候,母親和哥哥的對吵,刺激的她也爆發出來了。
齊揚和劉愛梅都傻眼了,他們都知道齊民的死,齊悅肯定很傷心,畢竟是在和齊悅爭吵後齊民突發生腦溢血而亡的,上次在醫院時,醫生就說過,再有下一次,肯定好不了,上次是和劉愛梅吵的時候昏倒,這次是齊悅,特別齊悅自個兒心裡清楚父親為什麼會死。
醫生說要是能早點送去醫院的話,沒準還能搶救過來,也許沒準她不伸手捂父親的嘴的話,沒準父親也不會死的,這對於齊悅是一種無形的內心的折磨。
特別是出了事之後,沒有一個人責怪過他,就是母親也沒有罵她一句,就像她以前做錯過很多小事時,母親總是會說那不是她的錯,是別人的錯。
可是這一次,齊悅沒有膽說出來,她怕母親會說,這是她的錯,她怕好多事,蒼白的小臉上,黑眼窩深深的,這些天,每時每刻,她只要一睡著,就會夢到父親臨死前那些眼神,帶著失望,帶著股不甘心,帶著股憤怒,每天每夜裡,齊悅都是在這樣的自責與恐懼中渡過的,這種心情沒有辦法和任何人講,母親和哥哥都不能講,只能埋於心底,是一種無形的折磨,時刻的鞭打著她。
“悅悅,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劉愛梅話還沒有說完時,齊悅就跑出屋子裡。
她真想留在這座大山裡,永遠不要出去,永遠不要去想那些事情,可是內心裡的某個角落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又在說著,憑什麼,自己做了那麼多,都是為了過了更好的生活,現在這一切都要實現了,憑什麼不去享受。
齊悅一邊哭著,一邊拿出手機來打電話,電話是打給顧清妍的,她知道聽聽顧清妍說話,她的罪孽就少了一點,反正最多她是個幫手,顧清妍才是那幕後的主使。
“清妍姐姐,我好想你。”齊悅拿起電話應是這招牌的說詞。
那邊的顧清妍正好剛下課,快步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裡,把門一關,才鬆了一口氣:“齊悅呀,怎麼樣,最近還好麼?”
齊悅笑語焉焉的說著最近的趣事,末了悠悠的說了句:“清妍姐姐,你晚上會不會做噩夢,我可是每天都做噩夢,夢到我爸,還有那個讓我們弄死的孩子
。”
顧清妍聽到齊悅這如幽靈般的聲音後,身子也禁不住的顫抖了一下:“齊悅,別這麼說,其實什麼事也沒有,是你想多了,你想想,你父親的死,根本就不關你的事,你父母不是肺癌麼?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跟你沒有關係的。”
齊悅咬牙,連一個死去的人都不放過,心裡狠狠的罵著顧清妍不得好死。
“好了齊悅,你好好的玩幾天,考慮下要不要回l市讀書,要是回去的話,這邊的手續我給你辦,你可以在你家那邊讀完高中,等大學的時候再來b市,這樣放鬆幾年也是不錯的,或是你想去其它城市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安排,把你和你母親的戶口辦過去也是沒問題的。”
顧清妍揉著發疼的眉心,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是恨不得齊悅死在那大山裡才好呢,這樣就永遠沒有人知道她的祕密了。
顧清妍的如意算盤打的響,可是齊悅也不傻也不笨,她給顧清妍打電話本為就是為了減輕點自己心裡的罪孽之感,這下好了,顧清妍這個最壞的女人都不內疚,她內疚什麼呀,而且她還得纏著顧清妍一輩子呢,這顧清妍別想就這麼甩開她。、
“清妍姐姐,謝謝你,你真好,要是沒有你的話,我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齊悅柔柔的嗓音傳過去。
顧清妍一聽這話,立馬就喜上眉梢:“這麼說,你有想去的地方了,你告訴是哪兒,我馬上就安排。”
齊悅嘿嘿一樂:“當然了,清妍姐姐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會捨得離開清妍姐姐呢,清妍姐姐,以後我可就把你當親姐了,你可記得你說的話,回去後,給我和我媽辦b市的戶口喲。”
顧清妍聽了這話,只差沒有把手機給摔了,md,該死的齊悅,耍她玩呢。
齊悅掛完電話後,心裡就開懷多了,母親說的沒錯,就是那小婊子欠她們的,這下還多了個顧清妍,而且她也不怕,什麼事都有母親給她撐著呢,怕什麼。
齊悅神情愉悅的回了父親山裡那個這有,跟母親說明天就想走了,劉愛梅一看女兒這麼喜悅的表情,自然心裡有數,本來呆在這兒,就是為了怕齊悅心裡過不去的,既然女兒想開了,那實在沒有必要呆在這兒窮鄉僻壤的山村裡
。
齊揚倒是皺緊了眉頭,他還想幫著大伯家修點東西呢,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
“哥,你要不想走,就在這兒多呆些時間吧。”齊悅歡快的說著,她知道齊揚和父親齊民一樣,對這老家的人有感情,所以就這麼開口了。
齊揚也是這個意思,反正他現在半休學狀態,等著參加高考就行了,而且父親一死,他這心裡也空落落的,就在這兒呆些時間也不錯的。
這麼決定下來後,劉愛梅母女就和山裡那一幫人告辭了,兩人先到了l市,自然是大包小包的東西,買了一大堆的回了劉愛梅的孃家,吃飯時,還去了l市一家特別有名的酒店裡,宴請了孃家人,這劉愛梅和齊悅一身的名牌貨,劉愛梅的孃家人看著也眼紅,心想齊民死後肯定給留了一大筆,就是沒留什麼,也有那拆遷款,所以這母女二人才這麼招搖的,殊不知這花的可是顧清妍給的錢。
劉愛梅母女先在l市呆了一天之後,劉愛梅帶著齊悅就去了別的城市玩,那些年輕時想去,卻因為經濟拮据而沒有享受過的地方,劉愛梅這次可是過足了癮的。
再說蘇齊洛這邊,接到齊揚的電話後就給顧遠航說了,顧遠航點頭說知道了,尋了空就給顧清妍打了電話,說下齊悅讀書的事情。
顧遠航打通電話時,正好也是顧清妍接到齊悅電話之後,這要早接到顧遠航的電話,沒準就失了先機的呢。
這會兒恰好,一聽顧遠航說齊悅讀書的事情。
顧清妍就佯裝順嘴的說了句:“哥,其實齊悅戶口沒在這兒,在這兒就是讀完這半年,考高中時也不一定能考上,反正現在齊民不也不在了麼?嫂子也不用管她們了,讓她們回l市吧。”
顧遠航沉吟了一會兒後才說:“就讓她們在這兒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眼看顧遠航就有掛電話的意思,顧清妍又急急的開口了:“其實要真在這兒也不難,他們手裡好像還有點錢,讓她們在郊區買套房子,這樣最起碼可以把齊悅的戶口掛過來,這樣的話,中考本地考生的分數線比外地考生的要低一點,上個高中應該沒問題的。”
顧遠航眯著一雙虎目,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清妍,你倒是挺關心齊悅的
。”
顧清妍嚇了一大跳,身子不自覺的都坐直了,頭也垂了下來,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那般的無措,不過還好,這是在講電話,如果是面對面,顧遠航肯定得看出顧清妍的心虛來著。
咬了咬脣,顧清妍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而後說:“哥,我是不是多管閒事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管嫂子家的事,只是齊悅是我帶進學校的,我這當老師的,總得對學生負責。”
顧清妍吭哧吭哧的一頓說詞後,顧遠航倒也沒有多說什麼:“恩,這倒也行,不過這事等隨後再說吧。”
顧遠航跳過這個話題,顧清妍才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兩兄妹又說了一會家裡的事,大多是顧清妍在說,顧遠航在聽。
顧清妍這個電話講的,跟坐過山車一樣,高低起伏不斷,但是最後和哥哥講家裡事情時,顧清妍是笑眯了一雙美目的,和可哥這麼講著電話,就像是小情人一樣的,讓她美的都有點找不著北的感覺了。
顧遠航掛了電話後,想著顧清妍說的,也許可以給劉愛梅母女安置一處房產,當然如果她們願意回l市的話最好不壺,他和小妻子一樣不待見劉愛梅母女的,可又不能不看在齊民的份上,這以後怕是還得要顧著這母女倆人的。
打完電話後,回了客廳,蘇齊洛正坐在哪兒翻不本雜誌呢。
顧遠航走過去,挨著蘇齊洛坐了下來說道:“齊悅學校那邊已經打好招呼了。”
蘇齊洛點點頭,沒有說話,顧遠航就接著說:“齊家人你打算怎麼安排?”
蘇齊洛詫異的抬起頭來:“什麼怎麼安排?”養父死了之後,還要怎麼安排,她本來為的只是養父,這下好了,養父還是讓齊悅給氣死的,她不找齊悅算賬就是好的了,還要安排什麼,難不成她要管他們一輩子麼?
顧遠航說了下齊悅學籍和中考的事情,蘇齊洛瞪眼:“那關我屁事,她可以回l市讀書。”
蘇齊洛的打算,她是不會管劉愛梅母女的,以前管也是看在養父齊民的面上,現在養父死了,她誰的面也不用看了,她只打算等齊揚讀大學生,提供齊揚的學費,就連生活費都沒打算提供的,更不用說齊悅了
。
顧遠航還想說什麼時,蘇齊洛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怒火高漲的:“我說你煩不煩,我都不想管的人,你非得上趕子的管著不可,你要是錢多的沒處撒了就去捐給紅十字會成麼?齊悅他們那樣的人,不值得懂不懂,那來的回哪去,你懂不懂?”
蘇齊洛生氣的把雜誌一扔,就往臥室去了,她都不打算和顧遠航過了,這顧遠航卻打算要把齊悅的學籍轉過來,這齊悅現在只是個借讀書,那轉學籍的話,最方便的作法就是置一處房產,這事早先顧遠航就提過,可是那一房子得多少錢呀,就算顧遠航有錢,可是這房子要真一買,她得欠顧遠航多少錢呀,所以這事,怎麼著她也不會同意的。
顧遠航皺著眉頭坐在客廳裡,腦海裡迴響著蘇齊洛那句,哪來的回哪去,一切都回到了最初麼?
那麼她和他呢?也要回到最初的平行線麼?不,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顧遠航拿了手機又給顧清妍打了過去,說這事讓顧清妍多費費心,回頭把錢給顧清妍轉過去。
顧清妍接到這個電話,心裡是既喜又憂的,喜的是齊悅的要求她這算是順理成章,而且不會引人起疑的達成了,憂的是這齊悅就是個不定時炸彈,說不準那時候就能把她這埋彈人給炸個粉碎。
顧清妍掛上電話後,心裡還起了一股酸意,哥哥就這麼在乎那個女人,一套房子,少說得幾十萬的,都能為這個女人,給不相關的人買,可見這女人對於哥哥有多重要,她嫉妒,發瘋一樣的嫉妒。
蘇齊洛回到屋裡,還在生氣,氣顧遠航,也氣自己。
她不明白,顧遠航到底懂不懂,他們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如果有符號來表示的話,她們就是個叉,開始並不相交的兩個人,在叉的中間,短暫的相交後,又回到各自的軌道,可是這男人現在卻跟沒事人一樣,愣是想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
夜微涼,月光如水,滿室的黑暗中,唯有銀色的月光帶來的一絲光亮。
客廳裡沙發上躺著的顧遠航睜大雙眼,瞪著天花板,良久之後坐起身來,推開臥室的門,看到**那睡的香甜的小女人,男人握緊了雙拳,慢慢的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