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36 落葉歸根

136 落葉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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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落葉歸根



王炎很激動:“姐,太好了,我儘快帶他回國,抓緊治療,一定要把他的病治好。”

“另外,這位醫生還告訴我,良好的情緒可以提高人體對癌細胞的抵抗能力,這是任何藥物都不能替代的,保持樂觀的情緒,良好的精神狀態,積極配合治療,對自身康復至關重要……”陳瑤在電話裡叮嚀:“你一定要讓他的心情高興起來,要讓他的精神好起來。”

“姐,你放心,我會的,我會用愛來激勵他鼓勵他,樹立起和病魔抗爭的決心和信心,我一定會讓他的精神振作起來。”王炎堅定而自信地說。

“那好,我和你哥在家裡等你們歸來的好訊息……無論什麼時候回來,無論在國內哪個機場降落,我和你哥都會去接你們……”陳瑤說。

第二天,王炎和哈爾森收拾好行李,離開德累斯頓,直奔慕尼黑,來到哈爾森的中國媽媽家。

陳瑤已經事先告訴了丫丫,並一再提醒不要在哈爾森面前有什麼低沉情緒,一定要開心快樂。

張媽媽,一位慈祥和善的中國婦女,70多歲,頭髮銀白,精神矍鑠,她並不知曉哈爾森得病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的賬戶上多出了近百萬歐元。

見到哈爾森和王炎,丫丫強忍心中的難過,裝出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忙前忙後。

張媽媽見到來自祖國的兒媳婦,自是喜不自禁,這位倔強而自強的知識女性自從自己的丈夫和唯一的兒子在“文革”中被“紅衛兵”打死後,就一直沒有再婚,80年代初,她離開了中國,在德國一所大學教授漢語言文學,直到退休。30多年來,沒有回過中國,心中常充滿對國家的思念和眷戀,年齡越大,落葉歸根的想法就越迫切。

王炎和哈爾森的到來,讓這個平靜的家裡熱鬧起來,張媽媽在丫丫的輔佐下做了滿滿一大桌中國菜,大家其樂融融,一起吃飯。

王炎的到來,讓哈爾森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邊吃飯邊對張媽媽說:“媽媽,丫丫在這裡和您做伴,你不寂寞了吧?”

“好啊,呵呵……丫丫可乖了,沒事就陪我聊天拉呱,給我捶背捶腰,我樂呵著呢。”張媽媽樂呵呵的說。

丫丫做了個鬼臉,看著哈爾森,又看看王炎,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又埋頭吃飯。

張媽媽慈愛地看著王炎:“閨女,多好的閨女啊,呵呵……我做夢都想讓我這德國兒子娶一箇中國媳婦,這個夢終於實現了……我死也瞑目了……”

張媽媽說著開始抹起了眼淚。

王炎忙給張媽媽夾菜,邊安慰說:“張媽媽,您應該高興啊,幹嘛哭呢?”

“我這是高興啊,傻孩子。”張媽媽欣慰地笑著,又看著王炎和哈爾森:“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呢?”

哈爾森一怔,沒有說話,只是笑笑。

“3月1日,張媽媽,還有一個多月,我們就結婚,到時候計劃接您回國,參加我們的婚禮……”王炎說。

“好,好。”張媽媽高興地點頭:“我早就想回國了,唉……人老了,落葉歸根,外面再好,不是我家,我的根在中國……”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就可以快樂地在一起生活了……”王炎笑著說,看了看哈爾森。

“對對對,我們就是一家人,”張媽媽高興地點點頭:“以後啊,你也不用叫我張媽媽了,就叫我媽媽了,呵呵……以後,我這身體結實著呢,還等著看孫子呢……”

王炎臉色一紅,開心地笑了。

丫丫也笑起來,眼睛溼溼的。

哈爾森微笑著看著張媽媽,沒有說話。

丫丫記著陳瑤的話,惦念哈爾森的病情,一會問王炎:“你們什麼時候回國?”

“越快越好,明天我就去訂機票。”王炎回答。

“我和你們一起回去,”丫丫說:“培訓的課程已經結束了,剩下的時間安排的是在德國各地考察遊覽,我不參加了,提前回去,和你們一起。”

王炎和哈爾森點頭同意:“這樣也好。”

“好不容易來一趟,為什麼這麼急著回去呢?”張媽媽有些不解:“多玩一玩再走也不遲嘛。”

“張媽媽,哈爾森和我的工作忙,不能多呆的,回頭我們還要再回來,接您回國。”王炎說。

“還要什麼回頭?”張媽媽一揮手:“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幹嘛?乾脆,一起走,我和你們這次一起回去,反正我在這裡無牽無掛,沒什麼好留戀的。”

丫丫拍著手:“好啊,張媽媽,咱們一起回國。”

王炎和哈爾森對視了一眼,王炎很快笑著:“好啊,太好了,我明天就安排回去的事情。”

說辦就辦,王炎很快就辦妥了回國的手續,買好了4個人的機票,從漢堡起飛,定於第三天的下午4點30分到達上海浦東國際機場。

王炎提前通知了陳瑤,陳瑤和張偉還有徐君帶著專門租的一輛豪華麵包車去機場迎接。

當丫丫攙扶著張媽媽,王炎挽著哈爾森的胳膊走出機場通道的時候,等候在出口的陳瑤和張偉激動地迎上前,大家抱成一團,哭成一團,笑成一團。

張偉緊緊擁抱著哈爾森,好一會才鬆開,然後拍著哈爾森的肩膀,緊握拳頭,咬咬嘴脣:“張子強,堅強起來,你一定會勝利的,有我們在,你一定不會寂寞,你一定能贏。”

哈爾森握緊拳頭,揮舞了一下:“兄弟,謝謝你,有你們做我的朋友,我很幸福,我很幸運!”

陳瑤走過來,看著哈爾森:“哈爾森,你和張偉是兄弟,我相信,你也一定會像他一樣的堅強和自信,因為有愛,因為有真情,這世界,生命一樣能夠創造奇蹟,生活,永遠會因為愛的火花絢爛多彩!”

哈爾森將張偉和陳瑤一邊一個擁抱在一起,感動地說:“我會的,我一定會的。”

三人緊緊擁抱在一起,陳瑤哽咽了,只說了一句:“哈爾森,加油!”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王炎走過來,拍拍他們他們,笑呵呵地說:“大家都應該高興,我們又在一起了,多好啊。”

“對對,應該高興,”陳瑤抱抱王炎:“丫頭,辛苦了,此去萬里之遙尋夫,恍如大海撈針,竟然被你撈到了……緣分哪!這人啊,有緣分,你躲都躲不掉,沒緣分,你抓都抓不著……”

丫丫過來,抱著張偉直蹦:“哥,你看我長高了沒有,你看看……”

張偉疼愛地擰擰丫丫的腮幫:“丫丫沒長高,好像胖了吖……”

說完,張偉轉向徐君:“你說呢,徐總?”

徐君這會一直忙找收羅行李,看看丫丫,嘿嘿笑著:“回來,真好,又可以天天見面了。”

丫丫被張偉捏的腮幫有些疼,掙脫開張偉,過來幫徐君收拾行李,一邊親暱地說著話。

大家歡天喜地,說說笑笑出了機場,上車直奔興州,直奔哈爾森的別墅。

路上,張媽媽貪婪地看著車外的風景,激動不已:“變化真大,還是家好啊……”

別墅裡已經收拾地非常乾淨,冰箱裡放滿了各種食物,都是陳瑤和張偉提前採購的。

進了房間,張媽媽很高興,東看看,西看看:“很好,家的感覺,溫暖的家……”

張偉和哈爾森還有張媽媽一起聊天,徐君和丫丫跑進了書房裡嘀咕,陳瑤下廚房,親自做菜,王炎做下手。

陳瑤邊忙乎邊對王炎說:“興州市人民醫院那邊我已經聯絡好了,明天就去,最好的醫生,最好的醫療條件,最好的醫療環境,到時,組織專家會診,拿出最好的治療方案……”

王炎點點頭:“反正我和哈爾森都已經辭職了,我去醫院陪他,只是,張媽媽這邊,自己一個人在家裡……”

“沒關係,我已經安排好了,丫丫在這邊住,陪張媽媽,哈爾森住院的事情,不要讓她知道,就說工作忙,一般回不來。”陳瑤說。

王炎同意:“那好。”

陳瑤一會從身上摸出一張卡遞給王炎:“這次治療估計要花很多錢,你是我們的妹妹,我和你哥是一定要盡一份心意的,這是80萬,卡上名字是我的,密碼在卡上寫著,你先用著,不夠,再和姐說……”

王炎不要,推回去:“姐,我這邊錢不少,夠了,不用的。”

陳瑤堅決推回去:“拿著,我知道你手裡現在有錢,但是,這是我們的心意,不收,我和你哥心裡都不好受……”

王炎沒有再推辭,將卡收下:“那好吧,謝謝你們!用不著再還給你們……”

陳瑤笑笑:“鬼丫頭,都是一家人,見什麼外?你要是敢還就別怪我以後不認你這個小姑子……還有,以後別耷拉著臉,樂觀起來,高興起來,振作起來。”

王炎呵呵也笑了:“好的,那就不謝啦,嫂子!”

很快,滿滿一桌菜做好了,大家入席就座,以水代酒,熱熱鬧鬧,邊吃邊聊。

飯後,陳瑤和張偉商議好,和丫丫談完,安排丫丫在哈爾森家裡住下,陪張媽媽。

丫丫回來後要休息一段時間再去公司,陳瑤又安排徐君明天開車過來帶著丫丫,陪張媽媽去遊覽興州市容市貌,遊覽興州的名勝古蹟。

第二天,張偉開車,和陳瑤一起,陪同哈爾森和王炎去了興州市人民醫院,見到了主治醫師,先進行了一遍徹底檢查,然後辦理住院手續。

“我們會召集有關中西醫人員,研究出一個最穩妥的治療方案。”主治醫師對他們說。

安頓好哈爾森和王炎,張偉和陳瑤又去了主治醫師的辦公室,陳瑤拿出一個大信封,裡面放了10萬元,塞到主治醫師的抽屜裡。

醫師客氣了幾句,收下了,隨後說話的態度更加熱情:“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採用最好的醫療方案來進行治療,我們的所有人員都會靠上去……不管結果如何,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能力……”

張偉和陳瑤連連致謝:“勞您費心……”

忙完這些,張偉和陳瑤回到車上,長長舒了一口氣。

“生命在於拯救。”張偉冒出一句。

“愛會拯救生命!”陳瑤看著張偉,意味深長地說。

高強在辦公室裡無聊地坐著,手裡拿著一支圓珠筆來回轉悠。

被張偉打塌陷的鼻樑已經修正,醫生說是輕傷,無甚大礙,只是不敢大笑,一笑就疼。

不過,高強這幾天也一直沒有大笑,因為實在是沒有能讓他開心的事情。

公司開張這段時間,業務量基本是零蛋,偶爾一天來幾個散客,團隊遊客一個沒有,地接呢,零蛋。以前自己的老客戶,早就被人家瓜分了,其中很多到了假日旅遊的帳下。公司里人員很少,一個計調,一個會計,一個導遊,一個業務,加上自己就5個人,就這5個人還基本都在辦公室裡閒著看報紙喝茶,沒得事情可做。想起自己往日中天旅遊門庭若市、隊伍兵強馬壯的熱鬧場景,高強心裡感覺很悲涼,一個新公司,想在興州競爭激烈的旅遊市場裡分得一塊蛋糕,難啊!

生意上的清涼還不止讓高強很不開心,只要自己努力慢慢開拓,生意還是會有起色的,最起碼不會吃不上飯,不會賠本,讓高強最心痛揪心的是自己的女人竟然成了張偉的。這個事實讓高強一想起來心裡就鑽心一般的疼痛,對張偉心裡充滿了刻骨的仇恨。古人云,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奪妻之恨水火不容,此仇不報,何為男人?這個張偉,和何英那時就不清不白,自己一直懷疑他和何英有一腿,只是沒抓住把柄,不過,何英也不是自己鍾愛的女人,有那事也就算了,可是,陳瑤,這可是自己心中唯一真愛的女人,這個陳瑤,竟然也落入了這張偉的手掌。

一想起張偉先後奪取了自己的兩個女人,高強就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張偉碎屍萬段!

同時,高強心裡充滿了對陳瑤的愛和恨,愛恨交織,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自己對她那麼好,卻偏偏看上了這麼一個土包子、窮小子,枉費自己一片心血。而且,還和那個小白臉聯合起來對付自己。一夜夫妻百夜恩,這女人的臉說變就變,和小男人狼狽為奸,那天差點讓自己成為荒郊野鬼。

“啪!”高強狠狠一用力,手裡的圓珠筆斷為兩截。

投鼠忌器,高強雖然如此之恨,卻不敢再去有所動作,張偉手裡自己寫的那張紙,成為攥在張偉手裡的把柄,讓高強忌憚不已,一旦稍有不慎,張偉就會用這個把自己送入看守所,送入監獄。這個案子可是在海州警方立了案的。一想起聽別人談起過的在看守所裡犯人之間的殘酷虐待,高強就不寒而慄,太可怕了!

高強身材不小,膽子卻不大,怕捱揍!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我要報仇!男人的自尊心使高強無法嚥下這口氣,心裡恨恨地下著決心。

下樓看了看,門頭上一個顧客也沒有,自己幾個工作人員在那裡閒聊,看到自己下來,連忙裝作忙碌的樣子埋頭看資料。

高強看了看外面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心裡罵了一句:“媽的,就是進來一個諮詢的、投訴的也好啊,竟然就這麼絕,一個人不見。”

高強環顧了一下室內,心裡煩躁不安,又上樓進了自己辦公室,抬頭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大照片,那是潘副市長來公司開業剪裁的照片,能夠得到興州市級領導的關照和厚愛,無疑是外來投資者的最高榮耀,特別這個人還是興州旅遊的老大,實權派。

唉,這麼大的領導來剪裁,也沒能給自己帶來財運。雖然潘唔能一直答應給自己介紹幾個市裡的大企業集團給高強,但遠水解不了近渴……高強心裡不由嘆了口氣,想想當年中天的紅火和順暢,看來自己以後的福星還得是張小波啊。當然這潘副市長是離不開的,自己好不容易高價從五星級酒店找了3個女郎才把他搞定,這錢可不能白花。

高強無聊地拿起一張報紙來看,正在這時聽到有人敲門。

高強放下報紙一看,大吃一驚,竟然是陳瑤過來了。

陳瑤站在門口:“高董,可以進來嗎?”

高強有些畏懼,看看陳瑤背後,確信是陳瑤一個人,疑惑而又發怵地說:“請進。”

陳瑤進來,沒有坐,站在高強前面:“高董,過去的那些事我不想說什麼,我知道張偉挾制你寫了一個材料,但我不知道你給張偉發的索命簡訊,我明給你說了吧,張偉為了我,什麼都能做出來,甚至於豁出自己的命,你這是自作自受,自找苦頭,你說是不是?海州那事我早就知道是指使人乾的,我想壓下,過去就算了,不想去舉報折騰,大家彼此都留條後路,沒想到你死纏爛打,又往槍口上撞,被張偉折騰地不輕,還寫了交代材料,被他攥住了把柄,你這是活該,報應……看看你這門頭,看看你這營業廳,你的精力都放到哪裡去了?讓同行看了都笑話。”

高強有氣無力地看著這個自己又愛又恨的女人,不敢有任何肆意的妄為,等陳瑤說完,怯怯地說了句:“你今天來,就是想看我笑話的?”

“當然不是,我們是同行,過去曾經是朋友,看在過去的份上,我也不想你太慘,”陳瑤說著拿出一個信封:“這是你過去在海州的客戶名單,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我的客戶,我已經安排人向他們推薦你們公司了……當然,剩下的工作就看你們的服務質量了……我今天來,就是要把你的老客戶還給你,別無他意,祝你生意興隆……再見!”

說完,陳瑤放下信封,轉身就要走。

“等等……”高強忙說。

“幹嘛?又有什麼事?”陳瑤站住。

“你……你……”高強支支吾吾地說:“我就是想知道,你……你真的愛……愛他……”

“是的,”陳瑤平靜地看著高強:“我和張偉今年春節就會結婚,我愛他,他愛我……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高強的心猛地悸動了幾下,頹廢地靠在椅背上:“沒有了,你走吧。”

陳瑤默默地看了高強一眼:“祝你早日成家,祝你有幸福的生活,再見!”

說完,陳瑤離去。

高強怔怔地看著陳瑤離去,突然低著頭,狠狠地抓住自己的頭髮,用力撕扯著,發出一陣絕望而痛苦的嚎叫。

陳瑤從高強公司出來,心裡稍稍安穩了一點,雖然她知道張偉抓住了高強的把柄,但還是不想逼人太甚,看到高強冷落的門庭,不由動了惻隱之心,吩咐計調把以前的老客戶名單打出來,勾出高強以前曾經熟悉的客戶名單及詳細資料,重新列印了一份,送給高強。

看到同行的生意如此落魄,陳瑤覺得有必要幫一把,不管這個人是自己的仇人還是朋友。

今天是週五,明天大休息。陳瑤走到張偉的公司門口,停在對過馬路邊,給張偉打電話:“張總好,我是陳董!”

張偉剛忙完一天的工作,正在揉太陽穴,接到陳瑤的電話,很高興:“陳董好,我是高副總,有何見教?”

“不敢見教,想和你約會,共進晚餐,有時間否?”陳瑤笑嘻嘻地說:“偶想腐蝕年輕幹部……”

“嘿嘿,施美人計,”張偉開心地笑著:“那我就將計就計,便從了你,你在哪裡?”

“在你下面,街對過。”陳瑤按了按車喇叭。

張偉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看到了陳瑤的車:“好的,ok,我這就下去。”

張偉收拾好東西剛要出門,正好遇見於琴。

於琴對張偉說:“小白臉,明天大休息,忙不忙?”

“當然忙,我現在沒有周六週末了,什麼指示?於董。”張偉對於琴說。

“看你忙乎乎地,是不是要去和美女約會啊?”於琴笑嘻嘻地。

“是啊,我屋裡的,在樓下等我去吃晚飯呢,”張偉樂呵呵地說:“要不,一起去?”

“別,”於琴擺擺手:“不打擾你們一對小鴛鴦的好事,咱可不想做燈泡,識趣點的好……我想,明天你抽出半天時間,我們一起去一趟海州……”

“幹嘛?”張偉問於琴。

“去接老鄭,”於琴說:“我問了戒毒所,老鄭戒毒很成功,已經好了,基本恢復了健康,可以出來了,我想,去接他出來。”

“好啊,鄭總出來正好參加開漂儀式,”張偉很高興:“行,明天咱一起去,什麼時候走,我聽你安排。”

“好的,明天上午我們一起去,”於琴拍拍張偉的肩膀:“去吧,去歡度週末吧。”

張偉跑到樓下,鑽進陳瑤車裡,陳瑤發動車,起步前行。

“姐,去哪裡吃飯?”張偉氣喘吁吁地問陳瑤。

“先去醫院接王炎和哈爾森,然後一起去他們家吃飯,週末了,家人聚會,陪陪張媽媽……”

“嗯,好,”張偉點點頭:“丫丫和徐君呢?”

“徐君直接過去了,丫丫這幾天一直陪著張媽媽遊覽興州,一老一小融洽著呢……”陳瑤說。

“哈爾森那邊什麼情況了?”張偉這幾天一直忙碌開漂的事情,吃住在山裡,沒有

回來,也沒來得及過問這事。

“治療方案拿出來了,中西結合,西醫為主,中醫為輔,需要骨髓移植,但是哈爾森的型號很特殊,找不到合適的骨髓,目前已經透過國際骨髓中心面向全球徵集合適的骨髓……”陳瑤邊開車邊說。

“哦……這麼嚴重,動用全球連線……”張偉思忖著:“化療做了沒有?”

“沒有,這幾天先住院觀察,全面檢測身體各項指標,專門有中醫專家坐診,另外,有專人在教授哈爾森練習氣功,希望能進一步增強哈爾森的身體素質,貫通氣血,清理頭腦……”陳瑤微微笑著:“我今天上午去看他們的時候,王炎和哈爾森都在練習氣功呢,一招一式的,還挺像樣,呵呵……”

“那主治醫師沒說別的?”張偉又問,心裡安慰了一些。

“別的沒大說,要進一步檢查和治療才知道,不過說哈爾森的心情和精神狀態很好,這一點對於病情的治療和恢復特別重要,”陳瑤扭頭看了一眼張偉,笑著說:“咱家妹妹可是發揮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愛情的滋潤啊……”

“呵呵……愛的力量是無窮的,愛可以戰勝一切病魔……”張偉有些開心。

“哥哥,有個事情我先斬後奏了,我得和你彙報,”陳瑤停頓了片刻,接著說:“哈爾森的病可能要花很多錢,我那天以我們兩口子的名義送了80萬給王炎,希望能助他們一臂之力……”

“哦……”張偉看著陳瑤:“我卡上只有50萬啊,不夠哦……”

“沒用你的獎金,”陳瑤說:“那是你的創業基金,不能動,我從公司裡支出來的,是公司的錢……”

“公司的錢和你的錢有什麼區別?你少給我偷換概念,”張偉看著陳瑤:“這錢應該用我的,大不了我晚幾年創業……”

“不行!”陳瑤的口氣很堅決,隨即又微笑起來:“這錢就是得先用我的,大不了你如果覺得過意不去,等以後掙了錢再還我,一人40萬……嘻嘻……”

張偉點點頭,感動地看著陳瑤:“你可是把王炎當做親人了……謝謝你,老婆。”

“王炎不是你的親人嗎?你沒有把王炎當做親人嗎?”陳瑤看著張偉。

“是,在我眼裡,王炎和丫丫一樣,都是我的妹妹,我的親人。”張偉說。

“這就對了,哥哥,”陳瑤柔聲道:“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因為你是我的親人,最親的親人,所以,我們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也就不要見外,也就不要再你40萬我40萬的了,哈哈……”

張偉撓撓頭皮,傻笑了一下,一會說:“你這段時間先進支出很多啊,我有些不明白,你一個旅行社,怎麼能賺這麼多錢?我覺得就是再好的旅行社,一年300萬一大關,何況,你還不做國際業務,一年100萬,我覺得就不少了,你這個花錢法,我覺得早就應該花光了……”

“呵呵……傻熊哥哥……”陳瑤開心地笑起來:“你終於知道用腦子分析問題了,呵呵……你以為你老婆只是個開旅行社的百萬富婆啊,這旅行社一年最多隻能給我增收100萬,其實啊,大頭在別處,你老婆厲害著呢,加上固定資產,3000萬也不止……”

“啊?真的?你哪來這麼多的錢?”張偉有些詫異。

“暫時保密,”陳瑤神祕地笑笑:“吃過晚飯,我帶你去個地方,到時候慢慢向你道來。”

“呵呵……”張偉開心地笑著:“我靠,我是財色雙收啊,掛了一個千萬富婆……”

“開心吧,老公,”陳瑤看著張偉:“我之前一直不敢告訴你,怕你接受不了,不要我了,所以,我決定慢慢告訴你……”

“嘿嘿……老婆此言差矣,我們正式見面之前我不就和傘人姐姐說我的思想通了嗎?錢越多越好啊,我才不嫌你錢多呢?你咋就不能做個億萬富婆呢?”張偉笑著說。

“俺是怕你言行不一、到時反悔啊,所以才慢慢向你透漏,呵呵……老公,別怪我,我本事太小,沒掙到一個億,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我就等著做億萬富翁的女人啦……”陳瑤很開心。

“一定的,必須的。”張偉對陳瑤說,充滿自信。

到醫院接了王炎和哈爾森,直奔哈爾森家,徐君和丫丫已經到了,正在洗菜,等陳瑤來下鍋做菜。

回到家,大家其樂融融,張媽媽只當哈爾森和王炎平時工作忙,加上有丫丫在這裡陪伴,倒也沒責怪他們回來的太少。

哈爾森的氣色比王炎在德累斯頓剛見到時好多了,一身白色的休閒服,頭髮一絲不苟,鬍子颳得乾乾淨淨,顯得很是精神,誰也看不出這是一個換了絕症的病人。

張偉看了心裡不斷湧起一波一波的感動和欣慰,病魔面前,再一次見證了愛情的力量。

做菜時,陳瑤和丫丫在廚房裡聊天,陳瑤詳細地詢問丫丫在德國學習的情況,又問了問丫丫回來後的打算。

“姐,我最近回學校畢業論文答辯,回來後,我不想在那家公司幹了?”丫丫邊洗菜邊對陳瑤說。

“為什麼?外企,多好的單位,咋說不想幹就不幹了呢?”陳瑤看著丫丫。

“王炎和哈爾森都辭職了,我自己在那裡還有什麼意思?”丫丫看著陳瑤說:“我自己在那公司做,一定不開心,不開心,還不如不在那裡做……”

陳瑤停頓了片刻:“這事你和你哥說了嗎?”

“沒,我怕他罵我,要不,你抽空和哥哥說一下。”丫丫央求陳瑤。

陳瑤瞥了一下嘴脣,笑了:“呵呵……這事這樣吧,先不和你哥說,你也先不要辭職,等論文答辯,拿了畢業證書回來,再說,好不好?到時候我來安排……”

“行,姐,我聽你的。”丫丫高興地說。

客廳裡,哈爾森正興致勃勃地給大家表演氣功,動作一招一式,很有點味道。

張媽媽練過氣功,樂呵呵地邊笑邊指點這個洋兒子的招式。

王炎坐在沙發上,託著腮幫,注視著哈爾森,眼神裡流動著欣慰和溫柔。

一會,張偉進了廚房,來幫陳瑤做菜,丫丫見哥哥進來,知趣的躲了出去。

張偉把明天要和於琴一起去接鄭總的事情告訴了陳瑤,末了輕鬆地說:“鄭總一回來,我可就輕鬆了,壓力小多了,呵呵……這段時間,可真是忙死我了,裡外都得我靠上,那些中層管理人員,大事小事都要找我,好像離了我就不能工作了……”

陳瑤沉思了一會,沒說話。

張偉有些奇怪:“姐,你幹嘛不說話?咋的了?”

陳瑤從沉思中抬起頭:“呵呵,沒咋地,鄭總回來了,好啊,好。”

陳瑤的話好像一語雙關。

張偉見陳瑤不大願意再談這事,也就不再提鄭總。

一會,陳瑤和張偉談起下午去看高強的事情,張偉聽了心裡有些不大痛快:“你還嫌他害你害地不夠啊,還自動送上門去,自找麻煩,好不容易把他的氣焰壓下去,你再去惹事。”

陳瑤耐心地對張偉說:“哥哥,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逼人太甚,已經達到我們的目的就可以了,給人一個機會,等於也是給了自己一個機會,給人一條後路,等於也是給了我們自己一條後路,我還是那句話,冤家宜解不宜結,不管他怎麼樣,我們只要問心無愧就可以……而且,那些老客戶,本來就是他在興州做營銷的時候結識的,還給他倒也無可厚非……”

張偉無奈地點點頭:“好吧,你總是有理的,我是說不過你,不過,下不為例,以後不許單獨去見他,太危險了,我看你就是兔子枕著狗蛋睡覺……”

“是,哥哥,下不為例,”陳瑤連忙答應保證,看看外面,趁人不注意,湊過小嘴,在張偉腮上溫柔地親了一口,又問張偉:“哥哥,兔子枕著什麼狗蛋睡覺,是什麼講法?”

“不知死活啊,”張偉呵呵笑了:“你膽大包天,自己去獨闖高強的地盤,太危險了……”

陳瑤聞聽,也不禁笑起來。

飯後,陳瑤開車把徐君送回去,然後拉著張偉出了城,在郊外一座鬱鬱蔥蔥的山腳下,順著蜿蜒曲折的盤山公路,順勢而上。

一路上,周圍安靜幽雅,靜謐芬芳,環境十分舒適。

張偉有些摸不到頭腦:“瑩瑩,我們這是去哪裡?”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陳瑤抿嘴笑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車子很快開到了山頂,俯瞰興州,萬家燈火,流光溢彩。向前看,山頂處竟然是一個美麗的別墅群落,幽暗昏黃的燈光下,一座座別墅隱沒在竹林中間。

陳瑤開車直接進去,在竹林間拐了幾個彎,最後在一座充滿東方風韻的別墅前停住。

“到了。”陳瑤對張偉說。

“到哪裡了?”張偉有些發懵。

“到我們家了。”陳瑤笑嘻嘻地說。

“我們的家?”張偉下了車,摸著腦袋,看著這座三層樓、外觀別緻的別墅,有些發暈。

“對,我們的家。”陳瑤挽住張偉的胳膊:“走,進去看看。”

張偉懵懵懂懂隨同陳瑤進入別墅,從一樓走到三樓,在溫馨的燈光下,聽陳瑤眉飛色舞介紹室內豪華的裝飾、考究的佈置、精緻的傢俱……

陳瑤嘮嘮叨叨,像個小婦人一樣,拉著張偉轉悠了一個遍,最後在鋪著深藍色地毯的大臥室裡停下來,把身體往鋪著淺藍色白條紋的床罩的**一扔:“哎呀,哥哥,大臥室大床鋪好舒服,嘻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