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無端受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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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無端受懷疑
戰鬥結束後，羽弗塵幫著黃憲安頓好將士們之後，羽弗塵將自己和展越沒有按約定跟黃憲會合的原委仔仔細細地說給了黃憲聽，其中包括宇文絮仿冒宇文邕字跡的計謀。雖然羽弗塵是一臉讚歎地說出這些話，但黃憲在聽到宇文絮能輕而易舉寫出宇文邕字跡的時候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宇文絮卻沒有太在意這些，羽弗塵說話的整個過程中，宇文絮的注意力都不在黃憲和羽弗塵這邊。
“駙馬方才的英姿倒是不減當年呢！”宇文絮滿臉的笑意，在長恭眼裡卻再也看不到她當年的崇敬之情。
“阿肅，不方便換小字，就喚我‘阿肅’吧！畢竟是名義上的夫妻，你又在朝臣面前說的那麼鶼鰈情深，自然不可總是叫著‘駙馬’。”長恭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
宇文絮愣了愣，“阿肅”便是直接喚了長恭的名諱。若是一個男子允許一個女子，這樣喚他的名諱，這裡面的含義可想而知。不知怎地，宇文絮忽然想到了仁綱。阿緯？宇文絮心裡落寞了一下，仁綱從未說過可以這麼喚他。
“過去了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你說過，你要放下的。”宇文絮回過神來，長恭已向黃憲等人的方向走遠了。
黃憲見長恭向自己走近，立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羽弗塵。羽弗塵不明所以，但也依著黃憲的意思噤聲了。長恭臉上尷尬了一下，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宇文絮恰好看見了這詭異的一幕，有些不太理解黃憲的做法。明明剛才在戰場上的時候，黃憲已經接受了長恭的，為何現在會這般舉動？宇文絮不解地向黃憲走去，正欲開口，黃憲卻率先問道：“敢問長公主殿下，陛下的病情如何了？”
宇文絮一愣，據實說道：“已經甦醒，但仍有咳疾，不知何時能痊癒。”
“真的只是咳疾這麼簡單？”黃憲目光陰鷙了一下，質問地看向宇文絮。
宇文絮心中一驚，黃憲四周
的殺氣已盡顯，長恭下意識地往宇文絮跟前走了一步。宇文絮很快明白過來，冷笑一聲，道：“黃帥在這裡小半個月，若不是本宮主動請纓督戰，只怕黃帥這次是有去無回了。”
黃憲臉色微微發白，但仍是如臨大敵般盯著宇文絮。
宇文絮接著道：“方才駙馬陳肅的表現，黃帥也看見了。黃帥覺得駙馬比之於黃帥自己，怎麼樣？”
黃憲咬了咬牙，道：“無論武功還是領兵的本領，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就對了！”宇文絮不屑地瞟了一眼黃憲，道，“若是本宮心裡有別的想法，大可讓黃帥在這裡自生自滅。本宮還有一事告訴黃帥，來之前，太醫已探明，德妃腹中乃是一名公主！”
此言一出，黃憲臉上瞬間變得通紅。這話的意思很明瞭，黃憲的命是她宇文絮救回來的，如果宇文絮有奪位的想法，身邊這個叫“陳肅”的駙馬大可以將黃憲取而代之，不必大費周章、千里迢迢來增援。宇文邕現在唯一的子嗣，便是德妃腹中尚未出世的那個。可如今那不過是個公主，只要宇文邕一死，宇文絮輕而易舉便能讓德妃失勢。畢竟沒有哪個朝臣會傻到扶持一個小女娃，而跟眼前這個羽翼豐滿的長公主作對。
“老臣糊塗！請長公主責罰！”黃憲想明白了這些，立刻歉疚地向宇文絮跪下了。
宇文絮很是樂意跟這群臣子打交道，性格耿直，說一不二。只要道理說明白了，這事便也沒什麼了，反正宇文絮也不在乎這點小誤會。“黃帥請起！”宇文絮上前扶了一把，道，“黃帥言重！駙馬資質尚淺，還需黃帥多加磨練呢！本宮乏了，你們有事情就自行商議著吧！”
黃憲目光略帶感激地目送著宇文絮，宇文絮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長恭，道：“阿肅，我是信你的。”
阿肅，我是信你的。信什麼？信他會幫宇文邕守住疆土？長恭心裡澀了一會兒，扯出笑臉道：“定不負公主
所託！”
長恭跟黃憲等人商議了兩個時辰，總算是初步達成了一致：對付突厥王不需要太多兵法，是以兵力不可太分散。商議完之後，黃憲忽的說道：“老夫倒是聽說，突厥王這次舉兵，是因為聽信了奸妃的讒言。”
“奸妃？”羽弗塵笑了笑，道，“奸妃好啊！有奸妃，我們便可像滅了北齊一樣，滅了他們突厥！”
長恭聞言，臉色微微發白。北齊淑妃，也是為了他才會禍國殃民的，可如今那人……
黃憲搖搖頭，道：“此奸妃倒不是北齊淑妃那般荒誕，聽說在舉兵犯我北周這件事上，這個妃子很有主見。老夫聽聞突厥人喚其‘月妃’，這樣的名字倒不像是突厥人了，保不齊是個漢人。老夫料想，模仿陛下字跡的詭計，恐怕也是這個月妃的手筆！”
“女人！就是詭計多！”羽弗塵不屑，道，“咱們堂堂正正的，不怕她詭計多端！”
“小心便好，不必太把這女人當一回事。畢竟突厥跟我們還是兵力相差懸殊，他們兵敗是遲早的事！”長恭不願再多聽下去，便草草地想要結束這段對話。
羽弗塵用一種理解長恭的眼神看著他，笑道：“駙馬等急了！元帥，咱們還是快放駙馬去見公主吧！”
黃憲也是一笑，道：“嗯，商議得差不多了，駙馬早些歇息去吧！”
長恭尷尬了一會兒，卻又無從解釋，只得乾笑幾聲，在士兵的指引下回了自己的營帳。
羽弗塵倒是個細心之人，長恭住的營帳倒是比別的都要寬大些。掀開門簾，便見裡面燈火通明，一個巨大的屏風將內部分出了裡外兩間。外間有一張小榻，紅楓已和衣躺了上去，頂上卻牽了一根繩兒，倒掛著一副苦臉的青葉。
“這是……”長恭有些同情地看了青葉一眼。打小兒，青葉便是他們四個密探裡最受欺負的。雖然長恭已經見怪不怪了，但看青葉的模樣，還是隱隱動了惻隱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