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66 長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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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66 長陵王
後面的她雖然難以啟齒,但他也能想象。一個弱女子能在這種情況下抵抗這麼久,實屬難得,便不再問其中細節,道:“那人長什麼樣子,你可還記得?”
楚慕雅心有餘悸,說這話時肩膀還不住地顫抖:“那人大約四十來歲,長得很凶,我與他撕扯之時,見到他手臂上有塊刺青,忘了是左手還是右手,上面好像是……像是一隻蠍子?”
高僖心裡已有大概,幫她拉好被子:“別再想了,就當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
楚慕雅鑽進被子,又探出個頭來,道:“雍王殿下怎麼樣了?他素來身子虛弱,這場雨估計淋得不輕,你幫我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可好?”
高僖頓時恢復那張冰川臉:“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剛要出去,楚慕雅又拉了他的手。他一時有些怔住,緩緩轉過頭來。楚慕雅臉上泛起一絲燙意,垂眸道:“多謝……多謝太子殿下救我,不然,不然……”
高僖心頭掠過縷縷柔情,道:“不必言謝,你養好身子,府裡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做。”
才出了這個房門,冷不防地幾個噴嚏接踵而來。
高儼前一日便已經到達鄴城,只是沒幾個人知曉。在冊封太子一事塵埃落定之後,高儼為了避嫌,便不大方便時常留在京城,通常回京時,不是述職就是換防,而每次待的時間也有規定,不能超過三天。上次因為秋獵,也不過才待了兩天而已。因此,他私自回京一事不能讓他人知道。
只是,當楚慕雅落入他眼前時,他卻放下了防備,看著這個目光清澈,笑意拳拳的女子,心中閃過一絲異樣,問薛寅:“那是何人?好像有些眼熟。”
薛寅跟隨他多年,早已是心腹中的心腹,道:“不過是個有點姿色的小丫頭,怎麼,殿下對她感興趣?”
摺扇輕輕敲打手心,白了他一眼,道:“我是說,這個女子怎麼有點像……像父皇去年娶的那位楚國公主?還有點像……”說到後面,卻有些難以啟齒了,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然而,他卻忘了在皇宮裡,曾經因為看了一個女人的臉噁心到吐,只是楚慕雅本人容姿傾城,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她和那個掛著兩條香腸嘴的人聯想到一塊。
薛寅不屑道:“聽說楚國來的那位公主甚是愚鈍,才入宮沒幾天,就因為強搶秦朔的兒子進宮鬧得不輕,惹來陛下和皇后的大怒,之後被打入浣衣局,後來不知為何又被調到陵園那邊去守陵。短短一個月內,把皇后和衛夫人都得罪完了,這才讓陛下厭棄不已。想想真是覺得不值,十座城池換來的和親公主,竟只是箇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高儼奇道:“搶秦朔的兒子?她有毛病嗎?”
薛寅“嘿嘿”笑道:“看她這副樣子,確實不像個聰明人。”
楚慕雅身邊那位琉璃指著一匹碎花布料,笑著道:“慕雅,你看這個好不好看?”
薛寅眼睛一亮:“她身邊那
個小丫頭,不是太子府上的嗎?”
高儼眯起眼睛,冷冷笑道:“果然,這個高僖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動父皇的女人,還私自將她帶回自己府中。不過老六從涉世起,喜歡女人的口味就沒怎麼變過,都是這種又傻又笨的女人,真搞不懂,這種女人有什麼好。”話雖如此,心裡卻同樣閃過一個疑問:“是啊,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
薛寅眸色一凜,道:“既然太子如此膽大妄為,我們要不要……”
高儼扇子一擺,搖頭道:“子奪父妻,這種事在我們高氏一族,歷朝歷代都不新鮮,父皇曾經就幹過同樣的事,當年孝武帝晚年納的慕容妃,最後不也成了父皇的翎妃嗎?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改了個名字罷了。況且這位楚妃年紀這麼小,就算再不合情理,父皇也不會加以重責,最多為了大局考慮,犧牲這位無辜的女子,來保全自己心愛的太子。到時惹得高僖不痛快,他再拼了命來對付我,落得兩敗俱傷,豈不白白便宜了高仂那小子?”
薛寅會意,頓時又問:“那殿下的意思是?”
高儼脣角一勾:“我來會會這位楚妃。”
薛寅驚道:“殿下不可,殿下回京的訊息目前還沒什麼人得知,若是貿然招惹到太子殿下身邊的人,恐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高儼笑道:“怕什麼,就算讓他知道我回來了又如何?這兩年,高僖在京城獨大,這局面也是時候改一改了。”
遂派了一總角小兒傳了個話,說是一位故人相邀。楚慕雅在鄴城什麼朋友,除了宇文霖之外,委實想不出還有什麼故人。只是宇文霖斷然不會用傳話的方式來邀見,她忽而想到會不會是以前莊姝認識的故人?
身子一抖,將給高僖買好的柿子餅交給琉璃,並道:“你先回去吧,這柿子餅是太子要吃的,我見過這位故人就回去了。”
楚慕雅應約前來,卻見是位三十多歲,氣度雍容的公子,施施然行禮道:“這位公子,是你找我嗎?”
高儼搖頭晃腦地文雅了一回,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生冒昧,邀姑娘前來小坐,還請姑娘不要介懷。”
楚慕雅見他有些眼熟,似在宮中見過,不就是那個看她看到吐的長陵王嗎?
因生平第一次被人看吐,這樣的陰影委實太過深濃。當下也不說破其身份,道:“不知公子有何賜教?”
高儼閉著眼睛嗅了一番,像是在嗅旁邊的玉蘭,又像是在嗅眼前的美人,沉醉道:“好香啊,姑娘,你可曾聞到香味?”
楚慕雅有些失望,赧然道:“玉蘭花香襲人,的確香得很。”
高儼搖頭:“非也。玉蘭含苞待放,定是見到姑娘絕色,才會自慚形穢,羞於開花,既然花尚未開,那香味卻是從何而來?”
楚慕雅臉色漸漸難堪,起身道:“既然公子沒什麼事,那我先告辭了。”
高儼有片刻的失神,像是在傷懷些什麼,見她要走,竟收了收
方才的痞態,一本正經道:“是在下言語輕薄,冒犯姑娘了,請見諒。姑娘舉止神態像極了我曾經遇到的一位女子,只是……”
楚慕雅竟神使鬼差,一動不動地想聽“只是”之後的下文。
高儼嘴角有些蒼涼的笑意,瞬間又恢復過來,道:“罷了,都過去了。相逢即是有緣,姑娘留下喝杯茶再走,如何?”
楚慕雅嫣然道:“不必了,小女子還有要事在身,告辭。”
高儼怔怔地陷入沉思,楚慕雅走後他竟渾然不知,直到薛寅提醒,才反應過來,道:“她走了?”
薛寅奇道:“殿下您怎麼啦?很少見您這般模樣,怎麼就輕易放她走了?”
高儼恢復了眼角的邪魅,脣邊勾起一個弧度:“這麼好的棋子,怎麼能讓她走呢?薛寅,你去把她帶到我的府中,我要好好了解這個女人一番,順便看看她在老六心裡有多重要。”
薛寅尾隨她許久,直到天色驀然變黑,路上行人紛紛減少,他才有了機會。楚慕雅已經意識到有人跟蹤,也加快了腳步。
如是大費周章地兜了好幾個圈子,楚慕雅見到沈芣苢帶侍女匆匆趕路,剛喊了一聲,沈芣苢回過頭來,楚慕雅卻見那人從她身後而來,趕緊再次撒了腿丫子就跑。
走得如此匆忙,還有人跟蹤,沈芣苢想要追上去看看發生了何事,復又想了想:“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我為什麼要管?”
瑪瑙道:“娘娘,快下雨了,趕緊回去吧!”
沈芣苢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道:“方才你有沒有看見楚慕雅?你說她會不會出事啊?”
瑪瑙道:“她那麼機靈,怎麼可能出事,再說了,就算她出事我們也幫不上忙啊?”
沈芣苢想想也是,道:“回去之後,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聽明白了嗎?”
瑪瑙鄭重點頭。
梅林街離太子府所在的徵坊街有段距離,但芸加巷是必經之路。楚慕雅幾經快要到芸家巷時,便能遇見那個瘟神在那守著,並且距離一次比一次近。她開始慌亂,瓢潑大雨從天而降,她眼前一晃,那人便沒了影子。再然後,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將她拖如巷尾之中。
本來高儼是讓薛寅將楚慕雅帶回自己府中,但薛寅是個好色之人,便存了不軌之心。他沒料到楚慕雅那般頑強抵抗,竟還有些歪門邪道的手法,甚是奇特,自己竟被她玩弄了一個下午。
既然如此強悍,薛寅便下了狠手,打算一掌將其敲暈。奈何楚慕雅實在頑抗,幾掌劈下來竟還是大力掙扎。他只好將她拖行在地,正此時,高僖等人趕了過來,曲令月的黑羽針阻止了他的動作。
他大約還不知道黑羽針的厲害,不知道自己因躲過毒針而撿回一條性命。而影響曲令月毒針發射的,便是這場喪心病狂的狂風暴雨。
高僖手指轉動那枚玉扳指,目中的森然讓人不寒而慄。
長陵王,很好,你終於回來了。
(本章完)