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86 刻骨

第一卷_86 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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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86 刻骨

秦朔臉色一變,道:“大哥,容容的確曾經做過錯事,但是這些年她畢竟撫養了風兒,試問這世間有幾個女子能像她一樣,撫養自己情敵的兒子?她或許不是個合格的母親,但是她正在試圖改變!”

秦朗不置可否:“我只知道風兒從出生到兩歲之時,都是戚柔在撫養,到風兒都那般大了,能走路能跑能跳的時候再由她接養過去,你倒會為她邀功。

秦朔低頭道:“我知道,在府裡為了當家之權,你為了戚柔,一直不喜容容,但是自古婆媳之間又有幾個能和平相處的?你心裡護著戚柔,我心裡護著容容,咱們誰也別說誰不好,容容一邊要照顧風兒,一邊又要打點府中上下事物,她也很辛苦,卻時時刻刻要看著戚柔的臉色……”

秦朗反駁:“二弟你別是非不分,陸淺容挑撥是非的能力真是厲害,究竟是誰看著誰的臉色?戚柔為了顧全你夫人的面子,甘願搬到淒冷的鹿苑居住,那裡冬天冷夏天熱,陸淺容時常給人臉色,說些不堪入耳的話也就罷了,還剋扣用度,堂堂威王遺孀在府裡活得如履薄冰,連體面些的丫鬟都不如,這些事情你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秦朔怔怔道:“我……我的確不知,不過容容絕非那樣的人……”

“好了好了,”秦朗打住,“我不跟你吵了,咱倆各執一詞,但都不及眼見為實,你看過戚柔如今住的鹿苑就知道了……”

秦朔忽而一陣狹促笑意:“誒,大哥什麼時候又跑到鹿苑去了?戚柔雖然比我們大不了幾歲,好歹也是我們的後孃,你這樣頻繁關照於她,是不是有所圖謀?”

秦朗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是將她當成我後孃來尊重的,你想什麼呢?要是傳了出去,我臉皮厚無所謂,那她……”

秦朔正色:“大哥,你要真的在意那些流言,我倒覺得你不如將戚柔娶回去。按照祖制,我們兄弟二人各自成家之後,是要分家的,到時你們自立門戶,也不用擔心容容對戚柔有所不利……”

秦朗佯裝生氣道:“秦朔你什麼意思?是想早日把大哥掃地出門是不是?是不是又是你那個好妻子給你出的主意?”

秦朔趕緊解釋:“我這是說的實話,你別動不動就扯上容容!你想啊,你要是和戚柔成親了,既可消除你的顧慮,又能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估計你自己還巴不得呢!”

秦朗慨然一嘆:“可是戚柔心裡只有父王,這事我們兄弟二人當玩笑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能在她面前提及,免得以後我們見面尷尬,說不定她都不願意見我了……”

秦朔滿口答應:“好好好,就依了大哥。只是方才你說那姑娘長得像莊姑娘,我倒突然想起來一事,她不是和楚國質子宇文霖關係甚密嗎?”

“竟有此事?”

秦朔道:“原來大哥你還不知道,這位姑娘來自楚國,不過也不是什麼善茬,上次來到我們府上,還和容容打了一架,看得我驚心動魄的,為此太子殿下還護了短,舊事重提,我差點以為太子殿下會對容容不利。不過那宇文霖回楚國,會不會帶上她一起?”

秦朗陷入深思,若真是如此,太子殿下該如何才是?

楚慕雅糾結了一天一夜,忐忑不安地進去書房,見高僖埋沒於一堆公文之中,

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何事?”

楚慕雅竟有些緊張:“我……我來幫你整理書卷!”

“不必了,”高僖冷冷道,“這些暫時不用整理,這裡沒什麼事,你先出去,我沒有叫你不要進來。”

楚慕雅一陣失落,漸漸泛起的酸楚侵襲了四肢百骸。

她想起皇室中情意二字的可笑,女子為了君王寵愛爭得頭破血流,男子卻在輕易之間幾經易寵,情意往往難以持久。而高氏子女的名聲可謂古往今來最不堪,不僅自己廣羅天下美女充實後宮,更有甚者,將父輩留下來稍有姿色的女子一併私吞,一片穢亂。高僖雖然不近女色,亦無法免俗,或許……或許那晚只是一時衝動而已,竟不知不覺讓自己陷了進去……

她惶立不安地往外走,高僖忽而又道:“我這幾天都很忙,只有晚上有時間,你若有事找我,就吃過晚飯再過來。”

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心裡說不出的愁苦滋味,她看向高僖,卻只見到一張冷峻得叫人心寒的臉。

事情又有了變故。

下午時分,宇文霖找到她:“恐怕計劃要提前,我們今晚就要動身了。”

楚慕雅急道:“為什麼?怎麼那麼快?我還沒準備好!”

宇文霖道:“據悉,羯族刺客已經潛入鄴城,我們不能再等了,只有出了鄴城,儘快和楚國將士會合,我們才能安全。”

楚慕雅心神不寧,只覺萬分惆悵難安,宇文霖見狀問道:“慕雅,你若是有別的顧忌,此時需要想個清楚明白。一旦我們離開了齊國,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

她不敢面對他的眼睛,勉力一笑:“我沒有別的顧忌,我正想離開這裡,特別想。”

宇文霖也有些放心不下,眼前摯愛雖鍾情於自己,卻放不下別人,即便強行將她帶走,說不定也會讓她抱憾終生。他再次問道:“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楚慕雅點頭:“我想得很清楚,從我入齊國第一天起,就無時無刻不想離開這裡,一刻也不想待。”

違心的話生生逼出她隱藏已久的眼淚,晶瑩地落下之後,反而內心包袱愈發沉重。今晚註定要割捨一些不想割捨的東西,魚與熊掌的選擇,註定要成為她一生的掙扎。

宇文霖將她摟入懷中:“好,今晚子時,我在驛館等你。我雖然希望與你此生相守,但也希望你是心甘情願跟我離開。回楚國註定是條不太平的路,以後的掙扎會比你在齊國更艱辛百倍,但願你我此生可以攜手度過。”

已經到了夜間,她的行李還是一片混亂。她內心根本不想離開,卻又告訴自己必須要離開。一番掙扎成就她內心的包袱,沉重的壓抑讓她想就此沉沉睡去,明天天亮後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然而,過了今晚,該發生的都會發生,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這樣的好機會,讓她可以離開齊國。

觸手生溫的玉釵寧靜得讓人感到安詳。她猶記得那天自己的無理要求:“我想要的很簡單,一要清風一兩整,二要天上兩片雲,三要中秋三分月,四要銀河四點星。”

只是不管是中秋月也好,銀河星也罷,都不及玉釵拿在手中的敦實感,也不及他們在一起度過的那些喜怒哀樂的年華。

心底生出一個念頭,此時此刻無比堅決。

她想要留下。哪怕將來

在這裡掃地掃一輩子,她竟也覺得值得。

插上玉釵,曼聲來到他的書房。這裡諾大空曠,卻有著她來此最初最懵懂的回憶。回想剛開始那幾個月,她笨手笨腳地爬梯子整理書卷,每每被他嫌棄得很,他卻從不驅逐,任由她在身旁“作亂”。一靜一動極其不和諧的二人,卻在不經意間悄然萌生了千絲萬縷的情愫。

光瑩的銅鏡。她第一次為他梳頭,看見他零散的白髮,戲謔而又帶有心疼地問他:“你這個年紀怎麼就有白頭髮了?”

他揉著太陽穴慵懶地說:“太多煩心事,愁著愁著,頭髮便白了。”

還有那件有她補丁的玄袍。他悵然說道:“這件衣服就算再破,我也會好好儲存。除了母親之外,你是第一個給我補衣服的女子。”

她是幸運的,至少她明白,自己存在於他心中。只是莫名有些扯痛,仿若癒合多年的傷口再度被無端撕開,那股無形的痛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她竟開始嫉妒那個素未謀面的女子,他為了她與秦皇后作對,為了她爭奪太子之位,在戰場上九死一生,他為了她一夜之間少年白頭,初嘗情態……而自己,明明從一開始對他的忌憚,竟漸漸變成了深切的眷戀。

他正在油燈下看書,穿著寬鬆的睡袍,頭髮如黑瀑直直散落,沉靜得如同畫卷,也激起了她身體裡陣陣的暖意。她朝他福了福:“太子殿下。”

他的樣子在昏黃曖昧的油燈下不那麼真實,也不似他平時看起來那般高冷,有些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她卻說不上來。

見她來之後,他放下手中書卷,繞了案臺,寬大的身軀擋了油燈。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漆黑朦朧的印象,那個影子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

她喜歡這種感覺。只是平時話多的她此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怔仲間,高僖打橫將她抱起,直奔臥室,驚得她摟了他的脖子,問道:“太子殿下,你要幹什麼?”

高僖並不言語,而是將她放在床榻之上,欺身而上吻她的脖子,手開始解開腰間紈素。

酥麻滾燙的吻讓她意識不那麼分明,甚至忽略了此行的目的。沉重如山的身軀壓得她有短暫的窒息,落在下巴處密密麻麻的齒印讓她喉間發出一聲黏膩的嚶嚀,更激起他狂躁的佔有慾念。

儘管她有心留下,但也沒有做好這等準備,當下惶惶地左閃右避:“太……太子……”

大口喘息的高僖不解地看著她,嘴角帶了些陌生的狡頡:“怎麼,你來之前沒有做好準備嗎?”

楚慕雅吃吃道:“什……什麼準備?”

高僖坐在她腰間,手指撩撥著她的慾望,從脖子一路往下蜿蜒,輕輕勾開胸口的衣襟,眼中是讓人發怵的魅笑:“你我又不是堪破紅塵的世外高人,深夜造訪,本太子也想知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我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你想的那樣!”

臉上笑意漸漸斂去,取而代之一抹森然。他索然無味地放開了她,整頓衣衫,黯然起身道:“如果我沒猜錯,你今晚應該是跟宇文霖走的,可你深更半夜來到我房間引誘於我,卻又這般欲擒故縱,教我實在感到無趣。楚慕雅,自古以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要的太多,我實在無法滿足。你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