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如果這就是結局

如果這就是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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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就是結局

結如果這就是結局

八月初,南方正是盛夏,天氣燥熱得要命,就連平時的海風也好像不吹了似的。

木槿收拾行李的動作並不是特別的快,因為飛機將在傍晚五點多起飛,她有足夠的時間來收拾自己並不太多的行李——

還有並不太寂寥的心情。

離婚協議是她昨天下午就擬好了的,因為石巖昨天上午出差去了,她親自開車送他去的機場,而他這一次出差是去美國紐約,將會在紐約呆一週的樣子。

離婚協議她打得很快,因為這份協議在心裡已經擬了半個月了,所以昨天下午只不過是在電腦上打出來然後用雙木公司的印表機給打印出來罷了澩。

離婚協議放在書桌上,這書房自從她和石巖結婚後就變成倆人的了,而自從她在雙木公司上班後,更多的是她在霸佔著書桌。

書桌的抽屜裡,是厚厚的一疊請柬,那是她和石巖補辦婚禮的喜帖,石巖說等他從美國回來,他們就舉辦婚禮,然後,他們一起去法國普羅旺斯看薰衣草。

八月是薰衣草盛放的季節,為了能在八月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石巖特地把他們補辦婚禮的日子定在了八月中旬銪。

石巖做這些的時候,她就在旁邊默默的看著,她沒有阻止他,雖然,她知道,她和他不可能還有婚禮,因為,她已經生了去意。

去意是在一個月前生出來的,而那時,她和石巖的關係,正處於冷戰中。

其實冷戰並沒有真正的突出,因為石巖是最好的丈夫,她發脾氣他會哄她,她冷落他,他又會主動到她身邊來逗她開心。

其實真正的冷戰來自七月初,來自他再一次在她排卵期出差回來後。

五月份她就已經把身子調理好,甚至母親已經找了她的親戚開了促排卵的藥,母親和她,都在為生雙胞胎而努力。

從德國回來的前三個月,因為不能隨便懷孕,石巖用tt她覺得很正常,可當她準備懷孩子時,石巖依然用tt,這讓她莫名的覺得不正常了。

於是,她免不了提醒他,現在要懷孩子了,你還用什麼tt啊?

於是,石巖就不用tt了,而她按照那藥的規定吃了,想著在排卵的日子和他同房,然後沒準能懷雙胞胎或者三胞胎呢。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石巖的工作總是和她排卵的日子相牴觸,五月份臨近她排卵的日子,石巖飛韓國去談業務。

五月是這樣,六月依然是這樣,她安木槿在某些方面反應雖然比別人慢,但是不代表就真是根木頭,石巖的行為明顯的不對勁得厲害。

尤其是六月份,她一再跟他說,這個月排卵期不要外出了,她吃了藥,而那藥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所以這個月無論如何都要把孩子懷上。

他當時是答應了,可真到她排卵期那幾天,他還是因為上海分公司出點事趕了過去,而且一走就是一個星期。

她不是傻瓜,雖然她一直不怎麼聰明,可她依然明顯的感覺到,他不願意要孩子,至少,他不願意讓她懷孩子。

石巖在石家是獨子,而她是石巖的妻子,他居然不願意她懷他的孩子,這是為什麼?

難不成,他想別的女人懷他的孩子?

這不可能!

她幾乎在瞬間就否定了這樣的想法,畢竟她和石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倆人經歷了那麼多,婚都結兩次了,石巖如果想別的女人生他的孩子,他根本沒必要和她結第二次婚的。

那又是什麼原因讓他不願意和她生孩子呢?

難不成,是另有隱情?

另有隱情?想到這四個字時,她的心本能的跳了一下,一種不詳的預感從心裡湧出來。

隱情?她和他之間還能有什麼隱情?

自從她被誤診患有阿爾茨海默病後,她對石巖已經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了,因為石巖在那樣的情況下都堅持和她結婚,堅持要和她在一起。

那麼,他們之間的隱情在哪裡?

是石巖患有什麼病?亦或是,她腦顱裡的那顆小黃豆?

想到小黃豆,她這才想起,她在柏林醫院拍了腦部ct後並沒有拿到片子,也沒有拿到報告單,都是石巖去看了回來跟她說的。

她是在七月初給柏林那邊的教授打電話的,當時以極其平淡的語氣詢問自己的病情,柏林那邊的教授說的病情和石巖說的差不多,的確是不需要治療。

只是,當她詢問教授要注意的事項時,教授卻說到了儘量不要懷孕,因為孕期大會壓迫著那根神經,這樣就有喚醒那顆沉睡小黃豆的危險,也就是有生命危險。

她終於明白,原來不是石巖不喜歡她為他生孩子,是她自己根本就不能生孩子,而石巖不可能為了孩子讓她去冒生命的危險!

所以,七月份她乾脆沒有吃藥了,因為石巖不會讓她懷孕的,她吃再多的排卵藥,拍出再多的卵又有什麼用?

除了能讓自己更快的老去,別的,是否就一丁點作用都沒有了。

她沒有吃促排卵的藥,也沒有跟石巖再說起要懷孕的事情,可就算是這樣,最近兩天是她的排卵期,石巖在美國的公司也非常湊巧的出了點事,必須要他本人親自前往才行。

離婚協議寫得很簡單,因為她和石巖之間,說實在的,夫妻共同財產不多,而這次她嫁給石巖時就已經被誤診為阿爾茨海默病了,所以她幾乎沒有為這個家創造什麼財產,反而是花了石巖不少的錢。

行李收拾得很慢,她到底還是把行李收拾好了,去處是一週前聯絡好的,英國,她曾經呆過三年的地方,而曾經的室友艾倫歡迎她過去。

昨晚,她是回母親家吃的晚飯,而且和母親一起動手包了餃子煎了鍋貼,母親還特地做了她最喜歡的蘿蔔燉牛腩。

“啊槿啊,你這怎麼回事啊,這幾天不是你的排卵期麼,石巖怎麼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就出差啊?”邵敏之吃飯時免不了抱怨起來:“要他的工作都跟你的排卵期犯衝,那你這什麼時候能懷上孩子啊?”

她笑了一下,沒有回答母親的問題,反而是抱起跑到身邊來的雪兒笑著說:“媽,你這雪兒可是越來越乖巧了,讓我這不喜歡狗狗的現在都逐漸的喜歡起來了。”

“那可不,”邵敏之被成功的轉移話題還不自知,順著木槿的話題道:“你這孩子也是,以前石巖買給你那條雪狐多漂亮啊,一身的白毛,那兩隻耳朵還粉粉的,也就你狠心,把人家用鐵鏈子拴起來......”

木槿聽了這話就笑,她以前是不明白石巖為什麼要給她買狗狗,也不明白石巖為什麼總是想要給家裡新增小動物,因為她實在是對小動物喜歡不起來。

可如今卻是明白了,他知道她不能生孩子,他也不打算讓她懷孕,所以他才想著要給家裡新增動物,想讓她以後的日子都有小動物作陪。

媽媽昨晚和她說了好久的話兒,說起她年輕時對父親的迷戀,說她那時為了安崢嶸,居然可以放棄一個生兒育女的資格。

母親是愛父親的,可母親自從有了雪兒後,好似開朗了不少,就連父親的書房,都不知道多久沒有來了,以至於父親書房裡的書,才積了薄薄的塵土。

她在父親的書房裡呆了很久,把父親那些書上的塵土都掃乾淨了,然後又細心的排放整齊,最後才把父母的結婚照,那張已經發黃的結婚照放在書房最顯眼的位置。

昨晚她破天荒的問了母親一個問題,這樣跟著父親一生可曾有過後悔。

邵敏之就笑著說,有什麼好後悔的,人一輩子就是這樣,有舍才有得嗎,我失去了生兒育女的資格,我不是擁有了你這麼好的女兒麼?

有舍才有得,她不知道石巖是不是這樣想的,因為石巖並沒有和她說到她的病情,也沒有和她說她不能懷孕生子的事情。

行李收拾好,她又看了看乾淨整潔的家,雖然和石巖在這裡住的時間不長,就是兩次婚姻算起來也不長,可她依然還是把這裡當成了家。

她真正的家。

前幾天她和石巖還回郊縣的那棟仿西南小青瓦石板房的別墅去住了兩天,倆人再次用中國式大灶做了飯,恰好下下雨,倒是有幾分西南山區的風景。

石巖說:“阿木,以後我們老了,就來這裡養老。”

她就笑,沒點頭也沒搖頭,因為她知道那不可能。

去的心意已決,她等的就是一個機會,一個他出差的機會,因為她不想他很快就發現她離去的事情,也不想他再次找到她。

傍晚五點的航班,現在才十二點,這會兒去機場實在是有些早,她把兩個行李袋放在門口,想了想,還是又去陽臺上拿了花灑去洗手間裝水。

因為她不喜歡在家裡養小動物,於是石巖就在陽臺上養了不少的花,君子蘭蝴蝶蘭白玉蘭梔子花夜來香......

她耐心的給這些花兒澆了水,其實平時石巖給這些花兒澆水的時候比較多,因為晚上吃完飯後她大多是躺在貴妃榻上看書,而他則在陽臺上給花兒澆水修枝剪葉什麼的。

給花草澆水後,她又再次來到書房,坐在書桌前,半響,才拿起筆筒裡他常用的那隻水筆,在書桌上的便籤本上給他寫信。

她想,這即使不是永別,也應該是久別,她和他,應該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會見面了吧?

把信寫好,她找了個信封裝上,想了想,最終還是把這封信留在了書房的書桌上,

手機響起的時候,她剛拖著行李箱出門,雖然時間尚早,不到下午一點,但是她想去樓下的麵點王吃頓簡單的午餐。

電話是劉琴打來的,她遲疑一下接起,還沒有來得及‘喂’那一聲,劉琴是聲音就率先傳來了:“木丫頭,你今晚要不要回來吃飯啊?”

“我......可能不回來了吧,”木槿略微遲疑的回答著,看了眼身邊一大一小的兩個行李袋,她今晚應該在飛往倫敦的飛機上,她怎麼回得去?

“為什麼不回來啊?”劉琴的聲音明顯的帶著失望:“木丫頭,你今晚回來吧,雖然不是週五晚上,可石巖出差去了啊,你一個人住那邊也寂寞不是?回來陪陪我這老婆子吧。”

她回得去麼?

“奶奶,我今晚真有事,”木槿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蓉姨不在家嗎?她現在也不去哪裡了,你們倆在一起聊聊天什麼的不也挺好的啊?”

“別提她啦,”劉琴是語氣明顯的不好,不過瞬間意識到什麼,即刻又熱心的說:“木丫頭,你心如姑媽昨兒個去鄉下了,回來帶了一副中藥回來,說是特有效,她家親戚四十二歲了,喝了這藥都懷上孩子了,我下午讓家裡阿姨幫你熬藥,你晚上回來......”

劉琴的話絮絮叨叨的從手機裡傳來,木槿就覺得特難受,到最後,她的眼淚已經不知不覺的從眼眶裡溢位來了。

劉琴八十多歲了,自她從德國回來後就一直盼望著她能懷孕,這都半年多了,她這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說她著急,那麼劉琴比她還要著急。

或許是她一直聽著沒有啃聲,劉琴以為她這邊掛了,所以在嘮叨了一大堆話後,也就那樣悄悄的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她放棄了吃午餐,而是打出租車回了一趟鷺湖山莊,當然她並沒有走進石家大院,而是在石家大院門外的一顆龍眼樹下默默的站著,看著院子裡晒太陽的劉琴和白惠蓉。

劉琴躺在涼椅上,微微的眯起眼睛,手裡拿著一把現在市面上幾乎找不到的蒲扇,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那蒲扇很久都不曾動一下。

而白惠蓉坐在輪椅上,目光一直就那樣愣愣的望著院子前方的鷺湖,也不知道是在沉思什麼,或者乾脆就在發呆,總之也是一動也不動。

她微微的輕嘆一聲,不想驚擾了院子裡的兩個人,雖然這兩個人一個待她如親孫女,一個待她如生死仇人。

她在龍眼樹下站了大約十分鐘的樣子,然後悄然轉身,慢慢的朝著不遠處還在等自己的計程車走去,心裡卻默默的喊著:

別了,石家大院!別了,奶奶!

以後,當然沒有以後,她和石巖已經離婚了,她不可能還有機會走進石家大院來的。

她明明是去登機的不是去接機的,可不知道是計程車司機弄糊塗了還是她自己沒說清楚,總之計程車把她送到了候機樓的一樓而沒有把她送到候機樓的二樓。

她有些鬱悶,只能認命的下了車,拖著兩個行李箱,準備去乘直升電梯上二樓去。

只是,在她拖著行李箱轉身剛走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哎喲’的聲音,而她的行李箱也明顯的搖晃了一下,顯然是遇到了障礙物。

“對不起,”她即刻迴轉身來道歉:“對不起,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

“木頭,”對方先喊的她,然後睜大眼睛愣愣的盯著她:“你是木頭嗎?”

“橙......橙子?”木槿略微有些不敢相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後驚喜的叫著:“你真的是橙子?”

橙子被她的舉動給逗得笑了起來,過來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道:“難不成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我?你在別的地方看過跟我長一樣的人嗎?”

木槿就笑,搖搖頭道:“那倒沒有,我只是.....只是沒想到而已。”

“我也沒想到,”橙子看了眼她拖著的兩個行李箱,眉頭微皺著:“木頭,你是不是糊塗了,來接機還帶兩個行李箱?”

“接機?”木槿稍微一愣反應過來,然後趕緊解釋著:“不,我不是來接機的,我是來趕飛機的,計程車司機搞錯了,把我拉到了一樓來了。”

“哦,你乘坐飛機的啊?”橙子眉頭微微一皺,看了看她的行李箱:“那你要去哪裡?”

“我......”

木槿還剛說了個‘我’字,就聽見旁邊有人在喊:“柳橙橙,客戶出來了,趕緊過來!”

木槿抬頭朝那聲音飄來處望去,居然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在朝橙子招手,而前面,剛到的航班湧出很多的人來,橙子和那中年男人正朝那人群裡走去。

她嘆息一聲,和橙子四五年沒見了,這好不容易見上了,她卻,再也沒有時間和她在一起聊天了。

候機樓裡不斷的湧出的人群,而橙子已經被人群淹沒,她看了看時間,最終提上自己的行李箱,朝著不遠處的直升電梯走去。

四十分鐘後,她已經飛上了藍天,她透過那小小的窗戶朝窗外看著這個已經亮起霓虹燈的城市,默默的唸叨了句:

別了,濱城,別了,我的愛人!

她留給石巖的信是這樣寫的:昨晚一個人睡不著,便翻身起來在電腦上找電影看,鬼使神差,我點開了《魂斷藍橋》,便看了起來。

以前在大學時也曾看過的,當年和橙子看的盜版,時間太過長久,裡面的故事情節已經模糊,我是閒的無聊,剛開始只是很隨意的看著,純粹是想要打發漫長的黑夜,並沒有認真的投入到這個影片中去。

可最後,我還是看進去了,滑鐵盧橋,倫敦的空襲警報,兩人走到了一起。

來不及舉行的婚禮,倉促到她放棄演出也依然沒能在車站見上最後一面的送別,為國捐軀的英雄榜,她幸福世界的轟然倒塌。

他光榮歸來,他安然無恙,他依舊英俊,他依舊風流倜儻,並且,他依舊愛她。

她,也依舊年輕,依舊美麗,美得讓人心醉。

他帶她去見他的家人,他的親人,他的鄰居,她甚至通過了所有人的‘檢查’並被所有人接受。

所以,她最後自殺的行為很多人不解,甚至說她懦弱,因為他根本不會介意,也不在意,他要的人是她,只要是她就行,別的都不重要。

當年大學時宿舍裡的人曾議論過馬拉,說她懦弱,不夠堅強,羅伊死了她都能勇敢的活下,那為什麼羅伊活著她反而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呢?

寫了這麼多,我自己都不知道要跟你表達什麼,我念大學時也曾認為馬拉是不夠堅強不夠勇敢的,可昨晚再看這片子,我的認知卻變了。

我想,馬拉在結束自己的生命前一定想過很多,關於她的死,關於她死後羅伊的生活,她知道他愛她,她也知他應該不會介意,可她卻不願意因為自己影響到他以後的生活。

我走了,去了遙遠的地方,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名,你簽好名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就行了。

另外,不管我去了哪裡,也不管我會選擇什麼樣的生活,總之,我都會祝福你,祝你以後的生活充滿陽光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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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親們,如果這就是結局,你們,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