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80 陰謀

第一卷_80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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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80 陰謀

這才是他所擔心的,衛夫人城府極深,說不定已經掌握了不少證據,正促成此事,到時再將矛頭直指秦皇后,那才是他們母子的滅頂之災!

如今被困於此,再急也只能束手無策,他一陣苦笑,道:“想不到一個朱乾之死,竟然能得出背後這麼多真相,八卦占卜之術果然博大精深。”

“說實話,朱乾之死和卦象一點關係都沒有,雖然不知是何人所為,不過他的死可謂將整件案子推入撲朔迷離之中,凶手意在讓他的死成為殺人滅口的理由。在他人看來,劉贄身為地方郡蔚,受兵部管轄,貪瀆之案必然也和兵部尚書脫不了干係,若是得知背後的主謀是秦……”

“若是得知幕後主謀是母后,只怕此案就要成為我們母子的滅頂之災。”高僖沉沉地說,目光投在她憂慮的臉上,道,“多虧你今日這一卦,不然,……”接著又是一嘆。

看著他微蹙的臉,楚慕雅真想撫上他的眉頭,撫平他臉上的愁意。

然而意識到自己這一份猥瑣之心時,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趕緊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回神。

高僖不解她奇怪的舉動,問道:“你做什麼?”

她只得違心地解釋:“沒什麼,這裡有蚊子。”

這一個時辰熬得何其艱難,文喜划著船來尋他時,見到湖面漂浮的屍首,臉色一陣發白。

“太子殿下,您受驚了。孟大人中午的時候來找過殿下,殿下不在府中,奴才想到慕雅來了此處遊湖,因此也來這裡碰碰運氣,見到殿下平安實在是太好了。”

楚慕雅扶著他上了船,心中的不安卻並未因此而消散。見文喜看到他傷口也見怪不怪的樣子,問道:“太子殿下經常受傷嗎?”

文喜奇道:“為何這樣問?”

楚慕雅憂鬱道:“只是猜測而已。原來當太子是如此不易。”

文喜邊搖槳邊嘆道:“太子殿下身居高位,反而越發艱難,全然沒有當年當一個小小郡王的自在和逍遙。”

聽完這句話,楚慕雅心裡很不是滋味。

剛回到府上換了身衣服,並自行包紮好腿上傷口,就要往書房去,沈芣苢殷勤地迎了上來,道:“太子殿下,您回來了。”

高僖極其淡漠地應了一聲,沈芣苢只道他還在為那天自己的失禮生氣,致歉道:“妾身前幾日說出那樣糊塗的話,還請太子殿下原諒。”

誠然高僖根本沒把那日的事放在心上,自然也不會在乎那天的話是否傷到了她人,或者惹怒了自己,因此也就談不上原諒不原諒的話,只是敷衍地邊回書房邊道:“以後別說了就行。”

瑪瑙端來一碗清心百合湯,沈芣苢道:“妾身知道自己不中用,不能讓殿下消氣,今日特地跟膳房學會了燉清心百合湯給太子殿下祛火,希望殿下可以原諒妾身之前犯的錯誤。”

高僖淡淡道:“放那吧,我一會兒再喝。”

沈芣苢有些殷切地想看他喝下,這時文喜匆匆進來,稟道:“太子殿下,孟起來了。”

中午時分他已經來過一次,如今天色漸黑,再次到訪,定然是要事。沈芣苢即使再不情願也需迴避,與瑪瑙對視一眼,一臉的不安。

“你是說,兵部尚書之子在天牢自盡一事,很有可能是衛夫人在背後搗鬼?”高僖來回踱步,眉頭鎖成川字。

“除夕那晚,我悄悄跟隨那人到了天牢,因擔心打草驚蛇,我便沒有進去,裡面發生什麼事也不得而知,查了這麼久也一無所獲。不過除夕夜朱啟明的案子,十有八九跟此事有關。”孟起自通道,復又沉鬱下去,“只是此事做得乾淨利索,竟一點把柄都沒讓人抓住,我因為沒有親眼所見,因此最多也只是片面之詞。”

高僖眯著雙眼,舌尖在牙齦處來回舔著:“我猜的果然沒錯。衛夫人這次的目的不僅是我,還有皇后娘娘,還有秦氏大軍。這招釜底抽薪果然狠毒。”

孟起正色道:“太子殿下不涉朝政已久,有件事可能不知,最近陛下身子越來越不好,早朝也時常缺席,我有向太醫院打聽,剛開始他們守口如瓶,後來花下重金才從幾個新來的見習太醫口中才得知,陛下雖然如今看上去身子不錯,但是都是以丹砂催化的丹藥吊著,恐怕熬不了多久,最可怕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病發。”

高僖肅容:“若是父皇突然暴斃,而衛夫人早有準備的話,恐怕我就措手不及了。兵部的權利是可節制京城部分護城軍,一旦護城軍落入衛夫人手中,到時她便有可能頒發矯詔,甚至廢除太子也未可知。”

孟起憂道:“更可怕的是,我已經查到長陵王的人馬已經悄悄潛回京城,只是長陵王本人還沒出現。我擔心他也在等待時機,所以太子要早做準備才是!”

高僖冷冷道:“高儼……看來今日遇襲,極有可能是他做的。前有衛夫人,又有高儼,都想趁著我備受冷落時給予打擊,以此來爭奪儲位。”

孟起驚道:“太子今日遇襲?可有受傷?”

高僖搖頭嘆道:“只是受了些輕傷,父皇現在不許我參與朝政,只怕此事目前……你進出宮中方便,幫我帶個訊息給母后,除了小心衛夫人在父皇的藥中做什麼手腳之外,還有一件事必須早做準備。”

孟起正色:“太子殿下請吩咐。”

高僖凝眉:“你就說是關於兩年前徐州郡蔚貪瀆一案,她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孟起不解:“此事,刑部張大夫不是說與衛夫人有關嗎?”

高僖只是搖頭:“若我們真以為此事與衛夫人有關,那才是中了她的奸計。”

孟起道:“不是衛夫人,難道是皇后娘娘?”見他神色肅穆,頓時心中明鏡一般,道,“我明白了,可若真是如此,何不教張大夫不要再繼續查下去?”

高僖眉間愁雲滿布:“這些年,父皇對秦氏的壓迫並未因威王舅舅的離世而減弱,然而母后卻反其道而行,就算張全不揭穿,衛夫人也會想辦法揭穿,唯一的方法,就是讓母后主動交出兵權,才能打消父皇的忌憚。”

孟起苦笑:“秦皇后善權,估計沒這麼容易就交出秦氏十萬大軍。”

高僖負手,望著庭院內盎然生機,眸中卻含了絲凜冽與悲慟:“有失才有得。當年我如何得到這個太子之位,你以為僅僅只是在清河戰場浴血殺敵立下大功,以及平定東胡邊境之亂便能輕易得到嗎?若非威王舅舅身死,秦氏沒了支柱,父皇又如何放心將儲位交給我?皇后娘娘並非短見之人,她最瞭解父皇的心思,自然明白只有舍下,才能得到的道理。”

孟起目中閃過一絲凜色,點頭道:“我明

日就進宮告訴皇后娘娘。不過太子殿下也不能一直沒有動作,也該想想如何復起才是。”

高僖鄭重:“此事我已有決斷。”

孟起走後,楚慕雅端著湯藥進來,道:“太子殿下今日流了那麼多血,我去熬了些藥,你趁熱喝了吧。”

高僖眉頭鬆開,接過藥碗輕輕吹著熱氣,輕飄飄道:“你不怪我毀了你和宇文霖的見面嗎?”

楚慕雅無精打采地坐在他身邊,搓著圍裙抱怨道:“毀就毀了吧,你現在才來道歉,不覺得太晚了嗎?”

高僖冷哼:“我可沒有道歉。”

楚慕雅站起身,對他道:“知道你惜字如金,所以道歉也沒指望,不過我心裡認定你道歉了就行。”

高僖哭笑不得:“服了你了。”仰頭將藥喝了個乾淨,苦著臉含糊道,“好苦,還好喝藥的人不是你。”

楚慕雅沒有聽清,問道:“你說什麼?”

高僖淡淡道:“沒什麼。”

楚慕雅不悅地接過藥碗,道:“不說算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看見書桌上的百合湯,奇道,“這湯都涼了,你喝不喝?不喝我順便一起帶走。”

高僖不耐地揮手:“帶走吧。”

夜色已深,楚慕雅脫了衣服,熄燈準備睡覺,掀了被子,卻是滿床的老鼠亂竄,嚇得尖叫了出來,趕緊逃離了房間。

因她住得較偏,這一嗓子嚎了出去,竟沒有激起府裡半點漣漪。大多數人已經入睡,她要是再找琉璃和翡翠她們擠一擠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大半夜打擾人家美夢本就是缺德的事,斟酌了一番,想起高僖的書房後貌似也有一張床,便壯了膽子往書房方向去了。

裹了外衣,躡手躡腳地進了書房關了門,摸索著走到書房後,脫下衣服正要入睡,很好奇這裡的床竟帶著暖氣,暖洋洋的十分舒服,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嚇得她三魂沒了七魄:“什麼人在那裡?”

楚慕雅二話沒說,拼了一嗓子鬼哭狼嚎:“鬼呀!”

細細的燈苗漸漸擴大,照出那個鬼的樣子,披頭散髮,一身慵散,竟是十分俊雅清儒,聲音也特別好聽:“什麼鬼?大半夜的聒噪什麼?”

楚慕雅看清了之後,方鬆了口氣,道:“太子殿下,您大半夜在這做什麼?”

高僖沒好氣道:“我還正想問你,你大半夜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楚慕雅道:“我房間有老鼠,很多很多老鼠,被窩裡全是,我不敢在那睡了,就想著這裡反正平時也沒人,我就過來將就一晚上……只是太子您怎麼也跑這來了?”

高僖將桐油燈放下,道:“我偶爾在書房過夜,方才不過起來方便一下,回來就看見你在這鬼鬼祟祟的。”

楚慕雅失望道:“我不是故意的,好吧,我現在就回去把老鼠趕走……”

“算了吧,”高僖無奈道,“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就在這休息吧。”

楚慕雅大喜,一會兒又道:“那你呢?”

高僖道:“這裡是我府上,難道我還會沒地方睡嗎?你放心睡吧,我走了。”臨走前仍不忘囑咐,“對了,這裡的東西你都仔細些,很多是我母親留下了的,你千萬別弄壞了。”

楚慕雅矜持地點頭,待他走後,立馬本性盡露,踢了鞋子鑽進被窩,連續滾了好幾滾,然後連人帶被一起滾地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