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認罪,人是我殺的

認罪,人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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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罪,人是我殺的

所有矛頭都指向了黎笑兒,急得翠兒和落梅直掉眼淚,望著迦墨蓮希望他能替主子出頭?

黎笑兒坐在椅子上挺直腰板,定定地望著緹蘭絲許久。

緹蘭絲低著頭仍然能感覺到那兩道火辣的視線盯得自己頭皮發麻。

迦墨蓮心底升起一股怒氣,冰冷的視線也投向緹蘭絲?

“王爺?您看著緹蘭絲作什麼?現在證人證言都擺在眼前了,四巧就是因為王妃責打過度才斃命?”吳側妃見迦墨蓮不瞪黎笑兒,反倒瞪著緹蘭絲,怕迦墨蓮袒護黎笑兒,不禁有些急,“王爺,這可是我們定黔王府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事關您的清譽……”

“呵呵?”黎笑兒突然笑起來,笑聲聽起來詭異,令吳氏與緹蘭絲都打了一個哆嗦?“哈哈哈哈?”黎笑兒笑得更大聲了,同時從椅子上站起來。

凌厲的視線從吳氏看到緹蘭絲,再看向地上的採芝,黎笑兒收住了笑聲。

“你……你笑什麼?是心虛的掩飾嗎?”吳側妃惱怒地朝黎笑兒喊道。

黎笑兒斂住笑,朝迦墨蓮輕輕福身,“王爺,無論是吳側妃的猜測也好,還是緹蘭絲與採芝的證言也罷,哪一句哪一條能證明是妾身虐打了四巧呢?沒有人親眼看到妾身打四巧,那她的死為何就一定與只是訓斥過她的妾身有關呢?”

迦墨蓮抿著薄脣,他相信黎笑兒,但面對眾人的責難,他明白自己若是此時說信任黎笑兒,看在眾人眼中就是袒護她?日後她必不能服眾,而在府中被孤立,甚至萬一以後發生事情,都不會有下人向她伸出援手。

所以現在只能隱忍,想辦法?

“王爺,妾身也累了,想回房休息。待查明一切之後再傳喚妾身來對質也不遲,您說呢?”黎笑兒抬起頭看著迦墨蓮,從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糾結與複雜。

也許她還不夠懂他,但現在她真的很傷心。

人真的怕對比,張定睿那種不顧一切心中只有黎笑兒的“痴”和迦墨蓮此時的“冷”相比較,也許張定睿是更值得女人依靠的男人?

迦墨蓮站起身微頷首,“好,你先回菀林居吧?待事情查明之前,不得離開半步?”

又是禁足嗎?黎笑兒淡然地一笑,昂首轉身準備出前廳。

“等等?”廳外突然傳來女人的聲音。

蔣側妃手裡拿著一支金步搖提著羅裙快步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名太監?

走進前廳,蔣側妃將手中的金步遙舉高,聲音響亮地道:“代雲貴妃娘娘傳懿旨?”

下人們都跪了下來,迦墨蓮卻不慌不忙的走到蔣氏面前,他的黑眸晶亮得像是能將蔣氏化為灰燼?

一甩袍擺,迦墨蓮單膝跪了下來,身後的黎笑兒與吳側妃、緹蘭絲也深福施禮。

蔣側妃被迦墨蓮那一眼看得膽顫心驚,但她仍是強撐著沒有閃避?

作了兩個深呼吸,蔣側妃大聲地道:“定黔王妃黎氏,品行不淑、虐打妾室婢女至死?現傳本宮懿旨,將黎氏送至宗人府關禁,待查明婢女四巧之死因後再作定罪?”

迦墨蓮牙根咬碎,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兒臣謹尊母命?”

“妾身等謹尊貴妃娘娘懿旨?”吳側妃與緹蘭絲也嬌撥出聲。金迦有妾。

黎笑兒緊抿雙脣站起身來,看著被蔣氏高高舉起的金步遙眯了眯眼睛。

“王爺?”蔣側妃雙膝一軟跪在迦墨蓮面前,泣不成聲地道,“妾身願領受各種責罰?”

迦墨蓮從蔣側妃手中拿過一根金步搖看了兩眼,又轉身看向表情冷漠的黎笑兒。

黎笑兒的手不自覺的摸上手腕,那裡有兩個皇后娘娘賞賜的金鑲玉鐲?

可是……如果她此時用金鑲玉鐲反抗雲貴妃的金步搖,那事情恐怕就鬧得更大了。

慢慢鬆開手,黎笑兒的雙手垂在身側傲然地望著迦墨蓮。

迦墨蓮的嘴角微挑,轉身低頭看著跪在面前像是要被帶到宗人府的人是自己一般哭得傷心的蔣側妃,他俯下身子伸手去扶蔣側妃。

“你又沒作錯什麼,為何要受罰?”迦墨蓮的聲音裡帶著笑意,將手中的金步搖插在蔣側妃髮間,“這金步搖很適合越梅你。”

蔣側妃訝然地抬起頭看著迦墨蓮,她想到迦墨蓮竟然會這麼說?還以為他一定會氣得暴跳如雷?

吳側妃妒忌地看著迦墨蓮對蔣側妃的“溫柔”,又冷眼看向黎笑兒。

“既然貴妃娘娘已經下懿旨徹查這件事,那就委屈王妃在宗人府住上幾日吧?”吳側妃將妒忌的怒火撒在黎笑兒身上,“宗人府的人不能對王妃您怎麼樣,但你這三個婢女在重刑之下,就不怕不說真話?”

吳側妃一擺手,那幾名隨蔣側妃一起出宮負責帶人的太監便進來,扭住翠兒和落梅、錦兒的手臂就往外託。

“王爺?王爺?王妃是冤枉的啊?”翠兒邊被拖著往外走邊哭喊,“王妃和奴婢等人真的沒有責打四巧?”

“王妃,請吧。”一名年紀稍長的太監走到黎笑兒面前陰陽怪氣地道,“您可別為難奴才,奴才是萬萬不敢拖著王妃您走的。”

黎笑兒看著被拖出前廳的錦兒下臺階時一閃,整個人便摔了出去?

“錦兒?”黎笑兒驚呼一聲跑到門口。

錦兒也驚魂未定的瞪大眼睛,雙手緊緊抓著一條男人的手臂堆坐在臺階下面的石板地上?

白虎擰著眉收回手臂,方才是他及時伸手接住了從臺階上摔下來的錦兒。

白虎抬起頭望向站在廳內的迦墨蓮,似乎是在等主子下命令?

那名拖著錦兒往外走,卻又差點失手將錦兒推下樓梯摔傷的太監回過神來,下了臺階又去拽錦兒的手臂,“快起來?”

錦兒驚魂未定,腿還軟著,被太監拉扯得向前拖行了幾步?

“住、手?”黎笑兒眼中冒火的看著自己的婢女被太監們連拖帶拽的粗魯對待,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沒錯,是我殺了四巧?”

“住口?”迦墨蓮在黎笑兒身後怒吼出聲?

**

無法忍受婢女被雲貴妃派來帶人的太監粗魯對待,黎笑兒“承認”了四巧的死與自己有關?

迦墨蓮大步上前一把扳過黎笑兒的肩頭,怒視著她表情冰冷的小臉兒,“不准你胡說?”

黎笑兒扯了扯嘴角,撥開迦墨蓮的雙手朗聲道:“妾身並未胡說。”

越過迦墨蓮已經僵直的身軀,黎笑兒走到蔣側妃身後,嚇得蔣側妃往旁退了一步。

“蔣姐姐頭上這根金步搖真漂亮。”黎笑兒微笑地道,“三年前我時常入宮問安,總能看到貴妃娘娘頭上戴著這根金步搖,聽婉屏女官說這金步搖是貴妃娘娘由妃位晉封為貴妃時皇上賞賜的東西,意義非凡。”

蔣側妃戒備地望著黎笑兒,怕她作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蔣姐姐進宮去請了金步搖回來,就如同貴妃娘娘親臨王府……”黎笑兒抿抿嘴脣垂頭看著自己腕上的金鑲玉鐲嘆道,“你可知待四巧的事解決之後,你我就如同這金步搖與金鑲玉鐲一般了嗎?”

“王……王妃的話,妾身不懂?”蔣側妃故作鎮定地道,“妾身只想還給四巧一個公道?”

“呵,公道?”黎笑兒冷笑一聲,又移步走向吳側妃和緹蘭絲。

緹蘭絲不由自主的往後退著,不敢直視黎笑兒的雙眼。

“王爺?王妃……王妃黎氏她承認殺了四巧?”吳側妃瞪大眼睛喊著。

迦墨蓮雙手握緊拳垂在身側,沒有理會吳側妃的叫喊。

“是?是本王妃將四巧叫到菀林居責罵?”黎笑兒凜然地轉身面向廳院中的王府下人們,小臉上盡是果絕,“四巧進府後被分到挽香苑侍候緹蘭絲夫人,但此婢從未盡婢女之職的照顧主子、收拾庭院?我讓人將其叫到菀林居不過是訓了兩句,她便狡辯說粗重的活不該她作?本就是怠忽職守,又敢以下犯上?本王妃責打她沒什麼不對?”

“王妃?”翠兒與落梅、錦兒跪在地上痛哭,“沒有的……王妃沒有……”

“你們三人也不必為我扛錯?”黎笑兒聲調一轉,有著幾分沉痛,“三個丫頭並沒有動手,都是我一個人所作所為,放了她們吧?”

不能連累翠兒她們?不能因為她們對她忠心、跟了她便受到這種無妄之災?

“王爺,現在事實已經清楚了,妾身願受罰。”黎笑兒雙手攏於袖中,低下頭來。

吳側妃與蔣側妃二人臉上都難掩驚喜,沒想到黎笑兒竟然痛快的“認罪”?

迦墨蓮僵硬的轉過身,咬牙道:“你說是你親自動手打了那個丫頭?”

“是,是妾身親自責打了四巧。”黎笑兒淡然地道,“氣急之下,又用花瓶砸破了她的頭?”

一陣風颳過來,黎笑兒便落入了迦墨蓮的鉗制之中?

“你這個女人說謊眼都不眨?”迦墨蓮怒吼著,“花瓶?哪個花瓶?如果是你用花瓶砸了那丫頭的頭,花瓶在哪兒?”

黎笑兒抬起頭迎上迦墨蓮燃著怒火的雙眼,淡淡一笑,“花瓶碎掉了,妾身讓婢女收拾後扔了。”

“你……”迦墨蓮的手指用力,像要捏碎黎笑兒雙臂的骨頭?“為何最初不肯承認?”

柳眉皺也不皺一下,黎笑兒的聲音依舊平靜,“因為妾身以為王爺一定相信妾身是無辜的、妾身可以依仗王爺的寵愛而不受懷疑、不受罰,因為妾身以為王爺是笑兒值得依靠、也可以為笑兒遮狂風擋暴雨的那座山……但現在妾身明白了,王爺是座山,只不過不是擋在妾身的面前,而是立在‘大義’之前?”

迦墨蓮的黑眸緊鎖黎笑兒的星眸許久,他慢慢鬆開雙手,臉上的表情也平靜下來。

“黎氏,你真的認下了虐打婢女四巧致死的罪狀?”迦墨蓮的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

“妾身……認下了。”黎笑兒嘆息般地道。

“那好,你就去宗人府等候發落吧。”迦墨蓮一揮手,兩名太監上前朝黎笑兒施禮。

黎笑兒揚起頭再次朝廳門走去。

“王妃?”翠兒、落梅和錦兒擁了上來,卻被太監們推開?

黎笑兒不看婢女,只是昂首向前走前,她知道王府裡的下人正用仇恨與鄙視的目光看著自己,那些人可能恨不得衝上來痛毆她?

**

宗人府裡的牢房也分成三六九等?

畢竟送來宗人府治罪的大多是皇族宗室子弟或家眷。

宗人府不是天牢,被送進來的皇族被安排是“幽禁”的居多,有的關幾日就放出來了,有的可能關到死也出不來?

黎笑兒是由貴妃娘娘宮中的太監送過來,宗人府的司官自然多重視幾分。

與那些犯了大錯關在木牢裡的罪婦相比,黎笑兒的待遇要好一些,她被安排在一間小屋子裡。

小屋子又小又黑,只有一窗高得一個大男人伸手都摸不到的小窗,屋裡有一張桌子、一個長條凳子、一張簡陋的板床。

這便是臨時的幽禁之所。

“王妃,就委屈您在這裡呆些日子了。”年長的太監細聲細氣地道,“待皇上與娘娘們商議好了對您的處罰,頒了聖旨之後,也許您就又出去了。”

“承公公吉言。”黎笑兒走到桌邊坐了下來,“辛苦公公了。”

那幾名太監低著頭退出屋子,屋門便被人關上,外面傳來落鎖的聲音?

比想像中的牢房要好上很多了,黎笑兒再次環視了一圈這個小屋,伸手拿起桌上放著的幾本書翻看兩眼。

也許是哪位同樣被囚禁在這個小屋中的宗室之人遺留下來的書冊。

放下書冊,黎笑兒走到板床旁,看著那還算乾淨的被褥嘆了口氣的坐下來。

當她“認罪”時迦墨蓮的暴怒令黎笑兒心裡反倒雀躍起來。

他是信任她的?所以他對自己承下虐死四巧的罪而憤怒?

今夜仍無他相伴,但心裡卻釋然很多。

他一定會救她出去的?黎笑兒這樣相信著。

**

“王爺,下雨了。”阿峰看了一眼窗外,擔心地道,“側妃她……”

“關窗,別讓雨飄進來打溼了書畫,或是受了潮。”迦墨蓮翻看著書卷,冷聲地道。

阿峰無奈,走到窗前狠下心將窗子一一關上?

黎笑兒被帶走後,迦墨蓮不發一言的回到了蓮苑書房,一直坐在這裡看書。

吳側妃達到了目的,自然喜滋滋的回自己的院子去享受勝利?

蔣側妃卻追隨到蓮苑求見迦墨蓮一面,結果被迦墨蓮拒絕?但她不死心,就一徑站在蓮苑的院子裡,望著書房。

從傍晚站到點燈,從陰天站到飄雨……蔣越梅的心越站越悽苦。

他怪她?怪她將他喜歡的女人送進宗人府?

上一次因王氏與劉氏二人的事她進宮見雲貴妃,回王府時迦墨蓮特意與她同乘一輛馬車,雖然沒有太多的交談,但蔣側妃卻是冷汗涔涔,回來就病倒了。

這一次,她再次進宮還請來雲貴妃的金步搖……

他的心真狠啊?站在雨中的蔣越梅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淚是雨。

跟隨他五年多了,自己從未在這個男人身上得到過關注?更不要說愛憐了?

她怎麼甘心?當初黎笑兒還是個小丫頭,她不覺得有何畏懼與戒備的必要,但當黎笑兒要追去邊關時,蔣越梅有些動搖了?

三年後,黎笑兒出落得益發美麗的回來了,她怎麼能坐視再有一個女人來與她分享丈夫少得可憐的關注?

更讓蔣越梅無法接受的是迦墨蓮與十六歲的黎笑兒感情突飛猛進?情意綿綿?

她不能接受?她無法接受?

阿峰站在窗邊欠開一條縫隙,發現蔣側妃還站在雨中,頭髮與衣裙都已經被打溼,整個人站著也搖搖欲墜。

“王爺,您就見見側妃吧,若是勸她回自己的院子也好,這樣淋雨下去恐怕是會得病的。”阿峰走到書案前勸主子。

抬起眼簾,迦墨蓮的臉上綻出邪肆的笑容狠絕地道,“她如果心中沒有愧又怎麼會來找本王認錯?若是有錯自願在雨中受罰,就隨她去好了?”

“王爺……”阿峰是陪在迦墨蓮身邊最久的小廝,對自己主子那怪異的姓格也習以為常了。“那小人給側妃送把傘,行嗎?”

迦墨蓮將視線又落回書捲上哼了一聲,“不用?免得她自作多情以為是本王讓你送的?既然你這般擔心側妃,不如出去一起站著淋雨好了?”uapw。

無情?真是太無情了?阿峰直搖頭,卻也不敢再多說話。

蔣越梅覺得兩條腿發軟,加上雨水打溼了頭髮和衣服,使她有些冷。

一陣風吹來,蔣越梅的身子便受不住的癱坐到了地上?

“王爺?”坐在雨水裡,蔣越梅終於嘶哭出聲,“王爺?您就這麼狠心嗎?為何不能聽妾身解釋?王爺?”

蔣越梅的哭叫聲傳進書房,阿峰不安地又來到窗邊。

終於,迦墨蓮放下書冊抬起頭。

“阿峰,送把傘給側妃。”迦墨蓮站起身也走到窗前,手掌一用力將窗扇推開?風夾著雨絲撲進書房內,飄落在迦墨蓮的臉上和身上。“順便告訴她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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