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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離婚很好那他就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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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離婚很好那他就攤牌

2011年的冬天,冷的有些異常,在寧敏的記憶當中,這是她活了二十六年遇上的最冷的一年,也許不僅僅天氣冷,更因為心也冷。一系列的變數一步一步改變著她的生命軌跡,平靜的生活掀起軒然大波,一個個不應該和她有交集的男男女女,出現在她的世界,攪亂了她的世界。一個個曾經熟悉到骨子裡的朋友,死去。

十二月三十一日,天氣越發冷的厲害,聽說,會有一場暴風雪將至,全國已經拉響預警,北方昨天開始已下起鵝毛大雪,雪量中到大,而南方的大雪天的天氛已悄然在形成。

這兩天,寧敏沒有見到佟庭烽,聽說安娜做心臟手術,他現在是二十四孝好情人,天天除了工作就圍著那女人打轉,偶爾會回祖宅,可多半是來找老爺子商量正事,等到寧敏得到訊息時,那人,早坐上他的賓利,駛出了祖宅鉲。

寧敏想早些了斷他們的婚姻,從這座豪宅搬出去,她好慢慢去籌劃她的未來。她太需要時間和空間,來對她未來的人生做個調整。甚至於,她有在考慮,要不要去整一下容,讓這張臉孔,徹底消失在這個茫茫人海郎。

她需要一種安全感。

可,斷不了。

這幾天,她已經打過n次電話給這段婚姻的另一個當事人:不是關機,就是正在通話中,這個男人真是太太太太忙了。

也不知,他是在忙正事,還是在忙女人的事。

僅有一次是接通的。

“佟庭烽,你還真是忙。”

“我一向如此!”他淡淡的回答,理直氣壯。

她也不跟他廢話,問的直截了當:“有沒有空檔?回趟祖宅,我們倆需要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沒空,這幾天都很忙!”

“佟庭烽,爺爺已經把股份轉讓書給了我,離婚協議我也都準備好,過來籤個字的功夫你是無論如何都擠得出來的……”

因為這句話,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一下,才反問起來:

“怎麼,你就這麼急著離婚?”

“對!”

“抱歉,最近我都會很忙。沒空陪你玩離婚。這件事先擱著,等我忙完後,我們可以好好的再研究再研究!”

“不行。我不喜歡拖拖拉拉,乾脆一點……喂……”

“嘟嘟嘟……”

他已經先一步結束通話了電話。

於是,她又多了幾天和佟麒相處的時間。

這幾天佟麒沒有去上課,他需要休養,而且他已經決定等過了年,就跳級讀三年級,這段時間,可以不必去學校,他說:

“我要好好的和媽媽玩上一段日子。”

那她就只好陪陪他,心下琢磨著,等和佟庭烽簽了字以後,就和佟麒說明離婚這件事。

今天是一年的最後一天,明天是新的一年的開始,距農曆新年還有半個多月時間,年關已在眼前,所有公司工廠,都在收尾,他因此而很忙,似乎也說得過去。

何況,大興銀行那邊事兒很多,因為總行長被投進警署,他得去坐鎮,親自接收那個爛攤子,然後另尋可靠的人接任那個職位。

除此之外,她還聽說,宋家三天兩頭在找他鬧事——那件事,也不知道他最後是怎麼處理掉的。

但今天,他一定會出現,因為,今天崔贊會進佟家,佟家所有人都會到,嗯,也許,他的四姑姑會缺席。

“噹噹噹!”

擺鐘很有節奏的在靜靜的房間裡敲響起來,寧敏窩在沙發上,手上抓著那本《軍魂》,正看的津津有味,卻被鐘聲拉回到了現實。

她瞅了一眼,四點,應該去找一找佟麒了,那孩子吃過午飯就被五姑姑給接了出去。

待走下樓,瞅見底樓客廳門外走進的人時,她連忙一個急轉身,想往樓上折回。

“婧婧,你到底想躲我到什麼時候?”

那人噌噌噌就追了上幾級樓梯,雙臂一張,攔了她的去路。

寧敏差點就和這個男人撞了一個滿懷,晃了晃,在穩住身形後,抬頭和那一雙沉寂的眸子對上。

喬琛幾乎天天都有來佟家報到,而她一直很刻意的在避開他。

“既然知道我在躲你,喬少若識趣,就該離的遠遠的才對。”

攏了攏披肩,她說。

因為這句話,男人的臉孔,微微一僵,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現在說話竟是這麼的直接,這令他微微有些受傷。

以前的韓婧,可不是這樣的。

他沉默,緩緩放下了雙臂,久久長噓了一口氣後,點頭說道:

“或許,我是該遠遠離著你。但有些話,我不吐不快,你跟我出去,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好不好……不會耽誤你很久!”

喬琛是那種很有氣場的男人,冷俊,會給人一種穩重老練的印象。

這個男人,和佟庭烽一樣,都是驕子,都不會輕易接受拒絕。

透過網路資訊,寧敏有仔細研究過這個男人,資訊給的評價是:

來自社會底層、擁有著一半名門血統的天才,醫學界的奇葩……仁心大義,嚴謹自律,負有高度責任心。是個好醫生。作風正派。潔身自好。身為喬家公子,不端任何架子。

這樣一個男人,居然會對韓婧情有獨衷?

在寧敏看來,在佟庭烽、崔贊以及喬琛當中,最最合適當韓婧丈夫的人選,應該是喬琛,這個人最具有包容心。不像佟庭烽那樣深不可測,也不像崔贊那樣邪佞無良。可偏偏,韓婧選擇的那個人是崔贊。

“不合適!”

寧敏再次拒絕,且語氣堅定無比:

“喬琛,你該關心的是你未來的太太,而不是我。每個女人,在婚姻和愛情裡,都很小心眼,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她,以後,你該做的事,就是好好愛護她。而不是傷她的心。和我私下見面,那是對她的不尊重。”

她的眼神是這樣的沉靜,就像十五的月光,明亮、純淨、安詳中帶著一股犀利,流露著一種能讓人著迷的優雅。

不像六年前的她,看人總是小心翼翼的,很少流露出輕快的本性。

她那種無拘無束的笑容,只有在她和崔贊私下相處時才會展露出來,那時的她很溫婉,渾身上下散著一種柔美。不像現在,理智,冷靜,沉著,有種咄咄迫人的氣勢。

面對這樣一個女人,恍惚的,會讓他記起十八年前認得的某個小女孩:那孩子也有一雙透著智慧的狡黠之光的大眼,遇事不慌、膽子奇大,那些美好的品質,似乎能重疊到她身上。

喬琛沉默了一下,有些記憶在腦海浮動,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發生過的事——

那一回,他和佟庭烽曾一起歷經了一場生死。

那一回,他曾給一小女孩取彈,在沒有任何麻醉劑的情況下,那是他生平第一次作臨床“手術”,可終究,他還是沒能救回那個迷人的小姑娘。

“婧婧,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我會永遠做你的後盾。只要你用得著我,我會全力以赴的幫助你,包括離開佟家!”

他收回思緒,平靜而堅定的語氣裡蘊含著落地有聲的鏗鏘力量。

寧敏微一笑,並沒有因此而感動,語氣依舊淡淡:

“謝謝!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喬琛,你的責任在於佟蕾,不在我!”

“你不用一再提醒我已經訂婚這件事!”

這是近一年以來,喬琛第一次覺得自己被這件事困擾了。

他一直以為他已經對韓婧死心,並且也一再的告訴自己,以後,他要好好的善待他的未婚妻,也很努力的這麼要求著自己,卻在一眼見到韓婧時,那些雪藏的東西,情不自禁,又從心底冒了出來。

“就算我訂婚了,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不!以後,我們儘量不要單獨見面!不管我和佟庭烽離不離婚,都一樣。男女之間,除了血親關係,很難有真正的純萃的朋友關係。”

拒絕的很徹底,很殘忍。

寧敏看到喬琛的臉色,一瞬間內徹底慘白,脣角微彎,泛起一絲苦笑。

這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可惜,她不是韓婧。

就算是韓婧,也一定會拒絕,那傻丫頭,心裡只有崔贊。

她繞開了這個男人,想下去,不料腳下忽然一崴,整個人就往樓階下衝了下去。

那一刻,她沒辦法穩住自己,眼見得就要跌落,腰肢忽然被一隻手臂給攬住,一拉,她被勾了回去,幾步凌亂中,他們從最後第六級樓階上踩空一起踉蹌了下來,差點摔倒。

在這個過程中,她本能的抓住了男人的腰背,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個極度曖昧的姿式,正好落到了別人眼裡。

“你幹什麼?韓婧,你就這麼守不住寂寞,先是招惹了崔贊,現在又來對我的未婚夫投懷送抱,你到底有沒有羞恥之心……”

門口,佟蕾如風如火的出現,勃然大怒形於臉孔之上。

一起出現的還有已經好幾天沒有露面的佟庭烽,看到這光景,他的眼神眯了一下:

樓梯口,黑西服的冷俊男子深情凝眸,紫裙的長髮女子攀著男人的手臂,雙頰飛紅,畫面很唯美呀……

見鬼的是,那股奇怪的不舒服感,再次似電流一般,在他身體裡流躥起來。

佟蕾衝上來,憤怒的將這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的男女拉開,一個耳光迎頭就拍了過去。

寧敏怎麼能允許自己受辱,本該有的歉意煙消雲散。

“怎麼?又想打我?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這位嬌小姐自己守不住未婚夫,卻把那股子委屈全撒在她身上,也太沒道理了。

她一抬手,就扣住了那揚起的手臂,狠狠的捏著,直捏的佟蕾生生髮疼,幾乎叫出來,而眼底,更有狠色一閃而過,冷靜的話,破口而出:

“佟蕾,我的話只說一遍,第一,我對有婦之夫不感興趣;剛剛只是意外,喬琛扶了我一下而已。第二,婚姻不是靠單方面的牽就就能白頭到老的,如果你沒有本事守住這個男人的心,給你一個衷告,另外再找一個,這比讓自己受憋屈來的更有意義。單戀苦的只會是自己。聰明的女人,不會讓自己受苦!”

說完,她用力甩開了她的手,眼神清亮的瞅了一眼,不驚亂不膽怯。

話,說的理性而富有深度,可在這世上,又有幾個女人能做到對愛情收放自如?

如果愛情可以理智化,可以任由大腦擺佈,那恐怕就不再是真正的愛情。

在這世上,在一個人的生命中,總有那麼一個兩個人,會讓我們失去理智,想不顧一切的擁有——喬琛就是佟蕾心頭上的那個,只是人家並不真正的屬意與她。

這樣的愛情最苦。

寧敏並不知道,說這話時,她身上散發出了一種別樣的美。

而這種美,有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勾住了兩個男人的目光。

喬琛神情複雜,現在的她,真的太不一樣了。

而佟庭烽則勾了勾脣角:這個女人,越是琢磨,越會覺得她不同凡響。

“韓婧,你居然還在這裡說風涼話……你就是我們佟家的災星,你看看,你一回來,我們家就禍事不斷……一天鬧一出,天天出事故……”

佟蕾怒不可遏:“你怎麼就沒上那航班,沒死了去!”

要是她死了,他們佟家就消停了,哪還有這麼多的事?哥哥可以徹底解脫,她也沒了後顧之憂,佟家也不必擔憂鬧出醜聞……

“這全是佟家聘用的保鏢的功勞,如果他們沒有擊暈我,我就沒這麼幸運,能躲過這麼一場大浩劫,我想,應該是老天爺認為我命不該絕吧!還有,有句老話是這麼說的:大難不死者,必有後福,照這麼看來,短時間內,我是死不了的。”

寧敏絕對有氣死人不償命的口才。

“你……”

佟蕾被氣的吐不出話來。

“蕾蕾,你的反應有些過激了。剛剛婧婧摔倒,我只是扶了一把。”

見她被氣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喬琛開口低低解釋了一聲。

“怎麼可能這麼湊巧,她正好摔倒了,你經過扶住了,扶的還那麼的親熱……你騙誰,你騙誰呢?”

佟蕾眼裡起了霧氣,眼淚幾乎快噴湧而出,想她和他訂婚這麼久以後,他都沒這麼抱過她,用那種眼神瞅過她。

她覺得悲哀,六年前看著心愛的男人向自己的嫂子求婚,六年後,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和嫂子偷~情……

“你怎麼能這麼不可理喻。反正事實就是這樣,如果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喬琛皺起了眉,聲音一下變的冰冷。

他轉而瞟向一直不吭一聲佟庭烽,面對這種場景,這人淡定的神情一如六年前,他不愛韓婧,卻能波瀾不驚的帶她去註冊結婚,讓她就此冠上他的姓。六年後,他親眼看到妻子和別的男人有親密的接觸,依舊一派風清雲淡。

因為他不愛,所以不介意?

可他就是不明白:既然不愛,為何他要娶?當真僅僅為了那點利益嗎?

年少時,他們對愛情,都懵懵懂懂,卻也曾嚮往過,渴望能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守她一輩子,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完整的幸福的家。

那時,他們曾約定:“這輩子,不結政治婚姻。不為利益失去真心。”

因為他們都在不健全的家庭中長大,都在年幼時失去了生命中一個最最重要的親人。

他們對家,都有一種異於常人的渴望。

他們約好,竭盡所能,得到一個美滿的姻緣。

所以,青春正好時,他們的感情世界都淨白如紙,他們堅持執行他們的信仰,在茫茫人海中尋覓著自己命中註定的伴侶。

可誰能想,老天竟是如此的戲弄他們:他愛上了一個姑娘,他的好朋友卻把他心愛的姑娘給睡了,娶了……婚後,他還和舊情人藕斷絲連,冷落嬌妻,致令妻子在深深庭院中得不到慰藉,憂鬱成病。

而多年之後,他也為了某種利益,不得不改變初衷,允下了一樁商業聯姻。

兩個昔日的少年,都被歲月無情的改寫了心志……

人生,有時就是這麼的無奈!

“我信!”

在他的注目中,佟庭烽很突然的爆出了一句。

“哥,你怎麼到這個時候,還在幫她說話……”

佟蕾一眨眼,有眼淚滾落。

“我這不是偏坦包庇,而是在用我和阿琛多年的交情說話。蕾蕾,阿琛是一個敢做敢為的人。聰明的女孩,就別揪著過去不放。如果你還想維持你們這種關係的話。信任是最起碼的基石。還有,阿琛你,保持應有的距離,是你對你未婚妻最起碼的尊重。你想讓你的未婚妻信你,那你就得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一道清冷的眸光落在曾經的知己身上。

“佟庭烽,這世上最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就是你。這六年失敗的婚姻,就是一個證明。你從來就沒給過韓婧尊重,以及安全感。”

兩個人的視線沉沉對上。

“好,那你可以在邊上冷眼看著,一年之後,你再來判斷,今天這句話,我到底有沒有資格說。”

佟庭烽說這句話時,沒有半分心虛。

寧敏看著這個人的神情,嚼著這句話,納悶。

“咦,你們都在這裡!”

佟漾笑容燦燦的牽著佟麒走進來時,就感覺到了幾絲異樣的氣氛,她的目光在這四個關係極度複雜的年輕男女身上一掃而過,依舊滿面笑意,故意沒看到佟蕾臉上的眼淚,拍拍孩子的頭,說:

“佟謹之,你兒子是十萬個為什麼嗎?哎喲,一會兒功夫算是把我徹底問倒了,幾個月不見,這小腦袋瓜好像又裝進了很多問題。太難搞了。幸好我沒兒沒孫,要不然,天天帶著,腦細胞得死掉一大票,得早衰……”

誰都看得出來佟家五姑奶奶是最疼愛佟麒的,這個優雅的女人只要一回佟宅,第一件事就是把佟麒帶去玩。她很喜歡小孩子。可惜這輩子,她註定不能再擁有孩子。

這一刻,她之所以這麼嚷嚷,無非是想要打破這顯得有些詭異的氣氛。

“六姑姑,六姑丈好!”佟麒很有禮貌的先叫了一聲,才笑眯眯的蹦向寧敏,一邊和佟庭烽說:“爸爸,三叔公剛剛有和小姑奶奶打電話,說他們馬上就到了。今天家裡有客人要來嗎?”

“嗯,有位叔叔要來。”

佟庭烽答了一句,瞅了瞅喬琛和佟蕾:“時間差不多了,都到客廳等吧!我去請爺爺……”

“我沒興趣見那種人!以後,團圓宴上,有他,就沒有我和媽。”

佟蕾一抹眼淚,轉頭就離開。

喬琛並沒有追,目光落在佟庭烽身上。

崔贊是佟傢俬生子一事,實在讓他驚怪,他著實看不懂自己昔日那個好朋友,到底在打什麼算盤,縱容這樣一個人進佟家。

六年以前,他們是好朋友,對彼此瞭解頗深,在歷經漫長的六年以後,他再也看不懂他——詭譎多變的商海,已將這個男人的心打磨的深不可測。

佟庭烽沒說什麼,往二樓書房去,寧敏追了上去,叫住了他:

“等一下,佟庭烽,待會兒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你必須得抽出時間來給我……”

他轉過身,定定的看,目光深深,閃出奇異的光。

這女人,對於離婚一事,還真是熱衷,一見到他,就恨不能拖住他,立時立刻解決這件事。

很好,那我就好好陪你玩一玩!

“行,今天晚上我不走,一定回房好好陪你說話,你愛怎麼談,我就怎麼跟你談,到時,一定給你一個襯心如意的交代……這下,你滿意了吧!”

俯視的姿態,有種迫人的氣勢。

“那,一言為定!”

她的眼皮跳了幾下,雖然這人說話的語氣,有些古怪,但只要他答應了,接下去的事,解決起來,應該不會很困難。

她哪裡知道,這個男人存的是什麼心思!

事實上,佟庭烽打算做的事是:攤牌,就今天晚上!

他倒要看看,等揭穿了身份,這個冒牌太太,還能拿什麼來跟他鬧離婚……

哼,敢逼他逼的這麼緊,那就得付出一點代價。

也許,他該和她另訂一份協議,未來的日子,她得安份守己的在佟家做他的佟太太,否則,等待她的,一定會是牢獄之災——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