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89 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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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89 舊愛
高儼暗裡尋思:尚方寶劍當屬威王府所有,本該在世子秦朔手中,卻不知秦朔為何沒來,而是秦朗來?他雖帶來幾千兵馬,但我手底下勇士個個驍勇,並且尚有五千在庸城待命,若真打起硬仗,未必會輸給他,只是威王世子所管轄大軍有十萬之多,不知那些人又在何方?不妨我也拖上一拖,擾亂他的計劃。
當下另想出一計:“倘若真的如此,那我高儼也只有與六弟玉石俱焚了。只是我們都是戰場出身,我知道你視死如歸,但若因此不小心傷了你的心上人,恐怕你一輩子都會因此而不安。我們不妨賭上一賭,倘若我將人交給衛夫人,這個如花朵一般的美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呢?到那時,我就算得不到皇位,我依然是長陵王,享有封地及朝廷賞賜,而你高僖若不是太子,便只能淪為階下囚,永不超生了。”
高僖臉色一沉,秦朗又冷笑道:“那我真是要替長陵王不值了,您說您折騰這麼久,卻只是為長慶王做嫁,到頭來新帝登基,還是沒有你的份,你冒著謀逆的危險,最終得到的只是個不痛不癢的王爺之位,所作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高儼的恨意似要將人挫骨揚灰才肯罷休,咬牙道:“意義?當然有,若能讓高僖萬劫不復,即便做不了皇帝,我也痛快!”
高僖沉聲道:“那就要看誰會淪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了!”
高儼冷冷一笑:“一邊是美人,一邊是江山,自古以來困撓歷代君王幾千年的難題,不知高僖你如何選擇?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讓你考慮周全,明日午時,你若還這般猶豫,被身邊那些癰疽左右,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
被人說成是癰疽,秦朗心裡十分不快,只是眼下不是爭辯之時,便一時忍下了這股惡氣。
高儼說完之後,便將楚慕雅拖走。
高僖情不自禁跟了幾步,被蕭累玉等人拉住,戚柔道:“太子殿下,越是這種情況越不能急,長陵王沒有達到目的,就不會把楚姑娘怎麼樣的,反而若是讓他目的達成,這樣楚姑娘才更容易有危險!”
蕭累玉和文喜亦道:“是啊,太子殿下,三思啊!”
當天,高僖和高儼便在城外紮下營帳,相去三十餘里。
蕭累玉熬了些小米粥給高僖送過去,他沒有胃口,動也沒動,問道:“宮裡那邊怎麼樣了?”
蕭累玉憂色深深,嘆息道:“目前母后率領我父親等大臣在宮中與衛夫人對峙,衛夫人顧及母后在朝中的影響,目前倒不敢太放肆。只是太子殿下若再不回去,情況估計就很難預料了。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加之陛下駕崩時,太子不在身邊,在衛夫人和眾位大臣那裡落下了許多口實。”
高僖只覺喉頭哽咽,艱難道:“母后一定對我很失望了。”
蕭累玉搖頭:“妾身倒不這麼認為。恰恰是母后對太子期望太高,才這般費心。若大齊真的落入衛夫人母子手中,那才情況堪輿。”
高僖閉目自責,喉中發出低低的嗚咽:“如果不是我,或許慕雅不會有今日這般下場。不知她落入高儼手中,他會如何折磨於她。”
蕭累玉微微凝滯,清秀的面龐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色,繼而
動情道:“太子對慕雅情深意重,實在叫人感動。妾身真心希望,經過此劫之後,不管太子是否能登上皇位,都能與慕雅從此長相廝守。”
高僖頗為動容:“累玉,謝謝你,我能娶你為妻,也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
蕭累玉黯然,心中默唸:“只可惜,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頓了頓,高僖問道:“秦朗和秦夫人如何到的此處?京城是否發生了什麼事?”
蕭累玉將粥碗放下,嘆息:“倒沒發生什麼要緊的事,只是仙鶴派的人趁這段時間在京城作亂,一個江湖門派,倒也不值得操心。威王世子秦朔救下了曲姑娘,回到王府與王妃發生了些誤會,一氣之下什麼解釋都聽不進去。這廂秦夫人又得知太子殿下在城外遇險,想要秦朔率軍救援。您也知道那位王妃的脾氣,一向喜歡吃醋,又脾氣不好,秦朔又是個愛妻如命之人,被她纏住之後,便什麼事都做不了。秦夫人只好私自率了兩千曾經忠於老威王的心腹,好不容易避開了衛夫人的耳目,和大公子秦朗一起前來。”
高僖目光深幽,緊緊攥住了拳頭。經年已逝,陸淺容卻從未死心對她的陷害。否則,帝位更迭,生死存亡之際,高儼何必一直拖著不進入鄴城,而守在城外。他已經殺了宇文霖,自然目標不會是她,除了楚慕雅還會有誰?而這其中,知道楚慕雅與宇文霖私奔祕密之人,除了秦朔無意中在她面前透露之外,不做他人考慮。
陸淺容。很好。若是慕雅平安也就罷了,若她有何閃失,拼著讓自己眾叛親離,也必讓你為其填命!
高季衍的幾個子女之中,高儼完全繼承了父親的性格。急色,近利,不擇手段,他到哪裡都有一群女人陪伴,在與那些女子共處一室時,他毫不避諱地與她們尋歡作樂,其中**褻之手段讓人髮指。
他衣衫半敞,任由一女子躺在他大腿之上,對楚慕雅道:“你若是覺得一個人寂寞,就過來與我們作伴!”又不忘加上一句,“放心,我不會捨得讓你死。”
楚慕雅攥緊玉簪,光著腳丫走到他身邊,他滿意道:“這就對了嗎,沒有男人會喜歡自命清高的女人……”
楚慕雅揮動簪子朝他胸口刺去,把那些女人嚇得紛紛退至一邊。高儼雖沒有受傷,也被劃破了衣物。他捉了她手抵住她的咽喉,怒道:“本王看你有幾分姿色,已經讓了你好幾分,你若還不知好歹,休怪本王對你用強!”
楚慕雅抬腿高高踢起,高儼避過,卻也被她玉簪勾下了衣衫,胸口**在外,頓時笑道:“原來你喜歡玩這套,有個性,我喜歡!”
楚慕雅眼露凶光,憤憤道:“奸賊,我要殺了你!”
方才那隨意一勾,勾出高儼懷中一件事物,楚慕雅撿起一看,頓時如雷轟頂,怔怔地看著他:“你……你是玄華?”
他懷中掉落的,她手中拿著的,正是前世莊姝所丟的那半塊玲瓏月。
高儼亦怔然:“什麼?”
楚慕雅不敢置信,顫抖著身子朝他走近,再次問道:“你真的是玄華嗎?”
高儼眼中卻一片空洞,竟被她驚駭的眼神逼得後退兩步:“你……你究竟是誰?”
楚慕雅啞然失笑。笑得十
分癲狂,十分淒厲,伴隨著珍珠般的淚珠滴滴滑落,暈得桃花色的窄襟一片赤然。“原來你就是玄華,我找了你好久,找得你好辛苦!”
她嗚咽的聲音不似本人發出,有些空曠地在耳邊迴響,貌神合離的狀態更如中邪一般,一步步向他走近。他頭有些暈眩,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又定定地看著她,怔怔道:“你……你是莊姝?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能知道自己的名字,更是證實了她心裡的猜測。
她只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她心心念念想要一見的玄華,那個在她記憶中不曉得該愛還是該恨,讓她糾結了一生的玄華,竟會是眼下這個不堪的長陵王。
她笑聲淒厲而癲狂:“我沒有死,我活過來了,玄華,你知不知道,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可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會是玄華……為什麼是你,為什麼要是你?”
她腦中構思了一千遍他的樣子,或是溫潤,或是威猛,或是公子如玉,或是氣度高華,卻從未想過他會是高儼一樣猥瑣**的無恥之徒。
她朝他步步近逼,他卻如避鬼魅,逃開她的視線,慌亂道:“你別過來!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告訴你,我不是玄華,你也不是我害死的!你要索命不該找上我,而是另有其人,你不該找上我!”
他顧不上那塊玲瓏月,跌跌撞撞出了帳篷,身邊那些女子也一個個跟了出去,個個柔情似水,問道:“殿下,發生什麼事了?那個女人是誰?”
他只覺聒噪無比,不勝其煩,怒喝:“通通閃一邊去!”
頭痛欲裂讓他幾近崩潰,他抱著頭在原地掙扎,口中喃喃念著,“是她?她怎麼會找上我?為什麼要找我?”
抬眼望著天邊,已是渾濁得有些發白,月亮被暈得一片模糊。當年薊堯山下,那個在粉紅色桃花雨中獨自跳舞的盲女,她的笑容,本以為會是他此生見過最豔麗的明霞,此時竟造就了他最不願想起的噩夢。
他身子搖搖欲墜,在混沌天地之間,如一葉扁舟,強撐著行屍走肉一般的軀殼搖搖晃晃。
兩個小廝連滾帶爬地跪到高儼面前,一臉血痕,驚慌道:“殿下,秦朗他們……他們竟然夜襲我們營帳!”
一時的錯亂竟讓他忽略了已經快到跟前的廝殺,他竟還在走神,腦海中只有那個女子的怪異舞姿。他用力恢復神智,須臾才問:“高僖來了嗎?”
小廝道:“並沒有,目測只有老威王遺孀及大公子秦朗!”
高儼有些失望,隨即發狠道:“就算不能將高僖一併剷除,除掉威王一族,也足夠讓他肉痛了!”吩咐左右,“按計劃行事,今晚來夜襲之人,一個都不能放走!”
然而剛下完命令,他心卻沒有來地一緊,如被人狠狠揪著一般,幾乎讓人難以呼吸。
楚慕雅無神的雙眼投放在他身上,仿若當年他見到的那雙極美卻不能視物的眼睛。他狼狽而閃躲的眼神盡力逃避著,那縷目光卻陰魂不散地跟隨。如果眼光可以殺人,他早已萬箭穿心。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恐懼已叫他心力交瘁,勉力迫使自己面對她的怨毒,厲聲道:“你究竟想怎樣?”
楚慕雅只是木然問他:“你真是玄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