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已經是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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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已經是你的人了
張偉一拍小郭肩膀:“兄弟,放心,保證滿意,先不說他們閨女已經是你的人了,就兄弟你這模樣和為人,她爸媽保證滿意。”
小郭嘿嘿笑起來:“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就有底了,先前老心裡打鼓。”
張偉看著小郭:“兄弟,小潔是個好姑娘,別虧待了人家,到丈母孃門上好好表現,勤快點,有眼頭,別去當甩手掌櫃,還有,要懂禮貌,尊敬老人,講話要文明……”
小郭連連點頭:“我記得了,張哥,保證不給咱山東人丟臉。”
然後他們一起下樓。
樓下已經開始熱鬧了,大媽在忙著炒菜做飯,玲玲和吳潔還有於林在幫忙。鄭總和小明他們幾個在熱熱鬧鬧地打撲克玩。公司前面的空場裡,擺放了一大堆煙花,是準備晚上用來放的。
於琴也來了,見到張偉,拉他到院子門口外面,衝張偉一拳:“小子,今天上午你給老鄭的回答很好,哈……幸虧沒穿幫。”
張偉有些意外,老鄭看來還不知道於琴和潘唔能勾搭的事情。按說,老鄭不可能不知道啊。
於琴好像看出了張偉的疑問:“老鄭愛面子,他其實能猜到我和潘唔能的關係,只是他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另外,他更不想讓員工知道這事,不然,他不是太沒面子了。他怕我給他戴綠帽子,媽的,他給老孃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
張偉嘴巴一咧,說不出話,這於琴怎麼什麼話都和自己講,自己不想知道這麼多關於他們的隱私,張偉現在把握一條準則,對老闆的個人事情,參與的越少,知道的越少,自己就越安穩,越安全。可是,越不想知道,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越一個勁往自己耳朵裡灌,擋都擋不住。
看看時間快到5點,張偉知道陳瑤快到了,就出了院門,沿著公路向外走去,陳瑤5點整在前面的山口等自己。
果然,陳瑤的車已經在那裡停著了,寶石藍的寶馬。
走了一會,張偉偶然一回頭,突然發現鄭總正站在馬路邊,邊抽菸邊向自己的方向看。
張偉沒搭理鄭總,這傢伙剛才還在打牌,怎麼這會正好出來了。
上了陳瑤的車,沒顧得上和陳瑤打招呼,陳瑤正在打電話。
陳瑤的臉色好像不大好看。
“什麼!你晚上到我家過元宵?誰邀請你的?……你撒謊,我媽才不會邀請你……請你自重,別干擾我們的正常生活……”
陳瑤的臉有些發白,氣的。
“你就是到了我們家門口我也不會邀請你進去,我們家人都不歡迎你,你知道我媽怕氣所以你就故意要去是不是?你要故意讓她老人家生氣是不是?……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你太缺德了……”
陳瑤的口氣氣憤而又無奈。
張偉一聽,陳瑤的老朋友又找陳瑤了,這哥們真夠有耐心的,有毅力,陳瑤這麼冷淡他,他還是鍥而不捨。也難怪,陳瑤這麼優秀的女人,沒有男人追,那是不正常的,只是不知道這哥們是不是優秀的男人,是多麼優秀的男人,能不能配上陳瑤。
對陳瑤的個人私事,張偉不感興趣,想都不願意多想,扭頭看著車外。
“好吧,只要你今天不去我家,不去我公司攪合,我答應你,過了節,我和你見一次面,大家把話說清楚……好了,就這樣!”
陳瑤說完“啪”把電話扔到駕駛臺前,臉色煞白。
張偉突然感覺自己過來的不是時候,有些尷尬:“對不起,陳瑤,我不是故意要聽你的個人私事的,我——”
陳瑤聞聽扭過臉看著張偉,看了一會,微微嘆了口氣,臉色漸漸好轉,忽而一笑:“不扯這事,我也沒衝你生氣啊,好了,不說了,走。”
說完陳瑤發動車往回走。
路上,陳瑤還是和以前一樣有說有笑,張偉也應和著,雖然大家表面上都若無其事,可是,張偉總感覺心裡有些不快,他的不快是因為陳瑤的不快,他感覺陳瑤表面上說說笑笑,心裡一定很惱火或者鬱悶,一想到這裡,張偉心裡就高興輕鬆不起來。
為什麼?說不清。
先去了陳瑤公司,哈爾森、王炎、丫丫都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坐在哈爾森的車上。陳瑤放下車,統一坐哈爾森的車,然後在陳瑤指揮下,車出城直奔陳瑤的老家,城西南方向的澄潭鎮而去。
出了城就是大山,綿延曲折,在山套子裡走了1個小時,來到一個群山環抱的小村鎮,這就是澄潭鎮。在陳瑤指揮下,車子最後停在一座古香古色的院落前。
“到俺家了,”陳瑤輕鬆地說道:“歡迎中外朋友光臨做客。”
大家高興地下車,哈爾森忙著把隨車帶來的禮物提進去,丫丫和王炎好奇地打量著南方特色的民間建築,很新鮮。
一位頭髮半白的婦女迎出來,還有一位年齡相仿的男人。
“這是我媽,這是我叔叔。”陳瑤給大家介紹。
“叔叔?”張偉有些不解地看著陳瑤。
陳瑤莞爾一笑:“我爸去世後我怕我媽一個人孤獨,就託人給我我媽又介紹了一個老伴,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也好說說話。”
張偉恍然大悟,忙對他們說:“阿姨叔叔好。”
陳瑤媽媽說一口濃重的興州鄉下方言,很難聽懂,可是老太太一高興又拉著大家的手說個不停,大家基本都聽不懂,只是笑著點頭。陳瑤樂呵呵地在旁邊翻譯。
進了客廳,看到餐桌已經收拾好了,就等他們來開席。
張偉趁陳瑤從廚房裡出來的空,悄悄問:“你弟弟妹妹咋沒來呢?”
陳瑤:“妹妹要在她婆婆家裡過年,弟弟在外地工作,回不來,咋?想看看他們?牆上有。”
說著,陳瑤指指掛在牆上的相框。
張偉一看:“和俺家也差不多啊,也是這樣的相框。”
陳瑤抿嘴一笑:“看看俺的百日照,俺就沒露小雞雞……”
說完陳瑤又去了廚房。
張偉和王炎丫丫他們站在相框邊看陳瑤家的相框,裡面果然有一張小娃娃的相片,看嘴角像是陳瑤,哈哈。
另外,還有陳瑤小學、初中、高中的照片,還有全家福,裡面有陳瑤過世的爸爸,還有張偉沒見過的弟弟妹妹。陳瑤的妹妹和陳瑤一樣,是個美人胚子,弟弟則很高大英俊。
張偉看到陳瑤和一個威武的武警戰士在一起的合影,陳瑤挎著武警戰士的胳膊,臉上一副幸福陶醉小鳥依人狀。仔細一看武警戰士是陳瑤的弟弟。原來陳瑤的弟弟當過武警。
正看著,陳瑤也過來了,興致勃勃給大家介紹照相的時間地點,正指點著,陳瑤的媽媽在廚房用方言大聲喊著什麼,陳瑤答應了一聲急忙跑了過去。
張偉一聽陳瑤媽媽的叫聲,知道是在叫陳瑤的小名,可是,這方言味道很濃,一時不敢確認是什麼,就問王炎:“你聽陳瑤的媽媽剛才叫的是什麼?”
“叫陳姐啊,好像是叫她的小名哦。”
“小名叫什麼?你聽清楚了沒有?”
王炎想了想:“聽了感覺好像是‘瑤瑤’,不過也像是‘英英’,這方言啊,味道太濃,不好確定,不過要是根據陳姐的名字判斷,我敢打賭應該是‘瑤瑤’,哈!陳姐的小名叫瑤瑤,嘿嘿……”
“嗯,一定是叫瑤瑤,我聽了也像。”張偉樂了,哈哈!瑤瑤,陳瑤的小名叫瑤瑤,不錯的名字嘛。
一會陳瑤又進來,招呼大家入座,菜都弄齊了,開始端上來,倒酒開席。
喝酒前,陳瑤的叔叔和媽媽又說了一番話,不過大家基本都聽不懂,虧了陳瑤翻譯,大體意思就是歡迎大家來過元宵節,祝大家的父母身體健康,祝大家生活美滿的意思。大家一起笑盈盈地點頭致謝,然後乾杯。
然後陳瑤又致歡迎詞,歡迎大家來過元宵節,然後大家又幹杯。
因為哈爾森開車,王炎讓他少喝一點。哈爾森乖乖聽著,只抿了抿嘴脣。
看陳瑤的臉色已經很好了,彷彿下午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談笑風生,眼神基本是圍著張偉轉悠。
張偉看到陳瑤的眼神就心跳,不知道為什麼,張偉總感覺陳瑤的眼神有些特別,有些異樣,特別異樣在哪裡,說不清楚,也不敢說清楚。
主人歡迎完了,該客人回禮了,不管在哪裡,禮節是一定要有的。
張偉站起來,按照北方的風俗禮節給陳瑤的叔叔和媽媽每人端了一杯酒,祝他們身體健康,生活幸福。
然後,丫丫也學哥哥,如法炮製。
哈爾森這小子適應很快,碰碰王炎的胳膊,兩人一起站起來,給二位老人敬酒,哈爾森用生硬的漢語對陳瑤的媽媽說:“您是陳瑤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我在中國沒有媽媽,您就是我的中國媽媽……”
說完,哈爾森一飲而盡,王炎也同樣。
丫丫仰頭看著哈爾森和王炎,露出羨慕的眼神。
陳瑤注視著張偉和丫丫,忙著給丫丫夾菜。
敬完酒,陳瑤的媽媽和叔叔不勝酒力,先吃了點東西,然後去廚房忙乎弄飯。
飯桌上只剩下幾個年輕人了,沒有長輩在跟前,大家輕鬆活潑起來。
張偉還在琢磨剛才哈爾森敬酒時的話,“我在中國沒有媽媽”,什麼意思,難道他在外國還有媽媽?哈爾森不是孤兒嗎?
“哈爾森,你的國外還有媽媽嗎?”張偉突然問了哈爾森一句。
這話問地很突兀,大家都感到有些突然,包括王炎,都知道哈爾森是孤兒,怎麼能問這樣的話題呢?陳瑤和王炎用責備的眼光看著張偉。
可是,話一出口是收不回去的,大家又一起看著哈爾森。
哈
爾森看著大家,沉吟了一會,又看看王炎,然後點點頭:“有,就在我的祖國,我有一位中國媽媽。”
“啊!”大家都吃了一驚,包括王炎。
看到大家吃驚的眼神,哈爾森表情很鄭重地說:“這是我最大的祕密,我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王炎,我一直沒有告訴她,本打算到結婚的時候再告訴王炎的。今天,既然張問我,我想你們都是我在中國最好的朋友,就告訴你們。你們一定想知道,這是怎樣的一個來由,今晚,在你們中國人的團圓節日,我願意把這個故事和你們一起分享,你們願意聽嗎?”
“願意!”大家一致同意。
“我對中國的情結,我對中國女性的美好印象,就是來自於我的中國媽媽,當然,我到中國來工作,更是我的中國媽媽情結。”哈爾森攬過王炎,慢慢敘述著:“我從小在孤兒院裡長大,打我懂事起,我就沒有感受到過父愛母愛,我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愛,我只知道自己是一個孤兒,一個沒人要沒人愛的孤兒,孤兒院裡的大人們對我更多的是一種職業性的程式,除此之外就是蔑視和冷漠,還有訓斥。後來,孤兒院裡來了一個凶惡的女管理員,對我特別壞,動不動就暗地裡打我,不給我足夠的飯吃,冬天也不給我加被子,後來,在我感冒發燒的時候,在又一次被她打罵之後,在一個大雪天的夜晚,我跑出了孤兒院。那年,我13歲。”
大家凝神聽著,王炎和丫丫的眼神裡亮晶晶的。
“繼續。”張偉盯著哈爾森的眼睛。
“我跑出來之後,蜷縮在一個暖氣管熱氣出口,渾身發抖,飢寒交迫,可是,我寧可凍死也不願意再回孤兒院。我依偎在牆角,就像安徒生童話裡賣火柴的小女孩,幻想著溫暖的房間、可口的飯菜,還有模模糊糊的媽媽的溫暖懷抱……慢慢越來越冷……”哈爾森臉色嚴峻,緩慢說著。
王炎和丫丫的眼淚流了出來,陳瑤和張偉的眼睛都溼潤了。
“後來,在我快被凍僵昏迷的時候,一位中國婦女經過那裡,發現了高燒昏迷的我,急忙把我送到醫院搶救,她自己看護在我床前,一連3天3夜,當我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張溫柔慈祥美麗和善的東方媽媽的臉龐,這張面孔從此就印進了我的腦海,刻進了我的心裡。從那以後,我始終認為中國女人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哈爾森繼續說道:“看我醒過來,她詳細地問了問我的情況,當聽我說死也不再回孤兒院的時候,她沉默了片刻,然後對我說:‘我沒有孩子,你願意做我的孩子嗎?’我一聽,天上掉餡餅,連連點頭。
“從此,我離開了生活了8年的孤兒院,和我的中國媽媽生活在一起,從此,我過上了有母愛的生活。我的中國媽媽不僅供養我生活,還供我讀完中學、大學,並親自教授我漢語。這是上個世紀80年代末的事情。我的中國媽媽叫張秀敏,在我國的一家大學做教師,教授漢語,80年代初來的德國,一直獨身,收養我的那年,她48歲,現在她28歲,已經退休了。”
故事講完了,大家一片沉默,都被感動了。
“那,你取中國名字叫張子強……”張偉問到。
“就是為了我的中國媽媽,我才給自己取中國名字叫張子強,隨我媽媽的姓,雖然我是一個孤兒,雖然我沒有感受過親生父母的愛,雖然我羨慕那些有親生父母的人,包括那天羨慕丫丫有兩個爸爸媽媽,可是,我的中國媽媽給了我人世間最偉大無私的愛,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在我的心中,她就是我的親生媽媽,我會用這個名字來永遠感恩她。
“雖然我現在到處奔波,但是,只要是回國,我總是會和媽媽儘量多呆一段時間,我會用我的所有來回報她。用中國話說,叫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哈爾森深情的說道:“本來,這個故事我是打算在我和王炎結婚的時候告訴王炎、告訴大家的,因為,我的中國媽媽想落葉歸根,我打算,我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把我的中國媽媽接回來,讓她在這裡參加我們的婚禮……”
王炎感動幸福地看著哈爾森,丫丫眼裡充滿了失落和羨慕。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間結婚呢?”陳瑤看看丫丫,又看著王炎兩口子。
“今年,爭取上半年,到時候看工作的情況而定。”哈爾森說道。
“嗯,”陳瑤舉起杯:“哈爾森,你的這個故事很感人,你的這位媽媽很偉大,來,為了偉大的母親,乾杯。”
“幹!”大家一起舉杯幹掉。
“其實,我到中國來工作,我想娶一位中國妻子,都是我媽媽的影響,我的漢語就是她手把手教的,不然,哪能會這麼熟練。”哈爾森說。
“那天你說你是孤兒,我還以為你真的是無依無靠的,原來你還有這麼一箇中國媽媽啊,你這叫孤兒不孤。”張偉說道。
“嗯,那天我那麼說,那是因為我一直打算保守這個祕密到結婚的時候的,可是,今天忍不住透漏了。”哈爾森呵呵笑了:“我覺得我真的是很幸運的,遇到這麼一位中國媽媽。”
陳瑤舉杯對王炎:“王炎,祝福你,找了個德國佬,婆婆卻是中國人,好啊。”
“我現在才明白他為什麼回國那麼頻繁了,原來是一有空就回去看老人家啊。”王炎笑呵呵地說完一飲而盡,又補充一句:“不喜歡他老是坐飛機。”
丫丫這會一直
不說話,埋頭吃菜。
“你們的婚禮看來是要在國內舉行了?”陳瑤又問王炎和哈爾森,瞥了一眼丫丫。
“嗯,來一箇中國式的婚禮,”哈爾森說:“上半年登記,爭取早舉辦婚禮。”
陳瑤又舉起杯子:“來,提前預祝你們,中西合璧。”
大家一起舉杯,丫丫也舉起杯子。
哈爾森連說感謝,乾掉一杯酒之後說:“很高興認識你們這些朋友,有你們,真好,為了紀念我們的友誼,我有一個打算,如果我和王炎以後生個兒子,我打算給他起名叫張偉……”
“什麼?”張偉懵了,急忙打斷哈爾森:“你剛才說什麼?你要給你未來的兒子起個什麼名字?”
“張偉!紀念我們偉大的友誼!”哈爾森高興的說。
大家逗樂了,陳瑤連連對張偉作揖:“祝賀你,張老大,你可是名人了,中西合璧。”
“搞什麼搞啊,”張偉急了,對哈爾森說:“那我豈不是成你和王炎的兒子了?不行……”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哈爾森認真糾正著:“你是我們的朋友,不是我們的兒子,我兒子取你的名字是為了紀念我們的純潔偉大的友誼。”
王炎看著張偉笑:“老外是有這個習慣,是好意,你別不識抬舉哈……”
張偉哭笑不得:“我成中西文化交流的使者了……那你要是生個女兒叫什麼啊?”
“自然是叫張瑤了,用來紀念我們和陳瑤的友誼。”哈爾森繼續說,態度很真誠。
陳瑤摸額頭:“謝謝,幸虧你不姓陳……”
丫丫一直捂嘴笑,樂壞了。
然後大家繼續喝酒,陳瑤今天似乎喝酒的興致很高,一杯又一杯,不知道是因為下午電話導致的心情不好還是因為是東道主要盡地主之誼,總之,喝的很痛快,因為哈爾森不喝酒,張偉自然也就多喝了一些。
王炎看陳瑤和張偉今天都喝了不少,擔心他們喝多,就勸大家吃飯。
於是,停止喝酒,陳瑤媽媽端上了湯圓,大家一起吃飯。
飯後,開始放煙花。
哈爾森從車裡搬出一大堆煙花,大家來到離家不遠的空場上放煙花。
哈爾森最喜歡玩這個,跑前跑後忙乎著點火,大家一起站在旁邊看。
望著夜空中美麗綻放的五彩煙花,張偉感慨不已,煙花是如此美麗,卻總是在最美的一瞬間毀滅……
陳瑤挨著張偉站著,仰頭出神地看著夜空,,一句話也不說,眼睛裡一層朦朧的霧氣。
陳瑤喝得有點多,身體靠在了張偉身上。
張偉也喝多了,幸虧酒還沒上頭,怕陳瑤歪倒,伸出手臂把陳瑤的腰攬住,自然而然地往自己的身邊靠攏。
陳瑤很乖順地靠過來,腦袋靠在張偉肩膀,看著夜空中絢爛的禮花,默默不語。
陳瑤和張偉身後,站著陳瑤的媽媽和叔叔。
喝醉了,吃好了,玩夠了,該回去了。
放完煙花,大家和陳瑤的媽媽和叔叔告別回去。
這會陳瑤的酒意好一些,沒剛開始醉的厲害,但仍然是看得出還沒完全醒酒。
張偉身體裡的酒意卻開始往上湧,從胃裡到喉嚨,從心裡到腦袋。
一路上,大家情緒都不錯,嘻嘻哈哈,談笑風生,就連丫丫也和王炎小聲地在一起嘀咕著什麼,不時發出嘻嘻的笑聲。
把張偉、陳瑤、丫丫一行送到家門口,哈爾森和王炎開車走了。
丫丫在前面開路,先去開門。張偉和陳瑤搖搖晃晃走在後面。
看得出陳瑤的心情今天不大好,所以醉意很濃,張偉在後面自然而然伸手攬過了陳瑤的肩膀,怕她摔倒,一起慢慢上樓。
陳瑤默默地偎依在張偉的臂彎裡,順從地和張偉一起爬樓梯,沒有任何的勉強。
進了家門,兩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喘粗氣,丫丫忙著給他們他們泡好茶解酒,然後進了房間去上網了。
陳瑤開啟電視,和張偉隔著一個小茶几面對面坐著,兩人邊喝茶邊看電視。
看丫丫進了房間,陳瑤看著張偉,突然一笑:“今天聽見俺娘叫俺小名了?”
“聽見了,其實你這小名我早就該猜得到,陳瑤,瑤瑤,順理成章。”
“你聽見俺娘叫俺小名是瑤瑤?”陳瑤看著張偉,有些小小的意外。
“廢話,你媽那方言味道再弄,俺也聽得出這兩個字,王炎也聽見了,她也知道你小名了。”張偉邊喝茶邊說。
“瑤瑤……”陳瑤重複咀嚼著,意味深長,嘿嘿一笑。
“其實,今天晚上最大的收穫是在哈爾森,我今天重新認識了這個洋鬼子,真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個傳奇的過去和故事。”張偉想起晚上哈爾森說的話。
陳瑤點點頭:“是啊,我也沒想到,原來他還真的和中國有緣,有這麼一個偉大的中國媽媽,也難怪他要找一箇中國媳婦。看得出,王炎對他是樣樣滿意,就是有一樣不滿意?”
“什麼不滿意?”張偉問道。
“天天動不動就飛來飛去,”陳瑤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王炎和我說起過,哈爾森的父母是飛機失事的,王炎對哈爾森飛來飛去很**,很提心吊膽……”
“神經病!”張偉滿不在乎地說:“哪裡來的這麼多思慮,哈爾森的工作不飛能行?現在飛機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可別讓王炎這麼胡思亂想……”
陳瑤搖頭晃腦笑了一下:“今天聽王炎說,丫丫快要去德國學習了。”
“嗯,是的,過幾天就回去辦理手續,他們公司派一批員工出國培訓,丫丫也在其中。”
“嗯,”陳瑤眼神脈脈地看著張偉:“丫丫是大孩子了,你這個做哥哥的也要多過問過問她的終身大事。”
飲酒後的陳瑤的臉蛋紅撲撲的,白裡透紅,和雪白的脖頸形成鮮明的對比,同時,陳瑤臉上的表情也很生動,看著張偉的眼神總是若有若無地脈脈含情。
張偉沒有回答陳瑤的話,看著陳瑤可人的粉嫩臉蛋,心砰砰直跳,酒意漸濃,有些意亂情迷,突然把嘴巴湊過去,在陳瑤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說是親了一口,其實也就是嘴脣在臉頰上輕輕碰觸了一下,很輕微的接觸。
但是,就是再輕微的接觸,那也是親,也是肌膚相親,也是親吻,性質是不會改變的。
陳瑤一下子愣了,臉色變得嬌羞緋紅,嘴脣輕輕抿了一下,繼而,兩隻大大的眼睛看著張偉,眼神很複雜,充滿了渴望、疑問、矛盾和迷惘……
張偉一下子懵了,我靠,自己怎麼做出這個舉動?酒精亂性,自己難道真的是喝多了?
看著陳瑤的表情,張偉羞愧難當,結結巴巴地說:“對——對不起,我——我——”
陳瑤不說話,默默地看著張偉,疑問和矛盾充滿了整個眼神。
張偉如坐鍼氈,酒精一個勁往頭上頂,頭濛濛的,有些麻木,忙站起來,搖搖晃晃:“我休息了……”
陳瑤坐在那裡抬頭看著張偉上樓,仍舊沒有說話。
張偉邊晃晃蕩蕩上樓,心裡邊翻騰起來:壞了,這一下子沒管住嘴巴,出事了,陳瑤一定是生氣了。
走進房間,張偉撲騰倒在**,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叫你多事,可惡的兩片子,這如何對得住人家陳瑤,如何向傘人姐交代,唉,都是酒精惹的禍,酒能亂性,不假!
一躺上chuang,渾身一鬆懈,酒精迅速湧上頭,張偉的大腦瞬即變得迷糊,睡了過去。
朦朦忽忽間,張偉感覺有人進來,輕柔的為自己脫去外衣,蓋上被子,脫掉鞋子,掖好被角。
張偉努力想睜開眼睛看一眼,卻怎麼也睜不開,看不到是誰在呵護自己。
或許自己是在做夢,是瑩瑩在照顧自己吧。張偉頹然地一聲嘆息,又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嗓子裡乾渴,喉嚨裡像在冒火,張偉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卻發現床頭燈正亮著,溫暖柔和的燈光下,陳瑤正坐在床頭,眼睛半閉非閉,正在出神。
張偉心裡頓時有些忐忑不安,深更半夜,她怎麼還不睡,怎麼坐在自己床頭?
又想起自己客廳裡唐突的一吻,不禁有些愧疚,自己在人家眼裡看起來也算是個正人君子,怎麼能做出這麼一個下流的舉動,從陳瑤晚上看自己的眼神裡就知道,陳瑤對自己的舉動好像是很意外,雖然沒有憤怒,但是充滿了疑問和矛盾。
燈光下的陳瑤臉蛋上籠罩了一圈金黃的光環,神色輕柔,顯得格外充滿母性的溫柔和嫻靜。
張偉不敢再看,翻身坐起來。
陳瑤聽見動靜,回過神來:“你醒了?是不是要喝水?”
張偉點點頭。
陳瑤拿起腳下的暖水瓶,給張偉倒上水,遞給張偉:“有點熱,慢慢喝。”
張偉忙接過來:“你——你怎麼還不睡?”
陳瑤莞爾一笑:“你醉成這個樣子,我怕你半夜喝水,就給你送水上來,剛好你醒了。”
理由完美無缺,張偉不得不信。
張偉一連喝了兩杯水,才算緩過氣來,頹然靠在床頭,半躺著,看著陳瑤:“你醒酒了?”
“嗯,也是剛醒酒。”
“晚上回來,在客廳裡,對不起,”張偉結結巴巴又開始解釋:“我,我不是有意的,我——”
陳瑤眼神飛快地轉了一下:“客廳裡?什麼事?我喝多了,不記得啊,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偉腦子一轉:陳瑤真的是喝多了?難道客廳的事情她沒印象?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哦,那——那沒什麼。”張偉心裡稍微放鬆了下。
“你是不是喝多了,腦子出現幻覺了?”陳瑤微笑著看著張偉。
張偉喝完了水,陳瑤卻沒有立馬起身離去的意思,好像有些留戀。
“哦,可能,有可能,”張偉掩飾著:“酒意上頭,有時候就迷糊。”
燈火下的陳瑤穿著乳黃色緊身羊毛衣,曲線畢露,雪白的脖頸輕微起伏,恬靜的臉龐俏麗可人,特別是那雙柔和溫存的眼睛裡飄出的柔情,在張偉身上灑過,激起陣陣漣漪。
在萬籟俱寂的深夜,在溫暖和諧的小屋,在曖昧柔美的空氣中,在昏黃迷人的燈光下,一個美麗柔情嬌嫩的美女和自己促膝交談,和自己溫柔四目相對,張偉的心又不禁狂跳起來,眼神變得迷茫和模糊,尚未消退的酒意還在發揮作用,身體內部有一股熱流湧動。
看著陳瑤的面孔,張偉迷迷濛濛感覺到彷彿是傘人姐端坐在自己面前,邊伺奉自己邊細聲細語和自己交談……
張偉的眼神開始鬆散,精神開始懈怠,意識開始模糊,在這樣的環境裡,在這樣溫柔的深夜,自己和盈盈終於在一起了,終於在一起面對面了,這是自己的傘人姐,這是自己的瑩瑩……
一霎間,張偉的大腦激流湧動,暖意融融,苦盡甘來,春暖花開,陽光照耀了整個心田,溫暖了整個身體,幸福和**開始充溢張偉的全身……
姐……瑩瑩……我們終於在一起……張偉心裡狂熱地呼喊著,眼神迷濛,神情激動,內心火熱,血流噴動……
張偉突然坐起來,怔怔地看著陳瑤,伸出手,在陳瑤微微一愣還沒有回過神來的那一刻,握住了陳瑤纖細柔嫩的雙手,順勢一帶,陳瑤的身體被拉了過來,半傾斜倒在了張偉的懷裡。
陳瑤本能地反抗了一下,然而,力量太小了,被張偉的火熱很快抵消。
瑩瑩……姐……我來了……張偉心裡一聲狂熱地吶喊,緊緊把陳瑤抱在了懷裡。
張偉感覺到自己和瑩瑩緊緊擁抱在一起,這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親人和情人,是自己心房裡全部充斥的戀人和知己,張偉恨不得將瑩瑩融進自己的身體,融進自己的心裡……
張偉感覺到瑩瑩在自己懷裡經過最初的嘗試性反抗之後,已經迷茫眩暈,變得柔順服從……
張偉眼神迷濛,滾燙的嘴脣和瑩瑩火熱的脣輕輕相吻,柔柔地,輕輕地……
張偉心裡深情地一遍遍呼喊傘人的名字,將女人全部擁抱在懷裡,感覺天旋地轉,日月生輝,江河倒流,大地噴湧……
張偉變得充滿霸氣,征服的裕望充斥了腦海……
張偉輕輕移開嘴脣,同時嘴裡輕輕地叫著:瑩瑩……姐……姐……瑩瑩……
同時,張偉的手不由自主……
“啊——”女人突然不由自主一聲驚呼,接著是阻擋和推拒。
這一聲驚呼,一下子喚醒了張偉的大腦,張偉迅即睜開眼睛,猛然看見自己正壓在陳瑤身上,而且,自己的一隻手已經伸進了……
看看陳瑤的眼睛,陳瑤的眼睛裡充滿了一絲驚懼,然而,更多的是矛盾、疑問和迷茫,還有幾分失落和失望……
張偉大驚,急忙爬起來,急忙把陳瑤扶起來,急忙給陳瑤整理好衣服,神情大為驚恐:“啊——怎麼會是你?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張偉一遍遍語無倫次地說著,不知道是想解釋什麼還是想表白什麼,整個亂了套。
陳瑤急忙坐好,好像也是剛剛從迷醉中清醒過來,急忙整理好衣衫和頭髮,重新坐在床頭的凳子上。她自己好像也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剛才的一切也是在眩暈迷濛之間發生的。
陳瑤的臉很紅,連脖子都紅了,呼吸還是有些急促,胸部起伏激烈,眼睛還是那麼大,熱烈而多情地看了一眼張偉,然後,這熱烈和多情很快就消失了,充滿了疑懼和矛盾,甚至於充滿了痛苦和失落,進而是莫大的失望……
張偉只瞥了陳瑤一眼,正好看到陳瑤巨大的失望,張偉的心縮緊了,變得悔恨不已,變得無地自容,可是,張偉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該如何解釋,只是在那裡尷尬地看著陳瑤的身體發愣,不敢看再看陳瑤的眼睛。
沉默,沉默,兩人之間一時充滿了尷尬,空氣裡充滿了寂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