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打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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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打入天牢
“斛律光！你放肆！”仁綱一聲怒吼，連宇文絮都有些被嚇住了，斛律光卻是一臉大無畏的表情。仁綱臉上的怒意更盛，道：“斛律光，你信不過淑妃，信不過朕，朕倒要看看你到底信誰的！”
“老臣信的事實！陛下縱為天子，天子亦有錯的時候。老臣的職責就是在陛下犯錯的時候，幫陛下糾正過來！”斛律光正氣凜然，絲毫不為仁綱的話所動。
“好！”仁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
“陛下！”兩個女聲同時發出，一個是宇文絮，另一個是斛律嵐。斛律嵐快步走到仁綱跟前，同宇文絮一起跪下，道：“陛下息怒，家父不是有意頂撞陛下的！”
“絮，起來！”仁綱有些不忍，又有些氣憤，宇文絮這般不愛惜自己，隨隨便便就下跪。宇文絮卻是搖頭，道：“今日之事，是因爹爹忠君愛國所致，請陛下不要怪罪爹爹！”
仁綱微微嘆息一聲，將宇文絮扶起來，努力平和了一下心情，對斛律光說道：“你看見了嗎？斛律光你這樣冤枉絮，絮卻還擔心朕是否會怪罪你。絮心地善良，是不會做出那等卑劣的事情的，這句話朕只說這一次，不要再挑戰朕的忍耐極限了！”仁綱說完，欲帶著宇文絮離開。
“陛下！”斛律光乃是倔牛一頭，見次情景竟上前攔住了仁綱的去路，“淑妃是否是加害左相的真凶還未見分曉，陛下這麼急著帶淑妃離開，莫不是有護短的嫌疑？”
“爹爹，我沒有！”宇文絮沒想到斛律光竟這般堅持，要將這罪名加在她身上。
“太傅大人真是好不知好歹！陛下和娘娘都這般對你講道理、顧情誼了，你非但不知錯就改，還固執己見，誣賴於淑妃娘娘！太傅大人心裡莫不是厚此薄彼，看著淑妃娘娘即將誕下皇嗣，而皇后娘娘還不曾有喜訊傳出，便要為皇后出頭嗎？太傅真是偏心，淑妃娘娘也是太傅的女兒啊！”穆提婆不知何時出現在殿內。
宇文絮聞言，不由得狠狠睕了穆提婆一眼，思來想去，這事應是穆提婆設的一個局，等著斛律光往裡跳。萬一仁綱信了斛律光的話，宇文絮便脫不了干係了，好狠的計謀！
“老臣秉公執法，不曾偏袒於誰，也不冤枉誰！正因為淑妃是老臣的女兒，是以淑妃做錯了事，老臣便繞不得她！”斛律光不屑於跟穆提婆這種小人說話，是以看都不看他一眼。
“好好好！”仁綱忽地鼓起掌來，聲音冷冷地說道，“那依愛卿之意，朕該如何處置淑妃呢？”
宇文絮心知仁綱是斷然不會順了斛律光的意思的，但眼睛瞥見穆提婆嘴角陰險的笑意之時，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仁綱感覺到了宇文絮手心的冰涼，立刻抱緊了些。
“淑妃謀害朝廷大員，當交大理寺審理，即刻關入天牢！”斛律光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咬的清清楚楚。
“天牢？若是不招，是否需嚴刑拷供？”仁綱嘴角**了一下。
“拒不認罪，自是可以酌情用刑的。”斛律光毫不猶豫地回答著。
宇文絮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瞬間消失了一般，臉上木然，她不曾想，原來斛律光對她已是這般態度了。斛律嵐擔憂地看了看斛律光，嘴巴張合了幾下，最後只是默默搖了搖頭。
時間像是靜止了，仁綱表情冷漠著，斛律光大義凜然的與之對視，良久，寢殿裡安靜地只有幾個人微弱的呼吸聲。宇文絮挨著仁綱，明顯感覺到仁綱身上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散發出來，而且越演越烈。
“來人！斛律光假造書信，意圖謀害淑妃和皇嗣，其心可誅，即刻打入天牢，由大理寺審判！給朕拿下他！”
“陛下！”事情果然鬧大了，進了天牢，依斛律光的個性定要吃不少苦頭，宇文絮心裡有些不忍，連忙求情，“陛下，爹爹年事已高……”
“此事不許再議！”仁綱一句話便打回了宇文絮想要說
的一堆話。
斛律嵐一言不發，眼裡隱隱有水光氾濫著。斛律光卻是真的硬骨頭一塊，一邊被景禮的人壓著往外走，一邊吼道：“柳絮，奸妃！陛下若是再執迷不悟，遲早將我大齊的國祚敗在這奸妃手中！奸妃！該殺！”
奸妃！該殺！這四個字如同利刃一般，直直地刺進宇文絮的心裡。宇文絮忍不住眼角溼潤起來，她承認，一直以來的行徑確實是奸妃的作為，她也知道斛律光遲早會跟她翻臉，只是真的到了這一天，當斛律光嘴裡喊出“奸妃”的時候，這一切卻不是想象中那麼好接受的。
“沒事了，朕說過，朕信你！”殿裡的人不知何時只剩下了仁綱和宇文絮。“陛下！”宇文絮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一把撲到仁綱懷裡。“別哭了，朕捨不得看你哭。只要是你說的，朕都信，別怕，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你！”仁綱連忙哄道。
良久，宇文絮漸漸平靜下來，理智又恢復過來：宇文絮啊宇文絮，你都在幹什麼！斛律光遲早是要擺平的，況且這次還不是你做的；不能心軟，不能再這樣下去，你要振作，你要如斛律光所說，做一個奸妃！
宇文絮擦乾了眼淚，眼神楚楚可憐，道：“陛下，此番臣妾被太傅冤枉，多虧了穆大人給臣妾正聲。如此一來，陛下一個月前答應了太姬的事情，到現在還沒辦妥，這讓臣妾日後怎麼面對穆大人和太姬呢？”
“給太姬郡君一職的文書已經寫好了，只待明日便昭告天下。至於穆提婆，依愛妃所見當給予什麼獎勵呢？”仁綱表情認真地思考著。
宇文絮一看，這眼神同上次從元福宮將他“抓”回來的時候，幾乎是一模一樣，便知仁綱又在裝傻充愣，便怪嗔地說道：“陛下盡會哄騙臣妾的！上次太姬來找臣妾麻煩，陛下也是這樣的表情，在一邊不管不問。這一次不過是要陛下獎賞穆大人，陛下又是這樣事不關己的樣子。陛下覺得這樣戲弄臣妾好玩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