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70.復仇,他是惡魔,來披露真相

270.復仇,他是惡魔,來披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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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復仇,他是惡魔,來披露真相

面前人影爬過。

是母親。

她木木跟著母親的身影而轉頭,看到母親連爬帶滾的往沙發撲向,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窠。

“阿重,阿重……阿重……旆”

母親在叫父親。

寧敏整個人頓時就像被強電流擊中一般,僵在了那裡。

父親怎麼了?

她不敢深入的往那個方向瞅,再沒有勇氣,一睹真相。

鄔芳以為她扭到,上前來扶。

寧敏站了起來,不得不轉身面對。

那一刻,目光所及,是一片血水,而她的一雙腳正踩在黏綢裡,一動,就感受到了一種黏意。

父親寧重正淌在一片血泊裡,半個身子仰靠著沙發,左右雙肩、胸口、雙腿之上,都有被大口徑子彈打爆的槍傷,傷口血肉迷糊,而地上的血水,全源自父親的身子。

“死了……”

一個保鏢檢視之後,輕輕表述。

怎麼可能不死?

神仙中了這麼多槍傷都要死了,何況是人?

寧敏失去了呼吸,只能看著母親跪在血水裡,抱著父親肝腸寸斷的大哭,一聲又一聲的叫著父親的名字。可父親怒瞪著雙眼,沒有任何反應。

那一刻,寧敏的腦海嗡嗡作響,腳軟了下去,爬著走了過去,用滿是血的手,去搖著父親的身體,叫著:

“爸,爸……爸……您醒醒,您醒醒,我是敏敏,我回來看您了…………”

可父親一動不動,四肢已在漸漸冷卻。

眼淚一滴一滴落在那隻大手上,一幕幕舊景在腦海浮現:

學步時,是這雙大手牽著她學會了走路。

認字時,是這雙大手把著她學著寫毛筆字。

六歲時,是這雙大手領著她開始練功夫。

生病時,是這雙大手抱著她去醫院,用滿是老繭的手心撫愛她的皺起的眉頭,給她講故事。

生日時,是這雙大手給她做好吃的蛋糕。

遇上學習問題時,是這雙大手幫助她一起去解決難題。

成為獵風隊員時,也是這雙大手給了她一個支援的擁抱,鼓勵她:要麼不幹,要幹就要乾的出色……

現在,這雙手再不能給予她掌聲,這個人,也再不可能給予她微笑了……

他失去了力量,失去了熱度……

“滾開,你給我滾開,滾開,滾開……”

突然,母親狂怒發飆,就像一頭失去控制的獅子,重重的推開了她,臉上的血漬,讓她看起來顯得無比的猙獰。

寧敏的頭被撞到茶几上,頓時頭破血流,她支著大大的肚子茫然地看著,豆大的淚珠在滾下來,視線裡的母親,淚水肆意的淌著——

這樣憤怒的母親,她沒見過。

她的母親,是世上最最最賢惠的妻子,最最最溫柔的母親,最最最有愛心的醫生。

從小到大,母親幾乎從來沒有罵過她。

懷第一胎時,母親沒有怪責,她固執的想要生下他們,母親也沒有大動肝火。

母親說:你已長大,你的決定,我們尊重。但願你不會後悔。

自打她懷上第二胎,母親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她,連走個樓梯都是再三叮嚀,不許大步,不許著急,一定都要一步一步的來。可現在,她推了她——要懷有多麼沉重的恨意,才會在這一刻,爆發出這麼一推。

“媽……”

她慘兮兮的叫了一聲,帶著無限的委屈和悲痛。

凌珠雙眼一閉,淚水滴落,抱著寧重的頭,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別叫我,我擔起你這一聲媽!

“如果你真的把我當作是你的媽,你就該聽我一句勸。可是你從來不聽。

“從小到大,我讓你別學男孩子練功,你編練;我讓你去學醫,以後留

在部隊,你偏不肯,非要進軍校;去了軍校,你放著專業不讀,報上什麼獵風;入了獵風,你說你會把你想讀的專業一併兼修完,進去純萃是磨練自己,可你卻瞞著我們一次次參加任務……

“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聽過我和你爸的話……

“現在你滿意了嗎?

“阿重被你給害死了……

“你看到沒有,你爸死了,他死了,全是因為你,他才會死的……你爺爺也被害死了,這全都是你害的……”

母親又情難自控的吼了一句:

“我們寧家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養了你這樣一個禍害……早知道這樣,當初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要你的……”

一聲聲斥責,似挖心的利刃。

寧敏看著血水裡的父母,心已經痛的失去知覺,傻坐在那裡,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母親稱她是禍害。

罵的好狠。

這哪還是小時候那個疼她若寶的母親。

可她的確沒讓他們省心過。

母親說她太有主見,不像其他孩子那樣,容易讓人父母擺佈。從小到大,都是父母順著她的心思在遷就她。

她不是一個好女兒,更不是一個好孫女。

“夫人!”

鄔芳輕輕叫,扶她。

她木木的轉頭,心裡唸叨起兩個字:“爺爺”。

那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兒呢?

“媽,爺爺怎麼了?”

這一刻,她整個人搖搖欲墜,就像一珠在風雨飄搖中小樹,只要風再大一點,就能被折斷。

凌珠沒有再回答,只是抱著寧重大哭著。

“夫人,在您房間裡,找到了寧老爺子……已經……身亡……”

另一個保鏢從她房裡奔出,輕聲回稟。

寧敏的身體止不住一顫,猛得忽推開小鄔,往自己的房間進去。

“夫人,您別進去?”

那保鏢想阻止。

哪能阻止得了。

滿地血水鋪呈,寧敏看到有個高個子保鏢正在把爺爺的頭挪回到他的脖子上去……斷了……五官盡是淋淋鮮血……

她腳下一虛,整個人往前栽去,磕到了一嘴的血水。

鹹鹹的,腥腥的!

她覺得噁心,覺得痛,肚腹之間忽然一沉一痛,有什麼滾滾在流出來,右手本能的往大腿根部摸過去,抹到了一手的血水。

跟過來的鄔芳眼尖的注意到了那一片自裙下流出來的鮮紅,不由得臉色大白:

“不好,見紅了……”

她想扶起寧敏,可太重,又不敢亂用力,正想叫小高一起把人抬出去,馬上送醫院。

砰一聲裝著消聲器的槍響,啞然的揚起。

身後,小高被子彈打飛,從她們身邊飛過,掉在**,當場死絕。

鄔芳牙齒打顫的轉頭看:

一個冷俊的男子,手上端著一把大口徑步槍對準了他們,脣角掛著一抹冷冷的仇恨的微笑,身後跟著兩個同樣挎著重型機槍的手下,如修羅乍現,喊了一句:

“寧笙歌,久違了!”

寧敏忍著一陣陣的陣痛,靠坐起來,抵在門口,恨恨的看著那個人!

錯不了,正是竺國那位莫大少莫臣之。

這一切果然全都是他乾的,而且,他居然沒有在作案之後逃走。

“麻煩你們,把手舉起來!把槍彈扔過來,誰要是不合作!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我們找的只是寧笙歌。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是想保命,最好就識趣一點!”

莫臣之身邊一個體魄強壯的手下沉聲叫了一聲。

這個人手上的機槍要是一開火,估計在場所有人都會當場斃命。

鄔芳只能放下手上的槍,乖乖舉起手。

其他三個保鏢,面面相覷了一眼,紛紛扔下了手上的槍。

莫臣之指了指鄔芳,目光冷冷的道:

“你,把寧笙歌給我拖下來……”他又踢過一張電腦椅來:“然後把她捆在這張椅子上……”

鄔芳挺了挺背脊,鼓起勇氣回答道:

“夫人見紅了,必須需要上醫院……”

話沒能說完,那黑黑的槍筒對準了她的太陽穴:

“我說,你照辦,不聽話,吃子彈……抱歉,殺人太多,我不介意再背上一條人命……如果這是你想要的,行,我會成全。到時,你的首相大人會追封你為烈士。”

聲音帶著輕蔑和譏諷之色。

鄔芳瞪著,相信這個人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小鄔,扶我過去!”

寧敏反而冷靜了下來。

越是危險,她越能保持鎮定。

“是!”

鄔芳扶她,看到她的裙角下有血水在不住往下淌,這可如何是好?

寧敏坐好。

一根麻繩扔了過來。

“梆上!”

鄔芳只得把繩取來梆上。

一分鐘後,寧敏成了砧板上的肉,無處躲藏。

“到邊上待著去!”

鄔芳退到邊上。

莫臣之挑了一隻凳子坐著,用手帕擦著手上的槍,把它擦得錚亮錚亮的,坐姿也優雅。

這人出身大族,乃將門名少,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子少見的雅痞之氣。本該是一個出色的國之棟樑,可現在,在寧敏眼裡,他徹頭徹尾就是一個可怕魔鬼。

“肚子挺大!可惜註定生不下來了……”

他上下打量著,聲音顯得無比清越,夾帶著一股子操縱命運者的優越感。

寧敏久久沉默,身體在止不住的打顫,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恨的,雙手狠狠捏著扶手,一條條青筋浮現。

一年前,正是這個男人在金秋九月,殘殺了她五個戰友,一年前,他竟然跑來了東艾,再度大肆殘殺了她的親朋好友。

顧曉被一槍嘣了,父親被亂槍打死,爺爺被割首……這個男人要有多恨她,才會發了瘋似的做下這等殘無人道的事來……

“莫臣之,你最好給我一個痛快的,今天,你若不弄死我,來朝,我讓你錯骨揚灰!”

寧敏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話音未落,一柄槍筒對準寧敏的額頭,這一槍下去,足能讓整個頭顱解體,絕不可能再像顧曉那樣,還能留下半個腦袋……

“放心,我不會再陪你們玩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莫臣之微微笑,和煦一如鄰家大哥哥,怎麼也看不出這個人會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寧敏凶狠的盯著,顯得那麼的倔強: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佟庭烽不會放過你,東艾國民不會放過,你會為你的所做所為付出付出代價……”

他笑的滿不在乎:“來了東艾,我從來沒打算活著回去。我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把你玩死……”

他用槍筒狠狠挑著寧敏的下巴。

寧敏不服輸的回瞪著。

他突然又笑了:

“嘖,真是一個倔強的女人。倔強的有點可愛。能在我手上逃脫出去的人,你是第一個。能讓我不顧一切追殺的人,你是唯一一個。我仔仔細細研究過你。狙擊水平首居特種兵前五;自由搏擊術位居特種兵前十……指揮小組作戰曾力拔頭籌……多了不起!如果你沒有槍殺我的兄弟,也許我會欣賞你。真心欣賞!可惜……”

他的笑意忽然變得森冷:

“可惜,你殺了他們。我們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人!章志軒,陳文虎,李華良,他們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他們都是國之棟樑,軍事上的新秀,他們都是家中獨子,就因為你,他們死無全屍……你若不死,他們九泉難以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