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84 心不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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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84 心不靜
郭糜趁機道:“微臣倒覺得,是時候把長陵王召回京城了。長陵王歷經沙場十數年,作戰經驗豐富,實在是上佳人選。”
這個右相果然蛇鼠兩端,眼看著太子被禁,衛夫人又未必容得下他,便把重心轉移到長年在外的長陵王身上。
蕭金不屑道:“長陵王雖然歷經沙場,卻未必有太子殿下統軍的魄力。當年太子殿下第一次出征的時候,手上只有五萬人馬,愣是逼得楚國十萬大軍後退了一百多里。兵部尚書一案疑點重重,太子殿下身受不白之冤,卻沒有為此辯駁半句,如今幽禁已快一個月,也是時候讓他回來了。否則,豈不讓拓跋氏更笑話我大齊朝綱不穩?”
所有人都知道高僖是被冤枉的,就連高季衍當初處置完他之後也十分後悔,只是怕他性子太過張揚,小小的禁足就當是磨礪他的性子。加之秦皇后慷慨交出兵符,更加定了他的心,高季衍猶豫再三,沉聲道:“即刻宣太子進宮。”
那些親高儼和衛夫人的大臣心中都是一凜,太子的迴歸,意味著他們如果有什麼鬼胎,也是時候該收收了。
衛夫人得知訊息後,不由得怒從心來,手掌狠狠拍在紫檀木桌上,厲聲道:“秦皇后果然老奸巨猾,一招以退為進,竟然將貪瀆之罪就此化解,還讓陛下提前解了太子的禁,再次給他揚名立萬之機!”
黎竹趕緊替她撫摸手掌:“夫人仔細手疼!這次是皇后和太子殿下運氣好,我們也是疏忽了,才會讓那個老婦有可乘之機!下次我們再佈置周密些,定不會再讓他們如此得意!”
衛夫人牽著湖藍色羽紗袍平整些,拖沓地坐著,嘆道:“下次?陛下身子越發不濟,哪裡還有機會等到下次?況且太子城府極深,又豈是那麼容易讓人抓住把柄的?只怕下次有機會,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高僖登基之後了。”
黎竹道:“夫人不必灰心,不是還有那個楚妃嗎?那個楚妃是太子殿下的軟肋,拿住了她,還怕太子不乖乖束手?”
衛夫人憂道:“可是我曾經與太子約法三章,不得與楚妃為難,否則,他就會將所有矛頭放在我仂兒身上。如今他要分心對付高儼,我們自然勝算多些,若是專心對於仂兒,仂兒心思單純,哪裡會是他的對手?”
黎竹不以為然:“其實也用不著夫人親自動手,那楚妃身在宮外,時不時有人為了劫財而誤傷了她,到時怎麼也算不到夫人您的頭上。”
衛夫人微微沉吟,揚了揚脣角,道:“說得不錯,況且本宮無意傷楚妃性命,只不過想得到她身上的玲瓏月罷了。有了玲瓏月在手,要不要這個皇位又有什麼關係呢?”
高僖一身戎裝,一杆銀槍,由眾人簇擁著,英氣逼人如同上天的傑作。交代了蕭累玉周全府裡事宜,府里人都出來相送,卻唯獨沒有發現楚慕雅的身影,不由得一陣失落。
他不動聲色地翻身上馬,對蕭累玉等人道:“不必擔心,這次不是打硬仗,最多一個月就回來了。”
從來沒有如此失魂落魄過,好在這並非大戰,不然這樣的狀態註定輸得很慘。
只是他並不知道,她一直悄悄跟著大軍到了城樓,親自目送他越來越遠。
他遠去的背影悄然牽動她的心緒,甚至恨不能與他一同前往。
宇文霖給她夾了一筷
子菜,不解道:“這些日子你怎麼有些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楚慕雅澀然一笑:“沒有,我很好。”
她的心事向來寫在臉上,宇文霖也大概明白,垂眸道:“是因為擔心太子殿下的安危嗎?”
楚慕雅神色微微僵住,須臾笑道:“說了沒有,殿下,你別多心。”
宇文霖粲然一笑:“你若真的擔心太子殿下我倒覺得正常,畢竟你在他府上做事,他又對你百般相護。可是你這樣言不由衷,什麼都寫在臉上的樣子,怎能叫我不多心?”
楚慕雅低靡道:“可我是真的不想讓你多心才這樣說的。”
宇文霖道:“你每次來都那麼多話,這次倒是奇怪,一言不發,還避談太子殿下,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慕雅一陣心虛,不悅道:“我跟他能發生什麼事情?原來你根本不信我?”
曲令月抱著雙臂靠在一旁,不忿道:“楚慕雅,你跟那齊國太子也是用這語氣說話的嗎?還是隻是欺負雍王殿下老實?”
楚慕雅喃喃道:“我,我有欺負殿下嗎?再說,殿下哪裡算老實,當初你欺負我失憶,還對我撒謊來著,我都沒有與你計較。”
宇文霖無奈一笑:“當年你把我打成那樣,我也沒有與你計較。”
楚慕雅打了個馬哈,別過頭去道:“當年你偷窺我,被打活該。”
曲令月又道:“殿下,您還沒有和溫憲公主成親,你就怕她怕成這樣,要是將來成親了,豈非要一輩子被她壓著?”
楚慕雅臉色一紅,道:“令月,你說什麼呢?”
宇文霖“嘿嘿”笑道:“要真是這樣那也沒法子,只能嘆一聲命中註定了。”
楚慕雅低頭,笑得有些遮掩。
她坐在他身邊看書,卻總是浮現他低頭辦公的認真模樣,時不時地恍惚一陣,再時不時地抬頭,冷言吩咐她去找什麼什麼書。雖然不及在宇文霖面前受珍視,卻總是有意無意勾起不該有的回憶。
下棋也一樣。落子不定的時候,就是在想那晚他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他深深的目光,身上好聞的味道,袍角處的溫暖,以及他緊張而生疏的吻。
她快要崩潰。
那個人為什麼非要說那樣一番話擾亂她的思緒?出征已經半個多月,她為什麼如此牽掛著他?
“叫吃。”宇文霖溫和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今日你已經連輸三局了,還要繼續下去嗎?”
楚慕雅腦子一片凌亂昏脹,悵然道:“流年不利,流年不利。今日也不知是怎麼啦,顧得了頭就顧不得尾,還從來沒有輸得這麼慘過。”
將白子一個個撿回,宇文霖捉了她的手,柔聲道:“既然無心下棋,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楚慕雅點頭答應。
雖然牽著手,他卻摸不著她的心,漸漸疏離的掌心逼出他的蕭索,悄悄抽回手掌,看著她心不在焉一個人朝前走去。
他不由得一嘆:“楚慕雅啊楚慕雅,難道你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的心麼?”
暮色下的血腥氣息逐漸蔓延,亮白的刃光擾亂寧靜的夜晚,冰刃相接的聲音生生將楚慕雅拉回現實,驚道:“發生什麼事了?”
曲令月剛剛打發走幾人,眼中寒意陡增:“是仙鶴派。不過貌似不是衝殿下而來。”
楚慕雅不由得一怔:“仙鶴派,
是衛夫人的人,她定是衝我而來。太子離京,她就按捺不住了。”
宇文霖開啟扇面,奇道:“如果這樣的話,那衛夫人顯然知道你在太子殿下身邊,她既然想為自己的兒子爭儲,不會不知道利用這個優勢來打壓太子,只是為何會選擇暗中下手呢?”
楚慕雅一陣陣不安,道:“以前在宮裡的時候,衛夫人曾多次拉攏,被我拒絕之後,我們也徹底成為死敵,這一年多來一直風平浪靜,我還一直慶幸是自己運氣太好,想不到背後還是因為衛夫人忌憚太子的緣故,這才不敢對我下手。原來他保護了我這樣久。”
宇文霖不由得悵然:“高僖待你極好。”
是啊,雖然他不太好伺候,但不可否認他對她的好,多少次救她於危難之中,多少次生死相護。她所知道的,不知道的時候,他都在不計代價地保護著她,儘量讓她遠離紛爭,不沾染半點血腥,可是她卻在怨著他。
她怨他,不是因為那晚他對她的輕浮,而是怨他悄無聲息地在自己心裡紮根。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木然地前行,宇文霖也沒有挽留,只是吩咐道:“令月,你送她回去吧。”
雖然已漸漸到了夏季,夜來還是有些稀索的涼意,加之這個季節回潮十分嚴重,地上、牆上各個地方都冒出細細的水珠,連被子裡都一股子黴味。
一向睡眠質量超好的她,此時毫無睡意,索性起了身,擺上昔日未完的棋局,然後抱著雙膝愣愣地發呆,一呆就到後半夜。
出征沙場沒有萬全的把握,而她除了等著,基本上也不能為之做點什麼。或許求助於滿殿神佛,會讓她得到些許慰藉。
剛從萬相寺下山,神思還在恍惚之中,糾結方才的祈禱之語會不會說得過於簡潔,卻與牽馬而來的他遇個正著。
還以為是夜有所思日有所混,待怔怔了許久,才發覺眼前人的真實。
“太……太子,你怎麼回來了?”
高僖也沒有想到會在此處遇見她,木然的欣喜之中,更多的是內斂的沉穩。“平完亂,把善後的事交給魏坤就先回來了。怎麼這麼巧,你在萬相寺做什麼?”
若是太直白了說是給他祈福,似乎不大好。楚慕雅喃喃道:“就是沒事出來轉轉。太子殿下一切安好?可有受傷?”
“還好,不曾受傷。”
兩人疏離了許多,一前一後地走著。本來著急趕回來就是想見她,見了之後發覺無話可說,只是就這樣簡單的相處,怕也維持不了多久,畢竟總有到家的那一刻。
“太子殿下的袍子破了,脫下來我給你補補吧。”
“好。”
隨身帶著針線,將他玄色袍子抱在懷中,緊張得連針都拿不穩,時不時地扎到手。好不容易補好了,交到高僖手中,高僖淒涼一笑:“你這針法倒是獨特,以黃線來補玄袍,補了之後這裡更加明顯了。”
楚慕雅低頭,赧然道:“我荷包裡沒有黑線,只有這個。”
“罷了。”長袍揮動,重新穿回身上繫好,道,“衣服破了就是破了,就算補得再天衣無縫,亦不能恢復得跟新的一樣,這是必然。”
楚慕雅低頭,聲若蚊蠅:“以太子殿下的財力,回去之後大可把這件衣服扔了,重新再買一件,何必將打過補丁的衣服放在眼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