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71 人生如戲全憑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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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71 人生如戲全憑演技
楚慕雅看著他,道:“殿下可是思念故土了?”
宇文霖臉色有些蒼涼,低低道:“恐怕這一兩年之內是回不去了。我來的時候父皇身體就不大好,為了與羯族使者談判,日夜召見朝臣,幾個月之間,頭髮都白了許多。”
楚慕雅見宇文暄的次數雖然不多,但早已被他君臨天下的霸氣所折服,思及此,想起自己年邁的父親,不由得一陣酸楚,亦有感而嘆:“陛下是個明君,也是個慈父。他為了自己的孩子,不惜與胡人做出讓步,褪下一身龍袍,就和鄰家叔伯無異,我也很想念他。”
宇文霖嘆道:“父皇這兩年老得很快,他年輕時也曾挽弓殺敵,叱詫風雲,身材寬大得如同一座山,可我依稀記得我來齊國的時候,父皇前來送別,我望著他的背影,竟佝僂了許多,走路也需人攙扶。那一刻我才覺得,原來大山也會老去。”
楚慕雅握著他的手臂,不知該如何勸慰。自己此時思念父親的心情又何嘗不是一樣悲苦?她出嫁前,父親鬢邊的白髮也好似一夜之間冒了出來,蒼老得讓人驚異。
說到這裡,宇文霖將其摟入懷中,少男少女之間,互相汲取一些思鄉的情怯與溫暖。
他吻著她的頭髮,輕聲道:“既然你已離開齊宮,若我將來回楚,你可願意隨我一同回去?”
“當然,除非你不肯帶我!”楚慕雅脫口而出,只是這本能反應的背後,卻是一層自己都未知的心虛與空洞,彷彿在齊國仍有不捨。
宇文霖將她摟得更緊些:“既然如此,那一言為定了。”
暖池山不愧是養生的絕妙之所,寒冬之際,山上的熱氣把這裡蒸得雲霧繚繞,如仙境一般。
楚慕雅進去看高僖時,他裹了一層墨狐衾裘,正在處理公務。
墨狐衾裘鬆鬆垮垮,硬朗的胸肌若隱若現,他披散著頭髮,隨性得如同山間修持多年的男神,如玉的模樣躍然於天源仙境的畫中。
見他正忙,楚慕雅正欲退出。高僖頭也沒抬,輕聲喚她:“你過來。”
像往常一樣,她盈盈跪坐在他身側,幫他整理雜亂的書卷,聽得高僖凝脣道:“難得與雍王殿下團聚,你去準備酒菜,我要與他小酌一番,你侍宴。”
楚慕雅沒有來地緊張,囁嚅道:“我可不可以不侍宴?”
本想著高僖問她原因時,她隨便找個身子不大舒服的理由搪塞過去,誰知高僖只是幽冷地看著她:“你說呢?”
平時面對他板著的臉的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然而他這一斂色,卻讓她有種莫名的委屈,低下頭去,鼻中的酸澀悄然泛起:“知道了。”
楚慕雅給二人斟了酒,高僖朝宇文霖舉杯:“這第一杯酒,為雍王殿下創辦鴻儒館而幹。自從有了鴻儒館,也漸漸激發了鄴城百姓讀書的興致,不得不可謂是雍王殿下您的功勞。”
宇文霖疏朗一笑:“太子殿下客氣了,霖別無所長,只知舞文弄墨,實在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兩人都是一飲而盡,楚慕雅侍坐於太子身側,自然第一個要給他添酒。高僖卻以手作擋,笑道:“雍王殿下是客人,又與你一同來自楚國,你若先給我斟酒,豈非讓人笑話我齊國人不懂禮儀?”
他臉上雖笑著,但眼睛裡半分笑意都沒有,她意識到他今日有些反常,指不定想讓自己在雍王殿下面前出醜,因此沒有違揹他的意思,恭順地給宇文霖倒酒。
高僖自斟了一杯,又道:“這第二杯,是為你我的相見恨晚。早就聽聞雍王殿下的高風亮節,當年在楚國時卻未能一見,不免遺憾。”
第一杯的酒勁還沒緩過來,宇文霖顯得有些侷促,忙舉杯:“太子殿下抬愛,霖受寵若驚。”
高僖脣角邪氣若隱若現,忙不迭地第三次舉杯:“這杯,是為雍王殿下的風韻才情,還請殿下不要推卻。”
楚慕雅心中暗罵:這個玉面羅剎是要把人灌醉的節奏啊?
宇文霖頭已經開始混沌,勉力舉杯,笑道:“妙極,酒逢知己千杯少,這一杯就當是我敬你,為了太子殿下的義薄雲天。”
高僖笑道:“如此說來,那我們要多喝幾杯才是。”
剛開始宇文霖還有些拘束,幾杯酒下肚後,漸漸也開始放開,你來我往,一杯接一杯,高僖神色無常,只是微醺,然而宇文霖早已不勝酒力,漸漸不支。
楚慕雅扶了宇文霖,向高僖不悅道:“酒可以慢慢喝,何至於把人灌成這個樣子?”
宇文霖尚未盡興,搖搖晃晃地掙脫她手臂,笑道:“一生大醉能幾回,何不豪飲到天明?太子殿下,今日我們不醉不歸!”腳下一個踉蹌,杯中的酒灑得差不多,人也差點摔倒。
楚慕雅趕緊扶住,勸道:“殿下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高僖只是嗤然,宇文霖口齒不清道:“我沒醉,慕雅,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難得太子殿下高興,我自然是……捨命陪
君子!”
高僖笑道:“雍王殿下果然豪氣干雲,來,我們再喝!”
說著又是幾杯酒下肚。
既然勸不了,楚慕雅索性不勸,看著二人瘋瘋癲癲地你來我往。宇文霖搖晃了一下酒壺,失望道:“沒酒了?”
高僖頓時喚道:“拿酒來!”
宇文霖神志不清地笑道:“妙極,妙極。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空對月……”頭一歪,趴在桌上沒了動靜。
楚慕雅叫了他幾聲,慶幸而又無奈地喊了一聲:“終於喝醉了。”正要把他扶去休息,那廂高僖又坐立不安,她放心不下,只好叫另外一人扶了宇文霖去休息,自己去扶高僖。誰料高僖並不要她扶,只是飛快地衝入茅廁,開閘好一通放水,然後神清氣爽地出現在她面前。
楚慕雅吃吃道:“你……你沒醉?”
高僖道:“要是真喝這麼多酒,不醉才怪。”
楚慕雅恍然大悟:“難怪你不讓我給你斟酒,原來你一直喝的是水?”隨即大聲道,“你也太不厚道了,把宇文霖灌成那個樣子,你自己卻拿著一壺水在那裝模作樣?”
高僖不屑地從她身邊走過:“裝模作樣的何止我一個?宇文霖喝醉酒的樣子倒是斯文,腳下站立不穩,身子卻是穩如泰山,裝得比我還像,我自愧不如。”
楚慕雅心中思忖:難怪感覺不對勁。想著自己在兩個男人之間忙前忙後,兩個男人卻是一個比一個會裝,不由得怒火中燒:“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高僖肅然教育起她來,道:“你現在知道也不晚。記住,看人可要擦亮了眼睛,千萬不要被其表面所迷惑。”
楚慕雅鼻中哼哼:“說到表面之華麗,又有誰比得上你?要說糊弄人的手段,你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高僖勾脣:“那也要有人上當才行!”
楚慕雅一時不豫,大怒著正要離去,高僖忽而溫柔一笑:“不過方才我倆同時喝醉,你竟然肯舍了宇文霖而來扶我,倒叫我意外。”
楚慕雅竟有些錯覺,難怪聽說將來要和宇文霖回楚國時,心中掠過一絲不捨,難道是為了玉面羅剎麼?
她使勁搖了搖頭,負氣道:“我是怕你責怪我,到時叫我把諾大的暖池山給掃一遍,那我還要不要活了?”
高僖只是淡然笑著,看著她心口不一不擅長撒謊的狼狽,更生出幾分柔情。楚慕雅身子抖了一抖,做了個嫌棄狀,匆忙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