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97 朝代更替

第一卷_97 朝代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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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97 朝代更替

所以說,新帝即位,給了她自由,卻毀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在冷宮裡被凌辱得所剩無幾的尊嚴,不知道出宮之後,那些所謂“自由”和“尊嚴”,還能不能滿足她的溫飽。

她再次笑了笑,卻笑得那麼無助。

楚慕雅等候多時,見了她喜憂參半:“姐姐總算出來了,你還好麼?”

一個是新帝寵兒,一個是先帝廢婦,你問我還好麼?

還好麼?她已經死了一次,如今這樣賴活著,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好?她應該感激她的,畢竟是因為她,林氏才能重見天日,可是冷宮外滄海桑田的變化,讓她高興不起來。

她為了一時的溫暖,而棄了真心待她的先帝,如今她的自由,卻是因為那個男人的死。內疚充盈著腹腔,她忍住欲落下的淚滴,勉力道:“我很好。”

空洞的語言讓楚慕雅一陣心酸,扶了她,卻被她推拒著,倉皇躲避道,“公主,我身上髒,你別碰我。”

楚慕雅不知道她在冷宮經受了什麼,才會變得萬般絕望。她自然不會知道,她以為是幫她重獲自由,卻不知是將她推上另一條難以生存之路。

“這是一些金子,出宮之後,你的後半生我都為你安排好了,孟起他在宮門口等你,你未來可以衣食無憂。”她知道她或許並不在乎所謂衣食無憂,而是內心看不到未來的希望。可是除了這個,她實在不能再為她做些什麼。她以為孟起至少能讓她感到些許安慰,但從她沒有半分波瀾的眼神中,她知道自己錯了。

林氏面無表情地接過金子,捧在懷中,那沉甸甸的份量竟壓得她瘦弱的身軀愈發佝僂起來,看著不似她這個年紀的人,反而更像歷經滄桑的老婦。

楚慕雅心沉了沉,知道她想要孩子。可是她幫不了她。

“我會盡我所能,儘量爭取從太后那裡把倩兒要回來,你相信我。”楚慕雅殷切地說,儘管高僖告訴她這基本不可能,但是為了林氏,她也要試試。

林氏眼中有些動容,很快也黯淡下去:“不用了,有我這樣一個生母,會讓公主感到恥辱,還是永遠都別讓她知道我是誰得好。”

“姐姐……”

林氏朝她蒼白一笑:“多謝公主好意,這些金子足夠我下半生用的了,你已經做得很好,不必再為我操心。”

她亦不想再多說。對於一個曾經意圖自盡的人,她無法體會她所經歷的絕望,才會讓她狠心拋下骨肉,毅然決然地離去。

正如此時,她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打動她,或許沒有,可是她畢竟還苟延殘喘地活著。

她還活著。楚慕雅覺得刺心,這樣的活著,叫活著嗎?

自己也曾萬念俱灰地想跟隨宇文霖而去,那時她的絕望也如此時的她,感覺不到生活的半點希望。

可是自己還是活了下來,那是因為她心中還有未了的仇恨,還有對小玄的愧疚,還有對前世的好奇。

然而林氏有什麼?她該去恨誰,又該去愛誰?

她蒼涼地笑著,一滴清淚落在手背。她有些驚覺,原來

眼淚竟是灼熱的,溫暖得像久違的陽光。

宮門外,殷切等候的孟起迎了上來:“瑤兒。”

林氏只是木然地看著他,輕輕推開他的手,笑道:“孟公子,別來無恙。”

孟起驚訝於她眼底的陌生,攸涼錐心之痛襲來,眼前逐漸冒出一層白汽模糊了他的視線:“瑤兒,你可知我等了你好久。”

林氏只是笑:“可孟公子一直都不是我要等的人。當日孟公子對我的溫暖,不過是因為我在宮裡久了,覺得太寂寞找的一處寄託。孟公子,你從來不是我要等的人。既然一切都已經結束,你我也該結束。”

孟起以為她在記恨自己,歉然道:“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當時太懦弱沒能站出來,這些日子以來,我每時每刻都在後悔,可是瑤兒,我對你是真心的,希望可以用下半生補償,可以嗎?”

林氏的眼睛空洞而無神,透出蒼涼與心灰意冷,在孟起的拉動之下,只是被麻木地帶動著,也不掙扎,更沒有答應。

孟起忽而放開了她。

他有些瞭然,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這麼久,若是剖開她的心,他會看到在她心中的位置,他遠遠不及先帝。

而他對她這些日子以來的痴情,終抵不過先帝曾經一念之間,對她的仁慈。

先帝已經去世,她若是能隨之而去,或許還是一種解脫。可她偏偏活了下來,還懷著對先帝深深的愧疚。那愧疚,卻是因他而起。

他索然放手,任她漸行漸遠而去。

那一頭,他看到的是一陣寧靜的歸途,指引著她的方向。

當後宮中的女人殉葬的殉葬,發還的發還,退居北苑的退居北苑,當一切歸於寧靜,後宮也變得冷清。只是,這是宮裡,不能適應這樣的冷清。

百花爭豔的季節,提醒著蕭累玉這現狀在宮裡有多麼地不合時宜,也是時候為高僖選妃了。

珍珠捧著幾個卷軸,邁著碎步捧道蕭累玉面前,道:“皇后娘娘,這是各地送來的美女畫像,請娘娘過目。”

蕭累玉心底萬分不情願,然而自己沒那個本事承寵,又把自己放在賢后的位置上,即便再不情願,也不得不為之。

她打起精神來應對,展開畫軸瞧著,問道:“陛下看過了嗎?”

珍珠道:“文喜送過來的時候說,陛下將後宮交給娘娘打理,所以新晉後宮妃嬪也全由娘娘作主,娘娘喜歡的便可留下,不喜歡的直接把畫像送回去即可。”

蕭累玉翻看了幾個畫像,只覺眼花繚亂,道:“畫像上的女子並不真實,陛下不願意操這個心,把難題丟給我,真是好生為難。”

珍珠道:“這也看出陛下對娘娘的重視,這樣也好,把那些妖媚的一併退回去,省得將來在後宮興風作浪。”

宮女自然是伶俐的,挑她愛聽的話來說,只是理智的她早已對那些所謂恩寵之語淡漠如塵,扶額嘆息:“陛下早有人選,我也只是做做樣子隨便看幾個佳人,即便真的選中,也未必是她們的福氣。”

珍珠亦道:“說的倒也是,那沈貴

妃便是最好的例子。奴婢從前還覺得她活潑,可自從嫁入太子府以來,人也變得不苟言笑。不過奴婢從前竟然不知,那個楚慕雅竟然是楚國來的和親公主,先帝嬪妃。只是按照我大齊祖制,先帝嬪妃之中,沒有子嗣者不是一律要殉葬嗎?”

蕭累玉垂目道:“這也是這段時間朝中一直爭論之事。陛下每每提及此事便有意迴避。只是這回避又能避得了多久,事情終要有處置的一日。”

珍珠道:“聽說陛下避談此事,都快把那些老臣逼急了,日日跪在延慶殿外求陛下賜死楚妃。奴婢還聽說,楚妃剛進宮時,宮裡就時常出現一些怪事,第一日便走水,後來又是開得好好的花無緣無故地枯萎,連池魚也相繼死去,娘娘您說,這楚妃會不會真的是……”

蕭累玉疾言厲色道:“休得胡說!慕雅在太子府上待了那麼久,太子府也沒像你說的一樣,不過是有心人刻意故弄玄虛,針對於她罷了。以後這樣的事千萬不可胡亂說起,免得傳到陛下耳中,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珍珠怯聲道:“是,奴婢知罪,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蕭累玉看了些畫卷,復又放下,道:“去挑一些上好的鹿蘢,明日給慕雅送過去。”

楚慕雅氣色好了許多,對於宮外之事充耳不聞,終日鬱郁。蕭累玉來時,她剛剛吃了一些糕點,忽而胃裡一陣酸意,將吃下去的東西盡數吐了出來。

“怎麼啦?”

她赧然道:“皇后娘娘恕罪,我……許是吃壞肚子了。”

蕭累玉憂道:“妹妹大病初癒,怎麼這般不小心,還是傳太醫看看吧!”

一個眼生的太醫受命前來,蕭累玉有些驚異,道:“你是何人?鐘太醫呢?”

“鐘太醫這兩日告假,小人李覓,是新來的太醫。”

蕭累玉也沒介意,道:“哦,那就先給楚妃把脈吧!”

李覓方才神色泰然,把了脈之後,很快臉色微變,勉力笑道:“楚妃娘娘不過是吃壞了東西,腸胃有些不適罷了,待小人開個藥方,適當調理,也就無礙。”

這個李覓倒是個做戲的行家。蕭累玉心中存了狐疑,當下也不說破。楚慕雅只覺腹內百般不適,一陣陣噁心。蕭累玉安慰了幾聲,道:“許是妹妹纏綿病榻多時,進補得太過厲害,才引起噁心嘔吐的吧,妹妹,不是本宮說你,你吃東西的樣子確實該改一改。”

楚慕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知道了。”

出去之後,蕭累玉找到李覓,厲聲道:“快說,楚妃到底怎麼啦?”

李覓很是為難,道:“小人方才已經說過了,確實是腸胃不適……”

“少拿這套來糊弄本宮,太醫院的太醫不止你一個,若是誤診,是什麼後果你擔待得起嗎?”

李覓戰戰兢兢道:“小人……實不敢妄言!”

蕭累玉冷笑,封后以來,那股母儀天下之風自然令人望而生畏。在他周圍繞了一圈,緩緩道:“既然你不肯說,本宮也不勉強。只是你今日不說,那就永遠也別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