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76 無寵

第一卷_76 無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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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76 無寵

楚慕雅氣鼓鼓地坐著,高僖並不瞧她,忽而開口:“我記得你彈琴不錯,你既無事可做,彈首曲子來聽可好?”

誠然她彈琴確實不錯,但自從在大婚那日上彈斷了弦之後,她便從來沒有再摸過琴,更是從來沒有在高僖面前彈過琴,他卻是如何得知自己彈琴不錯的?

她也不作他想,依言坐在七絃琴旁,隨意撥弄幾根弦,發出清脆的聲音,讚道:“音質不錯,是把好琴,想聽什麼曲子?”

“幽蘭操。”

許久未曾彈琴,手藝不免有些生疏,她輕撥琴絃,指尖下仿若香蘭泣露,一首清幽的曲子信手拈來。

蘭之猗猗,揚揚其香。眾香拱之,幽幽其芳。不採而佩,於蘭何傷?以日以年,我行四方。文王夢熊,渭水泱泱。採而佩之,奕奕清芳。雪霜茂茂,蕾蕾於冬。君子之守,子孫之昌。

她停了下來,自覺有些不滿,道:“許久未曾摸過琴了,這首曲子竟也生疏了許多。我再彈一遍吧?”

高僖點頭:“好。”

又彈了幾遍,雖然手法慢慢嫻熟起來,但是總覺少了那些個韻味,頓時按住琴絃,懊惱道:“不彈了。”

高僖抬起頭:“怎麼啦?”

楚慕雅道:“最近也不知怎麼啦,心靜不下來,彈首曲子都彈不好。”

高僖漠然道:“那是因為你眼睛裡裝下了太多東西,以至於你心裡一直無法平靜。”

也是,剛從半月谷出來時,她還只是個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的人,凡事憑心去感受,心境單純許多,反倒現在,見識了太多,連煩惱也跟著遞增起來。

她垂頭喪氣地隨意撥弄,高僖已經起身,坐到她旁邊,淡淡道:“我來試試。”

楚慕雅讓了位置給他,聽得他轉軸撥絃,曲調未成便已有了“間關鶯語,幽咽泉流”的情韻,實在比自己不知高明瞭多少。

曲終收撥,楚慕雅拍手稱好,高僖卻神思漂移不知去了何處。

“簡直如天籟之音,‘崑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也不過如此罷!”

高僖幽幽道:“我也是跟別人學的,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彈給人聽。”

楚慕雅笑道:“那我豈不是很榮幸?”又拿了他的手來看,道,“太子殿下手指修長,指節分明,一個男人的手長這麼好看,果然是有彈琴的天賦呢!”

沈芣苢聞得琴聲進來,便見到二人兩手相執的畫面,頓時一張臉陰沉了下來。楚慕雅慌忙將手抽回,高僖只覺掌心一涼,心中正窩火,霍然一道精光問沈芣苢射去:“何事?”

沈芣苢板著臉,欠了欠身:“太子殿下請恕罪,妾身來得不是時候。”

高僖冷顏撥弄了一下七絃琴,琴絃發出鏗鏘的聲音,如同他此時的臉,沒有絲毫的溫度:“有話就說。”

本來聽得此曲,來時還懷著滿腔的讚美溢詞,偏有楚慕雅在一旁礙事。楚慕雅立刻意識到自己“第三者”的身份,識趣地起身,道:“正好太子那幾本書看完了,我去給您收拾去!”

見高僖沒有反應,楚慕雅也當他默許,一骨碌地爬上了三樓。沈芣苢方眼睛通紅道:“前幾日妾身給太子殿下整理書卷時,太子殿下可沒這個閒情逸致與妾身品茗彈曲。”

高僖沒好氣道:“看來你是有所誤會,不過是我看書乏了,一時興起,也值得側妃這般生氣嗎?”

沈芣苢嘟囔道:“妾身不敢生太子殿下的氣。妾身只是想陪伴太子殿下左右。那楚慕雅能做的事,妾身定然比她做得更好。”

要說楚慕雅最擅長的,無非是些神神叨叨的八卦占卜之術,旁人或許比她占卜得準,卻絕對沒有她的神神叨叨,以及不厭其煩地囉嗦。高僖脣邊忽而綻出一絲笑意,想到沈芣苢就在跟前,又飛快地斂色,道:“側妃有心了,只是整理書卷實在辛苦,這份差事還是交給下人去做。側妃請回吧。”

見她一動不動,又問:“還有何事?”

沈芣苢一跺腳,負氣道:“太子殿下,妾身有個提議,既然太子如此喜歡楚慕雅,不妨也納她為妾室,省得府里人說閒話。蕭姐姐一向通情達理,想必她也不會反對。”

高僖冷冷地看著她:“哦?是誰在說閒話?說了些什麼?”

沈芣苢抽噎道:“難道不是嗎?瞎子都看得出來,太子殿下對楚慕雅跟對旁人不同,處處維護不說,還待她親密如斯。”

“那又如何?”

沈芣苢不過是想博取些關注,本以為從他們之間第一句話開始,兩人關係便已經有所進展,因此小女子心思一犯,便想著鬧上一鬧,讓他來哄一番,誰知他竟這般冷淡,當下更覺委屈,道:“自妾身與太子大婚以來,太子總是找各種理由推搪,將妾身束之高閣,妾身在府中備受冷淡,地位竟不及那個掃地的丫頭,與其如此,太子還不如寫下放妻書一封,從此一別兩寬,各自歡喜,好過各自折磨!”

高僖語氣軟了一些,道:“你在我府中過得不開心嗎?”

聽他這麼一說,沈芣苢頓覺有了希望,果然男人還是禁不起女子的欲擒故縱,便道:“是,蕭姐姐尚有她的妹妹蕭青女陪伴,而妾身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太子也不來安慰,既然如此,還請太子成全妾身,將妾身發還罷!”

高僖嘆息道:“既然你去意已決,我也不便勉強。只是你我婚事由母后作主,你先將此事稟明母后,隨後我再寫下放妻書一封,之後便如你所願,你就是自由之身了。”

沈芣苢抖然一怔,沒想到他如此絕情,頓時一顆情竇初開的心碎了一地,胸口冰涼得能捂出冰來,喃喃道:“太子殿下,你……”

“不是你說的發還嗎?我也正有此意,怕耽誤了你,因此發還不失為一件好事,你我從此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沈芣苢潸然淚下,掩面泣道:“太子殿下,想不到我對你一片痴心,竟被你如此作賤,我當初真是看錯了你!”說著便哭著跑了出去。

高僖只覺頭疼,楚慕雅“蹭蹭蹭”下樓來,道:“側妃娘娘如此激動,太子殿下不怕她出事嗎?還不追上去看看?”

高僖冷眼瞧她:“我方才說的皆是事實,我對她委實沒有半點情意,我們的婚事也全是皇后作主。從她入府第一日開始,就應該知道這點。既然我說實話傷了她的心,難不成我撒謊來哄騙她就不傷她的心了嗎?”

“就算是謊話又如何?她沒準就喜歡聽謊話呢!”

高僖冷笑:“那就是要傷我自己的心了!”

楚慕雅被他噎住,一時語塞。

這事沒過多久,沈芣苢就跑到秦皇后面前訴苦,哭哭啼啼說了一大堆之後,才道:“母后,自芣苢嫁入太子府以來,太子壓根就沒碰過我,還縱容那個丫頭處

處給我臉色瞧!太子如此待我,我實在不知活著還有何意義,請母后為我作主!”

秦皇后耐心聽她說完,才幽幽道:“不知你想讓本宮如何作主?本宮能把你強行許配給僖兒,難道還能強行把他送到你**去?”

沈芣苢泣不成聲:“可是我真的不甘心!若是蕭累玉也就罷了,她是正室,我不能不給她些顏面,可是那個楚慕雅是什麼東西,憑什麼日夜糾纏太子不放?”

秦皇后冷言道:“你也可以日夜糾纏僖兒,可是那也要看他願不願意讓你糾纏。”

沈芣苢抽噎道:“我哪有那賤人的狐媚本事,把太子殿下狐媚得暈頭轉向,難道要我自甘下賤,去學那些下三濫的把戲嗎?”

秦皇后蹙了蹙眉,已然不悅地往後靠了靠,身旁阮瑞雲姑姑道:“沈小姐,重要的不是她用的什麼手段,而是太子殿下喜歡,那便是她的本事!難不成沈小姐認為太子殿下會喜歡那些個自命清高的人嗎?”

沈芣苢剛要反駁,秦皇后咳嗽了兩聲,道:“僖兒是本宮撫養長大,他的性格本宮最清楚。他雖性子冷淡些,但從來不像你說的那般,無緣無故對身邊的人發脾氣,定是你先招惹了他,引來他的不快,他才揚言要寫放妻書的吧?”

沈芣苢被人說中心事,頓時淚如泉湧:“母后,我也是一時不忿才說的那些話,可是我所說的句句屬實,的確是那個楚慕雅狐媚在先,我看不過去才……”

“好了,先不說這個。”秦皇后強壓怒火,表面仍平靜道,“太子府上除了你之外,還有蕭累玉,她對於兩人糾纏不清一事是什麼態度?”

沈芣苢一時語塞,頓了頓,道:“太子妃不過是……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那僖兒可曾和蕭累玉說過類似於要休妻之類的話?”

沈芣苢結舌:“貌似……貌似不曾。”

秦皇后再問:“你可知其中緣故?”

沈芣苢臉紅得說不出話來。

秦皇后便道:“這便是蕭累玉為人正室的雅量。本宮雖然不滿意她做這個太子妃,但是僖兒卻對她十分敬重,雖然算不上寵愛,卻也能相敬如賓。夫妻之間能做到他們這樣,已經很難得了。對於你當初嫁入太子府,你以為蕭累玉就不鬧心嗎?但她為何就能容忍,你就不能,還為了此事與僖兒鬧得不歡而散?”

沈芣苢道:“我不想像蕭累玉一樣,與太子之間不冷不熱,對於他和別的女人的事也不管不問!太子只是把她當成太子府的管家,根本沒有半點夫妻之情!反而對那個賤人,太子他……他才是……”

“愚蠢!”秦皇后大怒,“你若是這樣想,那你一輩子都休想得到僖兒的真心!不羨慕高高在上的正室,卻覬覦一個身份低賤的掃地丫頭,這便是你的志向!早知如此,本宮當初真不該費盡心思讓你嫁給太子!”

沈芣苢只管自己傾訴個痛快,卻不知此話一出,已觸犯到秦皇后的逆鱗。作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她這正室當得讓天下女人眼紅,許多人像烏眼雞一樣巴巴地守著這個位子,盼著她登高跌重的那一天。雖然她已年邁,早已失去了帝王寵愛,但依然可以讓後宮所有女人對她恨得牙關癢癢,而在沈芣苢心裡,竟然還看不上這個位子,相反,卻為了可笑的恩寵去羨慕一個低賤的丫頭,果真是愚不可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