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83 交權
軍寵,首長的百變辣妻 失婚富豪劫前妻 女人,我只疼你! 總裁的契約妻 丹醫女掌門 龍騰九重天 獵殺 霸道校草戀上拽校花 我是特種兵之鷹擊蒼穹 田園花香
第一卷_83 交權
高僖頭也沒抬,語氣雖然還是淡淡,卻帶了絲柔情:“還有呢?”
“還有,”楚慕雅細想了一下,道:“成王敗寇,既然我輸了,任憑你處置就是了。”
高僖看著她,仿若不信:“當真?”
楚慕雅頓時心虛:“處置歸處置,只是不能超出我的承受範圍。”
他的手抽離她的手背,一隻手空蕩蕩地懸著,前所未有的寂寞和清冷,竟叫她有種情不自禁想抱住他的感覺。隨即一個激靈襲來,她恨不能抽自己一個大嘴巴:自己何時變得如此**了?
高僖目色深邃,抿脣醞釀許久,方抬眼看她:“若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你能否承受?”
楚慕雅心突突直跳,啞然笑道:“留著我在你身邊掃地嗎?”
高僖步子輕緩地走近她,抬手整理她鬢邊一縷凌亂的頭髮,柔聲道:“從你下棋就可看出,你聰明伶俐,世間少有,怎會不知我此話何意?”
漸漸迫近的氣息讓她開始晃神,同樣有些緊張的高僖目色深深地看向她。她佯裝喝茶來逃避他的視線,被他一把接過,悄然放置一旁。
她已經緊張得手腳無處安放,偏偏玉面羅剎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那張臉本就是個**,越來越近的呼吸逐漸侵襲著自身領域,那抹薄削而滾燙的脣輕輕附上,楚慕雅手情不自禁抓緊了他的衣襟,腦中一片空白。
突如其來的咳嗽打破了寧靜的溫熱,高僖一隻手摟過她,另一隻手託著她的鎖骨,輕聲喚道:“慕雅……”
“太子殿下,我……”她一邊咳嗽一邊試圖掙脫他的懷抱,“我突然想起來我明日還有很多事要做,所以就先回去休息了。”
高僖低靡地放開她,隨意扯開了讓自己身體發熱得無法忍受的領口,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溫度:“好。”
錦宸殿。
一場春雷驚醒了大地萬物,隨著細細的風潛入尚有餘寒的玄夜。
“有人親眼所見,你帶了男子在錦宸殿私會,說,那個混帳東西到底是誰?”高季衍看著匍匐在地上不停抽噎的林才人,憤然道。
林才人咬住嘴脣,腦海中只有依偎在他袍角處的暖意,決然搖了搖頭:“臣妾有罪,請陛下責罰!”
“你……”高季衍氣得眼前掠過一陣漆黑,柴氏幫他順胸口順了順氣,道:“陛下息怒,小心彆氣壞了身子!”
又對林才人道:“妹妹好生糊塗,你已為陛下誕下一名公主,如今恩寵不斷,竟被一個敢做不敢當的毛賊連累,你趕緊說出那個人是誰,興許瞭解了事情真相,陛下便會放過你!”
高季衍聲音加重了一分:“那個狂徒究竟是誰?說出來,朕可以看在公主的份上饒你一條性命!”
林才人知道自己再無生機,卻不想再連累別人,當下俯首磕頭,深深道:“陛下,臣妾罪大惡極,但倩公主是無辜的,希望陛下可以好生待她。”
眾人皆不解何意,只見林氏雙眸極是平靜,殊不知那是她此生最後一縷溫柔,恬淡得像輕煙渺渺,教人憐惜。忽而發足朝殿內柱子撞去,意圖觸柱自盡。幸虧有人眼疾手快拖了她一把。她額頭盡是鮮血,嚇得柴氏尖叫連連,伏在高季衍懷中驚道:“陛下……”
高季衍卻是將她推開,抱起奄奄一息的林氏,想起她素日裡的溫婉柔情,心生不忍,忙吩咐左
右:“快傳太醫,不可讓她死了!”
這個夜晚註定不會寧靜。
秦皇后懷中抱著小公主,逗樂了一陣,遞給阮瑞雲,對已經跪在下面多時的孟起道:“若非你及時向本宮報信,說衛夫人有所圖謀,本宮也斷然不會冒著被陛下責罰的危險將你藏在正陽宮中,恐怕你此刻早就被陛下賜死了,也不可能還有機會在此懺悔。你雖得陛下寵愛,但應該明白,陛下最容不得的,就是身邊人在他眼皮底下動手動腳。今日之事已了,你快些出宮去吧,以後別再在陛下面前晃來晃去,本宮看見你就頭疼。”
孟起一雙眼睛汙濁不堪,泫聲問道:“林才人怎麼樣了?”
秦皇后嘆息道:“虧得她命大,陛下又是念舊之人,小命是保住了,但是從此也被打入冷宮。”
孟起目中頓現光亮之色,驚起道:“請娘娘安排,我想見她一次!”
秦皇后微怒,厲聲道:“陛下年紀大了,心腸也軟了許多,因此才沒有動殺念,但是你若因此而認為是你命大,就大錯特錯。林才人為了保住你才落得如此下場,你竟還不知愛惜自己的性命,還想要見她?你還有臉見她?本宮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孟起委頓於地,痛苦不已,哭起來如梨花帶雨一般好看:“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秦皇后最見不得這幅不男不女的樣子,勉力忍住怒色,肅容道:“好了,一個大男人,在這裡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也不知陛下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千萬別把太子也帶壞了,趕緊給本宮出去!”
孟起萎靡退了出去,秦皇后臉上憂色深深,將公主交給阮瑞雲,正色道:“陛下如今身在何處?”
阮瑞雲哄著孩子,回道:“陛下心情不佳,此時估計一個人在延慶殿內。娘娘,半個時辰前衛夫人去過一次,聽說連陛下的面都沒見著就被請了出來。”
秦皇后略正衣襟,揚起嘴角道:“這個衛夫人只知獻媚討好,陛下剛折了一個林才人,哪有心情去享受她的溫柔鄉呢。只是如今西羌作亂,陛下除了為後宮煩憂,更為朝堂心急如焚。此時此刻,也只有本宮能替他分憂。”
她雖年老色衰,但氣勢依然不減,加之她極少主動去找高季衍,於是剛到延慶殿沒多久,就被召了進去。
取下頭上兩隻金釵,一向雍容的後宮之主便少了幾分霸氣,而多了幾分歲月的滄桑。她披散頭髮,小心翼翼伏在地上,誠懇道:“臣妾有罪,特來向陛下請罪。”
夫妻幾十年,儘管恩愛不在,然歲月沉澱讓這對老夫老妻早已成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見她少有如此誠懇之時,不由得軟了心腸,問道:“皇后這是做什麼?你何罪之有?”
秦皇后雙手交疊,枕住額頭,誠然道:“臣妾身為六宮之主,林氏有異心而未查,致使陛下為其傷情動怒,此其罪一;林氏留下公主,臣妾殫精竭慮,然年老力衰,往往力不從心,自知對公主照顧不周,此其罪二;……”
高季衍看著她眼下的烏青,心生不忍,柔聲道:“皇后辛苦了,倩公主年幼,又因是早產,身子素來弱些,照顧起來也頗為吃力,這個朕都明白,皇后又何須自責?”
秦皇后泫聲:“臣妾有義務照顧後宮所出任何子女,然先有太子被人陷害,後又有公主玉體欠安,臣妾惶恐,他們雖非臣
妾親生,但臣妾視他們如己出,斷不敢有半點不盡心盡力!”
高季衍嘆道:“皇后雖無生養,但對子女之心確實難得,皇后的意思朕明白,太子早已成家,我們身為父母,又豈能左右他一生?太子被冤確是事實,但這是他身為齊國儲君必須經歷的磨鍊。皇后不必擔心,過些日子朕解了他的禁便是。”
秦皇后俯首:“多謝陛下開恩!”
見他憂慮不堪,知道他為西羌起亂煩惱。此時兵力是最關鍵的問題,秦皇后再度磕頭:“臣妾還有罪,望陛下息怒!”
高季衍奇道:“哦?皇后還有什麼罪要請的?”
秦皇后老淚縱橫,顫聲道:“自威王去世,秦氏十萬大軍氣勢大不如前,臣妾身為秦家人,不忍見先人心血毀去,因此私自斂財,作為軍餉發放到軍營之中,以維持秦氏大軍昔日榮光。這是大軍兵符,臣妾不敢再擅領,如今交由陛下處置。”
高季衍接過兵符,驚道:“你從何處斂財?”
秦皇后泣道:“兩年前,徐州郡蔚劉贄貪瀆軍餉一案,那些帳目不明的軍餉全被臣妾用來發放給了秦氏大軍。臣妾自作主張,罪該萬死,請陛下恕罪!”
能讓她交出兵符,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只是先是斂財壯大秦氏聲勢,本就可疑,現下卻坦坦蕩蕩地前來請罪,還自願交出兵符,確實令人意外而難解。
高季衍陰沉不定,見她一番誠摯,不忍重罰,道:“罷了,反正這批軍餉最終還是發到了軍營之中,皇后身為秦氏族人,自然要為本族人利益考慮,也是情有可原。如今肯將秦氏兵權交出,足見皇后磊落。你先回去,朕不會責罰於你。”
秦皇后誠然:“臣妾犯下大錯,縱得陛下原諒,臣妾亦難以釋懷。臣妾願自請減俸半年,望陛下恩准。”
高季衍嘆道:“既然皇后如此公私分明,朕也不好再說什麼。減俸半年未免過於苛刻,不如三個月吧。你先下去吧!”
秦皇后俯首:“多謝陛下,臣妾告退!”
太子被禁已久,一向安逸慣了的高季衍在前朝後宮的周旋之中有些力不從心,尤其是昨晚秦皇后請完罪後,心情愈發沉重。隨著西羌拓跋氏騷擾河西邊境愈發頻繁,這份憂慮便逐漸加深。
“拓跋氏茲擾我邊境百姓,越發肆無忌憚,依老臣之見,應該派兵震懾一下羌族,以免事態越發嚴峻。”蔡國公唐梁啟奏道。
高季衍頭疼道:“以你之見,該指派何人前去?”
唐梁道:“趁著拓跋氏目前只是騷擾,並未大舉發兵,老臣覺得只需調兵五萬,嚇唬嚇唬他們即可,應派遣一位皇子前往。如今長慶王正在京城,倒是個合適人選。”
郭糜在下面眼珠子亂轉個不停。
蕭金道:“老臣以為,拓跋氏目前雖未對我邊境用兵,但拓跋元哉乃是上過玲瓏榜的絕頂高手,調兵五萬雖然毫無異議,但是領兵者必須慎重。長慶王從未上過戰場,恐怕不宜擔此重任。”
唐梁道:“拓跋元哉雖然是玲瓏榜的高手,但是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個勇夫,況且我大齊境內目前只有統領禁軍的大司馬杜珂將軍是玲瓏榜高手,一旦杜將軍調離京城,那禁軍該何去何從?”
蕭金道:“杜將軍職責是守護京城治安,萬不可輕易調動,然而,在京城中的皇子難道只有長慶王一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