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91 登基

第一卷_91 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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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91 登基

宮外被擋住的禁軍,宮內包圍得嚴嚴實實的遂城軍,內庭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內宮跪了一地的宮人……到處都是人,卻安靜得讓人可怕!

秦皇后身披縞素,已有疲態,只是面子上仍強撐氣勢,在阮瑞雲的攙扶下與衛夫人對峙著。

“陛下臏天已經五日,太子殿下卻一直未能出現,國不可一日無君,難道就任由帝位空懸,讓他國虎視眈眈,讓全天下人笑話嗎?”衛夫人的聲音在延慶殿貫徹,一字一句傳入諸位大臣的耳中。

秦皇后聲音落地有力道:“本宮也甚是奇怪,按理說陛下病重之時,就該宣諸位皇子提前回京侍疾,可是即便是陛下西去前一日,衛夫人卻依然說陛下微恙,以至於陛下突然駕崩,才會讓諸位皇子措手不及!長慶王倒是孝順,第一時間從遂城趕了回來,還帶回五萬遂城軍,好像事先就預料陛下這次並非微恙。”她頓了頓,朝前走了一步,忽而凌厲地朝她指去,“衛夫人,你可知罪!”

高仂被這番威嚴之語霎時逼出一身的冷汗,不安地看向衛夫人。衛夫人搖頭嘆息一聲,自己這個兒子實在是軟弱,竟被一後宮婦人嚇至這般。當下對秦皇后不甘示弱:“陛下突發惡疾,以至於嬪妾等來不及防範,陛下臨終前的場景,皇后娘娘也是親眼目睹。若嬪妾真有什麼不軌之心,陛下臨終前也該知會皇后,這般在文武大臣面前詆譭陷害臣妾,臣妾也不敢爭辯,只有向眾位大臣討個說法!”

眾大臣交頭接耳,好不熱鬧。

秦皇后微怒道:“太子如今正忙著肅清對我大齊意圖不軌的力量,肅清完畢,自然要回來繼承皇位。僖兒是先帝冊立的皇太子,理應繼承大統,不管你衛夫人如何討說法,也逾越不過這一層去!”

相比之下,衛夫人的聲線卻是柔和中帶著凌厲,嫣然一笑道:“並非嬪妾逾越,嬪妾也是為大齊江山考慮。眾位大臣試想一下,先帝駕崩到今日止,已經整整五日,太子殿下音訊全無。若城外真有叛軍,太子殿下也不必親自出馬,而罔顧孝義和天下人的寄望!如今大齊江山動盪,外夷虎視眈眈,若是再不立新君,恐國家堪輿!”

蕭金跟眾大臣爭論了幾天,嗓子都沙啞了,還是隻有來來回回那幾句話,此時也不想重複。郭糜見眼下別無選擇,趕緊表明忠心道:“衛夫人所言甚是,依老臣之見,我們應先立新君,穩定四輔……”

“太子是唯一的新君,這個有什麼可爭議的!”秦皇后忽而怒道。

衛夫人笑道:“那是自然,太子即位本就名正言順,不然我們也不必在此空等五日。只是太子如今人在哪裡?”

秦皇后來來回回也就這麼一句話,越說越沒有底氣:“本宮已經說過,太子平定了叛亂,很快就會回來。”

衛夫人笑意璀璨得如同大殿地磚上盛開的金菊,毫不示弱道:“朝臣們皆知太子的能幹,只是平亂非要在此時嗎?若是太子一直未回,那帝位豈

非一直沒有著落?”

秦皇后道:“本宮已經派人去打探太子下落。可是衛夫人,即便太子一直未回,帝位空懸,先帝子嗣成年者尚有五人,無論如何也輪不上你的高仂!”

衛夫人緩緩道:“我仂兒的確是諸皇子之中最年輕的一個,但是我大齊立儲,從來都不是按年級來排,而是成就。否則太子僅比我仂兒年長一歲,相比其他皇子而言,無論資歷還是治國之策,太子之位也輪不到他。”

秦皇后慨然道:“太子十六歲率軍出征,僅五萬將士就與楚國名將田儂率領十萬精兵對峙,沙場浴血奮戰,愣是逼得田儂後退了一百多里,扭轉了原本已經註定的頹勢!彼時你兒高仂卻在何處?和一群小太監在宮裡鬥蛐蛐嗎?”

衛夫人冷笑:“可我大齊不照樣向楚國割讓了十座城池?身在沙場之人,浴血奮戰本就是常事,眾所周知,清河之戰乃威王率秦氏大軍出戰,太子殿下雖然勇猛過人,卻也不過是贏在威王英靈庇護之下!”

秦皇后又道:“東胡茲擾我邊境百姓已久,二十年來從未斷絕,邊境百姓民不聊生,太子不費一兵一卒將其制服,令朝野敬畏,這個太子之位實至名歸!”

衛夫人不置可否:“太子的確有他的本事,嬪妾從未懷疑,所以當陛下冊立太子之時,即便眾臣反對,到底還是找不出理由來駁回。只是嬪妾已經說過,太子遲遲未歸,實在有傷我大齊顏面,如今群臣在此聽從皇后娘娘號令,娘娘雖然母儀天下令人敬仰,也該顧全大局,考慮如何穩住大齊江山,而非為太子找各種理由,耽誤登基大典!”

秦皇后急道:“本宮說過,本宮已經派人出去打探太子下落,很快就有訊息傳回,既然已經等了五天,衛夫人也不必急在一時,耐心等候便是!”

派出去的人早已被衛夫人派仙鶴派的人悄悄解決,無論等上多少天,結局都是一樣。秦皇后也察覺到此事的嚴峻,只是眼下也別無他法,當下真被衛夫人有些逼急。

衛夫人嘴角噙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拉動廣袖面向群臣作揖,加大了聲音:“那麼敢問皇后娘娘,我等還要等候多久?”

眾臣議論紛紛,蕭金一臉愁態,不發表任何意見,大都由郭糜為尊,聽他意思。而目前,他擺明更偏向衛夫人多些,因此秦皇后壓力也倍增。

郭糜甚是賣力討好道:“老臣以為,國不可一日無君,登基一事,刻不容緩。然而太子一向無甚過錯,先帝已去,不可輕言廢立。老臣建議,不妨再等最後一日,若太子再不回來,就由眾臣推舉新君即位!”

眾臣附議,為表此事非他一人獨斷,郭糜又問蕭金:“不知左相大人意下如何?”

秦皇后期盼地看向蕭金,他是朝中左相,說話自然有一定影響力,但他亦是高僖岳父,若刻意偏袒,反而落人口實,令臣下不服。斟酌許久,方道:“即便是推舉新君,也該眾皇子到齊之後再議,如今大皇子和太子

都不在,就是議論此事也有所不公。況且,新君一事事關重大,不可草率為之,就算要議,也需議上幾天,甚至幾個月,與其如此,還不如就安心在此等候太子回來。”

此話雖有偏袒之嫌,到底說得有理,郭糜也不能草草便說非要立高仂為新君,以免心事**太過,因此也無言以對。

衛夫人朝郭糜使了一個眼色,郭糜尋思許久,才道:“既然如此,老臣倒覺得,遲議不如早議,我們可以現下開始議論,諸皇子之中誰堪當大任。早將此事定下來,早早安定國本,也可讓我等安心。”

秦皇后微怒:“放肆!先帝屍骨未寒,右相這話是現在就要廢除太子之位,讓先帝在天之靈魂魄不安嗎?”

郭糜趕緊道:“皇后息怒,老臣只是以防不時之需,既然太子不知何時回來,我們不妨一邊議論一邊等候,自然,若是這過程之中太子回來了,我們依然會擁立他登基的!”

秦皇后怒道:“此舉你是將太子置於何地?皇位只有一個,豈能是爾等兒戲而定!”

衛夫人正色:“正是因為不能兒戲,才要提前做好準備。皇后娘娘,相比一日之期,這已經是給太子最大的寬限了!”

秦皇后鳳目怒視於她,無法辯駁,又怒視蛇鼠兩端的郭糜,他只能儘量躲避。

好一個左右逢源的右相,蕭金雖然不齒,卻也找不出理由來反駁,只能嘆息道:“若此時老威王尚在,定能主持大局,我們也不至於亂成一盤散沙。”

衛夫人看了看高仂在諸皇子之中的風頭,倒不擔心新君推舉一事有其他變故,只是暗中吩咐身邊的黎竹:“告訴朱璧,無論如何,不能讓高僖回宮!”

滴漏的聲音緩緩響著,從天亮到天黑,再從天黑到天亮。郭糜等人也沒閒著,紛紛議論在座的皇子之中誰更有帝王資格,唯獨蕭金和沈岸被人孤立起來,雖然位高權重,卻過得甚是淒涼。除了面面相覷,然後就是相對搖頭一嘆。

衛夫人勝券在握,以朱璧在玲瓏榜中的地位,京城之中除了杜珂和曲令月,根本無人是他對手,奈何杜珂率禁軍與遂城軍對峙抽不開身,曲令月身受重傷,朱璧要取高僖性命雖然有些艱難,但是阻止他靠近皇宮,卻是綽綽有餘。

議儲的結果一天下來便有了定論,可謂是神速。然郭糜此番卻顯得十分難以啟齒,蔡國公唐梁作揖道:“經過商議,微臣及眾位大臣都覺得,皇七子長慶王溫敏克敬,愷悌君子,可繼承大統!”

幾個平時被衛夫人拉攏的尚書和參知大人紛紛附和,其他不同意的也不敢吱聲,畢竟遂城軍遍佈宮廷,雖然此下他們不敢動手,但一旦新君確認,他們要是有任何反對之音,那便是很難在齊國混下去了。

蕭金看著兩旁蠢蠢欲動的遂城軍,被他們這些做戲的手段愣是逼出了一聲冷笑。

一切只能交給老天了,憑他蕭金是什麼相,恐怕將來在衛夫人母子手中,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