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98 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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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98 有喜了?
李覓十分為難,半晌才道:“小人不敢說謊,那楚妃……楚妃娘娘是……是喜脈!”
蕭累玉頓時一驚,道:“胡說八道!楚妃一直在宮外,不得先帝寵幸,怎麼可能懷孕?你這庸醫這般無能,竟無中生有,難道不怕你性命不保嗎?”
李覓誠惶誠恐地叩頭:“小人縱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構陷楚妃娘娘!就是因為小人知道楚妃娘娘不在宮裡,沒有承幸,才不敢妄言,娘娘恕罪!娘娘饒命啊!”
這下讓蕭累玉犯了愁,須臾,厲聲道:“今日之事,不可告知任何人,否則小心你的項上人頭,明白了嗎?”
李覓臉色發白,頭如搗蒜:“小人明白,小人絕口不提!”
高僖聽到這個訊息,震驚得手中筆掉在地上:“你說什麼?懷孕?”
蕭累玉道:“臣妾已經封了李覓的口,料他也不敢出去亂說。陛下若要提審此人,臣妾即刻拿了他。”
高僖沉著臉道:“有沒有讓別的太醫確診?”
蕭累玉道:“此事事關慕雅的聲譽,越多人知道恐怕越不妙,況且那李覓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如此妄語。臣妾實在心驚,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才來告知陛下,還請陛下定奪!”
文喜憂心忡忡地進來,苦著臉道:“陛下,那些個大臣又跪上了。”
高僖心煩意亂,道:“有哪些人?”
文喜如朗誦般一一道來:“吏部尚書,蔡國公,太中大夫,刑部大夫、中樞大人,兩位參知,還有……”
“一共多少人?”
“大約……三十幾人。”
蕭累玉臉色有些難堪,高僖眼光掠過她時,心中泛起一絲異樣,道:“刑部大夫張全,不是你的表舅嗎?他怎麼也牽扯進來了?”
蕭累玉驚慌著跪下,惶恐道:“臣妾……臣妾不知!”
高僖來回踱步,雖然沒有明說,蕭累玉也明顯感到一種質疑的眼光。他道:“你可知,今日早朝,對於慕雅的處置一事,左相竟也是默許的,朕知道你不會陷害慕雅,只是這背後究竟是誰在推波助瀾,會牽扯進你們蕭家的人?”
蕭累玉額頭汗滴涔涔而下:“陛下明察,臣妾自陛下登基以來,從未出過宮,更不懂朝政,至於表舅,臣妾也不知道他怎麼會……”
“好了,”高僖有些不耐,“就是因為朕不能理解,才這麼隨口一問。朕剛剛登基,便遭遇群臣逼諫,實在有些心力交瘁。這些大臣鬧了一陣子,也該夠了,朕許你明日出宮,好生勸勸左相,就說無論如何,楚妃都不可能殉葬。”
蕭累玉惶惶道:“臣妾明白了!”
“還有,沈貴妃那裡,你也記得知會一聲。”
阮瑞雲進來,正色道:“陛下,太后想要見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太后不知如何得知了楚慕雅懷孕的訊息,竟也咄咄逼人:“皇帝陛下寵愛一個女人,也該有些底線。那楚妃是先帝嬪妃,你強行留在身邊,已引起滿朝
非議,如今又身懷異胎,你更不該留她!”
高僖不明白楚慕雅懷孕的訊息如何快速地傳到了秦太后耳中,日日和大臣討論這個話題,他早已不勝其煩,道:“不知母后有何指示?”
秦太后眼中陡然生出寒意:“應百官所奏,讓她殉葬。”
高僖正色:“自古殉葬禮法,是因為先帝寵愛這個嬪妃,才讓她殉葬。但楚妃自入宮以來,並未侍寢,所以就更談不上得寵,若讓她殉了父皇,恐怕未能合父皇心意,以至於讓父皇在地下也魂魄不安,兒臣實在不敢為之。”
秦太后厲聲道:“即便是不殉葬,那楚慕雅也斷然無生機!哀家聽聞她以前就和楚國來的質子關係密切,時常私會,甚至不惜與他私奔!”
高僖反問道:“是陸淺容告訴母后的嗎?”
秦太后臉色不豫:“是誰說的不要緊,但是這樣不貞不潔的女人,斷不能容於我大齊後宮!”
高僖低低沉吟片刻,道:“看來是母后有所誤會。楚國質子要離開鄴城,兒臣因不忍見其創辦鴻儒館半途而廢,便有心挽留,只好讓慕雅前去做說客,不料竟被有心人士看作是二人私奔,實在可笑。母后細想,楚妃是楚國公主,宇文霖是楚國皇子,兩人雖無血脈之親,卻有兄妹之誼,怎可能互生情愫?”
秦太后道:“楚妃是楚國國相之女,本就和楚國太子糾纏不清,再牽扯進一個皇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況且楚妃名聲如此不堪,本不該和親我大齊,你身為一國之君,更要明白人言可畏的道理!”
高僖正色:“向來清者自清,慕雅名聲不堪也是因為他人行為卑劣才謠傳,既然是謠言,也就不足為信!”
秦太后悽然道:“可是她懷著來歷不明的孩子!”
高僖神色微動,朗聲道:“母后明察,慕雅腹中之子,是兒臣的。”
秦太后一陣悸動,緩緩起身:“你說什麼?”
高僖沉吟片刻,凜然道:“我說,慕雅腹中是我的孩兒,並非母后所說來歷不明的孩子。母后既知我喜歡慕雅,當知我不可能將她讓給別人,就更別說什麼楚國質子!”
秦太后顫然起身:“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麼?她是你父皇的妃子,你怎麼可以……”
“兒臣只知她是我此生摯愛,不管她過去如何,都無法改變這一事實。”
秦太后跌坐在椅子上,顫聲道:“好,好一個高僖,好一個我大齊新君!本以為你行事正派,與你父皇有所不同,想不到你竟然也是覬覦你父皇女人的不孝之人!你教母后將來如何到地底下去面見你父皇!”
高僖冷冷地不說話。
哭了一會兒,秦太后又道:“你是鐵了心,非要納這個女人為妃嗎?你打算如何與文武百官交代?”
高僖冷冷道:“國家大事,兒臣要問過朝中文武,但是區區小事,兒臣認為不需要向他們交代。”
秦太后冷笑:“你可知,自古以來有多少像你這樣剛愎
自用的君王,他們最後都落得什麼下場?夏桀寵妺喜而亡國,商紂寵妲己而亡商,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導致幾百年基業毀於一旦,難道你要重蹈他們的覆轍嗎?”
高僖語氣軟了些,道:“自古紅顏根本無罪,也有邑姜、樊姬、婦好等輔佐一代君王成就霸業的奇女子,而妺喜、褒姒等人不過是帝王亡國給自己找的一個臺階罷了。”
秦太后氣得頭疼,高僖又道:“母后日夜操心後宮,又要關注前朝,實在辛苦。如今有累玉替母后分憂,母后應該頤養天年才是,不該把精力浪費在與你不相干的人身上,否則令親者痛,仇者快,豈非更是煩惱?”
秦太后不由得感受到陣陣寒意,顫聲道:“皇帝此言何意?”
高僖冷冷道:“時移世易,皇位更迭,後宮亦是如此。母后年事已高,兒臣實在不忍您再為朝堂後宮之事煩惱,也請母后能明白這一事實。”
秦太后顫聲道:“你要哀家退出正陽宮,交出後宮大權?”
高僖一狠心,道:“歷來後宮都由皇后統轄,母后操勞了這些年,也該享享清福,否則,兒臣怕天下人會指責兒臣,苛待母后。”
秦太后大怒:“高僖,你可知你今日的皇位是哀家一手扶持的結果?若沒有秦氏一族,你能當上這個皇帝嗎?”
高僖臉色陰冷,道:“兒臣感激母后多年來培養教導之恩,只是兒臣也是為母后著想,母后若是因此而不痛快,就當兒臣沒有說過此話。”
秦太后正要大罵,高僖只覺心煩意亂,不願聽她多說,便立時道:“兒臣告退!”
阮瑞雲幫秦太后順氣,一邊不忿道:“陛下是不是糊塗了,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從登基那天,他開口封那玄美人為太妃開始,奴婢就感覺不對勁,那玄美人不過是個連封號都沒有的低位嬪妃,哪有資格享太妃榮耀?陛下這不是故意給太后您難堪嗎?”
秦太后喘著粗氣,泫然道:“高僖這是打壓衛夫人的同時,像哀家示威,對於當年玄美人一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阮瑞雲道:“太后,當年玄美人是自己不堪受滴血驗親之辱,自縊而亡的,沒人逼迫她,她的死怨不得旁人,哪裡能怪到太后您的身上?”
秦太后不安道:“可是滴血驗親一事,畢竟是哀家向先帝提出,而且靜玄館的血洗也是哀家的意思,那時僖兒雖年幼,卻未必不通世故,他竟將此仇一直記著,還心甘情願認了哀家為母,仔細想來,真是覺得可怕。”
“當年玄美人與威王之事傳得沸沸揚揚,太后此舉分明是證明了二人清白,她應該心存感激才是,況且就算太后娘娘不提,那衛夫人也未必肯放過玄美人,太后何須自責?”
“話雖如此,可哀家總是不安。”她在阮瑞雲攙扶下徐徐走下來,“玄美人剛去那會兒,哀家日夜噩夢纏身,閉上眼睛就夢見玄美人來索命,可見她心裡還是恨哀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